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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儿,你父亲,那边你不用担心,天黑之前,你父亲定会知晓”站在黄华身旁的母亲收回望向远方的双眼,看向黄华。
黄华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母亲自然知晓黄华的疑惑,冲黄华摆摆手,叫他跟来。
进入房间后,黄母走向挂在床前的鸟笼,将鸟笼取下,放于案上。在窗户下的桌子上拿出鸟食撒在鸟笼里。
得到食物的鸟,发出“啾啾”的叫声,在鸟笼桁架上蹦来蹦去。逗得黄母咯咯直笑。
觉得有些失态的黄母收起笑容,转过身面朝黄华右手指着鸟笼:“此鸟名叫报喜鸟,能日飞三千里,我早已与你父亲有约,若非关乎性命的大事就不能用此鸟传信,你父亲看到这报喜鸟定会知晓事情的严重性”
鸟的通体呈墨绿色,身形小巧,喙极端,翅膀也和平常之鸟差不了那去,黄华看着没有一点特点的报喜鸟,不敢相信这个鸟能飞三千里。
“这报喜鸟全凭味道来辨别方向”黄母接下系在腰间的一个香囊递给黄华:“这香囊我和天成一人一个,里面所放的香料需要同一株长青花所制,这长青花世间少有,而每一株长青花的味道都不同,所以你无须担心这鸟是否能飞达你父亲那里”
黄华将香囊拿到鼻子下,确实有一种淡淡的味道,像是薄荷,但又有点像玫瑰花的味道。
黄母也不耽误,直接拿起笔墨,将事情的大致写在纸上,然后系在报喜鸟腿上的小竹筒内,
快步走到屋外,黄华也赶紧跟了上去。
转眼间鸟便消失在视线里,黄华也吃惊如此小巧的身段,竟然能飞的这么快?吃惊归吃惊,但心中的大石头还没有落地,不知道父亲那边知道后会如何。
黄华转过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母亲那边有好不了哪去,当鸟飞走的那一刻,黄母就长出一口气,眉毛比先前更加紧锁。
题外话不多写。只三个时辰,那鸟儿便从黄华家里飞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黄父身边,黄天成正在军帐中与部下商议明日之事。
“报告”一名身着铠甲,右腰挎有一把大刀,满脸飞尘的士兵单膝跪在黄天成座下。
“讲”黄天成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士兵,眼睛一刻不离自己眼前的沙盘。
“报告将军,门外有一只鸟,腿上系有竹筒”士兵低头大声道。
“那鸟长什么样”黄天成淡淡的说出这句话。
“报告将军,那鸟全身墨绿色,很小”士兵连忙答道。
咦,黄天成不由得看了看地上的那名士兵,按士兵所描述,那鸟和自己家里的报喜鸟极为相似,黄天成又伸手摸摸挂在腰间的香囊。
“快,把那鸟拿进来”黄天成一刻也不敢耽误,这里定是大事,否则自己的老婆也不会用报喜鸟了。
士兵连忙转身出去,将鸟拿给了黄天成。
看过书信后,黄天成没有回信,而是将那鸟好生饲养起来,表面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但内心却又另一番景象,黄天成怎么也不敢相信跟随了自己十几年的何副官竟然会卖国求荣,他并不生气,只是在感叹何副官的为人。
何副官和自己出生入死好十几年,没想到何副官竟是这般小人。黄天成深信这其中还有缘故,何副官的为人,他黄天成最清楚,每天同吃一口饭,同尿一个坑。黄天成不能直接杀了他,或许他又有难言之隐。
思忖良久,终于计谋已定,黄天成将信放在衣袖中的暗兜里,只不过黄天成放信时将身体稍微侧过来,面朝何副官。
在一旁摆弄沙盘的何副官眼睛一斜,将一切看在眼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黄天成转过身来,咽了口口水:“各位都辛苦了。对于明天的计划,我决定暂时取消,老夫最近身体大不如从前,打算静养一段时间,然后另行安排。各位如果有什么异议,就去找何副官”
四下寂静无声,没有人回答。何副官赶紧说道:“各位都明白了吧,赶紧自己干自己的事”。何副官嘴里虽替黄天成打着圆场,但心里七上八下,黄天成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呢?明日若不去出战,那自己的计划可不就泡汤了。再想想自己的儿子,看来今晚必须要把那封书信搞到手,看个明白。何副官脑袋上直冒汗,不觉衬衫已然湿透。
“对了,兄弟们好久都没有喝酒了吧。今晚我做东,哥几个来我这里,要喝个痛快”黄天成将声音提高,饶有兴致的搓着手,显出一份急不可耐的样子。
“好,今晚不醉不归”何副官起头,底下一片欢呼声。
何副官心中好生疑虑,正好可以趁黄天成喝醉时将他藏于袖里的书信拿来,但这好像又是黄天成故意设下的圈套,何副官坚信小心方能使得万年船。但自己儿子的安危更加重要,来不及多考虑,何副官心中便将主意敲定。
是夜,酒香充斥着整个军帐,斥候品级以上的才有资格前来,但人也是不少,足足有五六十人之多。众人相互敬酒,开始还是很客套,你一句,我一句,局面慢慢打开。空酒坛子一堆接一堆的抬出去。气氛也到了高潮,众人开始游戏,谁都不服谁,拼酒的更是数不尽。
黄天成也喝多了,一头倒在桌子上,不时起身去和众人喝酒,刚起身脚上一滑,便摔到在地上,黄天成双手撑地想要爬起来,可脑袋晕的厉害,哪里还有力气爬起来,身体一滚,直接就坐在地上。右手举着碗,直接喝了下去。
今晚何副官怎敢喝多,过来敬酒的他也有推辞,惹得众人大骂扫兴。
见黄天成坐在地上,何副官连忙过去,拍拍黄天成背上的土,双手插在黄天成的腋下,不想却被黄天成反身直接拉倒,何副官也只好坐在地上,挨着黄天成。
黄天成把手搭在何副官的脖子上,用力向自己靠了靠,一句没一句断断续续的说:“兄··兄弟,算算我们一起多少年了··恩,十八年了啊,十八年。现在我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黄天成用手拍着自己的大腿“要是我哪天先走一步,家里的妻儿老小还要拜托你啊”
“黄将军这是哪里的话,黄将军英雄神武。好了,我看黄将军有些多了,我现在送你回帐中歇息吧”何副官将黄天成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下来,起身对四周还在喝酒的士官说道:“好了,我看今日就到这里吧,黄将军也喝多了,各位早些回去歇息吧”
“不,我,我,我还能喝”黄天成用手撑地,摇摇撞撞的起身,起身后将手搭在何副官的肩上。
“好了。都散了吧”何副官提高了音量,向众人挥了挥手。
何副官比黄天成整整矮了一个头,黄天成体型巨大,一路扶黄天成回帐中,何副官可废了不少劲儿。
黄天成倒到床上没多大功夫,呼噜声便响起。何副官听到呼噜声心中心事稍微放下,自己便回去了。
何副官刚离开,黄天成便起身坐在床边,摸摸自己袖子里的暗兜,里面的信没了。黄天成心里算是有了着落。现在他就要等,等着何副官前来。
酒会上喝多是黄天成故意装给何副官看的,黄天成就是要制造假象,好引诱何副官来刺杀自己。
夜过三更。守帐的将士都在打着瞌睡。有一个窜动的人影,全身黑衣,口戴黑色口罩,小心翼翼的溜进黄天成的帐中,从床上传来的呼噜声让何副官感觉到了成功的希望。
慢慢的靠近床,“对不起了,黄将军”黑衣人刚要挥刀砍向床上的被子时,忽然从账外跑进很多人,黑衣人刚想躲藏,从自己身后传来一声暴喝:“你还想跑吗?”
这是黄将军的声音,黑衣人心里当然明白,从一开始他就觉得此事不妙,但为了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这也足了。
黑衣人刚拔出剑,四个人就上来将其压住。
“何兄,你这是何苦呢?”黄天成将那黑衣人的口罩扯下,发现是何副官,心里还是感到震惊,不敢相信跟随了自己十几年的兄弟竟然会出卖自己,还要杀自己。
“黄将军,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副官也算条汉子,自己算是认栽了,但死也要死得痛快点。
“何兄,我和你出生入死几十年,你的为人我也很清楚,我知道你有难处,有难处就和兄弟说”黄天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颤颤巍巍的说道。
“没啥好说的,我何某人一人做事一人担,将军,给我一个痛快的”何副官看着黄天成,,脖子向上扬了扬,将眼睛紧紧闭上,语气加重了几分,话语里充满了坚定。
“何兄,是不是你儿子”黄天成听何副官说起过自己的儿子,他儿子每天纸醉金迷,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仗着自己的爹在朝中当差,在京城里也算是飞扬跋扈。
“哎”何副官双手挣脱了众人的招架,叹了口气,便坐到地上。那几人刚想再次架住何副官,听到黄天成叫他们退下,便退了下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天成投来询问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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