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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怕!”
郎星大口喘息,目光如电,盯着呈环绕型的山顶,心有余悸。
‘嗤嗤...’
滚滚岩浆在流淌至山脚下时像是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挡无法延伸,而后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着,融入到整个山体中,令得赤红的颜色更加鲜艳。
与此同时,震天的咆哮声也缓缓减弱,几尊庞大的身影消散在天地间。
“既来之,则安之。”
郎星对自己打气,不由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此处的温度已经达到了极高的程度,满身都是汗水,连同呼吸都极为的艰难,他似乎毫无察觉,双瞳盯着山顶,迈动着坚定的步伐,向目标而去。
地面被岩浆浸染的如血液一般,随着愈发的接近山顶,炙热而狂暴的气息扑面而来,其中更有着怒浪拍击的震响,令得整座山都是一阵摇晃。
“咕咚...”
郎星大口饮下玉娘所赠的酒,立时一扫先前紧张,狼狈之色,整个人焕发光彩,精气神达到了一种无比契合的程度。
“好酒!”
他忍不住赞叹道,如同仙酿美妙,唇齿留香。先前消耗的力量得到了补充,此刻体内充盈无比,气血如浪涛般浩瀚。
‘啪!’
一个腾跃,郎星迈出了最后一步,站立于山顶之上,立时难以抵挡的热浪扑面而来,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眼前的一切也令他大吃一惊。
一个足足有数百米的大湖赫然映入眼中,里面流淌着粘稠的液体,湖面并不平静,咕嘟咕嘟的冒起密密麻麻的气泡,而后炸裂,升起缕缕雾气。
温度无比的炙热,那赤红色的岩浆将他的脸庞烘烤的如同晚霞的颜色,他感觉整个人都要融化了,连同头顶的天空都不再是蔚蓝。
‘轰!’
岩浆湖深处发生了剧烈的震动,粘稠的液体翻滚,击出高约数十尺的浪头,狠狠的拍击在周围的崖壁之上,令得大山一阵颤动。郎星在猝不及防之下也是脚步踉跄,险些一头栽落下去。
“真是一处凶险之地。”
郎星四处看去,自己所站立的地方乃是此山的最高处,环形的山顶还有着数十处或高或低的突起,很像是人的两只手掌冲天合拢。
四周的崖壁经过翻腾的岩浆无尽岁月的洗刷早已坚硬无比,与岩浆湖的距离只有一条天然的怪石嶙峋的崎岖小道,其实并不能称之为路,其中大多是巨石阻挡,稍有不慎便是坠湖身亡。
“那是什么?”
双眼死死的盯在岩浆湖的中心地带,随着湖面不断的波动,露出了几根黑色的事物,圆不隆冬,好像造型粗糙的圆柱。
太不可思议了!
不知那圆柱是何种材质所铸成,竟然能伫立于岩浆湖中而不熔化,令他难以置信。
“嘿嘿...”
郎星莫名的发出阴冷的笑声,眼角的余光微微向身后扫视了一眼,跳跃而下,身如灵猫穿梭于巨石之间。
‘咻咻...’
不多时,数十道身影出现在他先前站立之地,众星拱月般围绕在一位锦衣青年身旁,皆是手持武器,面色冷峻,一看就不是善类。
“咦?那小子人呢?”
一位衣着考究的中年人惊疑道,仔仔细细的查看岩浆湖四周也未看到任何身影。
“王同,他刚刚不会看出破绽了吧?”锦衣青年转身问道,身后是一位衣衫褴褛的中年人,腰上还挎着一柄生锈的砍柴刀,正是先前与郎星碰面的那位‘村民。’
“应该...不会...”王同与先前的羸弱状态判若两人,目露精光,气息慑人。
“少爷,这小子不自量力,该不会是失足掉进岩浆湖了吧。”其中一名护卫笑道。
“哈哈...就是,少爷,不过是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而已,谅他也翻不起多大的浪。”其他护卫尽皆大笑。
“闭嘴。”锦衣青年怒斥,脸色阴沉,冰冷的目光从他们的脸上逐一扫过,如同刀子般凛冽。立时,所有人都不敢言语,噤若寒蝉,不敢与其对视。
“一群废物。改不了骄傲自大的毛病,离死也就不远了。”中年人缓声道:“敢独自闯入烈炎山的又岂是泛泛之辈。”
青年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王同,他真的只有灵腾之境的修为吗?”
“千真万确。”王同肯定道。
“难道他真的有击杀烈火朱蛤的秘宝?又是哪个不世出的家族子弟吗?”青年对于郎星的身份颇感兴趣。
“据他所说是这样,想必真的拥有秘宝,不然寻常人谁敢来送死。”
青年沉思良久,道:“如果是一些大势力的后人此事就麻烦了,只是今日乃是烈火朱蛤一年一次的蜕变时期,如果被此人击杀,岂不是白费了我们先前的所有心血。”
“少年,这小子只身一人前来,并未发现其他人,我们何不夺了他的秘宝,就算是日后他身后的势力追寻到此也只会认为死在妖兽之手,与我们有何干系。”中年人眼中闪着阴毒的光芒,低声道。
“哈哈,好,说得好。”青年露出残忍的微笑,转忧为喜。
‘咻!’
青年的笑容顿时凝固了,中年人和王同也同时变色,三人气息暴涨,如闪电般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芒擦着王同的脖颈而过,如闪电般快速。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一名护卫的咽喉被射穿了一个拇指般的窟窿,鲜血喷射,尸体栽倒在地。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死寂的宁静被打破了。
数十名护卫叫嚣:“是谁?出来!”
“一群笨蛋,快躲开!”
锦衣青年怒骂,因为他看到先前的那束金光在远空转换了一下方向又折了回来。
“藏头露尾的鼠辈!”
中年人大喝,手掌霎时间漆黑如墨,拍击而去,夹杂着风雷之声,声势浩大。只是他小看了金色光束,并没有截断,仅仅只是打偏了运行的方向。
“啊...”
又是一声惨叫,一名护卫的右膝被射穿,整个人重心不稳一头栽落进岩浆湖中,噗通一声,溅起水花,随着咕噜咕噜的冒泡,身体瞬间消融,再也看不到了。
“在那里!”
青年目光如毒蛇般阴冷,随着金色光束隐匿于一块巨大的青石之后,他手臂微伸,体表燃起腾腾神焰,高亢的禽鸣中,一只巨大的火烈鸟从身后腾空而起,锋利的鸟喙如神剑般探出,将青石击的四分五裂。
“吼!”
烟尘弥漫之间,一头金狼如闪电般穿梭而起,神禽异兽狠狠的撞击在一起,造成剧烈的震响,带起的罡风令得岩浆湖都掀起数尺的浪头。
锦衣青年双拳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脸色阴沉的几乎滴出水来,目光随着一道身影而移动。
“好酒!”
郎星飘落在令一块巨石之上,与其他人遥遥相对,将酒壶放于腰间,一手挽弓,搭上的箭矢还滴落着殷红的血液。
“我猜的果然没错。”白发飘动,郎星全身涌现凛冽的杀意,即使相隔甚远,众人也能清晰的感觉到。
“你就是在等我们?”王同失声道,有些不可思议。
“你说呢?”郎星反问道,手指轻搭剩下的两根箭矢也处于弓弦之上,那金色的箭头仿佛吸收了阳光的亮度,竟有一种此人心魄的压力。
“你是怎么识破我的?”王同心有不甘,他认为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
“哼!”郎星不屑,道:“漏洞百出。”
“一位靠力气生活的村民既然知道此处存在着恐怖的妖兽,却仅仅只是为了那几株早已枯黄腐朽的树木,舍近而求远还冒着死亡的风险上山,除非他是白痴。这是其一。”
“另外,饱受风吹日晒,岁月侵袭的山民怎么会有你那般白皙的肤色。而且常年农耕、砍柴,他的双手应该满是创伤,手掌尽是老茧,而你的双手却如绸缎般光滑,虽然你故意弄脏,可还是摆脱不了修士的身份。”
“可笑你诸般破绽还自以为完美无缺,殊不知自己不过是跳梁小丑,增添笑耳罢了。”
一席话令王同满脸通红,阴晴不定,自以为伪装天衣无缝,却不料一眼就被人看穿,自己还兀自不知,沾沾自喜。字字如刀子般刺进胸膛,令其恼羞成怒,吼道:“你到底是谁?”
“你们配知道我的身份吗?”郎星毫不留情的讥讽。
“朋友,虽然王同骗了你,但我们并无恶意,而阁下暗中偷袭,令人不齿。”中年人缓声说道,负于背后的双手暗中做了几个手势。
“是吗?”
郎星露出鄙夷之色,讽刺道:“刚刚说要抢我秘宝的是其他人吗?”
顿时,中年人感觉脸上被人狠狠的抽了一耳光,燥热无比,他怎么也想不到距离这么远郎星竟然清楚的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铿锵!”
晶蓝色的长枪插进身旁的岩石中,三根金色的箭矢一触即发,巨弓都拉成了满月形,绷紧的弓弦响动着嗜血的声音。
“想要抢夺秘宝,就拿命来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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