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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春节接近了尾声,可过年的味道依然存在,如今已经上元节。在这天上皓月高悬的夜晚,人们要点起彩灯万盏,以示庆贺。
出门赏月、燃灯放焰、喜猜灯谜、共吃元宵,合家团聚、同庆佳节,其乐融融。每当这时,姑娘们都很高兴,特别是久居深阁的姑娘们,因为一年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走出家门,看看外面的世界。
在人们的眼里,他们崇奉的神为天官、地官、水官,说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并以三元配三官,说上元天官正月十五日生,中元地官七月十五日生,下元水官十月十五日生。这样,正月十五日就被称为上元节。记得小时候每年都会吵着叫夜带她看花灯,之后即使住在黄泉酒国,没到这时店里都会很忙,时常要做到通宵,留在店里帮忙的李弃就再也没看过了,即使想去,拉上什么也看不见的夜也甚是没趣,不过今年,自己一人走在拥挤的街道上,看到处都是车水马龙,一片火树银花不夜天的景象也别有一番风味。
这是天官的节日,其实已经离李弃很远了,因为现在作为鬼官的李弃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还是中元节,可不知怎么,李弃突然还想过一过上元节,看一看花灯,因为她听说,这个时代的人们会把各种神明的名字写在灯笼上,挂在一排排常常的架子上让人们祁拜,李弃很想找到那个叫做“昼夜大光明皇帝”的魔神灯笼。
“太过分了,居然把老鬼挂得这么偏,非得遭天谴不可。”找了整整一个时辰,李弃终于在一堆虚构的神明中找到了属于夜的那盏灯笼,他们把昼夜大帝这个真正的神明挂得很偏,很脯而人们虚构的土地神、灶神、瘟神甚至还有狐神等等都很受热捧,李弃心想这世界若真有这么多神明不就闹翻天了,而正想时,皓月当空的夜空突然出现了一声惊雷,庚了喧嚣的人群,人们抬头,见夜空突然裂了开来,先是一个小小的人形,随后变成一个庞大恐怖的身影,拥有一副骷髅面孔,翅膀如骨架半狰狞的魔从裂缝中如破茧而出,冲向人群。
“可恶,骨鲠怎么会在今天出现,魔君不知今天是节日吗?为什么想要引起这样的骚乱。”李弃心中骂道,她清楚昼夜大帝立下的规矩,为了控制魔肆意吃人,昼夜大帝用结界将魔方域包裹起来,定期会让魔君依次开放魔方域的五处大门,让魔王级别的魔一个个分时段分地点从里面出来吃人。而五大魔君却一般不愿意在人数众多的节日放魔王出来,因为这样会引起这个魔王吃得太撑,而让众魔说他有所偏袒。假如哪一处的魔君没有守住自己看守的那一扇门,那群魔蜂拥而出,后果不堪设想,而李弃知道,几万年来,仅仅只有自己在轩辕国那一次,才有群魔王倾巢而出这样壮观的场面。可现在别说是群魔,就算是眼前这个小魔王骨鲠,一口便能吞下百人,也会让沃野庆祝节日的人群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人们惊叫肆起,一片骚乱,千百万人蜂拥逃跑,还没等骨鲠追上,乱轰轰人群已经踩死了不少人,热闹的人们顿时吓成一锅粥。
“妈的,哪个混蛋今天放它出来,扰我兴致!?”李弃边骂边向人骨鲠奔去,可是她却忘了这个时代自己不是魔神的女儿,他们根本不认得自己,更糟糕的是离开了邓迟太远,李弃已经没有展开结界的力量了。
“回去,是谁放你出来的!听我调遣,速速回去!”李弃厉声说道,她不惧骨鲠鼓起的狂风,毫不惧怕它强大的力量和惊人的吼声,在李弃的眼里,这个恶魔是一只小鸟,连做魔君的宠物都不如。
见李弃朝自己奔来,骨鲠张开大嘴冲向李弃,想将其一口吞食,而李弃这才想起自己危险的处境,在骨鲠将要吞食的瞬间这才想要张开皇天结,可这时早已经来不及了,而自己该死的皇天结偏生在这时候丝毫不起作用,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却忽然感觉身边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打出了好远,飞出百米外,重重摔在了石头之上,李弃吃痛,正想破口大骂之时,这才发现自己早已脱离了险境,而在自己前方三步之内,一个高大伟岸的背影用身躯挡住了骨鲠对自己的进攻,这仅仅只是一个凡人,单凭着一己之力,居然能挡住来势汹汹的骨鲠。
“笨蛋!快跑啊!”前方的人大吼道,李弃这才惊觉他挡住的不仅仅是自己,更挡住的是身后所人在逃跑的人群,在魔王金色的光芒照耀下,他的像一个神,一个高大的几乎顶天立地的神,用他仅有的人类的力量,竟然斗胆地逆天而行,那种胆气,那种与夜完全不一样的气场深深地震撼着李弃,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奔出来一般,狂跳不止,在这个危急的关头,李弃竟然激动地愣住了。
“跑啊。”前方的人渐渐没了力气,被骨鲠抵着几乎退到了李弃的身上,李弃一惊,这才想到事态的严重性,而前方男人的壮举更给足了自己勇气,李弃顾不得疼痛,爬起身来,浑身的血液就像沸腾开了,2000年后的身体又仿佛出现了,只见李弃额头上的堕天印记再次出现,她张开此时变得血红的双眼,瞪着和自己四目相交的骨鲠,念念有词,这是她记得夜仅有的几句神谕,这也许是魔之间的语言,也许是控制天地的力量。
只见骨鲠浑身一颤,不解地望着眼前被保护的小小的少女,好像在这个孱弱的生命背后,站着是控制着他所在空间的最强大的神明,他惧怕这种力量,害怕这种气场,更怕她身上隐隐泛出的令人胆寒地腥味,最终骨鲠高叫一声,败下阵来,灰溜溜地逃回了裂缝之中,天空再次闭合了,月亮又出现了,惊魂未定的人们回来了,围绕在李弃前方的男人周围,舞兮蹈兮,像神明一般地崇拜。
他收起了大刀,在转头的瞬间,脸上戴着的庆贺灯节的面具碎了,一张英挺俊朗的脸浮现在李弃的面前,那是多么的熟悉,那是与李弃日夜相思的小狐狸有些相似的脸,那是在诸沃之野上,经过了岁月的洗礼,长髯及胸,依然俊美的脸,那是在太阳神殿上,孤家寡人的一张老脸,那是在地宫中狠心地杀了她的凶狠地脸,那是自己永远不会忘却的面孔,那是自己必须得送终的人——
“风僭越,怎么会是你,你的力量——”李弃惊呼道。
“怎么样,很强大吧,连魔也能退去吧!”风僭越神气地望着李弃,那种自信,那种与生俱来骄傲深深地触碰着李弃的内心,李弃觉得自己快被这个太阳神融化了,即使李弃知道最终退魔的人是自己,但她依然崇拜,依然感动,因为要不是他英勇相救,自己早已成为小魔王嘴下的亡魂。
“嗯,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李弃感动地说道。
“你别谢谢我,保护女人是应该的。”风僭越自豪地说道,“不过,你一个小女子冲出人群实在太危险了,我知道你有本事,可退治魔头岂是说退就退的,不过,也因为你的勇气,我才敢挡在你的面前。”
“你也怕魔头吗?”李弃疑惑地说道,因为她觉得像风僭越这样的人不应该怕魔。
“我当然也怕了。不过,一想到你这个小女人在我的身后,我还要保护女人,便是死,我也得挡着。”风僭越坦白地说道,他看到周围的人群开始散去,渐渐地向花灯靠拢,一切在混乱之后又恢复了繁荣地景象。
“嗯……”李弃有些感动了,也许假如没有小狐狸,她也会爱上像风僭越这样的男人。
“既然好不容易有见面了,一起看灯吧。”风僭越浑然没有发现李弃的感动,邀约道。
李弃点点头,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起了这些年双方各自修行的经历,渐渐地,她们又走到了众神的灯下,一排排地灯笼,照着李弃阴阳相间的脸庞格外地明艳。
“等等……”李弃忽然停下了脚步,凝望着高高在上的“昼夜大光明皇帝”灯笼,愣愣地出神。
“怎么了?”风僭越问道。
“突然想起我爹了。”李弃悠悠地说道,“小时候我经常吵着要他带我来看花灯的,那时候我很矮,挤在人群里几乎只能看到所有人的屁股,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杂耍怎么也看不见,还有猜谜的花灯,那也驶不着的,每当这时,我就闹着要骑在他的身上。可他的身份好高贵,性格也冷漠,最早是说什么也不愿意的,几乎把我打得半死,但最终他还是就范了。”说道了这里,李弃的脸上洋溢着很幸福的表情,“你知道吗?他的个头很脯比你还高出一截,骑在他的肩上就好像我鹤立鸡群一般,每到这时,身边的小孩都很羡慕我。可他在时我从来不珍惜他,后来我长大了他也有叫我和他一起去看灯的,可我和他闹别扭,还嫌他眼睛瞎了,觉得一个瞎子看什么灯,自己和他站在一起丢人,便说什么也不去,现在想来好后悔。”
风僭越愣愣地看着满脸陶醉的李弃,突然说道:“你是不是想要那盏灯笼?”
“算了,走吧。”李弃黯然说道,因为自己的父亲已经不会再驮着自己摘上面写着“昼夜大光明皇帝”的灯笼了。
只见风僭越突然蹲下,李弃只觉得视野一下子变得不一样了,似乎比原来还脯还要广阔,周围的人群都在自己的,原来是风僭越将李弃扛上了肩头,就像小时候一样,就像是夜复生了一般,这让李弃不由得热泪盈眶,她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将来几次三番想置自己于死地的男人,如今会让自己如此感动。
只听得风僭越朗声说道:“我父亲不会带我看灯,不会驮着我,不过以后,我一定会托我的儿子出来看灯,就这样高高地把他顶过头顶,今天,就让你先试试。”
李弃哭了,含着眼泪抬头摘下了挂在高处的“昼夜大光明皇帝”的灯笼,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在2000年前还能跟夜如此接近,还能这样抱着,就像夜依然还在,还在自己的心里,感动之余,不由得破涕而笑,正当她想擦去自己的泪水时,却发现底下的人群都望着她指指点点,这才想到自己现在是跨在一个年轻男人的肩膀上,成何体统,顿时羞得是满脸通红,急忙叫道:“我拿好了,你快放我下来。”
“你不想我驮你游花灯。”风僭越兴致大起,哈哈大笑,浑然不理会周遭人的指指点点。
“丢死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了。”李弃气得狠狠地痛打了风僭越,风僭越这才笑着把李弃放下来,玩笑道:“你就是这么对待我这个救命恩人的吗?”
诚然,风僭越害过自己,屠杀李家,却也奋不顾身地相救,究竟是恩情还是仇恨,李弃觉得这辈子都理不清,都要还不完了,李弃定了定神,正色说道:“你,我是很感动的,几次救命之恩,我一定记下,他日定当赴汤蹈火,在所……”
“好啦好啦,我风僭越自力更生,也不需要你这个小女人帮忙的。”风僭越绝决地打断了李弃的话,道,“世界上,只有我来保护你们的份儿!”他的话语是那般霸气,那般不容置疑,就像是从太阳的儿子一般光芒万丈,帝王的霸气如今终于从风僭越的身上展露了出来。
然而此时高高的望江楼上,公孙正与属下极目远眺,街道上的花灯与人群竟是如此的清晰,这是沃野最热闹的时候,几乎全沃野的人民都齐齐地出动,公孙注视着这纷繁复杂的人群,就好像一切仍然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含我还以为李弃究竟有什么本事,原来竟和风僭越一般有勇无谋,她还以为自己真得了真传,真会得邓公的结界什么,含生死关头,她居然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公孙看着风僭越托起了丑陋的李弃,脸上露出了藐视的神色。
“那主人的意思是——”死者接着公孙的话问道。
“蝼蚁般的丫头,也不是邓公为何会喜欢,算了,他既然想保护这个破烂货就保护吧。”公孙鄙夷地看着李弃,心想这这不自量力的丫头居然傻到敢跟魔斗。
“主人的意思就是放过她了,哎真是可惜,若真是能被魔吃了岂不省事,都是那风僭越出来碍事。”死者可惜地说道。
“你还以为真是风僭越又能耐,他无非是个只会保护女人的匹夫,你没发现吗,在骨鲠想要吃掉他们的一刹那,有昼夜大帝的力量。”说起了魔神昼夜大帝,公孙此时放下了高傲的姿态。
“可是昼夜不像是这种人呢。”死者怀疑地说道。
“不是昼夜大帝,那你怎么解释我发现了昼夜大帝的气息,又会有谁有昼夜大帝的气场?毕竟我只是笼络了西魔君犯规放出了一个魔头,其实在节日里魔是不能出来的,昼夜干涉也是情理之中啊。”想到了昼夜大帝这个可怕的人物,公孙心中也觉得后怕,自己以前可没干过这种踩边界的事情,如今居然为了一个李弃犯险,即使真有能耐又能奈何得了自己吗?公孙现在想来真是不值,不过从此以后,这个女孩她也不会再多加理会了,一想到自己居然用了半年的时间来暗杀她,公孙想着都觉得可笑。
不过,暗杀一个人自是有报应的,因为不久以后,邓迟就找上了公孙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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