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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昏‘迷’中醒过来的白易忽然打断我的话,惊恐地看着我们道:“你们闻见一股血腥味没?”蚊子对着空气中‘抽’动了两下鼻子,哭丧着脸对我说:“完了,老胡我脖子后面的伤口肯定流了不少血,要不然怎么能这么大的血腥味?”
我说你可得了吧,这血腥味要是你的血散发出来的话,那得留多少血啊!你小子恐怕早就见马克思去了。。 更新好快。况且封慕晴不是已经帮你包扎了伤口么?会不会是下雨的原因?
封慕晴皱着眉头道:“恐怕不是因为下雨的原因,老胡你仔细闻闻看,这血腥味里还掺杂着腐臭味道,下雨天的腥气应该有土壤的味道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又仔细闻了一下,果真在强烈的血腥味之中还掺杂着少许的腐臭味,要是不仔细闻还真不会注意。蚊子忽然指着刚刚被他蹬起来的土叫道:“老胡快看这土他娘的怎么这个颜‘色’?”
刚刚在蚊子和蒋茂才撕扯的地方,被蹬起来的土壤在烛光的晃动下呈暗红‘色’,就像被血液浸透一样。我捻起一小撮土放在鼻尖,一股强烈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我盯着蜷缩在角落中的蒋茂才,见我看他,忙把视线转移到别处。看蒋茂才这样的反应更坚定了我刚刚的猜想,我清了清嗓子道:“茂才叔,我刚才说的是不是都属实?你是要用我们来祭祀那位英雄?”蒋茂才没有做声只是把头埋得更低,这会帐篷里要有个地缝估计他都会钻进去。
蚊子拎着工兵铲子凑上来,道:“老胡,这种滚刀‘肉’类型的人我是最有心得让他说出咱们想听的话来的!”说罢作势就要用工兵铲子拍他。我没阻拦蚊子,我知道这小子多半是吓唬他。
果然蒋茂才见蚊子凶神恶煞的举起工兵铲子而我们三人却没有阻拦的意思,脸‘色’大变。战战兢兢地说:“别别这样我说我全说!”
我心中暗道,这蒋茂才果然是二分钱的车里带贱皮子一个。我好说好商量的他选择沉默,蚊子一吓唬他他就要说,不过我还要仔细听听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现在对于蒋茂才我还真没把握看透他。
蒋茂才挠挠头,这才吞吞吐吐的又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关于阿勒泰的传说。
我们现在身处之地,果然如我所料,正式蒋茂才他们每年举行的祭祀的地方。这里的土壤之所以会是这个颜‘色’是每年祭祀时候宰杀骆驼的血浸透的缘故,之所以蒋茂才想要置我们与死地,并不是想要用我们来祭祀那位英雄。而是想要终结这个祭祀仪式和阿勒泰山的诅咒。
话还得从蒋茂才那个嗜赌如命的小侄子说起,他和蒋峰虽然一‘奶’同胞,不过‘性’格却是相差万里。蒋峰同蒋茂才一样,木讷老实,本本分分。而这个小侄子却烂赌如命,每天都扎在旗里和一帮游手好闲的市井之徒赌钱,偏偏他赌运不济,十赌九输不出几年,家里能卖钱的东西全部被他拿去换钱输掉。就在前年的中秋节前后,他在旗里赌了一天一夜钱,欠了不少钱,被债主追到家里一顿毒打,警告他如果还不上钱就要了他的小命。
他对蒋茂才和蒋峰发毒誓承诺以后再也不会赌钱,‘浪’子回头虽然难能可贵,可是家中已是四壁空空一贫如洗,一群牛羊也早就被他变卖。这可愁坏了蒋茂才,虽然这个侄子不争气,可是毕竟和自己血脉相连,正懊恼不已之际,他忽然一直被当地人视作禁地的阿勒泰山中有一条白骨累累的阿拉新沟,自己只去过一次,就被一沟的白骨吓得屁股‘尿’流,不过他依稀记得沟中有一处青石搭建的高台,上面散落很多瓷器,想必也是古物,如果能拿出一个变卖了,恐怕就能还清小侄子欠下的赌债。
蒋茂才把这个想法和蒋峰一说,蒋峰立刻惊恐地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紧张地问蒋茂才:“叔,难道你忘了那个诅咒?蒋茂才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忘记了那个诅咒?不是在祭祀的时候进阿拉新沟,就会被英雄守护使者‘赤炎卫士’生吞活剥,即使有幸能够逃脱,也会被沟中幽灵折磨一辈子可是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小二和你是一‘奶’同胞,我还记得你父亲临走时候把你们俩托付给我,如今要是小二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九泉下的父亲‘交’代呀?”言罢蒋茂才唏嘘不已。
最后万般无奈之下,蒋茂才叔侄三人决定去上阿拉新走上一遭,管他龙潭虎‘穴’都要闯上一闯。毕竟有这么一线生机也不能眼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活活打死。
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行囊,叔侄三人趁着夜‘色’向着茫茫的阿勒泰山进发,经过一天一夜的路程终于凭借着蒋茂才依稀的记忆找到了阿勒泰山中的阿拉新沟。此时正是天‘色’将暗之际,阿勒泰山周遭本就没有多少人,这里更是人迹罕至,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唯一克服不了的,就是一直萦绕在他们心头的那个关于阿勒泰山的诅咒。
蒋茂才趴在沟上的山崖往下一看,虽是夜‘色’朦胧,黑暗却掩埋不了那些散放在沟中上千年的尸骨,整个沟中泛着幽幽的青‘色’。
就这一眼就差点把蒋茂才吓‘尿’了‘裤’子,他赶紧缩回身,‘摸’出带来的一小瓶烧刀子,灌了一口,却因为紧张的原因呛得直咳嗽。蒋峰同蒋茂才一样,更是胆小如鼠,这次同意来阿拉新完全是为了弟弟‘逼’不得已才崩起一股子勇气,现在到了地方,诡异的气氛让他一直崩着的这点勇气也化为乌有,他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蒋茂才的二侄子。平时打架斗殴惯了,况且他本就不信鬼神之谈。他一把把蒋茂才带来的烧刀子抢过来,一扬脖全部灌进嘴里,看着蒋茂才和蒋峰道:“不用你们去,我自己去。”说完头也不回的滑下山崖,蒋茂才本来也想和侄子一起下到沟中,怎奈双‘腿’已经软了,只有趴在崖上,借着朦胧的青光看着侄子一个人走在累累白骨中。
蒋茂才的二侄子很快就找到了那个青石搭建的高台,只见他蹲在上面挑挑拣拣,‘弄’了好一会,好像挑好了一样东西,还朝着蒋茂才的方向挥了挥手。可就在他一起身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整个人一下子摊在青石台上。
就在此时,无数的‘赤炎卫士’扑棱这巨大的翅膀从四面赶来,一同飞向沟中的青石台上,好像它们约好了要聚餐一样。
眼看这个古老的诅咒真的再自己眼前实现,蒋茂才惊得瞪大了眼睛,空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就这么看着自己的亲侄子被传说中守护英雄陵墓的勇士们化作的赤炎卫士一口口吃掉。
一直等到‘赤炎卫士’都吃饱飞走,蒋茂才才失声痛哭起来,不过难过归难过,侄子虽然没了,可他欠下的赌债却还得还。就这样他和蒋峰一直等到转天将近中午时分,才顺着侄子下崖的地方溜到沟中。
他强忍着巨大的恐惧,蹒跚着再白骨中走到了二子身边。二子的整个身体已经被掏空,肠子流了一地。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头睁着一双恐惧却空‘洞’的眼睛看着他身边的蒋茂才。蒋茂才伤心不已,毕竟自己的侄子死的连个全尸都没捞着,自己这个做叔叔的要是好好管教他,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一切。
蒋茂才拿起二子攥的死死的背包,一个黝青‘色’的盘子静静地躺在其中。“好歹拿到个东西。”蒋茂才嘟嘟囔囔的忽然想起二子临死时候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也往二子看过的地方看了一眼。
就看了这一眼,蒋茂才一下子瘫倒在青石台上,屎‘尿’一齐顺着‘裤’子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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