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向马车的少年背影,婢女面色略微青紫,正色瞧着冷冷说道:“司南公身份尊贵,就是当今陛下见了,也要辑手称一声司南公,你算什么东西,按说司南公大不必这样,只要派人在大都中传个话,这大都你恐怕很难苟活。只是念你考入天恪院,也算是少年才子,才没有如此。”
金童一愣,心中怒意更是添了一层,回头皱眉盯着这位婢女,好笑说道:“无论身份尊贵,这件事情是司南公有求于我,既然是求人,就应该有求人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这样趾高气昂,只派个黄毛丫头来这里跟我指手画脚。”
“还有,我要说清楚,虽然你的脾气很不好,但我这个人还有点气度,不想跟女人计较,并不是因为我怕了你,要是换了个男的,此刻我绝对会打的他人事不能自理。”
被人如此欺辱,在这一世还是头一遭,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金童都不能忍,不过正如他所说,面前的只是个黄毛丫头,犯不着大动干戈,他努力保持着气度说道:“至于司南公为什么不直接派人在大都传个话,让我不能苟活,我想应该是天恪院的缘故,何必胡吹大气,展示自己的爱心,犯不着,我不吃这一套。”
冰儿面色难看,马车内滕王阁惊愕看着车外这位意气风发的愤怒少年,心想你小子难道不是在这里胡吹大气,跟司南公较劲,就算我都没什么底气,就凭你这根废柴恐怕还真有些麻烦会缠上。不过此刻话已经出口,想要这位愤怒少年收回恐怕也不太可能,只能暗自神伤。盼这跟废柴能走走狗屎运,那位司南公因为其他事情忘了这家伙。就像是一个屁。
公爵府做了几年丫鬟,在大都中从来没有人敢对司南公如此做派,冰儿从震惊中回过神,手中秀拳捏了捏,冷眉蹙起,盯着这位面色带着稍稍怒意的少年。
自见到这位少年起,婢女并没有什么恶意,先前那般傲气只是因为在公爵府中做丫鬟,就算是那些大都的普通官员也要让三分,习惯了如此传话,没想到这少年竟然会反抗如此激烈。心底里她并不希望一位跟自己差不多同龄的少年因为这件事情消失在大都。
她沉默一阵,难看的面色上露出些焦急,忍不住语气急促说道:“少颜公子,你不要跟我置气,这件事情你还是慎重考虑考虑。虽然你是大正国的太子殿下,但……”
婢女语气突然缓和,金童心中怒意却难消,他平静打断说道:“不用考虑,你回去告诉司南公,我的大门一直开着,如果他愿意亲自来跟我谈,那么我绝对会奉上一杯茶水。”
“当然,如果他还是自持身份,利用你们这些丫鬟下人来恐吓威逼,那我还是会像今日一样。不是因为什么大正国太子殿下的尊严,而是一位少年的尊严,欺负人不能太过分,就算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何况我还不是一只兔子,而是一个有为少年。”
看着少年走进车厢内,站在马匹前,冰儿咬着嘴唇,有些不知所措,心想这大正国太子殿下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
马车绕过站在街中央的司南公爵府婢女,朝着客栈处缓缓前进。坐在马车内,滕王阁打量着坐在一旁生着闷气的同窗,片刻后笑道:“按照你的话就是这逼装的太可以了。”
这些日子跟对方在一起时间长了,滕王阁也熟悉了一些少年的口头禅。金童心情糟糕,白了一眼这位看起来还有些笑意的同窗无奈说道:“不是我要跟他装逼,实在是因为这位司南公做事太过分了,我总不能认怂,那可不是我的生活理念。”
“生活理念固然重要,问题是你也得先保证自己能够活下去吧。”滕王阁也是一阵无奈说道:“虽然你说的对,凭借天恪院学生的身份,大都没有人敢对你做的太过分,但你不会一直呆在天恪院,对方也不需要让你死掉,只需要让你吃些苦头,到时候你恐怕想自杀的心都有了。这大都的官员手段多了去了。”
“那是以后的事,总之现在我不能过的太憋屈。”金童皱眉带着怒意说了一句,索性闭上眼睛。
这些大都的贵人们都怎么回事,非要跟自己过不去,犯得着么,自己只是想在大都过的舒服点而已,想起来大都时候的那些美好愿望,他心中生出淡淡的无奈。
……
这件事情只是个插曲,当那位司南公爵府的丫鬟离去,马车停在客栈门口,进入客栈之后,金童也早已经将这种不开心的事情抛诸脑后,满足的拿着筷子,坐在桌前,敲着碗沿朝着厨房嚷嚷道:“枝枝姐姐,快点,锅里的红油早都热了,你赶快把菜端上来啊,吃火锅就得快刀斩乱麻,热热闹闹的。”
“来了来了,少爷,你不要催了,都喊了不下十次了,火锅在桌子上,晚一点还能跑了不成。”枝枝端着几叠切好的牛肉,快步走进了房中,放在桌子上,搓了搓冻得发青的手,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满足的说道:“这是咱们来大都之后看见的第一场雪,比宁州的要早太多呢。”
滕王阁看着锅里的红油,疑惑说道:“这玩意看起来好像挺好吃的样子,是大正国的特产吗?我怎么没有见过。”
“你小子有口福,就算逛遍大正国,也只有我宁州侯府上才有的特色美食。”金童夹着一块刚从锅里涮了涮的牛肉,放进嘴里囫囵说道:”“其他地方可没有的。”
枝枝关上窗户,走回桌前,拿起筷子笑道:“少爷说的没错,这还是少爷发明的,再宁州侯府每年下雪都要吃几次。”
听着这句话,金童脑海中忽然想起前世坐在火锅前,跟那些同窗们开怀畅饮的场景,他端起一杯酒灌进嘴里,眯着眼睛感概,这一世的酒就像这一世的人,实在是太烈了。
……
迎来了进入出云国大都之后的第一场雪,修行这件事情也有了些眉目。次日一大早,走出客栈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无尽的苍白,天空的雪花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拿着烫手的豆浆和油条,金童走上马车,掀开窗帘看了看大街上稀少的人群,和那些打雪仗的孩童之后,回头说道:“我想好了,去陷空山。”
“你真的要去?想好了?”滕王阁吃完油条,随意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又觉得不妥,伸手在金童身上假装关心,实则擦手,之后正色瞧着这位认真的刚摸着修行大门的少年同窗说道:“看你如此坚定,我也不劝你了,不过我可说好了,进入之后本天才可没有时间顾及你的生死,因为那里真的很危险。”
“只要没有老虎就行。”金童不耐烦说道。
老虎……恐怕那里的东西比老虎还要凶猛,滕王阁无奈,对这位初入修行大门的家伙生出些怜悯之意说道:“希望到时候不要吓的你尿裤子。”
……
进入天恪院两人分开,跟那些同窗们打了招呼之后,金童走入了天恪院乙舍当中,看了一眼那位贵人,忽然眼前一亮,因为这贵人今日竟然穿的如此靓丽。
平日里司南婉儿总是一身男装打扮,虽然英武,但却少了些女孩子该有的温婉。这也导致那些同窗对这位贵人的印象一直停留在脾气火爆,一言不合即动手的男人婆上。
不仅仅是金童,就连那些平日里只知道埋头苦读的少年同窗们早前已经目不转睛盯着这位贵人,心中感慨万千,司南郡主穿上一身女儿装倒也挺讨人喜欢的。
进入天恪院之后,司南婉儿也找那些女性同窗们请教了些关于女孩儿的打扮习惯。她看见走进乙舍的少年,起身学着那些大都千金们的走路方式走了过去极为不习惯的行礼,温柔说道:“我换了身衣服是不是不习惯了。”
金童一个冷颤,摇了摇头从震惊中回过神,心想这贵人是不是吃错药了,这般打扮,这样说话自己还真有些不太习惯,他想起昨日午时街上见到的那位司南公爵府婢女,只是淡淡说了句“挺好”,之后又想起这位贵人昨日赌气说出的一些话,回头补充道:“清新可人,还真是有些风流蕴藉的意思。”
司南婉儿皱眉,看着走向书桌的少年,总觉得这话的语气好像有些不对,忽然想起曾经带着一帮自己少时的女同伴进入青楼妓院胡闹的时候听到话语,有些恼意说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怎么就不会说点人话呢。”
金童可不知道这一世那些青楼妓院中风流人士如何跟那些风尘女子调情,有些尴尬心想这贵人又发什么疯,难道自己称赞对方也有错了么。
一直坐在乙舍中的蕴宁皇子对于这位贵人今日的打扮心中也十分满意,总算在穿着方面顾及了些大正国皇亲国戚的面子。只不过对于他来说,今日还有其他正事。他缓缓走了过去,辑手提醒道:“少颜兄,一月之后就是天恪院煮酒论修行的日子了。”
(PS:关于武技和修行境界划分完全是两码事,就相当于武林高手的内功和招式的区别,神海境界就是内功,武技就是外面的招式练习,招式并不会影响境界划分,但对于实战却有影响,就是这样啦,以后我会单独列出来的。各位,你们票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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