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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时隔三年了,赵长安再一次经过了银姬山下的哪一个小村子,没觉得村子有什么变化,且又听得那三年前讲解着银姬山故事的老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向着过往的人们传述着三年前他的所见所闻。
赵长安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去嘲笑那老头是不是就是胡说八道,摇了摇头就离开了这里。
又是走了些日子,赵长安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自己走到了哪里,至于去哪里,卫楚宫没有告诉过自己,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以前也不知道,以前自己觉得活下去就好,现在自己至少饿不死了,但是却不知道这样的意义何在了。
但是,至少也好过在山上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好吧。现在这样虽然也是一个人,但是和以前也没什么不同,现在自己倒是有了些手段,饿了便可以去山里抓只鸡,跳到河里去插只鱼,虽不是很滋润,但是却还是挺悠闲。
此时正是晴空高照,碧空万里,赵长安最是喜欢这种天气了,这时候的自己正是应该找个林子,然后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享受宁静,听着蝉鸣,那便是最好了。
不远处,赵长安见得有一个少年,此时正在给两座坟上坟,香火纸钱并不少。那少年正一人安安静静蹲坐在一旁草堆上一张一张的烧着纸钱。
这时候赵长安见着有人,心里也有些高兴了,自己这时候正是有些口渴,正想找个人来讨口水喝,这里正好见着了人,就正好去了。
少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赵长安正向他走来,只是一个人仍然一张一张的向火堆里丢着纸张,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赵长安边走边观详眼前这个少年,倒是越走心中却竟然颇有些疑虑了,这少年约是十六七岁模样,姿态儒雅,却完全不似乡间小子,举手投足,却似大富大贵之家臃态。
少年面容清秀,但美中不足脸色颇有些苍白,便是嘴唇似乎也仅有些许鲜红,颇为单薄的身体,更是似乎随着一旁微微拂过的清风在摇摆。赵长安望着少年的大大的眸子,却好似望着一面镜子,自己竟然似乎能从里面看清楚自己的模样,这竟让赵长安觉得颇有些难堪。
最是让赵长安觉得担忧的确实这少年阴柔之气确是旺盛,整个人都缺不少阳刚之气,似有些许病态,让人着实可惜,赵长安心想,想来这少年便是长时深于富贵人家,长于妇人之手。身体瘦弱想来阳刚之气不足,也是情理之中吧。
但是赵长安却觉得眼前这家伙却又应该是如此这般,若是多了一份阳刚,身体也不这般瘦弱,那这少年那漂亮的眸子,清秀精致的脸却又去拿什么来搭配呢。想来这少年便是如此才是最好的。
这会儿,却是有五个泼皮无赖模样的人正是迎面而来,见着那少年,个个都是凶神恶煞,似要强求什么,不够少年却丝毫不为所动,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那里烧着纸钱。
五个泼皮无赖却得寸进尺,虽然这是光天化日,但是却是荒郊野外,这几个泼皮自然是不怕的。为首的一个脸上有赖皮癣的人作势便要对少年动手,哪知少年根本不理会几人,转过头去,都不打算搭理这几人,任凭他们在此聒噪。
但凡有人生气便是最怕有人不知道自己在生气,对于发怒的人最好的反击便是视而不见,这般,对方的怒气便无处可法,最后不过是发在了自己身上。
赖皮癣勃然大怒,这时候也管不得对方是不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了,伸出巴掌,扬得老高,便要挥下去。
赵长安平生最恨这种泼皮无赖了,他以前没少受这些泼皮无赖的欺辱,以前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当然只能受到欺辱,但是现在自己不一样了,自己虽不说有了什么大本事了,但是比之以前确要强上不少了,最重要是,他感觉自己的内心,比以前强大了更多。
确实,这些平日里为祸乡里的泼皮无赖最是惹人厌,平日里做不成欺世盗名之辈,却净做些鸡鸣狗盗徒,好逸恶劳,想着欺男霸女,但是却只有欺软怕硬。操着偷鸡摸狗的命,做着江洋大盗的心。
赵长安大喊:“住手。”但凡这时候,对方必定是要动手的,果然,赖皮癣准备挥下去的手并没有挥下去,两人对视。
周围的一干泼皮也都是欺软怕硬,喜欢寻衅滋事的主,见着赵长安这个出头鬼,一个个都不怀好意了,毕竟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不如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但却敢反击的人来得有快感,这就好比总有人喜欢强jian却不喜欢去找女昌女支是一个道理。
赖皮癣很生气,自己虽然没什么好名望,但至少在这几个泼皮和周围村民眼里还是有很高的名望的,人们见面也要叫自己一声“狗哥”,虽然大家转头就是骂他“狗东西。”不过这小子也算是有些够胆,竟然敢来坏自己的好事,看来对方也是不知道自己的厉害,平日里周遭那个村子不知道自己的手段。
瞪了赵长安一眼,一泼皮机灵,心领神会大声道:“你这臭小子是没长眼,还是长了两个胆,竟然敢来对狗哥多嘴。真是茅坑里找东西——找死。”说罢中泼皮一阵叫好,这小子也不光是泼皮中比较有文化的了,更是在村子里都算是识字比较多了,因此在狗哥的圈子里不说是德高望重,也是恶高望众了。
赵长安听得那赖皮癣竟然是叫狗哥,竟不自觉地想到了三年前的狗老大,竟一时有些错愕。自己遇到的坏人怎么这么多以狗自居呢。
“我管你是什么狗哥,就是狗老大我也不怕。”赵长安吹了吹牛皮,狗老大来了他自然是要怕的。
赖皮癣大怒,“兄弟们给我上,打断那臭小子狗腿。”中泼皮早就摩拳擦掌好久了,只等赖皮癣一声令下,个个嬉笑怒骂,挥舞着拳头而上。
赵长安虽然修为不高,但自觉还是小有所成了,不过对付这几个打架斗殴已成常态的泼皮无赖赵长安倒是不怎么有把握,因此,自然是不敢轻敌。
而一旁的少年观望着赵长安,深邃通明的眼眸似清波浮动,少年嘴角轻轻扬起,有浅浅的酒窝显出。
一泼皮见赵长安身体单薄,便是最轻敌了,一马当先,跑在其他泼皮前面,一个人挥舞着拳头捶向了赵长安脑袋,毫不留情。
赵长安运起灵气在手中,向后倒退半步,左手去抗住那泼皮的拳头,右手狠狠的打向了那泼皮胸口,泼皮此时用左手想去接住赵长安打过来的拳头。
泼皮的右手打在赵长安的左手上,却是让他大吃一惊,他瞪大眼睛,发现自己明显是打在对方的手上,可是,威慑么自己确是觉得打在了石头上,一样坚固,一样的……痛。
泼皮还没来得及喊痛,仅仅是脸部扭曲起来的时候,赵长安此时已经积聚了不少气力的右手打在了他胸口,此时泼皮的脸就像抹布一样被人扭曲了,脸上古怪,让人心声可笑。然后整个人就被退几步,然后倒地不起。整个人呢都蜷缩在地上叫疼。
余下三个泼皮见此情形,倒有些出乎意料,不过倒并未让他们大惊失色,毕竟轻轻敌被打倒确实很正常的事了,只是现在这三泼皮倒不敢轻敌托大了。而一旁的少年眸子里却有精光闪过。
三个泼皮互相相视一望,各自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了,平日里打架斗殴这些泼皮早就练就了一身的默契,自然在此便是轻车熟路了。
三人嗷嗷大叫,打着王八拳,分三面朝着赵长安攻去。
此时赵长安倒有些慌神了,他没怎么打过架,自然套路不怎么深了,更何况对方三人是久经沙场的老油条了,这样一来,胜算更是不大了。
赵长安赶紧向后退去,散泼皮乘胜追击,仍然把赵长安围困得死死的,不管赵长安如何,都突破不出去,这时候赵长安阵脚便有些大乱了。
众泼皮见着赵长安露出了破绽,脚步也跟不上了,于是大喜,一拥而上,便是要来个瓮中捉鳖。赵长安赶紧一把去推过前面的那泼皮,那泼皮被赵长安推得向后了几步,感叹这小子倒是有一身蛮力嘛。
而一边的两人赶紧按倒了赵长安,那泼皮又赶紧上前去,一脚踏在赵长安头上。
赵长安被三人死死制住,压倒在地,感觉此时胜算全无,心中有些感叹,自己果然是空有侠义精神,却无侠义本事。现在想要行侠仗义,结果却倒是自打招牌。
“啊!谁在打我?”脚踏在赵长安脸上的那泼皮大怒道。但环顾四周,并没有什么人,这喜欢出头好胜的小子在自己脚下自然是不可能了。那回是谁呢?转头一看,那少年此时正把头望向一边吹着口哨,而狗哥正怒目圆瞪着自己。难不成是自己多心了?
刚转过头,“啪!”又是一阵耳刮子声,泼皮大怒“是谁!”可是仍然没有人,周围所有人莫名其妙的望着泼皮,就连压制着赵长安的两人此时也放松了对赵长安的钳制了,都好奇的望着那泼皮。
可是没有人应答,赖皮癣大怒,以为那泼皮又在装疯卖傻,大吼道:“狗日的几个,收拾个臭小子磨磨蹭蹭的。”一把上前去给了那个泼皮实实在在的一耳刮子,打得那泼皮在原地转了几个圈。那泼皮摸了摸脸,自是觉得委屈,今天倒是莫名其妙挨了三个耳刮子。
赖皮癣自然更是厉害了,赵长安便是一对一也打不过赖皮癣了,更别说现在还被两人钳制着。
但凡泼皮无赖的老大除了是他们中最无赖泼皮的外,还有便是最能打的,流/氓的世界就是要比他更流/氓才能伏住更多的流/氓,自然谁更流/氓,谁最无赖,自然除了比谁更下流更没人性外,还有便是谁最能打了。这赖皮癣自然也是这一群无赖中最无赖,最泼皮,最是下流,最能打得一个了。
赖皮癣一把抓住赵长安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然后一拳打在了赵长安脸上,赖皮癣见连血都没打出来,有些气恼,看着小子也是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身体却倒是结实啊。“好你个小子,倒是听禁得住打的啊,我来看看你多能禁得住打。”
说罢拳头像雨点般撒在赵长安脸上,打得赵长安七荤八素的,一口热血喷了赖皮癣一脸。
赖皮癣气的嗷嗷大叫,一把把赵长安甩了出去,从地上捡了一个棍子,然后在地上忘情的抽打着,边打边喊:“你服不服,服不服。”
赵长安被打得哪能还有力气还口,就是还口,自然也是不服了。赵长安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躲过了赖皮癣的一棍子,然后聚齐一股灵气在两只手上,赖皮癣再一棍子打了过来,赵长安两手接住棍子,怒目瞪向赖皮癣,直把赖皮癣瞪得心中颇有些心慌。赵长安用力一绞,便把棍子给绞断了。
赖皮癣怒道:“臭小子倒有些蛮力气。”说罢扑向了赵长安,此时的赵长安却已经体力跟不上了,再也难聚齐任何的灵力了。只有被赖皮癣压在地上,只是赵长安看着赖皮癣脸上的癣,竟不觉有些恶心,又没忍住吐了他一脸。
此时的赖皮癣更是怒火中烧了,唰唰唰又是几耳刮子,打得赵长安大白天好似看到了星星,看着赵长安此时还颇有消息,最终念念有词什么星星月亮,更是恼怒,又捡了一根棍子,没命的抽打起了赵长安。
一旁的泼皮们都看傻了,这狗哥是要把这小子往死里打啊。
而那少年此时也是呆呆的望着赵长安,手上紧张的抓着衣角,咬了咬嘴唇,最后一蹬脚,闭上眼睛,口中念叨着什么。
“啊。”赖皮癣大喊一声,“砰”一块石头砸在了赖皮癣头上。赖皮癣大怒,环顾四周,看是谁朝自己扔石头,而且还能这么狠劲的扔,那几个泼皮自然是没那个狗蛋的,至于那个家伙,弱不禁风的样子自己都怀疑他举得起石头,石头会不会把他压垮。
可是,除此之外,自己并没有发现任何人了,倒是有些蹊跷。正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又扔来了一块石头,砸在了赖皮癣头上。赖皮癣恼怒的大喝一声:“是谁?”
众泼皮指到,“在林子那边里,”言毕,又一个石头从另一边扔了过来砸在了赖皮癣头上。众泼皮又指着另一比说道:“在那边。”赖皮癣罔顾不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一个石头扔了过来。
众泼皮赶紧朝着石头扔的方向跑过去查探,确是什么都没发现。众人直到奇哉怪哉,赖皮癣当机立断,此地必有蹊跷,也不管众人的疑惑,便下令鸣金收兵。只留下倒地不起的赵长安和一旁吃吃的笑着的少年。
毕竟赖皮癣也不想多挨几次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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