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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鰌回来,已是旁晚,西边血红的夕阳照着蔚蓝的大海波光粼粼,远处似乎传来的海怪的嚎叫声,低沉中却带着一丝悲哀,白天一望无垠的大海在晚上看来是带着那样的未知的诡异,听着绵绵不断的哀号声,李弃心神不宁。
“皇老爷,为什么我们不住在聂嚣给我们安排的地方?”对于临近夜晚还要在海边最近的沧海镇找住所的浩瀚,李弃心中颇有些怨言,但转念一想她知道浩瀚是那种文雅的人,是受不了海盗的粗野的,万一真的安排他们谁在的海盗群中,别说是浩瀚别扭,连李弃也会大感不舒服的。
“虽然我们是客人,但是总不能麻烦人家,再说沧海镇孤本来就有住所。”浩瀚说道,“在孤认识龙女之前,这里还是个小渔村啊,我记得当年我们在有一颗桂花树旁的屋子里日夜,后来孤当了皇帝,那件屋子也保护了起来,龙女安排不断的修缮,便事在位的八千多年来都从不停歇。”
浩瀚说着,暗暗地叹了口气,“只是当了皇帝以后,就把很多陈年往事抛到了九霄云外,直到躺在了坟墓里无所事事,才回忆起以前很多不经意的往事,那时候想要后悔、挽回也是根本没有用了。”浩瀚抬起头,望着头顶苍茫的天空,眼神变得很遥远,“孤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坟墓里曾经回忆过的地方了,然而上天却给了我一个重获新生的机会,也许,他就是要孤,永远都忘不了一些人、一些事吧。”
李弃望着浩瀚几乎是自言自语的陈爽突然有了一种他活了太长太长的时间的感觉,尽管他年纪只有一万岁,相比起长寿的龙族、鬼官亦或者昼夜都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对于人来说,开启人类闻名的浩瀚大帝却有一种太远古的感觉,也许,人天生就是很复杂的动物,他们承载着太多的东西,太多的感情,所以他们都很短命,几十年,几百年,最多不过几千年的寿命,然而经历了上万年感情的浩瀚,甚至有一种比世上最老的生灵还有苍老的感觉,比之自己活了几万年的父亲还更加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也许,昼夜是魔,这样的种族,天生几万年来过着没有太多感情的生活,直到约三百年前婀城的出现,李弃才觉得,夜的生命才真正的开始,直到那个时候,冷血的他才变成了一个有感情的动物,然而也是在这么几年,几乎永生的他,老得特别快,也许,也因为承载了太多的无以复加感情,就像一个沉重的包袱,让多愁善感的夜背不起,顶不起了,所以才死去的,也许,那是一种解脱吧。
想到了这里,李弃感慨地说道:“你说,背负着太多的感情好吗?是不是应该忘掉,解脱掉,皇老爷,你曾经选择死亡作为解脱,为何后来又带着所有的回忆重生?”
浩瀚惊异地看到,年纪不大的李弃居然会说出这种话,释然一笑,道:“因为人本来就是有感情的动物,若是没有感情,那活着只能是行尸走肉,解脱了,就再也记不起曾经爱过的一切一切,就像是你永远忘不掉昼夜一样。但是人却永远不能沉浸在过去,很多感情,是要埋藏在心底的,然后,去寻找自己将来也许会更加刻骨的感情,也许哪一天,你会遇到自己命中注定的人,然后发生一段比自己的父亲还来得刻骨的感情。”
“命中注定吗?”李弃喃喃自语,“命中注定我是风吴月暗的,是风吴月暗的……”
“感情是互相的,不是单相思的喜欢一个死人就会有感觉的……”浩瀚看着痴情的李弃,不住地。转眼间,他们已经走进了沧海镇的最深处,然而让浩瀚根本想不到的是,沧海镇的深处,竟是一个死一般寂静的村子。
夜晚的阴风卷起了地面上厚厚的树叶,远处海怪的哭泣声更加的清晰可见,路边狰狞的枯树上,不少乌鸦落在上面,呱呱地乱叫着,空气中,弥漫着混浊而又恶心的味道,整个村子,都是感觉这样的不舒服。这里的一切都是破败不堪的,黑沉沉的村子竟是没有一家亮灯,仅仅只有村子的最深处,石板路的尽头一户大宅子里灯火阑珊,就在这户大宅旁边的一户小屋里传来了桂花的香味,寻香而望,见墙里长着一颗的挂花树,然而,这户小屋却是破破烂烂,和身边修缮一新的大屋比起来真是天上地下。
“你……确定这里是你和龙女呆过的屋子吗?你不是说一直都有修缮吗?怎么像……鬼屋,怎么整个村子,也都像……”见到了此番情景,李弃禁不住毛骨悚然。
“唔……也许孤死了2000多年了,风僭越也管不了这许多了……”浩瀚吱呜地说道。
“反正我是不会住的!”李弃白了浩瀚一眼,敲响了身边大宅的门,然而里头却毫无反应,浩瀚叹了口气,这里虽然可怖,可方圆几里内还是没有能威胁到他和李弃的东西,不喜欢住鬼屋就算了,他只能打开小屋的门,准备自己今晚整理一番,也就随李弃想住哪里就住哪了。
直到等了一炷香后,大宅的门才缓缓地打开,一个老仆拿着昏暗的蜡烛缓缓地开启了大门,摇曳的灯火照着他的脸阴晴不定,“是谁这么晚了还在啊……”老仆慢悠悠地问道,
“嗯……晚上能住这里吗?”李弃小心的问道,看这样,这里的主人是既不好客,也不是什么善类。
“不行!”老仆毫不客气地说出了这句话,准备关门。
“等等……”李弃急忙从门缝里塞进了很多银子,这时,关门的动作越来越慢了。
“不怕死的话,你就进来吧,来到这里的外人,肯定会死的……”老仆打开了门,悠悠的说道。
此时烛光照清了大门上牌匾上的字,竟赫然写着‘瘟灵山庄’几个大字,这样沉寂的村落,恐怖的老人,再加上诡异的牌匾,李弃的心中非常的不安,她想逃回浩瀚那里,但是这样一走了之肯定会被浩瀚说教,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只见偌大的屋里,竟居然满是守卫,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浓重刺鼻的药味,远处,配合着怪物的哭泣声,隐隐地咳嗽声传来。
“这里有人有传染病,我们这些下人呆久了时抗得住的,但是你们外人就不一样了,住在这里一个晚上,都是会死的,不仅仅这样,连整个村子里,都死了不少人,人们都说,这个村子里有散布瘟疫的疫鬼,他们镇不住这个鬼,只能把他关在这里免得让其他人传染,剩下的活着的人,也都跑了。”
“疫鬼?”李弃心中讪讪道,“那么你见过吗?”
“没有,关着疫鬼的屋子长期有很多人守着,我只是看门的,很多事情是不知道的……”老仆没有好气地说道,“你晚上睡外屋里,什么事情都不要听,不要想,更不要随便走动。”
李弃表面上点点头,好奇心却大起,老仆越不让她多管闲事,她却越加好奇,心里盘算着老仆走远后怎么去探秘。
然而刚刚到了屋里,老仆啪地一声就把门窗全部反锁了,若是普通人,便是出不去了。
李弃咕哝了两声,觉得好没意思,倒在,然而远处的咳嗽声声声不止,根本让人无法安睡,像是一个垂死的人发出的**。
“咳嗽的是谁?是不是肺痨,所以说有传染病,把他关在这里,是不是快死了?”李弃心中胡乱地想着,突然间,她想起了聂嚣的求医,心里盘算着也许聂嚣劳师动众地找到孔方,也许就是为了想救着屋子的人一命吧,“那,屋子里的是谁呢?孔方说过,得病的是聂嚣的父亲,得了这样的病,好可怜啊。”李弃胡思乱想着,却越想越不对劲,“简单的肺痨,施堂斋的所有大夫都是治得好的,为什么所有人会束手无策呢?孔方说自己爱莫能助,治不好,会不会关在屋里的真的是一个疫鬼?”
想到了这里,李弃的毛孔突然竖了起来,尽管自己也薯,但真的算是个胆小鬼,她好后悔怎么不跟浩瀚去住那间破屋子而跑到这里来,“既然都薯,看谁的道行高了!”李弃壮着胆子心想着,一阵晚风吹来,树哗啦啦作响,在摇曳的烛光中,李弃突然眼前一花,见墙上有一个佝偻着的人影,像画一般贴在墙上,“这是树影吗?”李弃一惊,不敢多想,但过了很长时间人影既不动,也不消失,却让李弃大为奇怪,她走过去,想看清一下影子,然而影子却十分害怕李弃,哆嗦了起来,附着墙跑了。
“等等!别跑”李弃指着人影大骂,追了过去,然而人影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样子,转眼就依着墙拐到了另一面,李弃见状,也穿墙而去,也不知连续穿过了多少间屋子,人影就不见了。
“跑哪去了?”李弃嘀咕了一声,心里大致已经明白那人影根本不薯魂,也不是什么疫鬼,而是一个咒术师控制的式神罢了,然而此时,咳嗽之声更加清楚了,李弃发现,自己已经穿过了守卫的层层包围,已经到了小院的中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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