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人说马上要下车了,姚猿猴侧身向车窗外望去,是的,房屋建筑开始密集起来,这就是他说的坚果镇地界了,一路上并没看见他说的像是结有八月果的树木呢?倒是其他姚猿猴认得的果树不少,“你说的八月果树是什么样?指给我看看呢。”。
“哦,这一带没有的,一般栽在是在山脚下背阴靠水的地方。”那人起身往车门走去。
车就在街道边停下,因是过路车不需要进站,车门打开,那人回身挥手“小兄弟你慢去。”,估计还没听清姚猿猴“你也慢去。”就迅速的下了客车。
此时姚猿猴陡然升起怅然若失之情绪,一扫之前对这人的憎恶,倒是佩服起来!有本事之人,难怪他能在陌生的环境之下搞定一个陌路的女人,不仅仅健谈而且大胆,真可谓胆大日龙日虎,胆小饿死老处。
翻过山脉,姚猿猴倍感亲切的丘陵地带映入眼里,要不了些时候就到火雨镇了,身后穿过崎岖陡峭山坡的石灰岩路段,算是过来了,大客车在蜿蜒的公路上蜗牛般的爬行半山腰,才踹过一口气来,从车里往下看,犹如置身悬崖边上要掉下去一样。
离火雨镇越来越近了,该想想见到母亲的时候怎么个说法,也许院方早已通知母亲说明了事件的缘由,怎么交代呢?传出去外人怎么看待?指定是五花八门传言四起。
不行,得有合情合理的说辞,尽量避免影响蔓延,但怎么个说辞呢?一时半会儿还真难住了姚猿猴。
姚猿猴到家的时候正好是中午一点钟,抬脚迈进门就见俩个弟弟正埋头吃饭,不见母亲身影“妈呢?”。
干二娃闻声“大哥,你怎么回来了?还没到假期呀?”。
“菜都没炒好,你两咋自个先吃起来了,咋不等到妈妈一起吃呢?”说着就往厨房里去“妈,我回来了。”并不理会大弟干二娃的疑惑。
小弟喜悦地“妈妈在厨房炒菜,叫我们先吃着。”。
姚猿猴母亲听见儿子说回来了,也没表示出惊讶的神情,平平谈谈的“哦,正好快去吃饭。”母亲一定知道儿子还没吃过午饭。
这下姚猿猴惴惴不安起来,看来母亲是知道他要回来的,没准等会母亲要严厉一番。
母亲什么也没说,直到晚上两弟弟上床入睡后,才把姚猿猴叫过来有些严肃的“是不是提前分配了?”。
姚猿猴有苦说不出,是啊,是提前被分配了,只我一个主角而已。
从白天母亲平平淡淡的态度看,猜测母亲可能是知道他此时回家的真想了,本想直接了事,可心里转念一想:不是还有被召回的可能性吗?于是接着母亲的问话掩饰起来“嗯,这不要分配了嘛,叫回家等待通知。”
母亲沉默了一会“你也别撒谎了,我这么问你只是想考察一下你诚不诚实而已,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姚猿猴思索片刻,不行,承认了不就真的是已经不诚实了,已经不诚实了,就咬定不松口。
“不是,你怎么知道的?”姚猿猴明知故问,装出一副你怎么可能知道的样子。
“你们院方领导前天就打电话给我了。”
这下你姚猿猴没法赖账了吧,时间地点人物具有,案板上钉钉,跑都跑不脱了。
哪知姚猿猴死硬到底,居然冒出“前天?前天可是愚人节呀,一定是有同学冒充院方领导来开我的玩笑。”,嘿嘿的强笑两声。
“愚人节,愚人节我不知道吗?四月一日,早就过了,我问你今天是不是五月二十二日?”姚猿猴母亲显然生气了,没想到你还真把你母亲拿来当愚人了。
诶,母亲还知道愚人节?这一点,姚猿猴没想到,不过,姚猿猴这是的机灵劲上来了“四月一日是国外的愚人节,我说的是螺旋国的愚人节。”,这个想必母亲不会知道,愚人节本是舶来事物,一些具有爱国情结的人士相对应的就来个本国的愚人节,所以就流通而言,知道的人很少。
但就螺旋本国的愚人节也不是在前天的五月二十日,而是二月二十二日,三个二,二凑齐了。
姚猿猴开始在赌博了,赌母亲两者最多知其一。
姚猿猴赌母亲不知道有个本国的愚人节,这样一来就轻易的说得过去。
如果母亲知道有个本国的愚人节,但不一定知道是哪一天,也能把事说过去。
麻烦的是:如果母亲全都知道呢?咋办,死定了吗?还不一定,缴械是一定的,看怎么缴械了,来一个“妈,别生气嘛,跟你开个玩笑。”,想必母亲就会烟消云散。
“哦,螺旋国的愚人节,可是...你的那些同学也不应该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呀?”姚猿猴的母亲若有所思的。
而后随即“好了,不管怎么样,你没事就好。”,姚猿猴母亲不愿撕破儿子的谎言,触动到儿子的痛处,就算自己想了解儿子被遣返回家的详情。
姚猿猴听见母亲语说“可是...你的那些同学也不应该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呀?”,心中一阵愧疚,是啊,再怎么的也不应拿愚人节来与母亲敷衍啊,岂不是有愚弄母亲之意,真把自己的母亲当愚人愚弄吗?今天恰好五月二十二日,哎,我才二哟!
姚猿猴不得已来个“妈,别生气嘛,跟你开个玩笑。”这个情景最终没有出现。
“我以后给同学说说,叫他们别再开这样的玩笑了,哈,你就不要生气,行不?”
“我没生气,你妈我是小肚鸡肠的人吗?”
就这样,两母子好像达成了默契似的,不再纠缠于为何中途回家的。
“你大弟干二娃,现在正是关键时刻,首先要保证他高考升学后的供养,你呢?我知道你的心思,这样也好,等两年你再参加高考吧,我会想办法解决经济上的事,不是还可以贷款吗?只是若果你马上想参加高考,我这压力实在有点大,先把你二弟送出去再考虑你吧,要不明年也可以考虑?”
“不不,妈,你不要考虑我的这个事,顺利送两个弟弟考出去,我也要尽力量,钱嘛,我可以去做生意。”尽管姚猿猴现在还不知道做什么生意,但这两天他有考虑过这事,当初去读这个石油职业院校不正是因为两个弟弟的前途吗?
说到做生意,母亲若有所思的“呃,你记得你十岁左右和你玩在一起的张文兰吗?她现在做服装生意可火了,一个乡镇一个乡镇的去赶集,就是辛苦了点,哎。”,不知母亲是为张文兰辛苦叹气,还是怕儿子听了她一席话也要去赚这辛苦钱而故意叹气。
母亲说起张文兰,姚猿猴就忆得当年在一起玩耍的情境,那时母亲还没调入火雨镇锅里普学堂,就在张文兰所在的乡村学堂教书,全挂子,调进火雨镇才从事专业声乐的教育,姚猿猴寄带在正街陈婆婆家,但也常常到母亲学校玩耍,一来而去,就和张文兰玩耍得火热,可以说是两小无猜,两人抱在一起地上打滚逗乐并不鲜见。
姚猿猴进入火雨镇国立普学堂后,来往就少了,姚猿猴印象中张文兰有几次特意提着乡下栽种的蔬菜来看姚猿猴的母亲,从眼神中就可约知实则是借口。
当时,姚猿猴还在张文兰家捉了一条她家“萨奇妈”下的小黄狗到陈婆婆家喂养,小狗长大后毛发变成深黄,健硕的身体裹着油亮深黄的皮毛,黑黑的眼睛透出灵性,奔跑起来犹如猎狗追逐猎物般的疾驰。
姚猿猴对跟这只大黄狗是有深厚感情的,无奈的是这狗咬人不出声,不声不响的就给你后脚跟来上一口,火雨镇普学堂人多,不得已只好杀掉,凶手没有别人,只能是姚猿猴,杀掉大黄狗的时候,它肚里还有三四个小崽子,这可是姚猿猴没料想到的。
这次去找张文兰探究一下做服装生意的经验,有可能的话也去做服装生意,试试吧,不知道她出落的怎么样?
竖日傍晚,姚猿猴把三弟的一沓武术拳谱收集在一个小木箱内,贴上封条,告诫三弟不准再去碰它,想要打开这木箱必须是在学习成绩优异的前提下,三弟唯唯诺诺的“嗯。”。
二弟干二娃脑瓜子三兄弟中最聪明的一个,姚猿猴没有什么可以特意要去嘱咐的,一切全靠他自己把握了。
好了,目前只能做到这些,姚猿猴在夜色的掩护下,搜索记忆中的路径前往张文兰的家,那只老母狗还在吗?
近十年没走过这田坎,路好像比原来变窄了,今晚的月亮躲在云层里害羞装起大姑娘,硬是把薄薄的云幔当成了遮羞布,刚插下秧的水田禾苗下的青蛙可不干了,扯起嗓子此起彼伏的“呱呱,你快出来,呱呱,你快出来,呱呱,又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下过雨的土路还没完全被太阳晒干,姚猿猴一脚软一脚硬的战战巍巍的吃力地挪动着步子,青蛙也随着姚猿猴步子的轻重声一忽“呱呱,月光你快照着他哟”一忽而静观姚猿猴身影晃动,生怕姚猿猴掉进水田里砸中它们的同伴。
总算到了村子跟前,“旺旺”两声狗叫响起,诶,坏了,不是萨奇妈?,我得提防着点,但姚猿猴是不怕的,对付狗问题不大,只是稍微黑暗了点,他小心翼翼的往村里进去,咋的没狗叫声了呢?近前借着村子里散发出来的微弱灯光一看,一只显然有点老态龙钟的大眼睛狗轻慢的摇晃着尾巴,兴许是它觉得这人有些熟悉,但又不能明确到底是谁了,还是那只萨奇妈不假!哦,对了,姚猿猴那只大黄狗起名是叫萨奇,这只狗,姚猿猴自然就叫它萨奇的妈了。
张文兰家的门是敞开的,姚猿猴轻敲了两下,堂屋里没有人,再重重的敲,兴许在里间“张文兰在家吗?”,没有回应,再大声喊一喊,村子北边角落厨房屋里终于有了回声“谁呀。”,走出一老人,隐隐约约中姚猿猴认得是张文兰的父亲,姚猿猴连忙迎过去“我是姚...”。
“哦,你是...简老师的公子小姚啊,都长这么高了,认不得了,认不得了。”老人突然间想起来,爽朗的笑着。
“张文兰不在家吗?”姚猿猴预感到今天要落空。
“是的,她还没回来呢?往天都已回来了,不知今天怎么的。”老人跨进堂屋“快进来做,我给你泡茶水去,你等一会吧。”。
姚猿猴很是失望,这不知要等到何时?“算了,张老伯,我改天再来吧。不打扰了,你忙你的去吧。”。
等着张文兰回来的话,不但打扰别人吃晚饭,还得耽误一家早早休息,天时本来就这样晚了。
张老伯见姚猿猴要走之意,收住了身子,“就在这里吃饭呀。”。
姚猿猴不等张老伯话音落下,转身消钻进村子黑夜中“不了,我回了,我改天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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