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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巷口,“就在这吧。”齐小琪毫无商量的向里走去。
离落虽然奇怪,可还是跟了上去。快跟上齐小琪时,齐小琪忽然停下了。
“你到底是谁?”离落停下脚步,齐小琪自顾自的说着,“这么多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和雨薇,为什么要这么努力的活着,活着有什么好的,生命充满了欺骗、彷徨、无奈、恐惧、还有无助。我一直都想不通这个问题。”齐小琪顿了顿,带着笑意继续道“可是后来我知道了,原来是我的思考的方向错了,我应该要问,我们为我们爱的人做到了什么?我们为了我们爱的人就要好好地活着。为他做,尽可能他觉得幸福的事。如果我们爱的人,他也正好爱着我们,那我们只要做到我们幸福就可以了。因为他们看着我们幸福,他们也会由衷的开心。其实我明白,是我的自大,害了我和雨薇,我没能让我爱的朋友幸福,所以我今后要做到最好。”
齐小琪收回笑容,偏着头,“在地牢里,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我们犯了重似弑君之罪,却没有皇上来亲自审理呢,就算皇上不亲自来,也应该有礼部大人来审问,可是这几天以来,都只是打打停停,停停打打。在我们之中一定有让高俅有所忌惮之人,而且那陈大人只打我和雨薇。”齐小琪勾起嘴角,转过身子抬起头,看向离落,“说吧……你到底是谁?”
在离落和齐小琪眼神交接的一刹那,离落心虚的避开了齐小琪的眼睛。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
虽然齐小琪脸色平静的看着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齐小琪让他有一种压迫感。……
刘雨薇回头突然发现齐小琪她们不见了,连忙跑回去几步,四处张望,“小琪她们呢?”
温言也跑过来,左右看着“不知道啊,我们一直在前面也没注意。”温言收回目光,拍拍刘雨薇的肩膀,“放心吧,有离落在身边,小琪不会有事的。”
刘雨薇抬头看向他,望见他干净的笑脸,低下头,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点了点头。
“雨薇!”
刘雨薇一抬头,看见齐小琪正笑着向她跑过来,也开心的跑了过去,拉着齐小琪的一只手,埋怨道,“你去哪了,我一回头发现你不见了,都担心死我了。”
齐小琪弯起眼睛,俏皮的提起另一只手在脸边晃了晃,“你看。”
只见齐小琪食指上挂着一包东西,“哇,是王老头家的醉酒鸡。”
“嗯。”
“哈哈,也是,你在监牢里不吃不喝那么久,肯定是要见什么吃什么,更何况,这王老头家的醉酒鸡,可是这汴梁一绝啊。”
“哎呀好了,我们快点回去吧,我的口水都要忍不住流出来了。”说着就推搡着刘雨薇向前跑。
温言看见她们平安无事还有说有笑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看向旁边的离落,脸色很差。担心的问,“离落,你怎么了?”
离落扯了扯嘴角,“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快走吧。再不走,那两个饿鬼可就要把醉酒鸡消灭光啦。”
温言看见离落还有心思说笑,便放下心来,“好的,看着吧,那个鸡腿一定是我的。”说完两个人也追了上去。
到了刘府门口,李师师和张水柔看见她们回来,立马应了上去。
“雨薇。”李师师一把抱住雨薇,松开后拉着齐小琪和刘雨薇的手,的看着她们两个,“你们两个在牢里有没有人欺负你们啊,你看,你们都瘦了。”
刘雨薇眼里含着泪,摇了摇头。
“小琪,你们被抓走后,你们府上以前的下人都走了,我又帮你们找了一批,你看合不合你们心意。”张水柔身子一让,四排家丁和丫鬟,纷纷施礼,齐声喊道,“小姐、三位公子好。”
齐小琪和刘雨薇互相一望,满意的点点头。
齐小琪走过去,拉着张水柔的手,“合合合,只要是水柔找的,都合我们心意。”
张水柔会心一笑。
晚上,离落来到温言的房间,“离落?这么晚了不睡觉,找我有事吗?”
离落自顾自的坐下,没有说话。
“离落,怎么了?”温言做到了离落旁边,倒了杯水给他。
“是你背后联系的高俅?”
温言一愣,随后又点了点头。
“你!……”离落指着温言,又说不出什么,“哎,你知道吗,小琪她看出来了。”
“我知道,这事早晚会被他们发现的,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打啊,你可是我们大金未来的主子,怎么能让大宋一个小小的狱卒鞭打。”
“可是……”
温言一下子站起来,“离落,你可还知,我们来大宋的初衷是什么?”
离落看了看他,“我没忘记,只是……你自己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吧。你还欠雨薇一个交代。”说完,离落便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出去了。
留下独自意乱的温言。
第二天,齐小琪起的早,在院子里悠闲的散着步,感受清晨空气和阳光。
“不好啦,不好啦,小琪不好啦。”刘雨薇慌忙的跑了过来。
齐小琪扶住刘雨薇,“雨薇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惊慌?”
“小琪,今天早上,我叫温言他们一起吃饭。我敲了好半天的也没人开门,我怕出事,就一脚把门踹开了。结果……结果离落和温言都不在。我只在桌子上发现这一纸书信,便马上……马上跑过来找你了。”说完,刘雨薇就举起手中的信封,“你看。”
齐小琪看了一眼信封,又看了一眼刘雨薇,才接过她手中的信封。齐小琪背对着刘雨薇,抽出信纸打开,这几个月所有的情谊都只化作了两句话。
若有来生,我愿为树。
一叶之灵,窥尽全秋。
齐小琪望着这两句话,心中无尽的话,说不出口……
“上面写着什么?”刘雨薇在齐小琪身后跳来跳去。
刚要看到,齐小琪一转身将信藏到了背后。“他们说他们有家人的线索了,所以他们先走了,等找到家人时再回来,因为心切,所以没有当面辞别。”
“真的吗?可是他们怎么会有家人呢?”
“怎么不会有,他们又不是孙悟空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可是……”
“可是什么,我的话你都不信了?”
“没有啦。”
“那就别可是了,我们去吃饭吧,我肚子都饿了。”
“好吧。”刘雨薇满带疑惑,不过还是应了。
齐小琪就推着刘雨薇的肩膀,向大厅走去。
到了大厅齐小琪含着筷子魂不守舍的。记忆又回到了那天的巷口……
“说吧,你到底是谁。”
面对齐小琪的询问,他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他从来都没有的。
“我……。”
离落转过身来,面对着齐小琪。整理了一下心情,“其实,我和温言是金人,我是完颜晟的侄子——完颜亶……,而温言的原名是完颜斜也。”
他……他居然是完颜阿骨打的侄子。温言……温言居然是大金的将军。虽说,齐小琪早就做好准备了,可是听到这个答案,心里还是一惊。她没想到,她和雨薇两个人拼命地活着,拼命要保护的,将来,会是这个人一手把他们摧毁……
巷口轻轻吹起一阵风,吹翻了地上的落叶,其中有一片,爬上了齐小琪的肩头。温言抬手想要帮她拿掉。刚要触及的时候。齐小琪向后稍了一步。同时,离落的心,也跟着沉了一下。
离落的手还停留在空着,齐小琪低着头,逆光下看不清什么表情。“我希望,在大宋的土地上,再也不要见到你。”
齐小琪说完就和离落擦肩走过去了。
之后的一天里,齐小琪都没有瞧上离落一眼。
她真的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小琪,小琪?”刘雨薇推着她。
齐小琪回过神来,“嗯?怎么了。”
刘雨薇埋怨道,“想什么呐,吃饭也心不在焉的,我还以为你又变回在监牢那几天的状况了呢。”
齐小琪扯了扯嘴角,摇摇头,“没事。”齐小琪加了块肉放到了刘雨薇的碗里,“来吃这个。”便继续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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