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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的空气不断吹在烛光上,摇摇晃晃的好似一团鬼火。被摇曳的烛光这么一照,我们几个脸上都蒙上了一层昏黄的色彩,气氛愈发变得凝重起来。我忽然想起一个东北民间的诡异传闻,这会听了封幕晴的话,再结合切身的感受,后脊梁上不禁满是冷汗。
我捅了蚊子后腰一下,道:“你记得那个东北传闻不?”蚊子被我问了一楞,随即拍了一下脑袋恍然大悟道:“老胡你说的是四喜妹子说的棒打狍子瓢舀鱼?啧啧,咱东北的物产就是他娘的丰富”我见蚊子三句话不离好本行,一张嘴就是吃,对他摆摆手道:“得了吧你,什么时候你能去伪存真,透过现象看本质呢?”
蚊子撇撇嘴道:“我这是注重细节,老胡你也别总整那些高度概括的深度总结,听起来太笼统,你说你忽然整这么一句,我他妈上哪记得去?”
我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当即静下心来道:“我说的正是东北民间流传的一个诡异传闻——挡!”蚊子转着小眼珠子想了半天,猛然拍了一下脑袋道:“我想起来了”顿了顿蚊子压低声音对我说道:“怎么着老胡,你怀疑咱们也遇见了档?”
我点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敢轻易下断言,毕竟这情况和听来的还有不小的出入,不过总体来讲,情况基本一样!”说罢我忍不住回想起那个诡异的“档”来,也简单地对一头雾水的封幕晴和明叔粗略讲述了一下。
东北地处华夏边陲,从古至今都是名副其实的边陲。其中更是经历了多个少数民族政权的统治,朝代更替之间,也流传下不少的诡异宗教风俗。不过东北人大多相信满足萨满,也就是现在说的跳大神的。
东北深山老林多的数不过来,不过其间不乏隐有风水宝穴,也就埋了不少的少数民族的贵族古墓。萨满自称是被成了精了黄皮子附身,能给你驱鬼治病,卜算未来。在东北,萨满会提醒村子里的人,夜黑风高的夜里最好不要一个人赶路,否则会遇见“挡”!
这里所谓的“挡”有好几种说法,有说是黄皮子设的阵,有说是鬼魅下的鬼打墙,还有说的埋在地下年头多了的棺材板子成精,慑了人的心魄。纷乱不一的说法中,大多数人都认为“挡”是成了精的棺材板子。
据说被“挡”挡住的人,无论天上的星月多亮堂,也就只能看到自己头顶的一片天,四周的天空和身前都是灰蒙蒙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如果这个时候贸然前行,多半会摔下悬崖或者掉进河里,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就死了。
说的虽然邪乎,不过那些亲身遭遇过“挡”的人都已经命丧黄泉,活着的人就只能说凭空臆想。由于遭遇了“挡”就会死于非命,被乡里人越传越邪乎,所以一般在东北农村活着荒山野岭,天一黑,如果没有要命的急事,在路上是看不见赶路的人的。大家都怕碰见了年头多成了精的棺材板子,无端的把命丢了。
我一口气对着封幕晴和明叔和盘托出,末了又看了看眼前堆积如山的红色王八盖子,心头无端多了一丝忧虑。我们现在盲目的前进也只是把希望都放在那个负责建造墓室的观山太保,希望他能活着打通了一条通往成吉思汗墓室的不二法门来。奈何眼前这堆积如山的红色王八盖子和走了半天都不见尽头,这会连这点希望都变得渺茫起来,如果真如我设想那般,我们几个是遭遇了东北民间传闻的“挡”恐怕免不了又是一出危险!
想的烦乱之际,封幕晴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道:“虽说你们说的这个传闻和在咱们现在的情况很是相像,可那毕竟是迷信传闻当不得真,东北的萨满我也听闻过,应该和南方的神棍是一路角色”
听完封幕晴的话,我也觉得不能太悲观了。他娘的一有点挫折就归结到神鬼身上,那是愚钝未开的山野草民的一贯思维模式。而我们几个客都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站在改革开放风口浪尖的弄潮儿,还能相信这些扯淡的玩意儿?话虽这么说,不过我觉得既然传闻的有鼻子有眼的有必要小心一些,老话儿说的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么!”小心谨慎也不至于把我们的性命丢了。
强压住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念头,我扫视了一眼三个人,封幕晴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估计她也和我一样,脑子里一直有事情,塞得满满登登的。蚊子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天塌下来有个大的顶着,这小子这回竟然还能一脸轻松。最后我看了一眼明叔,这老港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闷不语,脸上一会阴一会晴,指不定肚子里又在琢磨什么道道。
我现在给明叔的定性就是:“头顶生疮,脚底冒脓——坏透顶了!外带贪财如命,阴险狡诈。”看着明叔的样子,我忍不住发问道:“我说明叔,你这一脸的阶级斗争想什么呢?这里就数你岁数大,这方面经验多,你倒是给点指导意见啥地呀!”
明叔大概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太过投入,我说完话两秒钟的时间他才回过神来。见我发问,他慌忙地“啊”了一声,一脸的茫然。蚊子看了,一巴掌聒道明叔的后脑勺子上,骂道:“妈了个八字的这老杂毛肯定没想好事,一张老脸上明显地就是刻着‘老坏蛋’三个字儿啊,老胡你看看是不是这三字儿?”
明叔本来就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此时无缘无故地挨了一巴掌,险些跌倒在地,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封幕晴瞪了一眼蚊子,叫他不要动不动就伸手打人,明叔年纪大了,可经不起这么折腾,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谁都付不起这个责。
蚊子大嘴一撇道:“他能有个三长两短?他娘的,这老小子还会巫术呢,别忘了他可差点要了咱们的命!这种敌我矛盾没有给他就地正法就算便宜他了”蚊子越说越气,吐沫星子溅了我一脸。
我怕他和封幕晴再发生矛盾,赶紧抹了一把脸对蚊子说道:“行了,行了,这点破事咱们留着以后再叨咕。做事得分个轻重缓急,为今之计咱们是要商量接下来怎么办!”末了我又补充道:“蚊子万不得已别总和明叔动手动脚的,五讲四美咱可不能忘!”
被我这么一说,蚊子张了两下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封幕晴的脸色也好看不少。我知道这封幕晴其实也是挺讨厌明叔的,可是她心软,况且一路上我和蚊子也没少修理明叔,得过且过,等到出了这个鬼地方,我老胡要怎么干可是由不得谁来指手画脚了。
想到这里,我清了清嗓子又把刚才的问题对明叔问了一遍。这次听的真切,明叔咳了一声,才道:“我也只是听说过那个‘挡’啦,我也没真正见过啦”
听明叔这么一说,我心里道:“得,感情他娘的白跟这老港农浪费口水了,看来想要解决问题,还得寄希望于自己。”我胡思乱想的当间,封幕晴突然问道:“难道这些红色的王八盖子也能和年头多的棺材板子一样成了精?”
此言一出,我不禁又看了一眼堆积如山的红色王八盖子。这一看,忽然发现王八盖子后方有个黑色的大圆盘。那个黑色的大圆盘的黑色要比
附近的颜色更深许多,不过烛光摇曳,像是一团鬼火一样被我攥在手中,照明质量自然又下了一个台阶,也不知道是我眼花了还是真有那么一个大圆盘子挂在堆积如山的红色王八盖子的后面。
这个发现无疑让我心头一阵狂跳,我赶紧屏住呼吸,用手稍微遮挡了一下蜡烛,向前探出点身子,想看的更清楚一些。蚊子等人一时间不知道我为什么弄了这么个造型,当即问道:“我说老胡,你这撅着屁股满地找钱哪?”
我正眯着眼睛看的来劲,听了蚊子的话,转身对三人道:“我看这王八盖子堆后面有个黑色的大圆盘子,得有水缸口那么大!不过离得远看不清楚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蚊子听说后面有东西,当即挽起袖子就要上去看个究竟。嘴里还乱叫着:“这问题还不简单么,我上去看看不就得了?”我赶忙拉住蚊子的胳膊,道:“你小子急什么,冒冒失失的没个轻重。”
旋即又对封幕晴道:“大师妹,你刚才不是想知道知道这红色的王八盖子能不能像年头多的棺材板子那样成精么?得,咱这就一起爬上去看个究竟,人多力量大,就算他娘的这些王八盖子成了精,弄出什么幺蛾子,咱们也肯定把它砸个稀巴烂!”
说罢四人一同爬上堆积如山的红色王八盖子堆。这红色的王八盖子上面都长了一层细小的绒毛,王八盖子又是圆圆滚滚,踩上一脚滑不溜丢。没走两步,就险些跌倒。
封幕晴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好在被我一把扶住,这才幸免摔倒。众人都莫不出声地向上攀爬,好在这王八盖子堆还算不上太高,爬了一会就爬到了顶端。
蚊子站在上面,大手一挥,对着我们几个人道:“无限风光在险峰啊!”我瞪了他一眼,道:“风光个屁,站在王八盖子上还能看到什么好风光,还险峰呢!”
被我一说,蚊子放下手臂,道:“老胡,这可就是你不懂了,我这是险峰在心中,自然处处都是好风光!说了你也不明白,这可是他娘的意境”
我没理会蚊子,心中想着那个黑乎乎的大盘子究竟是个什么鸟东西。蚊子见我没有理他,又凑合道封幕晴的身边神秘兮兮地道:“大师妹,我和你说个事,你可别害怕!”
我心想,这小子满嘴的跑火车,指不定又搞什么花样。刚要阻拦,封幕晴却是好奇地出言详询。蚊子把胸脯擂的‘咚咚’响道:“嗨,其实这也是我听说的,据说这王八生性好淫,要是成了精的王八就更好色了。专门挑长的水灵的姑娘祸害,大师妹你长的漂亮,可注意点吧,我怀疑咱们这他娘的是跑到王八窝来了”蚊子说罢还故意唏嘘了一下。
虽然蚊子说的声音挺小,可还是被我听了个一清二楚。又朝前走了一段距离,我们离着那个黑色的大盘子越来越近,蚊子忽然停住脚步,一把抄起工兵铲子幽幽地说道:“不好了,他娘的那个王八精来了!大师妹你可得小心点”我眯起眼睛,向前看了看,只见那个黑色的大圆盘旁边影影错错的好像站着个人。不过烛光摇曳,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人站在那里。我拿手拢了拢被风吹的歪歪扭扭的简易蜡烛,向前走了两步,仔细看了看,还真有个高大的黑影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蚊子小声对我说道:“妈了个八字的,说曹操曹操就到,老胡,怎么办,咱们给它点颜色瞧瞧?”我对蚊子摆摆手道:“这世界上哪他娘的来的王八精?你就扯吧!我看八成是只大粽子!”
我说完猛然想起,该不会真的是只粽子吧?难道还是和先前我们在大铁链子上看到的那些赤身的粽子?我把想法同三人讲了一下,蚊子来了兴致,眉毛一挑道:“嘿嘿,那可是够惊艳的,整不好也没穿衣服,刚才没看清楚,这次咱们好好研究研究。”
封幕晴瞪了蚊子一眼,说最好还是小心点,注意安全。我从腰间抽出蓝魔,一挥手道:“咱们就是在这猜到死也整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走,看看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四人靠着简易蜡烛微弱的光线,不断向前移动。不过离那黑色的大盘子越近,周遭的空气愈发的冷冽,吸进肺里就好像有好几把刀子同时在肺里胡乱割着,呼吸有些困难。
我深呼吸两口,尽量让自己稳下来,手中的蓝魔越攥越紧。摇曳的烛光晃得人眼睛发花,我和蚊子走在最前面,眼睛都瞪得溜圆,盯着那个一动不动的黑影,害怕那真是个粽子,借了我们的活气,暴起伤人。
我们离那黑色大盘子的距离本就不远,只是出于小心谨慎的起见,四人走的都很慢。即使这样,转眼之间我们也就来到了那个黑色大盘子的前面站定。
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个黑色的大盘子,他娘的分明就是竖直的墙壁上一个黑洞洞的大洞。此时正不断从洞中吹出一阵阵冰冷的空气。而我们看到的那个黑影,却是一个黑色的纸人。
本来我还以为那黑影一定是只大粽子,没想到离得近了却是一个纸人。好奇之下,我举起简易蜡烛,凑近了想看个仔细。只见这纸人被做成一身黑衣的男子打扮,不过穿戴之物还是可以看出绝非近代的衣物。
蚊子‘咦’了一声,道:“大师妹,我看着东西怎么这么像你的那个纸人?不过这纸人是个男地,而你的那个却是个女人!”经蚊子这么一说,我也猛然想起,这纸人的确和先前封幕晴的那个纸人一般无二,只是性别不同而已。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免一阵狂喜。先前封幕晴就已经说过,这东西乃是观山太保的密用法器,如此一看,肯定是那观山太保已然找到成吉思汗的墓室,才会用到这个密器。
封幕晴皱着眉头看了一会,点点头道:“这的确应该是观山太保的密器,观山一派分为太保、师娘。男者为太保,女者为师娘,所用纸人密器也是分为男女两种!”
我没理会封幕晴的话,既然这黑影不是粽子,起码不会威胁到我们的安全。那个竖直墙壁上黑色的大洞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如果观山太保真的已经找到成吉思汗墓室的话,我想这个洞肯定他娘的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盗洞了!那么我们几个就完全可以按着千余年前观山太保这条盗洞找到成吉思汗的墓室的!
事不宜迟,我立即蹲下来。借着微弱的烛光,只见这竖直的断壁却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我伸手一摸,坚硬中透着一丝泥土的温润。我赶忙招呼封幕晴过来看看。
四人中虽说我和蚊子都有摸金符在身,算得上是个正规的摸金校尉。明叔也是出入古墓,纵横江湖几十载,是个资深的盗墓贼。不过当属封幕晴对于古墓的知识最全面,毕竟人家是学考古出身,专业对口!
封幕晴收回纸人身上的心思,来到黑洞跟前,也伸手摸了一下。捻起一撮土,放在指尖使劲搓了搓,一脸坚定地对我说道:“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这是夯土!”
我闻言大喜,心说这夯土堆砌起来的还能有什么?肯定是成吉思汗的墓室了呗!想到这里,我更是全身都轻飘飘的,感觉胜利就在眼前。当下也不怎么觉得累了,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黑洞好像年头着实不少了,洞口被成堆的红色王八盖子挡住不少。我招呼蚊子一齐动手,不一会的功夫就把洞口的红色王八盖子清理不少,把整个黑洞的洞口都露出来了。
我举着蜡烛,探进洞口半个身子,四下张望了一下、虽然历经千年,不过洞中四壁都是整整齐齐的一个铲子印接着一个铲子印,齐刷刷的。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虽然这两次倒斗我和蚊子都没有亲自动手挖盗洞,不过我倒是听陈半闲说起好多次,对个中手段还是心知肚明。
不禁心中暗喜,看来这果真是观山太保所打的盗洞不假了。旋即抽身而返,和三人商量了几句。我的意思是,这盗洞还算宽敞,其中又有流动的空气,就算连着的是成吉思汗的墓室,也多半不会有毒气一类的危险,可以走上一遭。蚊子和明叔都点头称是,只有封幕晴默不作声。
我看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手中的简易蜡烛也要燃烧的差不多了。大手一挥道:“看来咱们这次的商讨可以算得上是意见统一,所谓一鼓作气,咱们都没犹豫了,进去吧!”
蚊子性子急,起身就要一马当先就要钻进去。我一把拉住蚊子道:“你不能在前面!”蚊子回过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也没时间和他打哑谜,当即对蚊子讲到:“虽然这里是观山太保挖的不假,可是咱们不得不防。万一里面要是有什么危险,就你这身板,估计一时半会是转不过来!”
蚊子被我这么一说,回想起先前钻老鼠洞时来。缩了一下脖子道:“你这一说还真是的,行了,那我就断后!”我拍拍蚊子的肩膀,决定这次由我一马当先。
正要动身,封幕晴却皱着眉头把我拉到一边轻声说道:“老胡,我觉得那成吉思汗的墓室肯定是充满了致命的危险!咱们要不咱们还是另寻出路,尽早离开这里吧!”
我好奇地看了封幕晴一眼,心说这小丫头磨磨成成一反常态,这是怎么了?难道还怕了不成。不过我还是调整了一下语气对封幕晴讲到:“大师妹,你这么说可就是不对了。你好好想想,咱们这一路上搭上了好几条同伴的性命!不说这个,就算是为了咱们受的这些磨难也应该进去把成吉思汗这个穷兵黩武的封建资本主义大毒草连根拔了!况且你还不是要破除诅咒么”
封幕晴一阵沉默,继而抬起头,一双大眼睛闪动着光芒,诚挚地对我说道:“老胡,我知道你的脾气秉性,不达目的,是不会轻言放弃的。不过这里面当真会有很大的危险的!我我不想我的伙伴再有什么危险了,毕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我心头一阵纷乱,看了封幕晴两眼,只见她一脸的诚挚。我心中暗想,难道这小姑娘找到了什么线索?想到这里,我迫不及待地询问道:“大师妹,为什么这么说?”
封幕晴叹口气,指了指我身旁的那个黑色纸人道:“我刚才看了看,的确是观山太保所用之物不假。不过你知道观山太保是在什么时候才会用这样的密器么?”
我心说,你这不是难为我呢么,他娘的我连摸金校尉的门派规矩都还没弄明白呢,更别说观山太保了。我木然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我还是由小心地看了看那张黑色纸人。
蚊子在一旁催促了两遍,道:“我说你们小两口子这个节骨眼上说什么悄悄话?要说等出去了说个够都没人管,我说老胡你也是的,默默唧唧的咋像个娘们一样?”
我正看黑色纸人看得出神,也就没太理会蚊子的信口胡说。这封幕晴让我看纸人,指不定上面还有什么玄机,就算是不把潜在的危险排除,也要把危险系数降到最低!
我看了两下,只见黑色的纸人鼻子眼睛嘴一个都不少,画的还很逼真,只是总感觉这纸人好像是缺了点什么,给人的感觉不太和谐。可是看了一会我还是没有发现出什么来。
正要问问封幕晴,这纸人到底哪里不对。蚊子却急不可耐地凑上来,对我说道:“我说老胡,不赶紧着点爬洞,你撅着屁股看这个纸人干什么?没事了吃饱撑的啊?”
我白了蚊子一眼道:“就你话多,我这是总感觉这纸人缺了点什么,可是就是没看出这纸人到底是缺了什么。”蚊子哦了一声,也同我一起看起来。我们两个正看得出神,只听明叔在我们身后说道:“哎呀呀,这个纸人缺了半只胳膊和一只耳朵拉!”
明叔的嗓音有点沙哑,我和蚊子都看得出神,没注意到他在身后。冷不丁的听了这么个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还当真是吓了一跳。我转过身对明叔道:“我说明叔,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这点事还不懂?他娘的要不是我们哥俩心脏好,早就让你吓过去了。”
明叔赶紧陪着笑,说以后一定注意。再一看这纸人果然是缺了半只胳膊和一只耳朵。巧的是缺胳膊和耳朵的那一面正好背着我和蚊子,所以就没看得太清楚,这回一看,只见齐刷刷的切口上海泛着白色的纸屑。
我叹了口气,道:“难道这里面还真就是危险重重?”蚊子一抬脚,踹在黑色纸人身上。那纸人本就已经停留了几百年的时间,哪里经得住蚊子这一脚。当即换成一堆粉末,随风飘散。
蚊子一撇嘴道:“我看咱们就该拿出点爷们的气势,胡思乱想,疑神疑鬼的可不利于开展革命工作!老胡、大师妹,要我说你们俩也别瞎想了,指不定那个观山太保做这个纸人的时候就把它做成了这个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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