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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克镇原本只是个偏远的村庄,后来在第一任魔法院长的带领下,成功逆袭为波流帝国三大魔法教育重心之一,庞大的人才机构和魔法系统为帝国输送了数量可观的魔法人才。
“哎呀,这里竟然下雪了哦,‘屠夫’,你说我怎么会有种莫名的小兴奋呢,你有没有啊,有没有啊,喂,别走啊。”西林还没有罗嗦完,屠夫已经顺着街区走了很远,这种被无视的感觉真是颇为不爽,转头再看向明辉,这家伙正收拾着东西没空理会自己。
西林也不打算和闷瓜明辉一道,屠夫准许明天太阳升起之前,大家可以各玩各的。赶了这么多天的路,终于有了城市热闹的感觉。伸了个懒腰,随便找了个街道慢悠悠的溜达着。
昨天赚了个盆满钵满,晚上回到了家里。父亲看着图尔闷闷不乐的表情,以为昨天图尔把家里的花都拿去糟蹋了。盯着被图尔身体挡在后面的花篮说道:“你不是说生意很好吗?所有人都来买你的花,看你的苦瓜脸,是不是撒谎了。”他有些生气,供着这捡来的小祖宗吃喝,送他去昂贵的魔法学校,自己现在连个热乎的面包都吃不上,经常是隔夜的饭菜让玛丽热了又热,分上好几顿将就着下肚,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图尔将花篮放在地上,把赚来的钱悉数放到了桌子上。杰森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他站起身来,围着桌子转了好多圈,忽然感觉有些晃眼。定了定神,回头对着图尔说道:“你是不是去抢钱了……”
天刚蒙蒙亮,图尔已经烦闷的睡不着了。
家里的壁炉一点火热的动静都没有,图尔在家里坐了一会,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干脆穿上厚厚的衣服,去莫克镇后面的山上走走。
梅丽耶照了照镜子发现竟然有黑眼圈,叹了口气:根本就没有睡意啊。鱼肚白刚刚冒上天际,手上握着的光芒才渐渐散去。这种神奇的鲜花让她琢磨了一整夜,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唯一的解释就是使用魔法的人领域太宽,可以覆盖到整个城镇。而且是从昨天的傍晚一直撑到了现在,这人的精神力到底是有多强!
她一边整理着因为熬夜稍显干枯的头发,一边回想着昨天那小个子突然爆发出的能力弹开了她的“风之抓取”,如果是和米雪他们认识的话,应该也是基础魔法班的学生。可这玫瑰花的手段和这一手挣脱魔法术的本事,又是怎么个情况,没道理啊。
还好昨天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放了只母的“寻踪兽”,把公的那只从包包里拿了出来,盯着它笑吟吟的道:“反正今天不用去无聊的学校,不如一大早去把那小子拽出来好好研究研究,省的他乱跑。”
打开窗户,把这小东西放飞了出去,胡乱的套了件衣服,骑上自己的魔法扫把就匆忙地跟了过去。她在天上又禁不住自己的得意心情,放肆的大笑起来。一个刚刚起床的老农听到空中传来恶寡妇找到了男人似的狞笑声,吓得差点把镐头掉到了地上:“吗的,大早上也有神经病出来晃荡。”
图尔爬的有些气喘吁吁,毕竟是小孩,还是个即将成为以后也不用怎么锻炼身体的魔法师。肺里像是火烧的一般,只能倚在一块大石头那歇歇脚。
天气的寒冷架不住身上的汗水,空中的明朗抵不过扫把的遮挡。咦?扫把,那是什么东西,好熟悉的样子。
梅丽耶稳稳当当的降落下来,图尔看着像狗一般追着他不放的女人,干脆半躺在石头上装死。
“姑奶奶正想去找你呢,你倒好,跑山上来了,要跳崖啊?先别死,把你那招教给我再死。”
图尔还是一动不动。
“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看我怎么治你。”说完顺手从地上抓了一把雪迅速团成球放进了图尔的衣领里,“让你死的凉快些。”
冻了一个机灵,图尔在石头旁像猴子一样跳着,手在衣服里乱挠乱抓。
“咕噜噜……”一个玻璃球状的小玩意从图尔身上掉了出来,图尔顾不得身上的冰冷,下意识弯腰去地上抓,却扑了个空。
“呦,都这么大了还玩玻璃球呢,也不知道你昨天那浪漫的玫瑰花是不是用下面想出来的。”
梅丽耶把小玩意放在手里观察了半天,碰碰吹吹毫无反应,完全搞不懂眼前这人的兴趣爱好。
“还给我。”图尔冷冷的道。“破玻璃球也要,偏不给你。”梅丽耶看着他憋得通红的脸,觉得特别好玩。
“给我,我可以把昨天的魔法教给你。”梅丽耶一脸诧异,没想到为了这个不起眼的东西,这小子竟然会把赚钱的手段供出来。
“等会,我开始对这个东西感兴趣了,它到底有什么用,说出来我就还给你。”图尔看着眼前的无赖,知道自己今天是别想轻松的离开了,不过这东西那老头只说是保命用的,怎么用自己还不知道呢,也不清楚是真的假的,告诉梅丽耶也无妨。
“救命用的。”图尔已经面无表情了。“救命?就这个玻璃球?你拿本小姐当傻子啊,快说。”
“爱信不信,走了。”图尔收拾了下衣装,扭头往山下走去。
“偏不给你,看你到时候拿什么救命,不过你今天不把那招教给我,下山?想都别想。”手一挥,前面出现了一道冰墙,图尔看到这魔法,干脆转过头坐下准备闭目养神。不过他却没能来得及。
衣服穿的匆忙,扣子就没有系紧,刚才用了下魔法胸前就白花花的露出了一大半,里面的抹胸还是火红色的夺人眼球,图尔盯着出了神,忽然想到自己是个积极向上的好孩子。又尴尬的把头转向一边,开始在大白天寻找天上的星星。
梅丽耶顺着图尔眼神的方向往下看,发现自己已是春光乍泄,赶紧用手捂上,脸上带了一些红晕:“混蛋,谁让你看的。”
米雪看到中午雪停天晴,阳光正好,就梳妆打扮了一番,套上了自己特别喜欢的白色连衣裙,往镇上走去。
今天镇里的莫凡明街道上有些冷清,好像隐约听路人说道那边从大城市来了一个灵魂歌者,人帅歌甜,许多女人都过去看表演了。
一个高瘦的身影独自坐在街角,面前放了一个木制的三脚架,上面放了画板,画纸的顶端被固定着,底部却被微风吹得一张一合。那人却也不管,只是单手托腮望着远处,右手的铅笔在手中转动。
上午没客人吧,不过莫克镇好久没人在街上画画了呢。米雪望着眼前的画家,心头攒动,思忖了一会,慢慢走了过去。
看到来人,那人没有说话,只是搬了个凳子放到画架前面,示意米雪坐下。米雪本要开口问点什么,看到他这么直接,也就挽了下裙摆,端坐在凳子上,双眼望着对面的他。一双清澈却好似满布忧伤的眼眸如欣赏一件艺术品般打量着米雪,手上已经开始动作了起来。
“在我的怀里在你的眼里
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
月光把爱恋洒满了湖面
两个人的篝火照亮整个夜晚…”
“晚”字的尾音刚落,台下的女人们已经张大了嘴巴,像是看着自己少女时候所憧憬暗恋的邻家小伙。那双精致修长的手缓缓在小提琴上牵动,“多少年以后如云般游走那变幻的脚步让我们难牵手……”(歌词源自李健的《贝加尔湖畔》,喜欢的请默默在心里点赞。)
稳稳的控制着气息,“游走”二字极为婉转的打了个颤从口齿间滑落,双目闭合,整个人的状态出奇的好。所有的女性观众面对这样颜值爆表,深情款款的灵魂歌者,有的已是泣不成声,有的则已经想着等他唱完歌后能把人摁倒床上翻云覆雨一场。
西林感受着台下的崇拜和艳羡,琴弓又曼妙的带出几个音阶。这才是真正的美好生活啊,可惜总是短暂的,那就好好让大家感受吧。明天……让你们享受到真正的生命乐章。
‘屠夫’走到魔法学院的外墙边上抚摸着墙壁,最后食指弯曲轻轻扣在墙面,脸上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昨天图尔可着实让杰森高兴了一把,今天干活的时候手上被针扎了两个小血洞也未曾顾及到,心里盘算着给家里置办点吃穿用品,玛丽很久没有穿过新衣服了,虽然自己是个裁缝,可在城里买到一件上等货色的衣服给她,玛丽心里肯定也会高兴的。
阳光在他勤劳的指尖上停留了一会,然后被一个黑影挡了下来。
‘屠夫’的衣服领口里侧开线的严重,他很讨厌衣服的自作主张,这样很影响他今天美好的心情。
“老板,顶针很漂亮啊,不仔细看,我以为是你的戒指。”杰森面前站着一个面容干净无比,阳光帅气的男子,一开口说话洁白的牙齿给人一种特别温暖的感觉。
“谢谢夸奖,先生。”面前的人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放到他的柜台上,杰森看着这件昵子大衣,双手寻觅到领口处的小线团,“先生,您打算什么时候取。”
“镇上的孩子都在魔法学校里上学吗?”“您是外乡人啊!基本上是的,稍微有些钱的都在那上学。”杰森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也带了些自豪的表情,‘屠夫’看在眼里,右手放到旁边的衣架上随便摸了摸,“明天早上6点钟的时候,我会来拿衣服,老板今天晚上赶赶工。喏,这是定金,希望老板明早按我说的时间开门,我很准时的。”
他把衣服脱了后,里面有一件稍显单薄的破旧毛衣,交待过后,整个人在寒冷的天气中渐行渐远。
米雪揉了揉稍微痉挛的脖颈,坐到夕阳西斜,那人却才刚刚画完,想想也就自己有这般耐心。
他把一本画册似的东西递到了米雪手中,然后开始收拾东西。米雪看着厚厚的画册心下纳闷,不是画一张画吗,怎么多出来这么多,也不知道他会要多少钱。伸手去拿钱包的时候,一抬头,那人却招呼不打的背着画具独自远去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也不说话。米雪暗想,她翻开那本画册,一脸的不可置信。
在田野中漫步,在流水中嬉戏,在天空中翱翔,在花丛中静卧……最不可思议的是还有她从冰瀑上开心的滑落的样子。
那双纤细的手仿佛隐藏着无穷无尽的魔力,把米雪从未经历过的画面全都呈现出来,清晰的明暗交界线,刻意虚化了一些的衣着和动人心魄的眼眸,在每张画纸上神态各异。
米雪双手在这些勾勒着她美丽面容的画纸上摩擦了一阵,呆呆的望着远去的背影,却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图尔在漫山遍野的奔跑着,丝毫不知疲倦。后面的梅丽耶骑着扫把追到一半,独自却咕咕的叫了起来。
自己也就当时尴尬了一会,这小子却比他还害羞,竟然红着脸撒丫子跑开了,身体直接撞碎了她的冰墙,她目瞪口呆的看了一会,回过神来骂道:“你跑什么!没见过女人的胸脯吗!”
图尔还真的没见过,本来就让他的哥哥整的这么惨,还好她不知道,现在又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自己真是不跑也不行了。
跑了一阵,发觉后面没了动静,梅丽耶懒得追他了,反正他在学校里也不会跑。出来一天,父亲和哥哥只怕又会啰嗦很久,正好肚子也饿了,找到这小子的秘密不急于一时。
图尔看着天色已晚,那个疯婆娘也没有追来。晚上还要回学校去,父亲只怕在家里等的急了。
奇怪的是贝卡今天倒是颇为老实,可能昨天累坏了,现在睡的沉。顾不得多想,匆忙往家里赶去。
杰森和玛丽晚上一起去送的图尔,望着他进了校门。他俩在门口站了一会,有些不舍的离开了。
玛丽想到当时教堂里的奥格玛神父把当时在怀里哇哇大哭的图尔交到自己手中的时候,才那么一点,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时光荏苒,年华老去,未来总是这些孩子的。
莫克镇的夜晚偶尔有耐不住寂寞叫唤两声的家狗之外,只有镇中心的钟楼那滴滴答答的转着,分针努力的向前跑着,时针也跟着挪动了两步,天空也在这时候隐约有了一丝亮色。
三个人影站在钟楼的楼顶没有说话,寒风吹得衣服咧咧作响,为首的一人,对着天际线闭目出神。
“当!当!当!”钟声响起,“屠夫”嘴角扬起:“走!”
天际破晓,莫克镇迎来了崭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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