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青石小道,走过藏书阁,朝着天恪院更深处前进,看着身边那些清冷建筑,金童皱眉苦笑。本来以为这天恪院只是个寺院大小,找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但现在看着这无穷无尽的建筑才明白,自己平日里看到的只是小小一隅罢了。
举目望去,旁边这些清冷建筑不见尽头,绵延无数,其中青石小道更是纵横交错,如同田间阡陌小路。
转了好一阵,并无收获,金童便有放弃的打算,如此大的天恪院,这么找下去,如同大海捞针。他举着沉重的步伐,一转身看见一名青年书生手中攥着一本书籍苦思,时而席地而坐,随手拿起枯枝,在地上刻画什么。
金童看着这名穿着院袍的书生,缓缓走了过去,走近瞧着地上那些奇怪的笔画,实在不知道这些笔锋有什么深意。他恭敬一揖开口说道:“打扰一下。”
书生猛然间回头,看着身后的少年,楞了一阵后起身回礼,疑惑问道:“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金童一阵尴尬,心想一个大活人从这里走过的时候你难道没有看到不成,他恢复平静之后答道:“学生刚从这里经过,看见学长在这里,所以想过来打个招呼,顺便问点事情。”
书生再次一揖,表情平静微笑说道:“刚才苦苦思索书上习题,并未发现,还请见谅。”
金童颔首示意,看着这位性情温和,知书达理的书生,心中生出些喜欢。自进入天恪院以来,还第一次遇上如此性良的同窗。他继续说道:“我是想向学长打听个人。”
“这个人是这样的。”金童努力思索着那日见过的青年学生摸样,一时间竟有些语塞,只是见过一面,那名青年学生身上唯一的标志便是洗的发白的院袍,可问题是这天恪院中所有书生都穿着院袍,这么说自然不行。
他认真回忆了一阵,开口说道:“他身上有一股莫名的亲近感,就像是看见天上的太阳一样。”
顿了顿,金童尴尬看着面前表情认真的书生解释道:“学生只是见过一面,实在不知道他身上有什么特征,只是记得在他面前如同骄阳在旁边一样亲和。如果您没什么印象,那我就不打扰了。”
转身顺着青石小道迈步,金童心中无奈,如此的问法,有些太过荒唐,要是别人这么问自己,那么自己肯定以为这人脑子有病。更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到底问的是什么玩意。要不是因为这些日子被修行这事折磨的太痛苦,他也不会如此白痴。
“你说的是大师兄吧。”身后传来书生平静的声音。
金童怔了怔,止住脚步,回头震惊望着,片刻后开口问道:“您知道我说的是谁。”
“大师兄温良谦恭,在天恪院中是出名的面善,按你所说应该就是他了。”书生走近金童,微笑说道:“也只有他才能给人这种感觉,而且大师兄不喜多言,很少出外见人,你既然见过他也算是不小的缘分了。”
“那您知道他人现在在那里吗?”金童看着书生谈到这位大师兄的时候脸上露出的尊崇表情,便知道这位大师兄在天恪院中,身份极为特殊。他鉴于那把铜尺的问题焦急问道。
书生微微蹙眉瞧了一眼焦急少年,抬头看着天空沉默一阵,若有所思说道:“大师兄出门游历去了,不在天恪院。”
想着那日见过的青年学生身上的包裹,金童更加确定就是大师兄了。他催问道:“那大师兄什么时候回来?”
“大师兄每年这个时候都有出门游历的习惯,算起来这已经是第六次了。”书生淡淡回道:“至于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也说不好,上一次他出门游历,大概持续了一年零四十二天,上上次游历持续了两年,总之时间不会太短。”
两年?这家伙出门游历竟然要这么长时间。金童心中绝望,等到两年之后,恐怕自己都能找到关于这铜尺的所有信息了。他尴尬一笑,转身想要离开。
只是转身之后,金童再次回头,瞧着这名重新陷入沉思的书生询问道:“既然大师兄不再,那我想向学长请教点事情。”
能够认识那名大师兄,想必这书生的身份也不会太一般,而且看这书生一言一频都颇有些风度,儒雅平静,应该也能够知道些什么。所以他便重新回头请教。
这名书生眉毛挑起,脸上表情似乎有些不耐烦,放下手中书籍,看着金童。
“我是想问您关于这把尺的事情。”金童从背后将铜尺拿出,不顾这位书生脸上的表情极为恭敬的递了上去,露出恭谦的表情说道:“这把铜尺是学生在藏书阁的书架上找到的,大师兄说送给我,关于这把尺学生有些疑惑。”
书生表情诧异,只是片刻便恢复平静,接过铜尺拿在手中,望着面前少年,脸上兴趣陡然增加。
见书生并未拒绝,金童继续说道:“学生拿到这把铜尺,便能看见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例如世间的气流波动,再或者修行者奇陡的剑锋。所以学生很好奇,还望解答。”
“这把铜尺放在藏书阁已经有很多年了,我记得自我进入天恪院之后便见过了。”书生缓缓开口,目光落在铜尺上,表情淡漠说道:“不过关于这把铜尺我知之甚少,我只能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铜尺名叫锦绣,多年前自天恪院建立,这把铜尺便已经在了,至于是不是院长放在那里的,没有人知道。究竟有谁用过这把铜尺也没有人知道,至于这把铜尺上究竟有什么奇特之处我更是一无所知,按照曾经有人问过大师兄之后得到的答案所说,这把铜尺究竟有什么神奇之处只有使用的人才能知道。”
他目光落在认真聆听的少年身上,打量一番说道:“既然大师兄送给你,那自然有他的想法,至于什么想法,你只能等大师兄回来之后再告诉你了。”
收回铜尺,想着刚才这些毫无价值的言谈,金童惘然,心中又是一番无奈的苦笑,莫非只能等到那位大师兄回来不成。他摇了摇头,扫去心中那些烦躁,看着这名书生说道:“进入天恪院,虽不是我愿,但别人对我有恩,是救命之恩,所以我答应过别人,必须努力修行,不过在修行上遇到些问题,还需要您解惑。”
既然遇上这位书生,虽然铜尺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但在修行上应该能给自己一些建议吧。金童心有不甘继续问道:“学生入院便被认为没有灵骨,也就是没有修行资质,不过学生还是要完成答应别人的事情,这几日修行中,发现学生无论如何也无法看到修行的门径,身体中那方神海无论如何也无法探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就是那位今次特招的新生吧。”书生脸上露出微笑,赞许说道:“入院时我便听说有这么一位新生,你能信守承诺,值得称道,院长大人有言,不可妄授新生机宜,但凭你这份信义,破例也无妨。”
书生转身,手指轻抬,一股清风自青石小道上兴起,卷起一路沙尘掠过少年身畔。金童莫名间脑海中生出些许幻影,便是自己曾经见识过的神海一隅。
只是清风消失,脑海中那些熟悉的事物便散去不见,悄然无踪。金童回过神,看着面前已经收回手指的书生,再看看那些身旁的事物,重新恢复如初。
“所谓修行并非只要努力即可,还要讲究机缘,有些人终其一生修行,也无法突破自身限制的那一境,你既然能够被允许进入天恪院,那自然并非不能修行,只是机缘未到而已。”
书生淡淡开口说道:“没有灵骨,在修行一途上,的确比常人要走的艰难一些,但也仅仅只是艰难,你无法感受到自身神海,大概是某些机缘未到,说白了,就是说你在修行上还缺乏一些技巧,只是一味的循规蹈矩,对于你也许并没有什么好处。”
这么没营养的话,你都能说出来,老子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金童听着书生口中所言,有些无奈心想,我要是知道有什么技巧,还用在这里跟你瞎扯淡。
生平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灌输这些玩意,前一世的课堂上就已经被这些玩意弄得一身书生气,出了社会碰了一鼻子灰,没想到到了这一世摆脱不了这些装逼的说法。他自然很不喜,只是碍于书生真诚相告,表现的不能太过于露骨。
金童压抑着内心的想法,看着这位侃侃而谈的书生说道:“那您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应该寻找怎样的技巧才行啊。学生真的不知道有什么技巧可言。”
“修行要素中,灵骨只是释放神识的媒介,神海才是根本。但神海存于体内,却并未有实体,犹如海市蜃楼。这便是你们初入修行者的想法,既然是海市蜃楼,你们只当他是画面。却并未想过它就是一方真实的世界,何不换换想法,那就是一方世界,是真实世界在你身体中的延伸,而不是看到真实世界之后的臆想呢。”
听这些话,金童心中有一万匹骏马奔腾而过,这种马的名称叫做“草泥马”。
(PS:你们看完这章之后,心中肯定也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吧,额,的确有点水,但是我要说的是,这章中的这个人物是真的不能缺少,我原本想直接掠过,但后面他的戏份太重要,尤其是对于主角的修炼成长,必须出现,对于以后主角的成长目标是个定性,,至于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现在还不能告知,各位,十万火急,你们这几天表现很乖啊,继续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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