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屏幕中的一幕带给我的不仅仅是震撼,还有强烈的惊悚,雷真君说的很清楚,u盘里经过剪接的偷拍镜头前后最多五六天时间,偷拍者可能就是为了突出问题的关键,刻意对一个房间还有房间里玩游戏的孩子进行了较长时间的拍摄。[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正在玩游戏的孩子随着偷拍者的进入而回过头,动作呆滞迟缓,当他回过头的一刻,我看到的是一张苍老又布满了皱纹的脸。被马五魁雇来的都是十**的年轻人,两者之间巨大的反差让我刹那间感觉是不是换了人?
可是只是十分之一秒的时间,我就否定了这个念头。尽管画面中的脸皱纹密布,连头上的头发都白了一大半,但脸型五官轮廓仍然没有改变,这就好像是玩游戏的年轻人在短短五天时间里一下子老了五十岁一样。
“吃惊吧,镇定镇定......”雷真君怕我接受不了画面中的变化,在旁边说道:“你也别怀疑,这东西的来历很可靠,不是伪造的......”
我看看雷真君,其实心里一点都不怀疑,因为我一下子想起了孟南雄。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过一次,我的思维就已经免疫。
马五魁?这个人顿时成为了很可疑的疑点,万鬼眼说,马五魁手里有阴楼玉,圣域游戏登陆界面上的图案是阴楼玉,马五魁又雇人专门进行圣域游戏......这其中不会没有特殊的关联。我兴奋又沮丧,兴奋的是突然出现了一个突破口,沮丧的是马五魁的势力太大,不是我能够应付的。
“别想那么多,这东西就是顺路弄来的情况,看看算了,要紧的是阴楼玉。”雷真君拍拍我,摸着下巴颏上几根稀稀拉拉的白胡子,说道:“阴楼玉的情况也摸了个**不离十,你说的没错,马五魁手里有一块阴楼玉,那是很扎手的硬货,他估计不会脱手。”
“你有打算?”我看着雷真君好像信心满满的样子,他说马五魁的阴楼玉不会脱手,就说明从正常渠道是无法跟马五魁进行交易的。
“抢。”雷真君想了想,吐出一个字,神情很认真。
“赶紧拉倒吧。”我听了就觉得他在说胡话,想黑吃黑不是没可能,但那得有足够的实力。
“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中。”雷真君背着手在面前走来走去,嘴里唾沫星子乱喷:“马五魁老窝的虚实,我清楚,你放心,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小心行事,绝对不会出错,现在就看你有胆子干没有。”
没有人比我更想知道这一系列事件背后隐藏的真相,雷真君说的那么肯定,我的心开始动摇。
我们进行了很周密的谋划,我估摸着,雷真君在阳城这边肯定是有眼线的,掌握了一些内情,大部分计划由他来安排。我们商量了两天,又搞了点东西,在家里养精蓄锐,到了第三天晚饭后,雷真君说可以动手了。
我们悄悄的溜到了东新区,马五魁的老窝其实不难找,那幢独楼在附近连片还没有拆掉的老房之间显得比较扎眼。赶到东新区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透,俩人磨磨蹭蹭,又等了两个小时时间,然后潜伏到独楼的后面。
我真感觉雷真君过去经常偷东西,门道很熟练,趴在地上无声无息的朝前挪动了几步,双手轻轻的扒拉着,抹掉一片浮土,顿时,一个下水道的井盖出现在浮土下。东新区这边刚刚开发,过去是一片荒地还有村子,不可能具备完善的地下排水系统,这个井盖明显是幌子。
“下头是暗道,顺着暗道可以一直通到负一层,紧东头儿一间大铁门,那是马五魁暂时囤货的地方,负一层有人巡逻,凌晨十二点的时候他们会交接班,中间有十分钟时间,咱爷俩要趁这宝贵的十分钟时间,打开大铁门,进入仓库,拿到阴楼玉以后见机行事,实在不行就硬冲出来。”
听着雷真君的讲述,我的脑海里就闪现出了那道用来囤货的仓库大门。接触过古玩的人都知道,真正的硬货,那是比黄金还贵重的东西,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跑人家仓库里头。
“你确定你能打开那道铁门?仓库的门不可能不上锁,十分钟时间,你有钥匙?”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雷真君趴着不动,注视着独楼里的动静,头也不回的小声说道:“道爷当年精研道门开锁秘技,给根芹菜就能捅开一个小区的防盗门,对我有点信心好么?”
两个人尸体一样的趴着,从九点多钟一直等到接近凌晨,离十二点还差几分钟的时候,雷真君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个下水道井盖,下面是一条漆黑又狭窄的通道,曲曲折折的延伸向不远处的独楼。这条通道本身是没问题的,雷真君率先钻了进去,我们一前一后的顺着通道朝前爬,时间掌握的非常精准,爬到通道尽头时,恰恰是十二点钟。
雷真君轻轻拍拍我,示意我要小心,通道的出口在负一层厕所旁边的杂物间里,露头之后,周围一片漆黑,雷真君摸索着,推开杂物间的门,我在后面跟着,透过推开的门,看不见一丝光线,负一层所有的灯好像都熄灭了,伸手不见五指。雷真君迟疑了一下,他比我更熟悉独楼里的情况,双膝双手着地,在地上轻轻的爬,摸黑朝相隔不远的库房爬去。
这种情况下不敢打亮任何光源,再微弱的光也有可能被人发现,我们轻手轻脚的爬了有七八米距离,雷真君很小声的嘟囔,再有几米远,就能摸到库房边儿了。
骤然间,头顶接连闪亮了十几盏灯,好像整个负一层的灯在此刻全部打开,眼睛一时间适应不了强烈的光线,忍不住就用手去捂眼。灯光亮起的同时,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窜到顶门,我看见负一层的三面墙壁边儿站满了人。他们悄无声息的站着,就好像守在枯木旁边等着傻兔子一头撞上去的猎人。
我看见正前方有五六个人簇拥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那人留着贴头皮的短发,满脸横肉,胳膊几乎和我的腿一样粗,尽管没有人介绍,但我有种感觉,这个满脸横肉的人,应该就是阳城地下最大的团伙的头子,马五魁。
雷真君傻脸了,我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老家伙满嘴跑火车,说的好像运筹帷幄,但这幢小独楼明显就是个套儿,在等着我们朝里钻。
“谁家的尖哨,到这儿蹚浑水。”马五魁一脸横肉抖了抖,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冷笑。
“不好意思,天黑,走错道儿了。”雷真君拉着我转身就跑,想重新冲回杂物间,但负一层站满了人,刚一动,人就围过来,把我们堵的严严实实。
雷真君和我都会点拳脚功夫,一看被堵着过不去,硬着头皮开始打。这不是电视剧,电视剧里的坏人总是那么不经打,但马五魁手下都是常年跟人火拼拿命换富贵的狠角色,我和雷真君合力打翻两个人,眼皮子刚刚一眨,额头前顿时被顶上了一根黑乌乌的枪管。这不是制式手枪,是土造的枪械,对方肯定不敢随便乱开枪,但额头被枪管子顶着,那是一种强大的震慑,我和雷真君顿时不敢动了。
“抓起来,问清楚来历,不说实话就好好招待招待他们......”
哗啦啦.....
我和雷真君刚被枪口顶住,独楼上面传来一阵玻璃被砸烂的声音,稀里哗啦一片,非常密集。马五魁在阳城的势力很大,零星的小团伙不敢过来惹事,一听见这阵嘈杂的声音,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马五魁转身就带着人朝上面走,我们也被硬逼着随后跟上,顺楼梯爬到一楼时,隐约能看见一楼的玻璃被砸烂了一大片,独楼的前面站着不少人,至少二三十道闪亮的手电晃动着照射进来。
“好像......好像是听雨轩的人。”有人跟马五魁小声说了一句。 [miao][bi][ge].com!
马五魁的盘口叫做古香斋,而听雨轩,则是阳城另外一个势力比较大的团伙。这个团伙不是本地人,据说是从外地跑来阳城的,做古玩的,各人有各人的线,团伙之间冲突肯定无法避免,但像古香斋还有听雨轩这样的大团伙,很少会发生械斗,因为牵连的人太多,一旦斗起来,对双方来说都会损失巨大,所以他们有明里暗里的协议,遇事会小心谨慎,尽力避免大的冲突。
“是谁?”马五魁朝窗边走了走,外面光柱闪动,恍恍惚惚能看见对方领头的是一个精瘦精瘦的中年人:“听雨轩的老猴?”
“眼神还怪好哩。”精瘦精瘦的中年人咧嘴笑了笑,但那笑容里充满了挑衅和敌意。
“老猴,这是怎么个意思?古香斋跟听雨轩有约,谁也不犯对方的界。”马五魁看看老猴,又瞥着眼看看我和雷真君。
“俺们刚换了龙头,瞅恁不顺眼,就想拾掇拾掇恁了,咋啦?”老猴皮笑肉不笑,我看出来了,这分明是到马五魁这儿没事找事的。
“去你妈的!一群河滩的泥腿子,到阳城来翻天!都活腻了!”马五魁在圈子里出名的横,老猴这样挑衅,他顿时受不了了,额头上的青筋来回跳动着,咬牙切齿。
“哎哟,还骂人哩。”老猴朝手心吐了口唾沫,捏住手里一根大棍子,挥手吆喝:“伙计们,揍死他个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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