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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斯拉夫前总统昨去世,国家主~席***表示沉痛的哀悼”
“男子强~奸~情~妇婆婆未遂,欲杀人灭口,被老妇人玄术雷电击晕”
“亡命毒枭驾车横冲直撞,警员变身狂战士暴~力~抓狂徒”
“首都郊区某公墓将于后日拆迁……据悉,这次墓地迁移工作将由李氏集团所属公司负责……”
“嗯?”
度厄停下脚步,看着路旁一个荧幕上,正广播着新闻,新闻里的那处墓地,正是父亲下葬的地方。新闻里,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衣冠楚楚,正对着摄像机说道:
“我们这次墓地迁移工作,是因为某公墓最近两年来下雨积水严重,影响了墓地风水……我们保证将按照国家有关规定执行迁移工作……”
“父亲……李家,哼!”
“美女,给我来一张最快到首都的火车票!”
“明天早晨8点35分,请届时准时到达火车站候车。”
“谢谢!”
大年初二早晨。
由于当前是春节,并无多少人乘坐火车。
度厄坐上火车,让金蝉子趴在肩头,看着窗外灰蒙蒙的雾气。
不知道究竟是春节太浓,还是废气太重,哪怕是太阳,也无法透过重重的阻拦穿越过来,只能留下一片灰白。
不知怎的,度厄又想起了被害的父亲,想起被父亲救下的女孩的陷害,想起李家人的种种卑劣手段,想起差点杀死自己的张菁,想起昨天的熊孩子,和一群熊人。
“灰尘太多,光明太少,所以连太阳也不能出头。”
痴痴地看着窗外的一片灰白。
仿佛是要反击他的想法,那灰白色圆盘渐渐亮起,红红如火,燃烧了天边,渐渐的,连雾气也烧断了,一片金黄穿透了层层包围,照射在他的脸上。
可惜,只是片刻间,又被层云遮掩,只留下深邃的眼眸,静静地看这天。
对面,一个女孩子看着他平凡的脸庞,脑海中残留的,是一道道撒上去的金芒,和化不开的幽冷眼神。
她是一个画家,最擅长的就是捕捉世间最动人的瞬间。
她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有那么寒冷深邃的眼神,只是心中忽然颤动,想要做点什么,哪怕化不开深潭,至少,至少,也要留住那片阳光。
秀美的小手轻轻在对面男孩的眼前晃了晃,轻启朱~唇:“喂!发什么呆呢?”
“嗯……啊?是你?”
对面,正是昨天那个出口相助的女孩。
“砰!”手臂挥舞间,桌上一瓶水倒下,尚未及地又瞬间被扶起。
“不好意思啊……那个,昨天,谢谢你啦!”
看着对面男孩转过头来,看到自己,惊讶不知所措的样子,女孩子不由笑了:“嘻嘻……你好啊,帅哥!我叫方媛媛,请问帅哥尊姓大名?”
看着眼前伸过来的一只小手,度厄终于回过神来,轻轻~握了一下,道:“你好,我叫顾晨。”
“真没想到,你也坐这趟车,真是缘分啊!”方媛媛嬉笑着,问道:“我是要去首都看画展的,你也要去首都吗?”
“是啊。”
度厄不由感慨,还真的是缘分,整个华夏,人口众多,更兼之豫州是华夏人口最密集的地方之一,两个人能连续两次见面,并且凑巧在同一趟火车上见到,更巧的是还在彼此的对面。
“喂,顾晨,你去首都干吗呀?”
“啊,这个,”度厄没料到会遇到熟人,自然不可能提前想好了别人问起来自己该怎么回答,顿了片刻,才道:“我是要回家里去。”
说完这句,生怕方媛媛再问其他,便转移话题道:“你说要去首都看画展,你是学美术的吗?”
谈起这个,方媛媛顿时眸中亮光乍现,笑意盈盈,重重的点点头道:“嗯,是啊!是啊!明天下午三~点钟开幕呢!这次可是一次中西合作的呢,就在首都举行,到时候会有好多重量级的国画展出呢!我就是学国画的!”
“哦,好厉害呀,现在学国画的可不多了!”度厄看着这兴奋的女孩,开口赞道:“虽然书画方面我不懂,但是对于那些西方油画什么的还真是不感冒,还是中国水墨画看起来比较上眼。”
方媛媛眉飞色舞,将小脑袋使劲往前凑过来:“那是当然,老外的那些油画花花绿绿的,难看死了,哪里比得上咱中国的素笔丹青?不论是写实写意还是工笔……”
方媛媛穿着一身黄色羽绒服,长发垂肩,神态认真,跟度厄讲述着国画的知识。
她相貌比之张菁要差了一些,只能算是清秀罢了,但是配合她那如晨曦般的神情与风铃般的语音,让人不由赏心悦目,心中畅快。
听着对面女孩滔滔不绝,虽然不懂她所谓写实、工笔,或者人物、山水,但只看着那认真的脸蛋,对于国画热爱到热恋般的表情,闪烁着心灵的光芒的眼神,就让人不由沉醉其中。
“喂喂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看什么呢?”
“看美女。啊?呃,有在听啊!你讲得真好!”
“去!明明就没有在听!”女孩子嗔怪道,好似在生气,其实心里蛮高兴的。
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别人夸自己漂亮?明明是口是心非罢了!
“喂,顾晨,我给你画幅画吧!”
“呀!真荣幸,有方大画家给我作画,我一定要好好收起来,将来传给儿子,再传给孙子,那就是无价之宝啊!”
“去你的!我是给你画完之后挂起来用的!”
“挂起来也行啊!嗯?好你个方媛媛,咒我呢?要挂就挂你房里吧,我天天盯着你,看你敢不敢换衣服!”
“滚!”
两人笑闹了一番,收敛起形态,而后,度厄就看着方媛媛手中微光闪现间,一张宣纸和一只光秃秃的笔杆已经出现在其手中。
看到度厄疑惑的眼神,方媛媛不由得意一笑,眼光轻瞄过笔杆,那笔杆一端已经现出笔头,白白的毫毛不知是何物所出。
“这生花妙笔可是我在银月空间一个湖畔写生的时候,一位钓鱼的老先生送给我的,想要它变成什么颜色就能变成什么颜色呢!”
说话间,毛笔笔端已经变换了好几种色彩,最后化作黑色,如同蓄满了墨水。她神态也严肃起来。
与刚刚精灵毓秀般完全不同,此时的她仿佛神女,手中生花妙笔缓缓落在宣纸上,手腕微微扭动,时急时缓,凤泊鸾漂,笔尖到处,墨迹流淌,如烟如梦,时而轻轻一点,时而手腕轻勾,亦挑亦捻,且行且停,别有一番神奇的韵味。
待到一笔落下,她素手轻抬,收起毛笔,而后拿起画纸端详一番,轻轻吹了一下纸上墨迹,一脸满足,将画纸递给度厄,笑道:“好了,你看看怎样?”
度厄方才看她作画,已经看得呆了,此时看她递过来画纸,方才回神,愕然道:“啊?什么?已经好了?这么快?”
方媛媛嘟着嘴,道:“快什么快,都过去五分钟啦!赶紧拿过去看看,姐画得怎么样!”但是其眼神却告诉度厄,她一点也不觉得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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