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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在晦昒漆黑的后景下,四周是望不到边际的雷霆万钧,拟形化成的电笼禁锢其中,易晨无神的漂浮在正中央,四肢躯干被迫由电笼的八个角落射出的宝蓝色雷绳所束缚,强烈的电流形成的电压贯穿传送到四肢百骸,密度既不高于使人烧化为焦炭,也不低于仅仅限于轻微的麻醉感,而是在生死边缘处来回逼回,颤栗般的剧痛早已使部位都丧失了知觉,眼珠泛白,舌头耷拉下垂,墨发笔直上翘,衣裳服饰被摧毁得千疮百孔,还在不断崩裂,可怜的易辰被蓄意禁闭折磨,险恶残忍的幕后黑手的唯一目的,就是让他承受生不如死的痛处。
“蛊雕小儿,要杀要剐干脆下手吧!磨磨唧唧算什么好汉!给大爷一个痛快吧!”易晨嘶声怒吼。
隆隆隆~一尊巨大如天神的丑陋怪兽撕破黑暗,显露出其隐约的轮廓。
“奸宄浑蛋!烤焦了吾宝贝的羽毛,戳瞎了吾敏锐的左眼,你以为我会轻易饶恕你,轻松的滚去地狱吗?我要将你吞入腹中,用酸液腐蚀你,黑暗蒙蔽你,肠道挤压你,让你后悔错误的来到了世上!”蛊雕怒火中烧,甚至比易晨更为气愤怨恨的说,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吐露出来,充满森然的杀气。
疯狂狰狞的硬喙以凌厉不可阻挡的气势,带着破风之声扑来,恶心的舌信都清晰可见,越来越近......
啊啊啊啊啊!~易晨猛然惊醒,额上密布豆大的汗珠,来回不住大口喘息吞吐着浊气。
“原来是梦啊,还好。”易晨如释重负,抬起右臂欲拭去额际的汗水,但稍微移动,一股钻心般的剧痛袭来,纵易晨强忍之下,依然面部痛苦得扭曲变形。不久前发生的恐怖往事回放般重现记忆中,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以及身体严重的创伤。
“我居然从高插云端的玄青石柱跌落谷底,且身负几处洞穿伤害居然没有死掉,真是不可思议啊,估计和清心决的恢复能力脱不开干系。”易晨甚至自己都佩服自己小强般的生命力。
“对了,这是在哪里啊。”易晨突然发现这个重要的问题居然被忽略,连忙观察起四周的动静来。
身上缠满了洁白的绷带,残留的血迹已经淡薄得依稀不可见,搽着一层白药粉末,自己正静静的躺在干净整洁的胡床上,佩刀静卧于立式的亮阁柜上,定是有人一直在细心照料,才使得自己能苟活到如今。易晨不禁感叹浮生的无常,此次出行可谓是多灾多难,但每次都在热心的贵人的帮助下渡过难关,我易晨何德何能,舍得诸位如此无私照拂我,念此不禁泪水盈眶。
奇怪的是,这儿地属虎穴龙潭腹地,从固有的观念看,只得是环境更加恶劣,气候更加燠热,野兽更加凶残,可透过这小屋扉窗,见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那明显是一座连体式别墅的常见后花园,在晃朗曜日的阳光下,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的植物吐露着光华,淙淙蜿蜒的曲水与花色鸟音相印成趣,远方传来黄牛惬意的哞哞声,蝉鸣聒絮,饶有情致,格外瞩目的是一座海东青的精美雕塑,呈大鹏展翅态,威风凛凛。沐浴在骀荡的春光中,和适才的噩梦比起,真是云泥之别呵,易辰甚至怀疑是不是梦境。
易辰兴致勃勃欣赏着旖旎的风光,兴致驱使下拿出玉琯预备鸣奏一曲,又恐惊动他人,暗暗作罢。
玉琯通体雪白,玲珑剔透,玉润珠圆,音色空灵澄净,回忆起鹰翔崖激战时,正是玉琯神奇的飘出,释加魔法防护罩抵挡并反伤了不可一世的蛊雕,另后者狼狈不堪。娘亲遗留的这件小小的管乐,竟有如此威能,实在令人琢磨不透其中堂奥之妙啊,把玩鉴赏着,令人爱不释手。
忽然隐约听闻喳喳的娇笑声,玉石首饰相碰瑽瑢玎珰声,匆忙刺棱翻身蒙面假寐,乌木门咯吱一声被打开。
“公主殿下,七天的护理治疗,这位公子的病情已无大碍,话说他生命力真是顽强呢,公主那天野外狩猎发现其人倒挂与树梢,伤筋错骨,血血淋漓,命若悬丝,讵料短短一周就康好痊愈,这等奇景平生未见啊。”
“翠儿,你也付出了不少辛劳,天天忙碌得团团转,今日喂药就让我来吧。”
易辰听得二女说话甜美娇柔,心头荡漾,眼皮偷偷微咪开一条缝,这一看惊为天人,面红颈赤。
两颗丰润匀称的梨形乳调皮的跳出,巧克力色的皮肤,乌亮丰多的发梢垂至腰际,颀长秀美,身材凹凸有致,窈窕娉婷,肢体透出一种野猫似的丁酸酯香味,随意罩着一件哔叽褂,宝钿嵌髻,虽无考究的绫罗衣裳,红妆粉饰,但更添艳丽妖冶之美,此女真是天生尤物呵,相比较而言,唤作翠儿的丫鬟乏善可陈,无甚可取了。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于不经世事的易辰来说有着勾魂摄魄般吸引力,见后者探出柔荑般的玉手颠起汤勺喂药,连忙闭上眼睛。那药荡着缁色的光泽,蒸发出呕吐的气味,汤勺撩开嘴唇,直直灌下了去。
嗷~易辰内心惨叫,这药简直绝了,即使喝下立即致死的毒鸩也不想再尝这玩意,难道过去七天均是不知情的情形下服用这种药吗,身子略微骇怕得抽搐发抖。
被称作公主的女子显然不知易辰正在忍受的煎熬,显得忧心忡忡的攀谈道:“父王得知我私藏外人,定会将他捉杀判死,这么英俊帅气的小伙子,若杀了多可惜啊。”含情脉脉的抚摸着易辰的脸颊,惹得后者目眩神迷。
翠儿接话道:“哎,这条规矩真是毫无人性,为了防止极个别秦国奸细渗透,冤杀了多少好人啊,这样藏着掖着长远来看也不是个办法。”
公主心不在焉的回应道:“比起这个,首领的少爷最近求婚的攻势越来越肆无忌惮,父亲朵思大王的态度也逐渐软化松动,情况不妙啊,我也不想嫁给那个大腹便便,满脑肥肠的蠢猪呢!”
虚~翠儿蹑手蹑脚,左顾右盼,见没人才长嘘一口气。撅着嘴说:”花鬘殿下,若您刚才那句话传出去,那可就麻烦大了,再说,大家都催促着您和首领的大少爷联姻,亲近我们部落与中心部落的关系,巩固我们的地位,这也未尝不可。“
”你,你也背叛我吗!“花鬘嘤嘤哭泣,由于一直一心二用应付舀药,一不小心竟倒入易辰鼻孔中,易辰就是有天大之能,却在也忍不住了,打了一个震天响的喷嚏,溅了近在咫尺的公主一身。
”啊,公子终于醒了,快快扶起。“花鬘惊喜之下居然并未注意衣裳被弄脏。
”是!“翠儿利索的将易辰上身搀起,轻拍后背。
”承蒙姑娘照顾,谨致谢忱。“易辰郑重拜谢。浑厚有磁性魅力的声音,听得后者脸庞灿若云霞,羞赧不已。
”哪里的话,是少侠命硬朗,阎王爷还不舍得把你带去呢,疗养这么久,想必早已饿了吧,翠儿,赶紧呈上食物来。“赶紧催促翠儿。
不一会儿,一盘掺杂着玉米?儿和烤虫的”美食“恭敬端上,易辰面露难色,这玩意能吃吗!
楼烦孟优大少主来访~一名传信着单膝跪地,秉一封书笺,禀命吆喝道。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说来就来,少侠赶快寻找一处隐蔽场所隐遁一阵吧,事不宜迟!“说罢把易辰塞入衣柜里,火速关好,留下一道不易觉察的小缝通气。作完后便装作若无其事般的整理发髻,浏览诗文。
藏匿于柜中的易辰脑中犹如晴天霹雳般回响:楼烦部落!那不是与我们家族有着血海深仇的部落吗,真是命运的捉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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