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人这样跟我说,已经算是推心置腹了,我也知道事情的严峻,稍想了一下,就完全停止了挣扎。[燃^文^书库][www].[774][buy].[com]我并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对这个人的信任,可能是因为他提到了父亲。
“这边走。”那人看见我不再挣扎出声,神情也松了松,领着我在胡同口看了看,然后快步朝外面走,他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没多大会儿就走出这片复杂的老住宅区。
形势刚一缓和,我就想找他问一些关于阴楼玉的事情,两个人脚步不停,一边走一边低声交谈。
“我叫丁峰,以后你要是见了三爷,问问他,他知道。”这个叫丁峰的人非常谨慎,小声道:“时间不多,长话短说吧,这次纯属意外,杂物间的暗道很隐秘,除了当时盖楼的施工方,估计没人知道,但马五魁恰恰就发现了,发现的很突然,我来不及再通知老雷。”
“这样......”我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雷真君能在几天时间里摸到关于马五魁那么多情况,他的眼线,明显就是丁峰了。
“事情可能有点棘手。”丁峰走着走着,转身皱了皱眉头:“那块玉,马五魁捂的很严实,跟谁都没多说,我不知道那东西究竟有什么用,可能是价值连城的扎手货,瞅着今晚这架势,要是那块玉有闪失,马五魁会拼命的。”
“雷真君已经去偷那块玉了。”
“当时老雷联络我,我就觉得有点冒失。”丁峰的眉头越皱越紧:“我在马五魁那边呆了有一段时间了,阳城这边的事,马五魁本身就罩得住,而且,我一直怀疑,他背后还有其它老板,玉丢掉的话,他们会满世界的找,现在三爷不在,我怕老雷护不住你。”
“先不要说这些了。”我不知道马五魁究竟有多大的神通,反正现在去阻止雷真君肯定已经来不及,丁峰的时间也不多,我只想多了解一些情况:“那段u盘里的视频,也是你偷拍的吧?你亲眼看见过,跟我说说具体的过程。”
马五魁五大三粗,但脑子一点不瘦,缺脑的人在他们这一行混不下去。丁峰在马五魁手下有地位,不过很多事情马五魁也不会对他交底。雇人玩游戏的事情,丁峰偷拍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次。马五魁没说为什么雇人来玩游戏,他不说,丁峰就不能主动去问。
“那视频肯定是真的,对吗?”
“是真的。”丁峰确定的回答道:“人是我带回去的,千真万确。”
短短几天时间,那些十**岁的小伙子就在独楼负一层的小房间里衰老的不像样子,丁峰不知道原因,但我估摸,那肯定跟圣域游戏有关。那种衰老是非常可怕的,身体,精力,耗损的相当严重,最后生活都无法自理了,衰老的人最后被带走,下场可能很惨。
说着话,两个人已经离老住宅区很远,丁峰站住脚,说道:“朝这边一直走,二十分钟就出东新区,离开之后,这段日子要小心,这个事情,马五魁可能不会善罢甘休,他真闹起来,阳城没有几个人能架的住。”
丁峰很干脆,说完以后转身就走,我不知道雷真君现在脱身没有,自己又没本事重回虎穴,加快脚步朝着丁峰所指的方向跑。二十多分钟后,我跑出东新区,又拐了几个弯,打车回到家。到了自己家,才算是真正脱离了危险,可我的心无法平静下来,之前来不及回想的事情,现在全部涌上了脑海。
父亲,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他到底是什么人?我只以为七八年没有怎么联络,他或许已经和我一样,把父子情看的很淡,每个月给我生活费,只是出于一种义务。可丁峰的出现,让我觉得父亲并非一无所知,也并非七八年里对我不闻不问。
刹那间,我心底涌起了一股久违的暖意,父亲模糊的脸,在我脑海里渐渐的清晰。至少有三年没有见到他了,算算时间,他已经是五十岁的人,我不知道这三年间,他的鬓角有没有变白,我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有些想念他了。
但就在这股淡淡的暖意涌上心头时,我又想起了母亲,脑海中父亲的脸庞瞬间粉碎了。
我可能还是无法原谅他。
我在家呆了很久,没敢擅自出门,从半夜等到天亮,又从天亮等到下午,一直到傍晚的时候,雷真君回来了。老家伙狼狈不堪,进门之后咕咚咕咚大口喝水,我看见他怀里鼓鼓囊囊的,显然是偷到了那块阴楼玉。
心里有话想问他,可看着雷真君衣襟上粘着的已经干涸的血迹,我意识到昨晚肯定是一场生死搏斗,老家伙毕竟这么大年纪,又受了伤。我强忍着,找出家里的药箱,想给他包扎一下。
“你这个药不管用,用我的。”雷真君自己翻出几个小包,从里面取了药粉处理伤口。老货没心没肺,伤口还没包扎完就嚷嚷肚子饿,我给他弄了点吃的,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完。
“吃饱了吗?”
“马马虎虎,你这个手艺太差,凑合填填肚子,非常时期非常对待,以我过去的生活水准,这样的粗茶淡饭是根本不会吃的......”
“既然吃饱了,那就说说吧。”我坐在雷真君对面,开始问他。
“说啥?”
“你,认得陈三吗?”我没拐弯抹角,直接就说了,丁峰是父亲派出去的,雷真君又是通过丁峰得到的消息,他们之间不可能没联络。
“啥?”雷真君一脸茫然,小眼睛眨了眨,道:“啥陈三,陈三是啥?”
“别装糊涂了,我要是不摸底,会这样问你?”
老货还在装傻,什么都不肯说,一问三不知,我心里就开始急躁,喘了口气,想给他施加点压力。就在这个时候,门外骤然响起一阵嗡嗡的声音,夹杂着刺耳的刺啦声,那声音就在门边,我和雷真君停止了交谈,一起转过头。
哐当.....
外面的防盗门好像被人硬撬开了,我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紧跟着,里边的门咚咚乱响,有人在外面用力的踹门。
“跑!”雷真君反应很快,捂着怀里的阴楼玉:“漏风了!那帮龟孙跟到了这儿!”
顿时,我想起了丁峰临走之前的告诫,噌的从沙发上弹起来,跑回卧室,抓起装着阴楼玉的背包,又拉开阳台的门,翻身抓住下水管,从二楼爬到地面,雷真君老胳膊老腿的,但动作也不慢,尤其是在这种逃命的时候,跑的比兔子都快,我前脚落地,他后脚就跟上了。
但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马五魁在阳城的势力很大,狗腿子非常多,我和雷真君翻下楼,两边立即有一群陌生人靠拢过来。
“那边人少!”雷真君瞅了瞅,带着我朝右边跑,我们俩跳过楼后的一排冬青,这个地方我熟,跑的又快,勉强突出重围。
丁峰说的没错,拿走马五魁的阴楼玉,像是捅了马蜂窝,我和雷真君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但还是甩不脱身后的人。我们跑到外面两条街的交叉口时,眼见是要被追上了,不过一出街口,一辆车子嗖的停在眼前,车门哗啦被拉开了。
“上来。”有人从车里探出头,我一下认出来,这是昨晚带着人去找马五魁麻烦的老猴。
实在是被人追的没办法了,尽管不摸老猴的底细,可无路可走。雷真君二话不说,弯着身子钻上车,我也只能跟上上去,屁股还没坐到座位上,车子就开动了。后面追击的人猛跑了几步,有个精壮汉子扒着车门,被老猴一棍子给打了下去。车子一开动,后头的人就追不上了,跺着脚的骂街。
“古香斋的孬孙们都动了。”老猴操着一口标准的河南土话,说道:“去俺们的地头儿躲躲。”
老猴说着话,还跟雷真君挤眉弄眼,两个货一个比一个猥琐,我看着就觉得心里很烦躁,他们显然是认识的,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妙|笔|阁
“这是什么情况!?”我揪着雷真君,心里的疑惑化成一团火气:“不说清楚,现在停车,我下去!”
“没啥情况啊,他是好人。”雷真君指着老猴,道:“见义勇为......”
一直被人瞒着,我感觉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丢下雷真人,甩手要拉车门,老猴顿时慌了,收敛脸上的笑容,拽着我的胳膊,道:“急啥了嘛,说话说了好好嘞,你这是弄啥了......”
“放手!”
“年轻人,咋恁冲动了。”老猴估计真怕我脑子一热,从飞驰的车子上跳下去,赶紧换了语气,神色也跟着变了,就这么一眨眼间,我意识到这个人绝对不像表面上那样大大咧咧又猥琐不堪。
“你是听雨轩的人,对吧?你们圈子里的事,跟我没关系,你去找马五魁的麻烦,也跟我没关系,我只想知道,今天你赶着节骨眼过来接我们,是怎么个意思?别说见义勇为之类的废话。”
“你问的这个问题,可简单了,俺一说你就懂。”老猴看着我,道:“三爷,是听雨轩的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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