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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安便朝着那远处的“通天峰”所去,行了半日,却发觉不仅未有前行得些许,竟然发觉自己还离得那“通天峰”更是远了。赵长安心中不断嘀咕,再环顾四周,这却是离得刚才所在地远了不少,心中有些恍惚,这莫不是与他人所说的鬼打墙吗?
是不是鬼打墙赵长安不知道,但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想要上那通天峰,怕是得费上一般功夫了。赵长安心想,既然自己被鬼打墙迷了眼,大不了自己便不用这眼便是了,不管这是鬼打墙还是什么歪门邪道的功夫,不过都是迷人心窍的东西而已。管他如何迷自己,只要迷不了自己的心,迷得了自己的眼,又算得了什么。
心中计较一番,于是闭上眼睛,转了身子,然后向后缓步行走着,走过两三步,赵长安又张开眼来转过头去观望些。一来,走了几步,竟然发觉颇为有效,赵长安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只是这般行走,确是不免有些慢,若是想要走到那通天峰却不知何年何月去了。
不过一般暂时也是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便只好先如此将就一番。
走了大约几十步,尚不到百步,赵长安便又听得一旁传来极为急促的声音,仔细琢磨,确是和刚才的那些声音有些许相似。
“好你个小子,竟然敢骗你猪爷爷,先砍了你一条腿。”
赵长安听闻此声,便是刚才那三个追逐狐狸精的那三人中的一人声音。听得这人言语,虽还未见得人在何处,但心神却以乱了。
“唰……”那三人又是出现在了赵长安身旁,确是刚好犄角成三角之势。赵长安一惊,“前辈,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就是借我十个囫囵胆我也不敢骗你们这三位神仙啊。”正是这时,赵长安把周遭三人看了个便,一人山羊胡,一个矮胖子,一个儒生状。长得稀奇古怪,赵长安不免有些惊奇。
那山羊胡最为不耐烦,又是因为他正好现在赵长安面前,便一把抓住了赵长安胸口衣服,“你这小子算什么东西,敢骗你羊二爷。”
赵长安心中有些吃惊,这三人一个自称“猪三爷”,一个自称“羊二爷”,都以畜生自居,摸不准也和那狐狸精一般都不是人。想来那第三人儒生状的人物也不准是个什么妖怪。因而赵长安竟随口回道:“你又是个什么南北。”
那山羊胡有些吃怆,他料得出赵长安能说出的言语却料不出他竟然回答这么一句,倒使得自己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自己平日里便不善言辞,不仅并不伶牙,而且尚有些钝齿。
一旁矮胖的“猪三爷”借口道:“二哥,这小子是骂你不是个东西。”
此话一说,羊二爷恍然大悟,赵长安却惊挫不已,心里不断辩护暗暗叫苦,自己哪里又是个这么意思。
羊二爷赞叹猪三爷道:“果然还是三弟才思敏捷。”
猪三爷道:“这小子嘴巴最是有毒,大哥二哥,让小弟好好教训教训。”
赵长安连忙转过身来对着猪三爷,摆手道:“猪三爷,你先别,先别,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观三位玉树临风,颇有君子之范……想来也不会行那qin兽之举……”
猪三爷道:“你个小子,竟骂你猪爷爷是qin兽,该死。”
刚说完这句话,那羊二爷却说道:“三弟,此言差矣,你我皆为妖修,这小子说你是qin兽,却并无侮辱之意。”说完不禁有些洋洋自得。
猪三爷一想,却颇为有些道理,“臭小子话虽说的不错,但仍该死。”
赵长安心中叫苦,连忙说道:“在下常闻,宝剑不斩无名尸,杀人不杀囫囵鬼。在下竟然要死在三位手下,也好让在下死个明白,不要做那囫囵鬼,死的不明不白的,做鬼都不知道死在哪位好汉手中。”
说完,见那猪三爷停下了手,心如千斤重担放下,又顺势说道:“在下赵长安,愿领教三位手段,敢请教三位名号。”说完便往外面一跳,抽出了背后的长刀,说到底,这确实第一次使它呢。赵长安心知这次自己有些凶多吉少,若无变故,自己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呢。
三人面面相觑,这眼前的家伙真是莫名其妙,作死也要来个花式作死,这也怪不得别人了。
猪三爷“哼”一声,便一爪抓过去,完全不给赵长安机会。不过这时候一旁一直未有所动作的那儒雅男子却做出了休止状。“老三,住手。”
猪三爷只好停下了手。
儒雅男人若有所思望着赵长安,轻念道:“赵—长—安。”
赵长安如被点名,于是答道:“到。”
这回答竟让那三人又有些意外,顿了半会儿,那男子又道:“再问你一次,你可知那狐狸精往哪里去了?”
赵长安连忙道:“在下刚才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纰漏之言。”说完生怕对方不信,恨不得做出了把自己肠子扯出来给对方看。
儒雅男子又道:“我三人顺着你所指的地方一路而去,竟然未有闻得那狐狸精半分气息,你还敢说你不在胡言乱语。”
还闻得半分气息,你以为你是狗鼻子啊,那么灵乎。赵长安狡辩:“那狐狸精天生狡猾,便是半路上使了些手段也说不定。”
猪三爷和羊二爷听得这话,便颇为不高兴,“你这小子却不知道我大哥的本事,寻人识路,百里识人,都不在话下。这犬半仙便不是吹的。”猪三爷便对着儒雅男子大肆吹嘘一番。
赵长安心中不屑,还寻人识路,却连个小狐狸精都追不上。
羊二爷性子最为急躁,上前一把抓住赵长安,往一旁摔了出去,重重摔在了一棵树上,“大哥,这小子最是嘴滑,说话三句没谱,颠三倒四,和他多嘴作甚,不如速速杀了他,朝着他所指相反方向便去就是了。”说罢脸上了露出了阵阵凶光。
赵长安被摔得七荤八素,此刻只觉得内脏七八颠倒。而一旁的儒雅男子却和那羊二爷唱起了红白脸,不慌不忙说道:“赵小兄弟,你也是见了,我这二弟性子急躁,也是让你食了些苦头,现在若说了出来,也好少吃不少苦头。”
赵长安现在被摔得胸口一口闷气,哪里还顾得上说话,只是一股的咳嗽。
猪三爷在一旁道:“大哥,不若我们便就杀上那通天峰去,杀了那老狐狸,夺了那洞府便是,又何必捉那小狐狸。”
羊二爷皱眉道:“三弟勿要多言,大哥自有见地。”
犬大爷不动声色道:“三弟,你可知那老狐狸修为非我三人可敌,况且我等这次所来,可不只为了那老狐狸洞府而来。”说到这里犬大爷眯成了一条线。
其他二妖一人都不解的望着犬大爷,心中斗颇有些不解,除了洞府之外,不知还有和求。
猪三爷颇有些不满道:“原来大哥此次所来还另有打算,小弟竟然还不知。”
犬大爷有些尴尬,连忙说道:“我也是半路才听闻此事,并非故意对两位兄弟有所隐瞒,只是只觉得时机未到……”见得气氛略有些微妙,羊二爷连忙打圆场道:“三弟,大哥此举自有其用意之处,我三人同生共死,师出左右多年,又怎能相互疑虑,让他人笑话。”
这话并未错,这三妖尚还是家畜时便以相识,同处一室,后来机缘到来,三人得道修缘也是相互扶持,便是生死之交也不为过。不过人心尚且险恶,亲兄弟尚有瞒顾,又何况那心智更有些不纯的妖孽,因而各人心中思量着什么就不得为知了。
犬大爷也趁势道:“我便正欲告诉你二人,你看,这不正是时候了吗。”不过说到这里,三妖都不约而同的朝向了赵长安方向望去。
赵长安颇有些尴尬,只好道:“你们莫要看我,就当我是个死人,空气好了。”
犬大爷此刻凶相毕露,“你现在便是死人了。”
不过这一刻便是猪三爷拉住了,只见猪三爷自顾自的摇着头嘀咕着:“大哥,我自然是不会对你有所疑虑的,我兄弟三人自修行来,便是同气连枝。不光我猪老三,二哥,还有那四弟,他还活着的时候,我们又何曾质疑过你半分,便是那日我们刚得道修行时候,你说把那家主人杀了,我们也未曾质疑半分……”
说到这里,犬大爷脸色却不有些好看,赵长安心想这也是自然的,作为牲畜,杀自己主人自然不是什么好名声。
“这次听得大哥说要去夺他人洞府,我和二哥又怎敢不找犬马之劳……”
赵长安心想,你们算什么犬马之劳嘛,明明是猪羊之劳才对。
“想我兄弟三人,那日被那蓬鱼老妖夺了栖身之地,便四处漂泊,无处可待……”
赵长安不禁说道:“原来犬大爷是丧家之犬啊。”说完又不禁捂住了嘴巴。
“这次听闻能夺得了洞府自然是很高兴的,我猪老三此次必然敢不尽竭力……”
赵长安心中有些轻蔑,你三个畜生还讲究得很,随便找个猪圈狗舍,还不是你们的洞府了。
“只是听得大哥此次对我等有所隐瞒,小弟便是有些惶恐……”说到这里,猪老三便抬头望着了狗老大,眼神中充斥着不一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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