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似过了很久,又好似只过了片刻。
手心传来一丝凉意,这丝凉意慢慢的游遍了全身。
白修悠悠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漆黑,他静静的躺着,意识也渐渐的恢复,依稀记得那可怖的狰兽,还有那一声急切的呼唤。
他挣扎着坐起,浑身疼痛欲裂,他强忍着,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火折点着了。
忽然,周围一阵燥热,瞬间火红一片,两只绿油油如灯笼般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白修一惊,猛然一跃而起,向后跳了开去。
狰兽盯着白修,疑惑的打量了一眼,又转了转头,站起身来,如山般的身躯,向旁挪了挪,又趴在了地上,周身火红气焰业渐渐退去,它瞄了一眼白修,又继续闭上了双目。
白修谨慎的看着狰兽,不敢有丝毫动作,原本狰兽趴着的地方,露出两条通道。白修大为疑惑,这狰兽为何这般对待自己,自己除了修习《玄天》之外,并未有特殊之处,难道这狰兽也和《玄天》有关系?轩辕子是观神兽梼杌与麒麟一战,感悟其中奥妙而创《玄天》功法,难道在施展此功法时狰兽感应到了那圣兽的气息?
他左右想了片刻,仍是不明所以。
他颤抖着身躯向通道处走去,又或是心中疑惑甚重,在通道入口却又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狰兽,那狰兽闭着双眼好似沉睡了过去。
白修快步走到狰兽身边,对着狰兽大声道:“喂!”
狰兽睁开灯笼般双目,白了他一眼,并未理睬,又缓缓闭上了。
“你为什么不杀我?”白修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狰兽会听懂自己说话。
狰兽并未像白修想的那样口吐人言,这次甚至连眼都没有睁,巨大头颅一晃,竟然倒向了另一边。
白修疑惑更重,伸手拍了下狰兽头颅。狰兽猛然回头,双目喷火,看是白修,火焰又渐渐退去,转过头颅,枕在腿上,又睡了过去。
白修眉头紧皱,想是不会在它身上知晓答案了。他一手拿着火折,一手掐腰对着狰兽大声道:“我走了啊!”
狰兽没有一丝动静,除了浓重的呼吸声。
白修转身向那通道处走去,又大声说了句:“我真的走了啊!”
狰兽鼻息间传来了浓重的鼾声。
白修摇了摇头,自叹道:“畜生就是畜生啊!”
眼前两条通道,那日伤重迷迷糊糊,已是记不清齐霜、袁紫萱选择的是哪一条了,他站在那里仔细查看了一番,也未发现丝毫线索。
“几番惊险下来,险死还生,天若收我,我拼死也抵抗不得,这两条通道究竟通向何处,是否有一条是出路也不知晓,我孑身一人,选择哪条都是一样。”白修想着,踏步走进一条通道。
一条与齐霜等人不同的通道。
狰兽的鼾声越来越淡,白修缓缓的在阴暗狭窄的通道里前行,通道顶端不时滴下一滴水珠,在这幽暗的通道中,回音是那般动听,又是那般恐怖。
通道渐渐变宽,已接近尽头,白修小心戒备起来。紧贴石壁缓缓前行。前方又是一个洞穴,只是这洞穴十分安静,没有怪异的光芒,也没有怪异的声响。
白修举着火折跨进洞内,这石洞不算大,石洞中间一块巨石矗立,石壁之上却是凿着几个小洞,小洞内各放一盏油灯,或是因为过于久远,油灯已经干涸。只是那矗立的巨石周围却零零散散的铺着一些干草。
“这里,以前住着人?”白修惊讶的低语。
他小心戒备着,缓步前行,身躯渐渐绕过矗立巨石。
“啊!”
白修突然大叫了一声,身躯向后一跃数丈。
那巨石背后,盘坐一身披袈裟的骷髅,骷髅空洞的眼神仿似盯着他一般,吓人不浅,这骷髅双足跏趺,背脊微驼,森白枯指手结定印自然置于腿上,仔细看去似是入定了一般,这骷髅一身袈裟破旧不堪,松松垮垮搭在枯骨之上。骷髅前一翠绿瓷瓶,不知装有何物,还有几篇泛黄纸页和一个木鱼。
白修喘着粗气,仔细打量这架枯骨,片刻后心情才稍稍平复。这枯骨生前是一位僧人,但为何在此坐化?难道也是在此迷路了?
白修左右环顾,未找见趁手之物,将火折插在石缝中,伸手入怀取出碧绿竹笛,谨慎挑起一张泛黄纸页,静待了片刻不见异状,伸手拿在手中,借着微弱的火折亮光仔细观看。
“贫僧普陀寺普空,无意间云游至此,见此山怨气冲天,无数亡灵游荡,佛家讲求普度众生,便起了度化之心。
为避免这邪物害人,便将这无尽亡灵囚于这山洞之内,日夜诵经超度。却是不曾料到,此地乃是魔教妖人修炼之地,妖人不问是非屠杀无数生灵,使得这些亡灵怨气甚重,超度不易,贫僧度化数年,也仅仅度得这无尽亡灵的万分之一。
惭愧、惭愧。
万般无奈之下,便以一身佛法,将此地封闭,贫僧也就此坐化,奈何贫僧佛法有限,也只能将此封印数年,数年后,封印消散,邪物又将为害苍生。
善哉,善哉。
贫僧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南无阿弥陀佛。”
白修眉头紧皱,对这枯骨肃然起敬,双手合十拜了三拜。顺手捡起另一张纸页看去。
“贫僧云游万苍山,机缘下,偶遇重伤圣兽麒麟,贫僧以佛门秘法为其疗伤,晃晃八年,圣兽麒麟痊愈,踏空而去,分别之际,圣兽麒麟心思百感交集,竟双目落泪,贫僧亦是百般不舍,遂取器皿,保存这至圣至情之泪,常年珍藏于身,未曾丢弃。
此‘麒麟泪’功效贫僧亦是不知,今置于此地,望后辈晚生有缘者得之。”
白修缓缓垂下手臂,眉头紧锁,自语道:“万苍山,又是万苍山,轩辕子……梼杌……麒麟……恐怖老者……狰兽……,难道这一切是巧合?还是在这恐怖的万魂洞内,邪魔歪道之人设下的陷阱?”
白修撇了一眼那翠绿瓷瓶,在坐化老僧面前,此时这瓷瓶显的是那般神秘,仿似冥冥之中自有牵引般,他低身捡起了瓷瓶,瓶身微凉,丝丝凉意顺手臂游遍了全身,一种久违的舒适感,另他忍不住低“咦”了一声。
缓缓将瓶塞打开,一丝白雾自瓶口飘出了出来,盘旋在瓶口上方并不消散。
白修怔怔的看着,见没有危险,才拿的近一些观看,瓶内荡漾着白色气雾,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白修迟疑了一时,将碧绿竹笛靠近瓶口,欲倒出一滴查看。
白修小心的倾斜瓷瓶,一点一点的倾斜,虽不知这液体是圣物还是邪物,但他还是谨慎异常,生怕浪费掉了一滴。
瓶口缓缓流出一滴液体,那液体在瓶口处是那般圣洁,那般晶莹剔透,一滴液体渐渐靠近竹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当这滴液体接近竹笛的一刹那,异变突起。
“嗡!”
翠绿瓷瓶与竹笛同时挣脱白修双手,飕然升起,盘旋着飘在半空,一缕刺眼霞光闪烁不停,将这昏暗洞穴映的如白昼一般,霞光两端分别牵引着瓷瓶与竹笛,一缕乳白色液体,顺着这道霞光流向了竹笛。
竹笛周身渐渐泛起绿芒,轻颤不已,乳白色液体逐渐化做一道水汽,似是灵蛇般游动,将竹笛环环缠绕,乳白水汽如缕不绝,围着竹笛旋转不停,竹笛绿芒逐渐大散,隐有悠悠笛声传出。
白修怔怔的看着,竹笛与己贴身相伴数年,已非寻常之物可比,眼见竹笛这般,白修不是是福是祸,心中大急,猛然跃起伸手抓向竹笛。
“砰”
只是他还未触到竹笛,竹笛沐浴在乳白水汽之中,陡然射出一道绿芒,白修如受巨震,整个人倒飞了出去,身躯撞在石壁之上,又跌倒在地,他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用尽全力爬了起来,身体剧烈颤抖,遥遥晃晃,双脚一软,再次跌倒在地,白修艰难的抬起头,紧紧盯着竹笛。
乳白水汽,缓缓脱离竹笛周身,逐渐在上空凝聚,绿芒未见衰势,仍然大放,竹笛似是满是欢悦,不断盘旋。水汽渐渐凝聚,一尊水汽异兽缓缓成型,这异兽虎背熊腰,周身布满蛇麟,一颗龙头生有双角,长有四足,踏在虚空中。
“麒麟!”白修大呼。
水汽麒麟逐渐凝实,身形逐渐缩小,缓缓飘进绿芒内,缓缓飘向竹笛,刹那间,竹笛散出刺眼白芒,白修下意识伸手遮挡住双眼,白芒一闪即逝,原本竹笛碧绿光芒渐渐暗淡下去,渐渐消失。
“啪”、“啪”的两声轻响。
竹笛、瓷瓶掉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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