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电目一扫,喝道:“呈上来!”
一旁军士早已踏步上前,取了信笺,交予忽必烈手中,忽必烈看了几眼,登时满面惊骇:“不可能...绝不可能,长安城中怎会还有守军!?叶衣,你便是再天纵奇才,又如何能知晓我胸中计划,如此早便做下准备?莫非你是神仙转世么!”
一旁诸多豪杰闻言,皆惊异万分,看向叶衣的眼神中,都带了一丝敬畏。忽必烈此计瞒天过海,几乎已是十拿九稳,可这小子却能如此料事如神,实在出乎众人意料,便是子房重生,孔明再世,也绝不可能多智至此。
石青璇娇声一笑,搂着叶衣道:“叶衣哥哥,他说你是神仙转世哎!我怎么就没瞧出来呢!”叶衣无奈地白了她一眼,又扭头对忽必烈道:“这个...我说是巧合,你信么?”
巧合?这也太巧了罢?你调这些个兵马来长安,若非守城,难不成还是来游览观光的?忽必烈气得双手发抖,目露凶光,突然大喝一声,将军报撕了个粉碎:“叶衣...本王可以输,但不可输得如此莫名其妙!这到底是为什么!”在场诸人皆吓得噤若寒蝉,话都不敢再说一句。
叶衣一脸无奈,扭头向身边石青璇道:“这个事情,说到底,还要感谢我那老丈人。青璇,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其实前段日子,你爹已经到长安了...”
石青璇闻言一愣,随即欢喜道:“真的??”
叶衣摊了摊手道:“是啊,他这次来,本是要为咱俩举办婚礼的,哪知我们碰上这些个事,没能按时赶回。不过他来时带了五千护卫军,专门用以调度城防,却没想到竟被这位蒙古王爷打听成了我明教全军尽出,这可真是——”说罢,扶额摇头不已。
“呀!”石青璇听到“婚礼”二字,登时惊喜万分,一双大眼睛中闪出无穷的神采,根本就没把后面几句话听进耳朵里去。
在场诸人听了叶衣的解释,心中恍然大悟,随即脸色皆变得古怪之极,谁也不曾料到,忽必烈如此完美计划,竟然在这种理由下败下阵来,所谓“巧合”,当真是一字不错。
忽必烈听得面无表情,目光凶恶得便好似要将叶衣活剥生吞了似的。即便千算万算,可他这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最终仍坏在了最不可预料的节骨眼上。什么叫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回,他总算了解了。
“难道当真天佑明教,叫我等失此大好机会?”沉默良久,忽必烈终是黯然一叹。他心中明白,即便按竺迩手头有着上万兵马,可要以此迅速打下一座数千人马所驻守的旷世雄城,那也实在是天方夜谭。更何况临兆府与延安府二地更有两只明教强军驻扎,若闻讯引军而至,那便是此刻按竺迩背生双翼,只怕也插翅难逃。
此时他心中只得向上苍祈祷,希望叶衣方才那番话并非认真,只要按竺迩能够引军再自南宋境内回到吐番,那便万事皆允。只可惜,不过多时,又一道急报自外传来,瞬间击破了他的幻想。军报中道:四川安抚制置使余玠引军屯兵大散关,拒按竺迩于关下,又有明教祝庸部自临兆府整兵回援,与石元所领兵马兵合一处,三方合力大败元军,至其兵缺粮尽,再无可战之力。
“完了,按竺迩完了。”忽必烈黯然长叹,这番失败,实令他始料未及,没有了按竺迩之军予以夹攻,他这计划,便已失去了效用。
叶衣摇了摇头,笑道:“不错了,能死在咱们诸葛武侯归天之地,也是他的造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虽然早已对胜负看淡,可毕竟这是第一次当着敌首之面败下阵来,饶是忽必烈心思沉稳,今次也不由被叶衣这番表现激得满面阴沉,冷声道:“叶兄,这便就得意忘形,似乎还早了些罢。”突然大手一挥,喝道:“将这贼子拿下!”
众蒙古侍卫早已待命欲发,见到他终于下令,登时皆大吼一声,举枪齐上,瞬间便将营帐围了个水泄不通。蒙古诸豪杰早已抢身而出,各取兵器,冷眼瞧着叶衣与石青璇,显然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可不要忘了,不光是你的那些个亲友都在我手上,现如今,便是你自己也身陷于蒙古大营之内,只要本王一声令下,你仍逃不脱今日之死局!”忽必烈冷冷瞧着叶衣道。
叶衣环视周遭片刻,突然耸肩一笑,淡淡道:“殿下,其实,在下方才还未将话说完。”
忽必烈闻言一愣:“甚么话?”
叶衣冲着他伸出三根手指,冷笑道:“...第三点。这‘暗度陈仓’之计,你以为就你会使么?”
忽必烈登时一惊,还未及说话,却只听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阵纷繁杂乱的呼喝声。“走水了!走水了!”“快帮忙灭火!”“有人擅闯大营,快捉拿刺客!”“糟糕,许州大牢也着火了!!”...早有军士慌张步入营中,冲忽必烈道:“殿下,有贼人闯营,四处纵火!”
忽必烈眉头一皱,凝声问道:“何人如此大胆!”
那军士道:“小人不知,可对方轻身功夫极为高明,人数亦是不少,我军将士围之不及,被他诸人走脱,现下正全力救火...”
忽必烈今日屡番受挫,心中怒火极盛,登时喝道:“传令下去,众将立刻聚集散乱兵马,探查周遭营帐,看好许州大牢,决不能让贼人走脱一人!另着人全力救火,不可自乱阵脚!”
那军士拜道:“谨遵王爷之令!”当下便要抽身出帐。哪想,一旁叶衣突然大笑一声,喝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突然牵着石青璇向帐外疾掠而出!
忽必烈大怒道:“拦下此贼!!”金轮法王不待他令下,手中金银二轮早已冲着叶衣攻去,海云与尼摩星、尹克西二人一齐飞身出帐,从四方将叶衣去路阻断。
马光佐大骂道:“叶衣小子,昨日以暗器伤我,今日老马便要出这一口恶气!!”当即举拳挥向叶衣面门。
叶衣冷笑道:“螳臂当车!”闪电般飞起一脚,正中他胸口,马光佐“哇”地吐了口血,顿时断了线风筝般倒飞出去。
忽必烈走出帐来,瞧见此幕,怒极反笑道:“叶衣贼子,身陷本王之手,还敢恃武逞凶,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金轮,海云,尼摩星,尹克西四人各站东西南北四角,将叶衣与石青璇围在当中,对视一眼,登时各执兵器齐攻而上。
叶衣大喝一声,腰间长剑顿出,剑光大盛,气势浑厚,接连挑开金银二轮与蛇形软鞭,又一剑刺向海云手腕,竟一口气逼得三人连退数步。他之前所用的那柄长剑在与谭一航放对时不慎被其震断,是以此时所使的乃是明教中所藏利器,比之先前那柄长剑,更为锋利许多。
而在他身边,石青璇身形亦运起“螺旋九影”和“蛇行狸翻”身法,若鬼魅般穿梭来回,九阴神爪与大九天手接连使出,招呼得尹克西首尾不能兼顾,反倒自身接连中招,只得舞动金龙鞭,暂时将周身守得密不透风,同时口中呼道:“咱们四人齐上!”
金轮等人原本自恃宗师身份,并不愿行这以多击少之事,可忽必烈今日连挫于这叶衣之手,若不出这口恶气,往后只怕少不了被他一番怪罪。
想到此处,金轮登时沉声喝道:“叶教主,得罪了!”舞动双轮,抢身攻上。
一旁海云大师亦开口喧了声佛号,朗声道:“叶居士,你今日多番得罪王爷,贫僧看来,还是乖乖留下赔罪的好!”一掌击向他肩头。
叶衣笑道:“我叶衣行走江湖,得罪之人如过江之鲤,若哪个都来让我赔罪,我便是再多生几张嘴,只怕也不太够用!”长啸一声,长剑刷刷连舞,只听“乒呤乓啷”一阵兵器交错,不过片刻,已连接二人数十招。
寰宇剑法何等霸气淋漓,又加上叶衣身法诡异莫测,虽功力不及二人,可数十合后出手反倒更显迅捷狠辣,以剑招堪堪压制对方招式,斗得甚是酣畅。金轮与海云二人越打越是心惊,心中皆道:“这叶衣年纪轻轻,却已有如此武学造诣,当真难以置信!”
而另一边厢,石青璇正以一敌二,与尼摩星和尹克西打得不可开交。原本以她得功力,便是对付其中一人都难占上风,可好在这些日子以来,小妮子频频与高手放对,又多学了九阴真经,其对战经验早已扶摇直上,早非往日那般懵懂无知的小淘气。只不过任凭她手下招数再精妙,可毕竟内功不及二人,一时间,却也双拳难敌四手,只得咬牙死撑不败,反倒连连遭遇险境。
“小丫头的,看你今天还往哪里跑的!”尼摩星心怀伤臂之恨,手舞蛇鞭,抢攻不断。
石青璇玉手翻飞,不断接过其攻势,娇哼道:“两个大男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姑娘家,当真好不知羞!”
尼摩星与尹克西闻言,俱是老脸一红,他二人都是成名已久的武学大师,如今联手对付一介后辈女流,若是传了出去,倒还真难逃他人耻笑。
可如今既身处军阵之间,诸人自知军令如山的规矩,忽必烈令四人齐上,他们又哪里敢违背王令?只得都盼着能早些将叶衣与石青璇拿下,就此了账交差,却也不至于太过失了身份。
哪想叶衣与石青璇二人竟是配合无间,你一剑我一掌,不仅堪堪抵御住四人狂风暴雨般的进攻,甚至时不时还会回招突袭,直恼得蒙古四位豪杰心愤难平,出手亦变得愈发急躁起来。
金轮眼见时光一分一秒过去,可己方仍旧毫无进展,登时喝道:“诸位闪开!”手中金银二轮脱手向叶衣击出,同时又祭出铜铁铅三轮,五轮绕周身飞舞旋转,叶衣躲闪不及,衣角瞬间便被划过数道口子。
“叶衣哥哥!”石青璇瞧得大惊,连忙将身体挡在他身前。可便是这般一动,二人浑身上下破绽登时漏了个遍,一旁尹克西早已准备多时,眼见对方守势已破,登时大喝一声,金龙鞭直袭石青璇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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