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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城对范群的行业非常反感,更担心他会把李敢引入歧途,时刻堤防着。这一天,因为如何对黑虎帮下手的事情,两人终于争吵了起来。“我不同意!即使要惩恶锄奸我们也要用正当的手段!”很远就能听到叶城的怒吼,更别说躲在角落里快被他把耳朵震聋的李敢范群两个倒霉鬼。范群装腔作势地挖了挖耳朵,似乎毫不在意的说道:“好吧,正义的警官先生,那你去把那些**抓起来呗!要不,李敢,你去报案,说黑虎帮在山里种罂粟,叫我们的大警官带些人去抄了。还能立功晋升吧!”叶城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别说带人去山里抓黑虎帮,据说局长林其本人就是黑虎帮的外堂第五香主,队里多数人都跟黑虎帮有着或明或暗的往来。还晋升,别被开除就不错了。而且那边都被烧了,有什么痕迹剩下的也被清扫干净了吧。范群给了叶城一个下马威,洋洋得意的,又想起一件事来,对着李敢怂恿道:“小子,你身手也很不错,怎么还会在给人打工修车呢?你是跟钱有仇还是跟自己有恨啊?”要知道,像他们这等高手,一旦学坏,真的可以说大把的钞票滚滚而来,就算不做坏事,随便表演或是给人当保镖也能赚得盆满钵满,像李敢这样会混到给人修车赚几个零花钱的,全天下也算是奇葩啦。这下李敢倒是变得支支吾吾不肯回答了,好半天在范群的追问下才不得不说:“其实谁会跟钱有仇呢?但我们习武之人,总不该仗着有点功夫就横行霸道吧,去偷去抢,我有那本事没那想法,就算是给人当保镖呢,那跟打手有什么区别,如果遇到保护的是个恶人,我怎么面对自己,怎么面对教给我功夫的师父,怎么面对我峨眉道门历代先祖?”为了缓解这个尴尬的问题,他反问道:“我也没想到你会仗着自己的武功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你不觉得会辱没祖师的名声吗?”范群本来以为这问题会是叶城来问,没想到这两个小子还真是死党,连想的问题都会是一样的,没好气地说:“为什么?因为穷呗。你不要吃饭啊,你练武可以让肚子不叫啊,再说了,我师父本来就是个江洋大盗,有什么名声好辱没的?”“是啊,人家就是劫富济贫,就光见你劫富济自己!”叶城当然会附和李敢,当即就反唇相讥。范群看了看这两个小子,有点气不打一处来,抗辩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那些作威作福的不法商贩多得是,我拿点不义之财合情合理,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再说你们怎么知道我没有劫富济贫呢,凭我的手段,过手的少说也有几十亿,我现在待在这么个小地方,要跟你们两个小子胡诌这些有用没用的,我怎么不买直升机,不买游艇,不买地中海的小岛,要来这么个山疙瘩里?”“为什么?”他的话倒是引起了两人的好奇,追问道。“说起来惭愧,不说也罢,反正我只偷贪官奸商,没有违反侠义之道。我觉得自己对得起天地良心!至于我得的钱财,我也没有都自己花了,至于用到哪里,你们别问,我也不会回答的。”好吧,每个人都会有秘密,既然他不想说,二人也不至于一直追问。他们的谈话涉及到一个古老的命题——盗亦有道。现代社会有些盗贼早已不遵守这样的道义,只知道有钱就取,不问是谁的,不问人家干吗用的,即使是穷苦人家好不容易东拼西凑筹集来的救命钱,也依然敢下手,这才是他们这些侠义道所不齿的行为。事实上,范群也碰到过这样的同行,当时就气不过,偷光了他所有的钱,拿去还给失主。当然,他还是略有隐瞒,关于为什么会躲到这样的山区小城来,不仅仅是因为来享受清净那么简单的。当然更不可能是看上这里有贪官有奸商才来,哪里没有这类人,何必幸苦自己躲到山沟里来?见两人已经默然无语,范群知道自己已经把他们心里的疙瘩解开了一些,继续劝说道:“还是按我们的计划,去把黑虎帮的不义之财拿回来,不管你们怎么安排都好,我没有意见。”叶城沉吟了大半天,终于勉强答应,但是说:“西门外有家孤儿院,那里的孩子都是因为黑虎帮的争斗而父母双亡的……”李敢直接打断了叶城,接着说:“我们就把拿来的钱送那里去,叶城,你打探到黑虎帮的消息没?他们的钱放在哪里?”“只知道一部分,我们还需要商议一下。”三人在住处合计着做贼的事,可笑的是这里面还有个警察,不知道他这时候是在尽职维护正义还是在助长邪恶?有时候黑和白实在是无法去辨别得清清楚楚,我想叶城心里现在在想的就是这个吧。当晚,武林市最大的赌场内,熙熙攘攘、醉生梦死的人群告诉所有人,这个城市的风气是怎么被败坏掉的。一个压低了鸭舌帽的男子在场内也不下注,也不跟人打招呼,就是在那里走来走去,这引起了保安的注意,喊来了好几个同僚,包括三个警察一同关注着这个奇怪的男子。在赌场的里间门口,一群赌徒正好经过,走在最后面的一个人在靠近大门的时候突然一闪身,消失在门后。这一个动作连安在门前的摄像头都未曾捕捉到,安保室里的人都以为根本不存在这么一个人,是自己眼花了。赌场内那个奇怪的男子又走了一会,然后突然坐下,掏出一瓶白酒,就这样坐在地上喝了起来,边喝边吚吚呜呜的低声骂着,似乎是个赌得倾家荡产什么都没有了的烂赌鬼在胡乱发泄,这样的事情每天都有,保安们倒也放松了下来。可是这赌鬼酒量却实在是差,才喝了几口,竟然就晕倒了,整个人趴在地上也不动弹。算了,我们负责看场子,又不负责把醉汉送回家,这些保安直接就把醉汉略过了,离开了他的身旁,做自己的事,继续在场子里巡逻着,不一会儿就根本把这个人的存在忘记了,任凭他躺在那里,就连会不会被经过的人踩到或踢到都没人理会。“我的钱包!”突然有人大声地喊道。保安们的注意力马上被那个方向吸引过去了,十几个保安一拥而上,围着那个人,问长问短,那个人似乎是个赌桌常客,也来过这里几次了,每次出手都很阔绰,保安们印象深刻。但这些保安都没看到,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早就爬起来了,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溜进了里间。里面等待着的范群招呼道:“李敢,过来!保险箱我找到了,现在靠你啦。”那人把鸭舌帽一掀,赫然正是李敢,他装作醉酒的烂赌鬼在外面接应,先骗过了保安的注意,等到约好的时间就按照范群之前在路上洒的记号避开摄像头溜了进了,摄像头在之前范群进来前被他用暗器稍微打偏了一些,但保安室的人却没有发现,这样就留下了一个让李敢能安全通过而不被发现的死角。范群领李敢到一堵墙的边上,说:“把这堵墙打开!”李敢运起掌力,一掌击在墙上,却是悄无声息,墙上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但李敢向后一撤掌,一大块比成年人还大还宽的墙壁被他的掌力给吸了出来,洞口前面正停着一辆面包车,靳标在驾驶室里对二人说:“好了吗?我们准备走!”范群一弯身把一个非常大的保险柜抱上,一跃身上了面包车,李敢随即跟上。整个过程中,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几个人已经得手了。半个多小时后,一个保安经过里间发现墙上的大洞,拉响了警报,其他所有保安赶忙撇开那个丢失钱包的豪客涌过来,发现保险柜不见了,想到老板可能的惩罚,全都面色大变,当即就有人准备逃。面包车上又多出了一个人,是陈鬼,也就是刚才那个说钱包丢失的豪客,他特意在这里赌了好几晚的钱,踩好了点子,将绘制好的地图交给游骑众人,刚才又故意大叫钱包丢失,吸引了保安的注意,方便李敢潜入里间破墙。因为他也算受害者,那些保安没有过多的注意,不过过段时间,那些经过他身边的保安就会发现自己身上的钱包也全都不翼而飞了,当然这是陈鬼干的。不义之财不能放过,这是陈鬼现在的原则,尤其是知道这些保安全都喜欢仗势欺人、助纣为虐之后。面包车后座上的陈鬼正在心满意足地清点自己的斩获。范群已经把保险柜打开了,里面装满了钞票,少说也有几千万。因为黑虎帮每个月的这天下午才会把赌场里的钱存入银行这之前营业所得的所有现金都先存储在保险柜中,这是叶城侦查得到的确实消息。深夜,赌场老板,黑虎帮内五堂副堂主雷公正在对着一群跪在地上的喽啰们大发雷霆,一边在里间走来走去,突然弯腰捡起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一匹奔驰的骏马,正是游骑的标志,纸条正面写着,“不义之财,借来一用,游骑留字,黑虎当心”。雷公愤怒地把纸条甩到几个办事不力的手下脸上,怒道:“三天时间,把这些人全都给我抓来,不然你们自己跳河!”“是,雷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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