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走。”官瑭抱起凉风走出咖啡馆,她木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睁着眼睛,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小心的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官瑭将车驶到了一处别墅。
各式各样的鲜花,花香盈满空气,欧式小调的建筑风格,被蔷薇花绕满的白色屋顶,透明的玻璃房子,夜晚在这里看星星一定更美。
“凉风,这里很秘密,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你这样,我真的会很心疼。”将凉风抱进屋,官瑭将她放在沙发上。
可是,她就那样静静的坐着,像是樽雕塑。
官瑭看着这样的凉风,心像是裂开了一个洞。
那么爱吗?可是凉风,他该怎么办才能好一点.
“饿吗?我们吃饭好吗?”官瑭试探着。
他在问她,可她沉静的样子就仿佛是她的灵魂已经被抽离,只剩下一副呆滞的躯壳,苍白的面孔上没有半点表情,幽黑的眼睛就好像是没有一丝光亮的黑夜,凝着深深的伤痛。
官瑭的眸子里积满了沉重,坐到凉风身旁,将她转过身面对着自己:“你醒醒,凉风,你难道真的要一直这么下去吗?你难道就不想替伯父伯母报仇吗?如果他们地下有知,你明明知道是谁害死的他们,却不能替他们报仇,他们难道不会寒心吗?”
如果仇恨呢?如果仇恨能让她醒过来。
她的心已经被真相化成了灰烬,报仇?对暮河吗?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可是,她父母的死,难道就真的算了吗?
凉风的睫毛微微颤抖。
捕捉到她的反应,官瑭终于放下了心,这一阵子,就让她好好整理整理吧,不管会发生什么,他都会陪在她的身旁。
哪怕,最终她也不属于他。
看吧,他心里其实是明白的,只是始终不愿承认。
“我们吃饭,这里的阿姨,做的菜很有家的味道呢,我们去吃。”
官瑭拉起凉风的手,可是她却仍旧僵硬的坐着。
“凉风,你这么折磨自己,你死了,却让沈天松了一口气,如果你愿意,我不会勉强你的。”官瑭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她,不错过她一丝丝的情绪变化。
“为什么要害死我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他们有什么错?”
官瑭的心微微颤抖,轻轻拥住凉风:“是,他们没有错。”
“我该怎么办?”紧咬着嘴唇,凉风慢慢合上眼,隐约中带着绝望的味道。
她没有办法,暮河是她生命里唯一的光,现在灯灭了,她呢,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有深不见底的绝望和无助,可现实却告诉她要坚强,她不能,不能让沈天逍遥法外。
血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
“官瑭,你会帮我的,对吧。”凉风抬起头,就这么看着近在咫尺的官瑭,紧紧锁住他的目光,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官瑭点头,这一瞬,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这种结果真的是他想要的吗,可是已经发生没有办法挽回了,原谅他的自私吧,他以为凉风足够坚强,就算不够坚强,那么他也愿意成为她坚强的理由,可是现实告诉他,不是的,真的不是,她坚强的理由永远不会是因为他。
“谢谢。”
“少爷,查到了,凉风小姐离开之前是见过您的父亲还有官瑭,而她现在正在官瑭的私人别墅里,由于地点太隐秘,所以现在才查到,很抱歉,少爷。”
官瑭,是在挑衅吗,凉风是他的,永远是。
“把具体地点发过来。”沈暮河一脸冰霜的挂掉电话,他在吃醋,可是他更加清醒于事情绝对不会如此简单。
夜色寂然,树影婆娑,凉风回旋,月明星稀,也真亏他官瑭想得出来,把凉风带来这样的地方,
沈暮河将车停住,静静的坐在车里,目光始终绕着别墅里的灯光。
许久,只听见昆虫的叫声,沈暮河终于启开车门,静静的伫立在夜风中,她的突然离开,一定是他父亲的杰作,至于官瑭~
“少爷,别墅外面有个人,似乎已经站在那里很久了。”
“嗯,我知道了。”官瑭看了一眼楼上凉风所在的房门,这么快就找来了,看来沈暮河还真是厉害。
夜色中,沈暮河修长的身影在灯光下越发显得孤寂,清冷,月色笼罩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沈暮河,真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他知道他迟早会找来。
“对于她的事,我从来不想拖延,希望你清楚,她是我的。”沈暮河静静的看着官瑭,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所以呢,沈暮河,你以为你有资格站在凉风身边吗。”官瑭轻笑:“把她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沈暮河微微一怔,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指节紧紧地握起,以致发白。
她知道了,这一刻,他所有的从容全都消失了,所以凉风,恨他吗?
沈暮河在夜风中站了良久,官瑭早已经离去,空空荡荡的路上只剩下他一人,没有人看见他此刻的背影多么孤寂,眼眸多么悲伤,甚至荒凉的可怕,一如他见到凉风之前,在那之前,他的生命荒芜的可怕,是凉风让他感觉到被需要,他的心脏因此在跳动,因为他是她的阳光,因为她需要他。
时间仿佛静止在他的悲伤里,地老天荒。
她一直以为是她离不开他,其实她不知道,是他离不开她。
这一切,会不会太可笑。
蔷薇花瓣伴着晚风袭过夜空,一切就像在此刻全部推翻,在沈暮河以为他们会很幸福并且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的时候。
当然,在这以前,在沈天和她进行那场谈话之前,一切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改变的,在这之前,凉风也是那么以为的,她会很幸福,一定会很幸福,因为她有暮河在。
可是,
躲在阳台的窗帘后面,凉风呆呆的望着夜幕下的暮河,眼眶早已不自觉的盈满泪水,然后顺着脸颊如沾了盐水一般滴落在她血淋淋的心上却也不觉得痛,似乎已经麻木了。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雨,雨水顺着轮廓经由下颚然后落在沈暮河白色的衬衣上,雨势渐渐地大了起来,迷了他的眼睛,生疼生疼的,如同他的心。
官瑭站在落地窗前,静静的看着雨中的沈暮河,然后看向凉风所在房间的阳台上,心突然抽疼:“你会原谅吗?”
既然是知道答案的,那又何必这样问呢,可是心底总会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希望她不要原谅。
凉风终究是撑着伞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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