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阁不知道这封信究竟为什么送到这里,金童也不清楚,想着食堂中那位司南公的平静的面孔,他走出马车,将衣服裹的更紧,走进风雪当中,伸出手掌。
冰麒麟冰蓝色的双瞳盯着面前的少年,身上蓝色骤然逝去,露出湛蓝色的皮肤,鼻孔发出轻微的轰隆声音,呼出的气体瞬间变成冰晶漂浮在风雪中,它缓缓张口,将书信放在少年伸过来的手中,安静伏在地面上。
看着这种场景,一直坐在马车中的滕王阁不禁皱眉,脸上浮现出些异色。
接过书信,金童想要伸手抚摸冰麒麟的脑袋,只是冰麒麟脑袋稍稍扭动,躲过了伸过来的手掌。他皱眉扫了一眼灵兽之后放弃了抚摸的想法,拆开书信。
看着书信上的狂放不羁的文字,金童脸上浮现出些苦笑,他静静看完书信,回头看着马车中的同窗无奈说道:“这封信是给我的,不过里面的语气不太友善。”
滕王阁若有所思,手指离开剑柄,露出淡淡笑意说道:“按照常理,你刚进入大都,这位司南公应该不认识你才对,偏偏这些大都的贵人们都不太待见你,不过能值得上这些人不待见你,也算是一种另类的荣幸吧。你真的很有面子。”
金童不知如何回应同窗的夸奖,无奈苦笑说道:“信里面的意思是让我离司南郡主远点。”
“这几日书院里面那些闲言碎语我也听说了,才子佳人,天作之合,我没有什么意见。”滕王阁打趣说道:“如果你能做了司南公的乘龙快婿,对你修行应该有百利而无一害。”
“你能不能给点建设性意见。”金童突然想狠揍这位同窗一顿,苦笑说道:“我可不想因为这位贵人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算你小子有点自知之明。”滕王阁缓缓走出马车,随着少年走近冰麒麟,冰麒麟身上淡蓝色光芒再次浮现,周围风雪骤然加大。巨兽露出警惕的眼神。
站在不远处,滕王阁停下脚步摇头说道:“这家伙对我明显不太友好,我不喜欢。”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得郑重的告诉你,司南钟在大都绝对不是你能够惹的角色,他不像是那些幼稚同窗,只是一些言语上的不忿,一旦惹怒了这位司南公,你绝对在大都活不下去。所以我劝你按照书信上的意思,跟那位司南郡主走的远一些。”
我倒是想走的远一些,可问题是那位司南郡主一直缠着我,我有什么办法。金童听着同窗的建议,心中思索着,觉得这件事情必须要说清楚。
他示意地上的巨兽耐心等待,转身回到车上,拿出笔锋,放进口中润了润写道:“司南郡主大方可爱,深的同窗喜欢,但也只是同窗之谊,而且这件事情不是一个人能够决定的,少颜进入天恪院也是受人之托,只想努力修行,还望司南公能够劝劝那司南郡主……”
待书信上字迹干涸,金童小心翼翼将书信对折,放回信封当中,重新递给伏在地面上的冰麒麟口中。
冰麒麟起身,转身顺着黑暗的背街,快速离去,背街上的寒冷随着这道寒光离去渐渐消失,恢复如初。垂首安静的马匹在冰麒麟离去之后也变的活泼起来。
“虽然不知道你写了什么,但我还是要郑重的劝你一句,这件事情真的不能太儿戏,天恪院很强大,不过面对这位司南公,也要掂量掂量为了一个学生去得罪这位权贵是不是值得。”
滕王阁看着街头消失的淡蓝色寒光和一同远去的漫天雪花叹了口气说道:“刚才我还发现一个奇特的现象,冰麒麟警惕性极强,一般人靠近便会释放强大的寒气,但惟独你靠近的时候,它隐去了身上的寒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童想着先前自己靠近冰麒麟时候,冰麒麟身上消失的蓝光,方才觉得诧异,沉默一阵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现在更希望那些司南公能够通情达理一些。不要像天恪院那些同窗一样无理取闹。”
当那位马夫从震惊中回神之后,马车再一次启动,缓缓顺着漆黑的街道前行……
……
深夜,大都东头极为豪华的大宅内,某间房间中,司南钟手中拿着书信,皱眉示意,冰麒麟立刻从房中退出,房间内雪花飘落的场景消失,刚才还昏暗的灯光登时大亮。
粗糙的手掌拆开信封,拿出书信,司南钟平静看着书信上新添上去的笔墨,怔了怔,随着阅读面色变的极为难看,他重重将书信丢在一旁,看着门外的光景,手背上青筋暴起。
对于自己这位女儿,司南钟并不是没有劝过,只是每次都是自己败下阵来,实在没有什么办法,所以今日才前往天恪院。那么只能从这位异国太子身上入手,只是显然对方还没有明白这件事情并没有商量的意思,只是单方面的要求。
他沉默一阵之后,推开房门,朝着宅子内某处走了过去……
……
对于昨夜的书信,金童并没有考虑太多,因为在书信内已经说得很明白。他认为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所以他将身体状态调整到最好,吃了几个肉包子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坐上了去往天恪院的马车。
进入乙舍,瞧了一眼那位面色平静,朝着自己微笑示意的司南郡主,金童觉得诧异,心想难道昨夜那封书信这位郡主殿下还不知道,要不然按照这位郡主殿下的脾气应该不至于对自己还如此友好。
他并没有回礼,走向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打开书籍,今日是礼科,是最不喜欢的一门课程,所以他已经做好了随时准备睡觉的打算,养精蓄锐,将精力全部集中在刚初窥门径的修行上。
乙舍内那位教习先生对于学生在课堂上睡觉并不是很在意,因为睡眼朦胧的学生实在太多,他也不能每一个学生都揍一遍或者去所有学生都去打扫茅房,那样乙舍内本来清冷的场面就更加清冷了。
平日在礼科课堂上一贯睡觉的司南婉儿今日却一改习惯,瞪着眼睛,盯着乙舍内唾沫横飞的教习,时不时回头看着那位埋头沉睡的少年,心想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平日还挺好,怎么今日对自己如此不礼貌,就算昨日自己在食堂内的态度不太好,但那也是为了这家伙的安全着想。
等到一声钟响,教习先生离去,这位贵人便风风火火起身,快速收拾了书籍,挡住了想要快步离去的金童面前,皱眉不忿说道:“就算昨天我对你态度不好,但你也不能对我这个样子吧,懂不懂风度,你身身为男性,就应该对女孩包容些。”
金童确信这位贵人还没有看过昨夜的书信,更不知道她那位老爹给自己写过一封信。他看着面前这位气势汹汹的贵人,沉默一阵认真说道:“殿下,这几日院中那些风言风语真的很多,虽然你不在乎,但是我真的很在乎,因为那些幼稚的家伙对你爱慕,但对我却是仇恨,我可不想成为全民公敌。还有,关于我为何能够接下唐公子那一剑,只要有了眉目,我会告诉你的。”
司南婉儿面色一凛,先前一贯大气惯了的脾性消失不见,双手捏着衣摆,皱眉看着少年,似是委屈的样子,开口怒道:“你的意思是怕我给你拉仇恨,讨厌我。”
金童不知道如何开口,如果说讨厌,自己对于这位贵人倒并不是很讨厌,相比之下那些幼稚的同窗比起这位贵人还要让人讨厌。
司南婉儿突然转身,走到乙舍门口,挡住想要离开的乙舍同窗,皱眉瞧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金童,之后望着这些同窗放声说道:“关于我和金少颜两人,我必须说清楚,如果你们还嚼舌根,我真的不介意割了你们的舌头,我就是愿意和他在一起,因为我真的喜欢他。自今日后,你们会经常看到我和他在一起的身影,如果谁不信,完全可以试试看。”
她伸手从腰畔拿出一柄匕首,插在乙舍大门上,发出一声脆响,白了一眼站在原地震惊的金童,穿过那些围拢在乙舍门内同样震惊不已的学生,走了过去。
“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在拉拉仇恨,以后每日中午你都必须和我一块吃饭。”她一脸怒意,站在金童面前,黑着脸说道:“总之你别想跟我划清界限。”
喜欢这两个字只不过是一时气愤之言,金童明白,只是这么说出来也太让人尴尬,他怔怔看着这位脾气倔强火爆的贵人,苦笑心想这贵人的真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司南婉儿气鼓鼓看着尴尬的少年同窗,不顾对方感受伸手抓起少年的手掌,强行将其拽出了乙舍,走向了食堂方向。
“天啊,你们看见没有,刚才司南郡主竟然牵着这家伙的手。”一名乙舍学生看着一女强行将一男挟持出了乙舍,内心震惊不已大喊起来。
“是啊,竟然当着同窗的面说喜欢这个家伙,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你一个女儿身,说这话难道不知道害臊。”另外一名学生再也无法压住内心的震惊,说道:“司南公家门不幸啊。”
乙舍内其他三四名女孩子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早已经面色羞红,有些手足无措。
就连一直以来对这件事情不曾有兴趣的蕴宁皇子站在乙舍一角,也是皱眉,面色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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