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奴脚踩着轻功,背着仁行奔走在长安的大街上。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回头看向步步紧*的黑衣教众。不顾一切的催使内力,加快脚步。
前方出现一队人马,大约能有十几个人,都骑着高头大马。人群中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公子,身穿一件白色锦缎长衫,披着一件白色的狐狸皮制成的披风。那公子旁边有一个老者,五旬开外,留着短须,身材略微发福。穿着棕色的圆领长袍,披着一件黑色的皮制披风。
那公子四处张望,剑奴等人进入了他的视线。那公子表情有些愤怒,对那老者说道:“张大人,你不是说现如今这太原城民风淳朴,夜不闭户吗?”然后指着仁行等人,说道:“你看看,这光天化日之下,就有歹人当街行凶,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那老者名叫张士贵,是大唐的勋国公,任右光禄大夫。而那白衣公子是当朝的驸马爷,秦琼之子秦怀玉,他们此次来太原,名为回乡祭祖,实则是想给李世民献上一份大礼。这个礼物暂且不表。
话说那老者看到正在被追逐的剑奴和仁行等人,想到“这不是打自己的脸么,刚吹嘘完太原的民风,随后就出现了这档子事。”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对手下吩咐道:“给我把那几个人黑衣人拿下,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带出来的随从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得到命令后,一拍马背,飞身跃到了黑衣人的身前,将他们拦了下来。
剑奴见有人相助,回过头,对着秦怀玉二人抱拳施礼以表达感谢,秦怀玉对他笑了笑,算是回礼。然后剑奴背着仁行,继续夺路狂奔。
那些黑衣教徒与秦怀玉的随从大打出手,落了下风。康慕飞与鬼面人赶到,也加入了战局,鬼面人运足内力,双掌生风,以排山倒海之势,将那些随从打倒在地,张士贵见状不妙,从马背上飞身而起,双掌击出,鬼面人双手挡在胸前,与张士贵四掌相对。两人功力不相上下,难分伯仲。僵持了片刻,二人都被内力震退。张士贵连连倒退了十几步才停下,那个鬼面人虽然只是倒退了三步,却口吐鲜血,血液顺着他的面具流淌了出来。
康慕飞忙上期询问:“教皇,您没事吧?”那鬼面人愤恨的说道:“今日有高人在场,我们先撤。”康慕飞旋即对黑衣教众高喊:“全部撤退。”然后扶着鬼面人,逃跑了。
随从们正欲追击,张士贵喊道:“穷寇莫追,姑且放过他们。”随从们单膝下跪,抱拳道:“是”然后都回到了各自的马上。张士贵回到马上,对秦怀玉笑着说道:“驸马爷,这,这纯粹是意外。”
秦怀玉道:“张大人,以后不要把话说得那么绝对才是啊。”然后哈哈大笑,纵马奔去。张士贵也带着随从,策马追赶了上去。
剑奴背着仁行,一路逃到了一座山的山脚下,确定已经安全后,就靠在一块大石头上,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大喘着粗气,然后封住了周身的几处穴道,这才止住了血。看了眼仍在昏迷中的西门仁行,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山上一片银装素裹,一阵寒风吹过,将树上面的积雪吹落下来,树下正在觅食的松鼠被吓了一跳,迅速的躲了起来,然后探出小脑袋查看究竟。确定没有危险了,才出来,衔着刚找到的松果,美滋滋的跑向自己居住的树洞中。
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在雪地上俏皮的跑跳着,那只松鼠拨动了一下树枝,一大片积雪掉落下来,正砸在那女孩的头上。“真讨厌,我怎么这么倒霉啊。”然后看向那棵树,那松鼠躲在树洞里,探出了头,好像是在嘲笑她似的。那女孩弯下腰,抓起一大把雪,揉成一个雪球,扔向了那只松鼠,那松鼠机敏的躲进了树洞。
那女孩搓着被雪冰红的双手。歇了片刻,又继续向山下跑去,这时,她发现了石头边上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显然是一个富家公子,他身着白色织布小衫,内穿蓝色锦缎棉袍,年约二十岁上下,眉毛浓密,微闭着双眼,脸型尖尖的,皮肤略微发黑,算不上十分帅气,却也耐看。
另一个则是一个驼背的老头,脸上还有一块青红相间的胎记,显得有些可怖。正是西门仁行二人。
那少女忙上前拍打了几下,呼唤道:“喂,醒醒,醒醒。”喊了几遍见二人仍未苏醒,便从腰间取出一包银针在西门仁行的人中穴上扎了一针,西门仁行这才慢慢的苏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那个少女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的笑脸。
那少女先开口道:“你醒啦,你怎么躺在这啊?”又指了指旁边身受重伤的老头问道:“他是你的朋友么?”
仁行顺着少女的手指方向,看见了旁边的老头,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然后托着那老头的的身体呼喊了两声:“剑奴大伯,剑奴大伯。”又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对那女孩说道:“姑娘,他是家父的好友,想必是他救了我,他现在身受重伤,你能救救他么?”
那女孩再次露出俏皮可爱的笑容道:“好啊”俯下身子在剑奴的伤口处查看了一番,然后面露难色的对西门仁行道:“他伤的很重啊,幸亏他及时点住自己的穴道,止住了血,才没至于丧命,但是伤口太深,得抓紧处理。”又对西门仁行说道:“你快点背着他跟我走。”西门仁行并没有迟疑,刚要背起剑奴,只觉得腹中传来一阵剧痛,还伴随着一种火烧的感觉。
那女孩见到西门仁行的痛苦表情,问道:“你怎么了嘛,哪里不舒服么?”西门仁行逞强地摇了摇头道:“没事,先救我大伯要紧,我撑得住。”然后踉踉跄跄地背着剑奴,跟着女孩向山上走去。
那女孩又说了句:“你可别硬撑啊,你要是死掉了我可背不动那个大叔。而我又不能见死不救,会很为难的。”
西门仁行有些生气的道:“你放心好啦,本少爷可是健壮的很。”面对西门仁行没好气的回答那女孩并没有理会,在前边继续哼着小调跑跳着。
三人走了好长时间,才走到女孩在山顶上的住所。西门仁行将剑奴放在床上,安顿好以后,如释重负地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到衣衫。然后捂着疼痛的下腹昏了过去。
那女孩端着一碗草药走了进来,见到地上与床上,这两个昏迷不醒的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摸了摸西门仁行的脉搏,表情凝重了起来。说道:“没什么内力,中了阳炎掌竟然还能活到现在,真是命大。”费了好大的力气,将西门仁行抬到了床上,在仁行的身上拍打了两下,说道:“累死我了,你怎么这么沉啊。”然后从旁边的柜子中取出一个药瓶,将一粒药丸倒入手中。对着昏迷的喜人仁行说道:“你的运气还不错,还有一粒固元丹,要不你就死定了。”说完,将药丸塞进了仁行的口中,还在他天突,天池,鸠尾几处穴道上施了几根银针。
又拿些白色的布带,将剑奴的伤口包扎,给他“灌了”两碗草药。忙活了半晌,见两人都恢复了气色,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两人发呆,然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次日清晨,西门仁行在自己的咳嗽声中醒了过啦,觉得口干舌燥的。习惯性的喊道:“赵锁,给我端杯茶来。渴死我了。”
那女孩被西门仁行的喊声惊醒,抻了个懒腰,走到西门仁行的旁边不满道:“你这个人真不知好歹,姑娘我救了你们,你醒了还要我伺候你。”说着嘟起了小嘴。
西门仁行这才回想起来,发生的事,有些不好意思道:“感谢姑娘救了我叔侄二人,只是我刚才口渴难耐,习惯性的呼唤起我的跟班。”仁行回想起家中的父亲与众家丁的惨状,想到除夕之夜还是那么的温馨,才短短两天,就天人永隔了。悲伤、愤怒、怨恨、自责。全都涌上心头。
那女孩则站在旁边自顾自的说着:“要不是我救了你们,恐怕你们早就不是疼死就是冻死了,你要想感谢我呢,就得给我多买一些好玩的,好吃的......”话还未说完,看见西门仁行只是眼神黯淡的低着头,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有些恼怒了,对仁行吼道:“喂,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都不理会我一下啊?”在仁行的肩膀上拍打了一下试图让他听自己说话,仁行却依旧置之不理。
那女孩看出了仁行心里面的悲伤,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嘛,你们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
仁行回过神,对那女孩说道:“昨日,我们一门十八口,都被歹人杀害了,我父母亲也都惨遭毒手,只怪我武功尚浅,不能给家人报仇。”说完,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锤了一下。眼泪在眼眶里面打着转。
那女孩听完,从腰间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了西门仁行,安慰他道:“哥哥,别伤心了,你先养好身体要紧。”仁行接过手帕,在脸上擦了擦,对那女孩问道:“对了,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那女孩说道:“我叫上官幽若,那你们又是谁啊?”
仁行拱手道:“在下西门仁行。”又看了看旁边的老头“他是家父的好友,剑奴。”我代剑奴大伯感谢上官姑娘的救命之恩。”
“仁行,快扶我起来。”旁边的剑奴醒了过来,西门仁行扶起他,让他倚着墙壁坐着。然后跪在剑奴的身前道:“侄儿多谢大伯冒死救命之恩。”说着连磕了三个响头。
剑奴对仁行说道:“仁行啊,快起来。”然后又说道:“大伯对不起你啊,没有救出你父母,我要是再早到一会,兴许你们家就不会遭此劫难了。”说完老泪纵横的对着天空喊道:“云啸老弟,我把仁行救出来了,你也可以安心了。”
仁行坐到剑奴的旁边,用手中的手帕擦去剑奴脸颊上的泪水。然后给剑奴引荐上官幽若“大伯,这位是上官幽若姑娘,是她救了我们。”
剑奴对上官幽若说道:“多谢上官姑娘救了我叔侄二人,恕老头子有伤在身,不能给你行礼。”
上官幽若有些尴尬,摇晃着双手,说道:“不用谢了,仁行大哥都谢了好几遍了。”然后又说道:“你们别老姑娘长姑娘短的了,听着怪怪的,我就叫你们剑奴大叔和仁行大哥,你们叫我幽若就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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