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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城主之邀,全城有道行之人齐聚城主府。
城主府在冰城正中央,从外边看去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甚至占地面积看着也不甚大,所以萧齐来之后竟然都没有发现。
里边陈设也非常简陋,有些地方已经蒙上了厚厚的灰尘。萧齐从斯雷口中得知,府上就城主林一一人。而且他闭关已经非常久了,很多冰城的人甚至都快要忘了他的存在。
众人进了城主府却没有见到林一的踪影。倒是有许多生面孔在。想来应该是城北和城西的人了。
其中一名女子最为引人注目,小麦色的肌肤,全身肌肉线条分明,虽然并不是很大块的那种,但其中蕴含的力量恐怕更加恐怖。头发随意的束在脑后,一身紧身衣服,给人干练的印象。
听大家寒暄才知道,原来她叫露娜,虽是女儿身,却俨然已经是城北众人的领袖。
城东的领袖却是个年纪稍长的汉子,体型并不像斯雷那般魁梧,眼中还不时露出精光,应该是比较富于心计的类型。
正在众人相互寒暄之时,忽然地面“咔嚓”一声裂向两边,露出几级阶梯来,不知通向哪里。
“进来吧。”
林一的声音又再响起。
斯雷跟其余几名领袖对视一眼,当先迈步下去。
萧齐跟在后边。
通过螺旋状的阶梯,众人一步步走向地底。火把随着众人的脚步一个个燃起,照亮眼前之路,又像是在指引方向。
随着火把亮起的方向一直走了许久,始终没有见到林一。途经无数大大小小的洞穴,不过里边都没有住人,看来是荒废已久。
而越往下边去灵气就越浓郁,显然地底有一处上好的灵脉。
这样一处地方,怎么看都是修炼的好所在。
众人心中泛起疑问:怎地城主从来没有让人进来这里修炼?在这儿修炼该是事半功倍才是。为什么现在又愿意让众人进来?
这一切在见到城主林一之后自然就会有答案。
这处空洞占地至少有几千丈,深怕是也有数百丈,众人从上边几乎都见不到底。
在那灯火照亮不到的地方,深沉的黑暗淤积,就好像是未知恐怖的野兽,要将众人连同光线一起吞没。
众人不自觉都有些紧张,空旷的空间内只余下粗重的喘息声。
“这是什么地方?”述术忍不住地问。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回应他的只是四周传来的回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走到了地底深处。
那里有一道巨大的石门,上书“冥渊”二字,再无其他出路。
咔嚓!
石门自行打开,露出了空旷的洞穴,以及正盘坐在洞中央石床上的林一。
“城主!”众人纷纷上前行礼。
林一蓦地睁开眼睛,一双眼中神华内敛,淡淡瞥过众人。
“不必多礼。”
萧齐这才有机会近距离打量这位老者。
林一胡须已长到肚腹位置,满头银发一丝不苟的挽了个朝天髻,脸上是如刀刻般的皱纹。一身素白衣衫一尘不染。他就那样坐在那里,腰背挺直,自有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
看得出他是个爱干净且非常自律、一丝不苟的人,即便是已经风烛残年,仍对自己要求非常严格。
在他面前,即便是活泼跳动如述术者都不敢造次。众人静静站着等他发言。
他开口道:“今天叫你们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些事情。一些你们本应该知道的事情。不过在此之前让我先向两位客人表示感谢。”说着向萧齐二人颔首致意。
萧齐、小月两人恭敬回礼。
林一续道:“你们一定奇怪吧,怎么咱们冰城修行者只有中年却没有年长者。上一代、上上一代的人都去哪儿了?”
这确实是萦绕众人心头的一个谜,却一直无人可问。
斯雷想起自己父亲之死,黯然道:“我想他们都死了吧……”
“不错,他们都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那恶蛟天赦手上!”尽管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再提起时林一仍是掩饰不住心中伤痛与愤慨或许还有深刻的悔意。
“什么?!”众人惊呼出声。
斯雷等去过冥海的还好,多少知道一些事情,只是想不到死在恶蛟手上的有整整两代人。
而城西、城北的人则是完全不明就里。
露娜脸上全是疑惑之色,问道:“城主爷爷,恶蛟是怎么一回事?”
林一缓了一下,似是平复了下心情,才又道:“不要急,我慢慢说给你们听。说到这恶蛟就不得不提到这冥海了。冥海自古便是一处极凶险的所在,长辈总是告诫我们不要接近那里,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想来年深日久,早已忘记了那里原本是个什么地方。”
阿里木道:“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所在?怎么会有那种怪物?”他那么多兄弟死在那里,事情总得弄清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林一没有责怪他打断自己,语出惊人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那里是上古封印龙神的地方。”
这样一来众人更是奇怪,龙神?是什么鬼?
萧齐却是心中有数,心道果然如此。
林一继续解释道:“从前人类不过只是这世上无数弱小种族中的一族,当时统治世界的是龙族。而龙神便是龙族的王。龙族暴虐,万物皆反,人类这才有机会登上历史舞台,乃至终于掌控世界。”
众人沉默不语,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事,耐心听林一讲下去。
“龙族被灭,龙神亦战败,身体便被分别封印在各地。而冥海便是其中一处。”
“啊……原来如此……”众人恍然。
“那时我年轻气盛,仗着天赋异禀,道行精深,天不怕地不怕,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要去闯一闯。于是我便进了冥海。刚开始确是通行无阻,直到到了冥海深处……”
斯雷等人齐声惊呼,虽然知道林一必定能活着出来,仍是忍不住的紧张。
“在那处我见到了一处巨大的冰之洞穴,我想都没想便冲了进去。里边的情况让我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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