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蟒毫,神器榜排名第十七的神器,笔锋每一毫都是从铁陀蟒身上拔下来的,剧毒无比,饶是天威境的修行者也要三分小心,普通人一沾即亡。”
滕王阁扫了一眼金童迷茫的神情,皱眉看着笔杆上隐隐开始游动的黑蟒平静说道:“不过持有这杆笔的修行者却对这杆笔上的剧毒完全免疫。”
“更有趣的是这杆笔上的每一毫都相当于一根灵骨,可以让修行者将神识尽出。”蕴宁皇子在旁边补了句,面色也有些微动。
三师兄平静的面色上生出些艳羡,摇头平静说道:“不过神识尽出,这杆笔的持有者也会在无力攻击,只能在极为危险的时候,耗尽神识用上一次。”
蕴宁皇子和滕王阁二人听见三师兄开口,大概觉得先前自己关公门前耍大刀,纷纷向着那边辑手,不再开口。
金童瞧着那边三师兄有些疑惑问道:“蟒蛇身上怎么会有毛?”
“正因为蟒蛇身上无毫,所以这笔才显得更加珍贵,排进了神器榜前二十。”
都说无毛,在哪里拔毛,这句解释等于没有解释,金童尴尬看着那边三师兄,心想您别装逼卖关子,像我这种修行白痴最好来点通俗易懂的。
大概是想到金童的想法,三师兄面色略微潮红说道:“这世间铁陀蟒是个例外,它的眼睑上长着一根毫,遇水无形无色。”
无形无色……
王翀将口中青蟒毫拔出,那些笔毫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笔杆,他看着笔杆上快速游动的黑蟒,朝着那边老生重新辑手之后,笔杆在面前挥动着。
老生面色一檩,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面色变的通红,看似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想要张口却无法启唇。
笔杆依旧在空中似有规律的划动着,笔杆上黑蟒游动的轨迹也变的极为清晰,似要从笔杆上飞出。
平静之处见真章,这才是修行强者的手段,想起那一夜大都背街上楚随云平静的表情下,缓缓捏出指花的手指,以及天上那些星辰之光,金童明白,此战已开。
当笔杆在空中划动的时候,王翀平静的面庞也开始变的有些潮红,眉心渗出汗水,像是写的极为吃力。不过这跟那位早已经无法动弹的老生没有任何关系,而是他的武技。
……
“飞龙贴……”
三师兄面色略微露出些震惊,之后恢复平静,带着笑容看着那摆动的笔触,淡淡说道:“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人写这等惊世骇俗的帖子了,难得。”
对于王翀的手法,其他人看不出来,但飞龙贴三字从三师兄口中说出来,诸生又是一阵惊愕。
“这就是飞龙贴,书圣先生酒醉之后于大都雨夜,蘸着雨水留在某处墙壁上的飞龙贴,一共一百零六字。”
一名老生神情错愕,怔怔说道:“听说这飞龙贴除了那位书圣,从未有人写完过,当年写完之后,书圣先生就拎着一双破草鞋离开了。”
还有这档子事情,这书圣还真有意思,写完字拎着一双破草鞋离开大都,真不知道怎么想的,金童心中好笑。
王翀依旧在空中挪动着笔触,眉心的汗水顺着脸颊不断快速留下,大打湿地面,地面上的黄土被汗水浸成泥。
当笔触停下,他满意看着空无一物的虚空,用手指轻轻擦拭了一下,转身朝着位置走了回来。
那名老生终于开口微微启唇,只是声音还未传出,王翀手指轻轻发出一声脆响,禁制内立刻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音。
尘土飞起,一条若隐若现的金色巨龙在禁制内上空出现,最为明显的只有四只龙爪,搅动着禁制内的一切。一条黑色巨蟒在金色巨龙出现后,也慢慢现身,和金龙交织着。
禁制内那名老生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身上衣衫紧碎,皮肤如同被烈火炙烤,生出体油,发出极为惨痛的叫声。
紧接着禁制内空间完全扭曲,无论是地面,还是那老生的身体和痛苦的面庞,都极为恐怖。地面裂开无数条巨大的缝隙,缝隙中空鸣的响声接连不断。
这位天才一个人的表演,那名老生压根就没有出手的机会,那些坐在位置的老生们身体颤抖着,看着这些新生中天才,他们这才明白,自己没有任何机会挑战这里的这位所谓天才。
当禁制内恢复平静,老生缓缓倒了下去,面色苍白,王翀皱眉扫了一眼,重新从坐着的位置上起身略带歉意朝着院长小筑诸位师兄辑手,说道:“学生只能写到第六字,无法做到收放自如,刚才出手过重了些。”
飞龙贴写到第六字就如此变态,诸生齐刷刷望着这位年纪轻轻的天恪院新生,心中感叹。
三师兄起身,示意五师兄将一粒丹药送了过去,那位老生片刻后恢复神智,失落回到了位置上,面色羞红。
符道师不是用笔杆捅死人,而是用笔锋调动体内神识,束缚对手,之后击败对手,金童脑海中生出那一日陷空山三师兄出手的画面。相比王翀写字时候眉心汗如雨下,那时候三师兄也更显得风轻云淡。、
将一粒名贵丹药作为胜者奖赏之后,接下来那些老生与老生之间的修行之论缓缓进行着。
……
此刻一杯东山百酿已经被诸生喝的差不多,这东山百酿慢慢品尝,不同于牛饮那般劲烈,众人神海内神识都极为充盈。倒是苦了金童,这段时间。每每端起空杯作陪,极为尴尬。
二师兄已经喝完了整整一坛,他起身望着山脊上的小亭说道:“水喝多了要解手,师傅常说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在这山上建一座女孩用的茅房。”
他看向那边得了一枚曲凤丹,正高兴合不拢嘴的司南郡主面色微红辑手说道:“郡主就多担待。”
……
所谓解手的意思并非真正解手,而是稍作休息,陷空山山顶那些老生新生可不敢随意乱窜,二师兄和其他院长小筑内的师兄们挽着小和尚走向某个清静的地方,画面极有意思。
待离开后,金童起身,走向某处无人的地方,解开腰带,一泻千里,忽听身后的脚步声音,他回头望了一眼,神情放松说道:“煮酒论修行有解手这条规矩?”
滕王阁也解开腰带,神情放松,闭上眼睛淡淡说道:“这次煮酒论修行有,但好像也是临时才加上去的,二师兄大概是有事情要跟那位小和尚说。”
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多大关系,我只在乎接下来的挑战,我要出手。”
金童一愣,心想二师兄有什么事情要跟那位小和尚单独说,那小和尚能受得了二师兄那慢吞吞的性子么。他长舒了一口气问道:“目标是谁?”
“梁昱兴。”
滕王阁说了句,扭头看着身旁金童说道:“自煮酒论修行开始,你就是大多数人的目标,现在我可以站着,但跟梁昱兴一战之后,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跟梁昱兴一战,滕王阁早就期待,不过他很清楚,一战之后自己还能不能站着还两说,一旦自己倒下,那么后面对于自己这位同窗来说,才是真正的腥风血雨。
面对这个对手,他第一次觉得没有绝对取胜的把握,金童明白要让这位同窗说这种话不容易,所以并非是开玩笑。煮酒论修行,无论是蕴宁皇子,还是一直对自己恨意极深的唐星都未出手,这些人才是煮酒论修行的主角。
长舒了一口,金童望着陷空山上的青云淡淡说道:“暴风雨总是来的晚些。”
……
山峰某处,唐星拄着拐,站在隐秘处,皱眉望着身后司南郡主,冷笑道:“让我做君子之争,这听起来就像个笑话,先前郡主殿下能够赢下,还不是靠的二师兄客人的那句提醒。更何况这次煮酒论修行,二师兄可没有规定不准用什么宝物。”
司南婉儿面色担忧,捏着衣角沉默片刻,抬头说道:“若是他有闪失,大都将军府决然不会安宁。”
唐星又是一阵冷笑,冷冷说道:“我想司南公绝不会为了一个天恪院废物,跟大都将军府闹什么不愉快,郡主殿下多虑了。不过殿下若是愿意劝他给我磕几个响头,我会考虑留下他一条腿,左腿右腿他自己选就行。”
(PS:今天迟了,不好意思,喝酒了,醉得不行,就写了这些,额,各位担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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