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夕烟,这次你做得太好了,你说吧,想要本公子怎么赏你”“王公子,那李天涯还不准会死呢,我怎么还开口讨赏”“从哪里掉下去,就算不死,也是个废人了,一个废人又能怎么样,你尽管开口便是”“那小女子就不客气了,就是不知道王公子能否满足我的请求”“你帮助本公子解决了心腹大患,有什么不能满足你的,别绕弯子了”“小女子想让王公子把这“雪莲苑”买下来,让我经营,您看可否”“呼......,这个嘛,不是我能够做主的,还容我回去跟爹爹商量商量”“你看嘛,我就说你满足不了,刚刚还信誓旦旦的,马上就变卦,算了,我一个风尘女子能得到王公子垂青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又怎好向公子提要求呢”“夕烟,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好吧,我先答应你了,我爹那边我去交代”“公子,您说话当真?”“要不立字据为证”“哪敢啊,只要您一句话,我就全都信”。原来王不凡那日来到“雪莲苑”买通了夕烟,让她有李天涯的线索,及时向他汇报,事后绝不亏待她,夕烟本就为了钱而活,有这样的事,她又怎会拒绝,当即应承下来,没想到李天涯真的就跑去找她了,于是她一边跟着李天涯,一边沿途做记号,很快王不凡的人便追上了她们。而现在王不凡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从此夕烟就成了戎州城最年轻貌美的“妈妈”!
“恩公,这次的行动虽然计划得十分周密,但是仍然让李荣光的三儿子逃脱了,我也派人到山崖下去四处搜索,可惜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恐怕...”“恐怕什么?难道怕他回来报仇?既然我杀了他父亲和哥哥,那么这个就有我来承担吧,你无需多虑,更何况,就凭他,拿什么来报仇?一腔的怨恨?哈哈!抓紧时间吞食李家的地盘和产业才是你现在该做的事”“但是我还是很担心,恩公,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能答应?”“哎,看你那胆小怕事的样子,事也是你叫干的,现在解决了你又担心起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反正现在已经被你拖下水了,也不在乎再多帮你点忙”“我父子二人武艺低微,想前几天都还被李光荣任意羞辱,万一哪天那李天涯真的学成归来,多方打听,知道是我害了他家人,要对我父子不利,我们也只能束手就擒,所以我想恳请恩公留下来,收我儿子不凡为徒,传授他武艺,报仇这个恩公大可放心,我王府有什么你尽管拿尽管用”“原来你打着这主意,容我考虑考虑吧”于是宋长峰就低下头默默地思考起来,看起来十分为难的样子,王震明见状,在一旁委屈地说道“恩公,如果你真的一走了之,我们一家老小可就没有指望了,哪日李天涯真的杀回来,我们也就认命了,哎,这也怪不得谁,谁叫我杀了别人的家人呢!”王震明的话含沙射影的,宋长峰并不是听不懂,不过他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说“好吧,反正在那荒山野岭也待够了,在繁华的尘世隐居或许更有味道,有我在那李天涯就算回来,也只能望洋兴叹,这下你总安心了吧?”“王震明听完,直接双腿跪在地上“多些恩公,今后你和我王震明就是一家人了,在不凡那里你也是半个师傅,半个父亲”“你就别再奉承了,只要不凡好好习武,我更希望看着他将李天涯斩杀,而不是我自己出手”于此,两人高举酒杯,尽情地庆贺起来,晚饭时分,王不凡在宋长峰面前行了师礼,然后踏上了习武的道路。
而李天涯此时依旧昏迷不醒,正胡乱地躺在一颗大树底下,身上到处都是伤痕,看样子伤的不轻,只是还有轻微的呼吸,应该还没有死去。第二天清晨,下起一场阵雨,雨水顺着树叶掉下落在了李天涯脸上,他终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转动着眼珠四周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死,醒来他就懊悔起来,想起夕烟的欺骗,李天涯就咬牙切齿,想他多年来对夕烟始终如一,关怀备至,经常和父母吵闹,但从来没有对夕烟说过一句重话,他甚至把夕烟当做这一生唯一的伴侣,他天真的认为夕烟也是如此,不过现在他知道了这一切都只是他一厢情愿。不过更让自己郁结的是他居然为了这样一个女子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置父母的大仇不顾,这是愚蠢的决定,更是不孝的表现。越想越不是滋味,于是向天喊道“爹,娘,孩儿对不起你们,孩儿没用,不能为你们报仇,不过这种傻事我以后再也不会做了,为了一个女人而辜负你们,我真是太傻了,你们放心,以后的路不管有多艰难,我一定会坚持下去,”这样想着他也就想站起来去寻东西吃,可是刚一动身就发现自己全身刺疼,根本站不起来。原来他在下落的过程中,撞到了许多横生在崖壁上的树枝,这才让他不至于摔死,而连续的撞击也是让他本来就柔弱的身躯不堪重负,伤痕累累。
他不断地尝试,累了又坐下来休息,反反复复地一直到下午他才勉勉强强站了起来,弯着腰,找了根废柴撑着便要离开,突然又转身四处寻找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在一丛草丛边弯下腰,捡起边上的东西,原来是银子,出门时管家给他装了100把两银子,还有一打银票,而当他从崖顶坠下时,银票全都随风飞走了,只剩下一些银子随他一起落下,天快黑时,他才望了望天,然后慢慢地离开,不过他并没有找到所有的现金,只找回20两银子,不过已经很幸运了,他身体本就不便,再找下去也是徒劳。远处望去,只见一个黑影在远处缓缓地移动,似乎非常吃力,不过这已是李天涯最快的速度了,他想尽快找到一个药房,整理下自己的伤口,,此时虽是春天,天气还算凉爽,但是他还是担心伤口发炎,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走着走着,天已经全暗了下来,李天涯笨拙的身体已经不能再前进半步,他打量着四周,看有没有适合住一晚的地方,最终眼光停留在了一处幽深的山洞面前,走上前,吃力地坐下,然后裹紧破旧的衣衫,便准备入睡,他现在很饿,已经不允许他长时间的醒着,就这样孤独凄凉的,李天涯度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天一亮,他便起来,继续自己的“征程”,他要找个有人烟的地方,两个时辰后,终于看见了远处有一人家,他加快了脚步,兴奋地上前问道“有人吗”几息时间后,屋内走出一个老太太“年轻人,有什么事啊”“老人家,我想向您讨口饭吃,我前两日从山上摔下来,把腿摔伤了,行动不便,连吃食也找不着,您看能否行个方便”“只要你不嫌难吃就行,进来吧”“哪敢,哪敢”
西里呼噜地吃了两大碗饭后,李天涯精神终于好了许多,“老人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我是外乡人,不知道这里到哪个城镇最近”“这里啊,是益州的地面,离此处最近的城镇就一个白水镇,到了白水镇距离益州就只有几十里路了,年轻人,我看你这个样子行走不便,要不先在我家歇几日在离开,老婆子家虽穷,但是大米蔬菜还是有的吃的”,李天涯也想休息几天,但他不知道自己的伤口允不允许,这里地势偏远,又不便请郎中,还是决定尽快到镇里再说,“不了,老人家,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自己能走,就是想给您讨点干粮,以备不时之需”“你这倔强的孩子,哎!”
于是远处又出现了一个瘦弱弯曲的身子,蹒跚着朝前移动,整整三日后,李天涯才来到了白水镇,此时的他蓬头垢面,衣服破烂,好似个乞丐,以至于他第一次进诊所时被郎中轰了出来,“哪来的叫花子,滚滚滚,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这是他才下意识的审视了下自己,不觉苦笑一声“曾经的李三少原来已经沦落至此了”花了2两银子购置了些衣物,然后好好地打理一番后,他又一次来到了诊所,郎中看着他的伤口“小伙子,你这伤不轻,有大人带你来吗”“郎中,您尽管看吧,我付得起医药费,还请您尽快帮我治好,还有其他事等着我做呢”一番治疗下来,又花掉了李天涯8两银子,此时他也是脸色微惊,不过还是下意识的问道“郎中,只是这次就要那么多银两吗”“那倒不是,我只是把你接下来疗养,换药的钱一并收了,你以后只需要每天过来换一次药便可”李天涯生平第一次对金钱有了一种直观的感受,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原来曾经的自己如此的败家。收拾好一切以后,他也是找了一家便宜的客栈住下,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等着伤势痊愈,然后再想办法,此时内心也是闪过一缕悲伤,原本准备出来闯荡的他,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不禁黯然泪下。此后的半个月时间他都是闭门不出,安心养伤,直到半月以后,他才完全恢复,不过这并不值得他高兴,因为他发现自己囊中已十分羞涩,李天涯之前从来没有在意过银子这个东西,因而在花销时似乎也是没有分寸,可是如今若再不想办法,就将无法生活下去了。
李天涯挨家挨户地去询问“需不需要长工或短工”“不需要,赶紧走”如此一日下来,把整个白水镇都问了个遍,可是还是没有找到挣钱的方法,李天涯心灰意冷,非常茫然。于是放声大哭起来“爹,娘,你们告诉孩儿,我该怎么办,我现在真的无路可走了......,你们全部都悄无声息的走了,留下孩儿一个人在这人世间,你们怎么那么残忍,无情,呜呜呜呜,”万般无奈之际,李天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更想到了自己的孤独无助,孤零零地行走在青石板上,身心俱疲的他已经失去了当初的斗志,现在心里的念想便是回戎州城李家,哪怕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他似乎也心甘情愿。可是残存的理智又告诉他不能回去,大仇未报,自己便丧失斗志,就连他也看不起自己,但是又能怎么样呢,现在李天涯可谓是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了。算了,人算不如天算,这次也不全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先回去,和权叔细细商量后再重新做决定吧,这次太仓促了!
主意已定,李天涯也不迟疑,用剩余的钱买了些干粮,问清戎州城的方向后便踏上了归程。可是才走出白水镇几里路,李天涯只觉后背被重棍一击,随后便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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