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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贤弟,这次还是我请吧,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我们——我们还是先谈谈正事吧。”
哇哈哈,他终于忍不住了,他终于忍不住了。齐小琪在心里欣喜道,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
“哎——那好吧,看安兄这么的迫切,那我也只好相让了。”齐小琪故作迫不得已的神情,拍了拍额头坐了下去。
温言终于松了口气。
安尘也顺势做了下去,“贤弟,我们都谈上了是不是该——”
“哦哦哦,看看小弟这记性,”说着就把手表拿了出来,递给了安尘“哝,就是这个。”
安尘慢慢的接过手表,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这东西太精美了,表面一层晶莹剔透的琉璃,琉璃外环一圈银色包裹着,银色里还能影出自己,甚至比铜镜还要清晰。琉璃下还有一些银色的数字,数字中间有三个针,有一个竟然还会动。天啊,这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估计不会再有比这个还要漂亮的东西了。
齐小琪看着安尘的表情,得意的摸摸它那两撇小胡子。
“咳咳,额,安兄,开个价吧。”
安尘一愣,“额,贤弟,五万两可好啊。”
“五万两?!安兄,虽说小弟,穿的寒碜,但也不是个要饭的。我这东西几斤几两我还是能分辨的。”说完抢过手表刚要走,安尘连忙拉住。
“是是是,是哥哥不对,可是哥哥店小,只能出这么多,多一个铜子,哥哥也拿不出了。”
“哎,哥哥,我也不是为难你,你看我有家人要养活,这一天下来也不少钱。我也就这一个值钱的宝贝了。哎——”
安尘一脸难做,这东西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堪称无价,可是,也不能因为它,就把祖宗的基业卖掉啊。
“哎——安兄要不这样,我们来个分期付款。”
安尘一听到有办法连忙问道“分期付款?怎么分?”
“就是这样,这东西,我就买兄弟五十万两吧,你先给我两万两,之后一月一结,一次给我两万两,两年后还完。”说完,不等安尘有任何反应就对温言说道,“温言,下去像掌柜的要文房四宝,顺便,把掌柜的叫上来。”
温言一听,这是要谈成了呀,五十万两啊,想也不想的冲了下去。不到一分钟就带着掌柜的回来了。
掌柜的一头雾水,笑道“各位客官对小店的菜还满意吗?若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海涵。我先向各位陪个不是。”
“掌柜的客气了,你的菜很不错,叫你上来只是让你做个见证。”
“哦哦,好好好。”偷偷捏一把汗。
“离落你会写字吗?”
离落自信的勾起嘴角,“要我做什么?”
“我说你写,今烟雨楼,掌柜,掌柜——”齐小琪看向掌柜的。
“哦,刘广。”
齐小琪又继续说道“掌柜的刘广为证,平安当铺老板安尘,欠下伍拾万两于齐小琪。今,需先还齐小琪贰万两,之后分期偿还,之后每月故叁拾天,偿还贰万,两年还清。有任何冲突,以刘广、齐小琪为主。”
齐小琪说完,又回味了一下,问道,“离落都记下了吗。”
稍稍过了一小会,离落直起身子,“嗯,记下了。”看向齐小琪,“还有什么吗?”
刘雨薇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还有时间不要忘了!”
齐小琪一愣看向刘雨薇,刘雨薇给了齐小琪一个眼神,齐小琪心领神会。
过一会,离落放下笔。齐小琪拿起来,别说,离落写的字还挺漂亮的,一点都想象不到他会是个小山贼。发现没有什么不妥后,又看向时间,牢牢的把它印在脑子里。然后执起笔,写下自己的名字,还好,自己的名字里没有繁体演变简体的字。不然自己名字不会写就糗大了。写完,齐小琪放下笔,大拇指轻轻的沾一下红泥,按在了自己的名字上,然后把字据放到安尘面前,一手端着笔,递给安尘,“安兄,该你了。”齐小琪满脸和善的笑容。
安尘心里告诉自己,不要签!不要签!他还是接过了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手印。之后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齐小琪又走到掌柜的面前,按完手印之后,就对掌柜说道,“谢谢掌柜的肯替我们作证,哦,对了,这顿饭安公子抢着结账,我们也不好浪费他的心意。”说完他把手表放到桌子上,又冲那边眼神空洞的安尘作揖,“感谢安兄的盛情款待。我们走吧。”说完齐小琪搂着刘雨薇,慢慢的向楼下走去,刘雨薇轻轻的白了她一眼。齐小琪哈哈大笑,当然他是笑给安尘听得,谁叫他勾引自己的闺蜜?不过,也不外乎她心里高兴。
只留下,坐在那里只想哭的安尘。和催账的刘掌柜。
齐小琪四人回到客栈不久,安尘就派人把两万两送来了。刘雨薇来到齐小琪的房间,看见齐小琪坐在桌子旁,便也坐在了她的旁边。
“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齐小琪抬头看了看刘雨薇,欲言又止,又低下了头。
“怎么了?没看清楚吗?没,没关系的,我们有的是机会知道的。”刘雨薇以为齐小琪是没看清楚,故便安慰道,不过自己也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齐小琪依旧低头,“不是,虽说不是都看清楚了,但是大概知道今夕的年号。”
刘雨薇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的看着齐小琪“真,真的吗?那,那现在是什么时候?离汴梁失守还有多久?是不是还有几十年?”见齐小琪没有回答,刘雨薇就站了起来,慢慢走向窗户,憧憬着未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凭我们是现代人的优势,我们就可以找机会见皇上,然后按照历史,出些谋略,找个官坐坐,这样我们还可以给皇帝出主意,想办法不让汴梁失守,实在不行我们就跟着下一任皇帝,我们是臣子耶,还是文臣,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死掉呢。你说是不是?”刘雨薇转过头来,满脸笑意的看着齐小琪。
齐小琪抬头看着刘雨薇,不说话。
刘雨薇走到齐小琪身边,“小琪?你怎么了啊?”
“我们,我们在的地方年号是,是宣和六年。离汴梁失守还有两年……”齐小琪含着泪说完这些,不敢看刘雨薇的眼睛,低下了头。她真的不想浇雨薇凉水,可是,她们必须面对现实。
刘雨薇听完,顿时,从头顶凉到了脚趾,从毛孔凉到了内心“你,你是说离汴梁失守还有两年?!”
齐小琪没有作答,只是点了点头。
“历史上,靖康元年八月,大金占领汴梁,十一月攻。原来……我们只剩两年了……”说着说着,刘雨薇不知不觉的留下了眼泪。她说给齐小琪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齐小琪知道,这对刘雨薇,和对她都太过残酷。
刘雨薇像是抽走了什么一样,身子一软,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
“怎么……怎么会这样?我们才刚刚死里逃生没多久,怎么会这样。”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齐小琪想扶刘雨薇起来,被她推开了。
齐小琪看见刘雨薇这样的自暴自弃,心里一揪,也一个忍不住,坐到了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刘雨薇,满脸水色的望着窗户。我们怎么会到这里来,是命运给的考验吗,还是上天的一个玩笑,若是玩笑,又为何让我们这么痛苦。不就是让我们活不成吗?哼!那我就好好活着给你看!
刘雨薇扶着齐小琪的肩膀,齐小琪带着一脸泪水,带着哭红了的眼,抬起头,望见了刘雨薇目光里的坚定。
“小琪,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找到其他人,然后我们六个,在这好好玩个六七十年?”
齐小琪愣了愣,一句简单的话,却觉得那么的难,这个玩字,包含了,他们的不服输,不在乎。愿不愿意,却包含了一生的承诺,不管有多难,不管有多苦,都要只当做一个游戏,赢了,就继续战斗,输了,就由留下来的人接着战斗。
齐小琪露出了笑容,“好……”
两人互相看见了彼此眼中的东西,相视一笑。她们都看见了决心。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离落走了进来。
齐小琪和刘雨薇齐齐望向他。
“怎,怎么了?你们——你们哭了?”离落望着两人脸上的水印。
齐小琪猛地站起来,用袖子猛地往脸上一抹,插个腰,“你才哭了呢,小爷我堂堂一大老爷们,怎么会像娇滴滴的小娘子一样哭哭啼啼?”刘雨薇也站了起来,捂着嘴偷偷一笑,靠着桌边坐了下来,齐小琪也跟着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来。想转移离落的话题,“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离落指了指齐小琪的小胡子,“你的,你的胡子——”
“本小爷,胡子怎么了,本小爷胡子依旧潇洒啊。”
说着,照惯摸了摸她那性感的八撇小胡须。耶?怎么少了一边。
一看袖口,糟糕!刚刚擦泪水用力过大,有一撇小胡子占到了袖子上。
齐小琪,脸一红,端端正正的做着,“额——这个——这个——”
马上背过去,把小胡子粘起来。又转了回来,粘起来,背过一只手,摸着小胡子,“怎么啦,本小爷,风韵依旧!”又心虚的对离落说,“别外传啊!男装好办事!”
离落立马回过神来,怪不得第一次见她,就有一种想保护她的冲动。呵呵,差点怀疑自己是断袖。
齐小琪,看见离落在那一脸的笑意,不知是在嘲笑她还是在想什么。皱了皱眉头,不顺道,“傻站在门口干嘛呢,快进来啊。我有话问你。”
“哦。”离落回过神来,把门关上,坐在了桌子旁。
“今日我叫你去看看房子,怎么样了?”
“嗯,城西有一处宅院,房子挺大的,位置不错,就是曾住在哪里的人家,不是妻离子散,就是破产,有的风水师说哪里风水不好,所以至今没有卖出去,故,便宜些。还有,城南有一座宅院,哪里比较热闹,宅子大小和城西的不相上下,不过价钱却比城西的高出一倍。”
“嗯——”齐小琪沉思了一会“就选城西那家。”
离落一愣,“什么,小琪,你是不是,听反了啊?要不我再说一边吧!”
“不必了!我听得很明白。”齐小琪看见离落一脸的疑惑的样子,知道若是不给他解释清楚,他绝对会一直和自己唱反调,以后说什么,他也未必会听了,“我们有妻儿老小吗?”
离落想了想“没有,不过——”
“我们在卖掉我的那个手镯之前,我们有钱吗?”
“没有,但是——”
“就算,我们最后一个铜子都没有了,我们却用一个手镯,换了一座大宅院,我们还有什么好吃亏的呢?”
离落听后心里一惊,齐小琪这理论虽说有些歪,不过也不无道理,“可是——”
“哎呀,别可是了,就这么定了。”
刘雨薇看着离落,以为他还是很犹豫,就开口道,“离落,你相信我吗?”
离落不假思索的答道,“当然,仙人,是上天赐给我们平民百姓的,我们当然相信你!”
刘雨薇笑了笑“若是我说,是我叫小琪这么选择的呢?”
“哦,原来是仙人的指点,那就没问题了,离落,可以放心了。”
齐小琪心里严重的鄙视了一下,什么人啊这。
不过两人都没注意到,离落悄悄的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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