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翼点头如琢米。-叔哈哈-基本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两人说话像在打哑谜。
黎玖夏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却隐约猜到了一点点。
她一直装死,直到那男人离开。
那男人很不简单,遇到那么一个大魔头,她倒是不敢轻举妄动,躺在地上也不急着离开。
那黑翼却已经没有调戏‘侍’‘女’的心思了,直接走到她面前,想要‘抽’她的灵魂。
她自然装不下去,跳了起来躲过了黑翼的攻击。
黑翼虽然追不上她,但却一直守着‘洞’口,她跑不出这个‘洞’府,于是一直在‘洞’内和他放风筝。
再然后,君尘易便来了。
黎玖夏心底再次深深一叹,时不待我,无可奈何。
君尘易没有搭理黑翼,拎着黎玖夏的后领,见她垂着头一言不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却发现她一身衣衫好几处都变成了布条,就像在土里滚了一圈,不仅破烂还脏兮兮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嘴角还有一丝血痕。
他眸子微微一眯,看向黑翼。
他的目光有些诡异,凉凉的,要笑不笑,“黑翼,没想到你如今翅膀硬了,胆子也大了。”
他的声音清清淡淡,缓缓慢慢,可听得黑翼却是一阵心惊。
他跟在君尘易身边已经很久了,见过君尘易残酷果决的手段,而每次,君尘易要杀人时,一般都是和颜悦‘色’笑意盈盈的。
这正是他的可怕之处,杀人于无形。
所以,对于这样的君尘易,他们向来都不敢‘乱’去猜测。
但每次看到他淡然平静似笑非笑时,他们都知道,他危险了……
而此时此刻,他笑的更加诡异。
黑翼急忙噗通一声跪下,“魔少,不是的……属下若知道她是魔少的人必定不敢抓她啊……”
“哦?”君尘易冷笑,“你的意思是说,你不知道她是本座的人,就能瞒着本座在本座的沧海山动手脚么?”
黑翼一脸煞白。
难道他都知道了?
“属下……属下只是以为她是潜进魔界捣‘乱’的正派人士,想为魔少分忧解难……”
“分忧解难?原来你的分忧解难,就是越过本座做一些本座不知道的事。”君尘易嘴巴的功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对抗的,想当初,就连自认能言善辩的黎玖夏都好几次被他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黑翼一见这状,更是吓得心惊胆颤。
他不确定君尘易是真的知道了什么。但现在,他危险了……
“属、属下……”黑翼冷汗都冒出来了,一时之间却不知该怎么辩解。
一抹冷意在君尘易眸底流转,他看了黎玖夏一眼,见她还是一言不发,和刚才在这‘洞’府内上蹿下跳的模样判若两人,他心底便升起一丝怒。
方才不是还很有活力么。
怎么现在又死气沉沉了。
是因为被他抓到了,逃不了所以不开心?还是说,她在他面前的可怜样都是装的,就为了博取同情?
思及到此,君尘易身周的冷意更重了。
跪在地上的黑翼则吓得更加厉害。
“魔……魔少……”他正想求饶,然而,一句话尚未说完,眼前的人脚步已经动了。
他一愣。
却见君尘易一把抓住黎玖夏,嗖地飞出了他的‘洞’府。
黑翼愣在地上,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魔少不杀他了?
甚至连惩罚都没有?
那……那个‘女’人到底是君尘易的俘虏,还是什么?
若说是俘虏,君尘易没必要这么在意一个俘虏。就算是很重要的俘虏逃走,以他的‘性’子,找来了第一件事应该是给她一顿惩罚,他向来残暴,给的惩罚必定不轻。可他却什么都没说,就这么把人带走了……
难道是‘侍’妾?
但那个‘女’人不是正派中人么……
以前他还让他去抓过她呢。
黑翼不懂,也想不明白。
待那飘然的身影消失在他的‘洞’府,他才握了握拳,站起身来。
一侧有‘侍’妾上来扶他,却被他一掌给挥开。
“来人!”他高声叫人。
‘洞’外有魔兵匆匆跑进来。
“去查一下,那个‘女’人与魔少是什么关系。”
“是!”
……
天高云淡,白雪皑皑。
冷风凌厉,自脸颊刮过。
黎玖夏被君尘易拎着一路飞驰,回到沧海山,回到魔宫,扔回了她的住处。
他手上力气很大,黎玖夏险些被推地摔一跤。
幸好她眼疾手快,及时稳住身形。
君尘易缓缓走进屋子,盯着黎玖夏,一张倾城的脸毫无表情,但那双暗红的眸子却深沉如水,身周气息冰冰冷。
那两个娇俏的婢‘女’‘挺’着一身鞭伤站在一侧,被他的气息吓了一跳,急忙垂下头,大气不敢出一个,只怕被硝烟‘波’及。
心中惊惧的同时却又有些落井下石。
黎玖夏平日“仗着美‘色’”无视她们,而君尘易虽没来看她,却还是每天固定命人送汤‘药’。这已经让这两个‘侍’‘女’心底不平,却又不敢轻易找她麻烦。
这一次黎玖夏逃走反而让她们受了罚,她们对她更是恨的不行。
还好,君尘易把她抓了回来。
在这魔宫她竟然还敢逃走?
看君尘易这个样子,这次总会狠狠惩罚一下这个‘女’人吧。
两个‘侍’‘女’心中愤恨而得意,等着看黎玖夏的“结果”。
却不料君尘易忽的出声,“滚出去。”
两个‘侍’‘女’一愣。
黎玖夏也怔了怔,抬头看向他。
见他一双凌厉的眸子是盯着自己。
她心中轻叹。
他终于改变策略,不用囚禁来惩罚她么。
‘露’天也‘挺’好的……
反正都是在这魔宫出不去,在哪不都一样。
脚步一动,黎玖夏就准备“滚”出去。
刚要越过他出‘门’。
一只大手蓦然攥住了她的手腕。
而君尘易的怒火,也更加旺盛了……
这个死‘女’人是装傻还是真傻?
平时不是聪明的很么!
他手上力气很重,捏的黎玖夏觉得自己的手都快断了。
另一手忽的一挥,屋内平地掀起一阵狂风,“滚!”
砰!
一声闷响。
那两个‘侍’‘女’尚未反应过来就被瞬间扫出‘门’,屋‘门’紧闭。
屋内顿时一阵幽静。
除了她渐渐加重的呼吸。
“放手!疼!”她挣扎,就想甩开他的手。
他的手却像钉在她腕上了一样,任她怎么甩都甩不开。
黎玖夏咬牙。
她记得梦里的龙二少虽然嚣张跋扈张扬霸道,但也不至于这么喜欢虐待人……
怎么轮个回厉个劫不过三千年,他就变得这么变态了!
动不动就喜欢对人动手!
黎玖夏却不知道,君尘易虽变得比以前还要嚣张霸道,却从不会怒气冲冲地折磨一个‘女’人。若有人真的惹‘毛’他了,他第一件事就是招出他的三味真火,把那人烧个灰飞烟灭。
她冷冷睨向他,道,“要杀要剐你直接点行么?把人捏死你很有快感么?”
君尘易险些被她一句话给气吐血。
这个‘女’人气死人不偿命的功夫越加见长啊!
不是她把他气成这样,他能这么对她?
他真是恨不得向她说的那样直接杀了她……
他冷笑,手指不自觉收紧,捏她捏地更用力,“捏死你确实很有快感。”
黎玖夏一噎。
行。
他喜欢捏。
那就捏着吧。
咬牙闭嘴,她也懒得挣扎。
见她这个模样,君尘易心底冷笑。
他最看不得的就是她这个样子。
她平时在别人面前不是能屈能伸么。到他面前,从来都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她越这样,他便越想折辱她。
真想看看她能坚持倔强到什么时候。
像是在‘逼’她,他目光灼灼盯着她,手上的劲越用越大。
她手腕疼地钻心,额头已冒出一层薄薄的细汗,被他捏着的那条手臂已经因血流不通而变得惨白惨白的,疼痛中还有些麻麻的感觉。
她脸‘色’不太好看,但眉头却皱都没皱一下。
一分钟,两分钟……
她额头上全是汗,泛白的脸看的君尘易眸光一沉。
“黎玖夏,你不是很能屈能伸么?怎么到我这就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模样?”他的嗓音有一丝微不可闻的沙哑深沉,“以前的涟漪也没你这么宁死不屈呢。”
黎玖夏微微一愣。
是啊,为什么呢?
她从小到大都是打不死的小强。
小时候在孤儿院被那么多孩子欺负,照样活了下来。
后来她学会了做任何事都要以活命为前提。
所以当她穿越后,在宫中她尽力捧着皇帝的大‘腿’,出宫后则尽力捧着**师的大‘腿’。
为什么到他这,她总那么不怕死?
当初在秋月宫时是因为她知道他不会轻易杀她。
但现在,因为小九因为涟漪,他估计恨透了她。她还有信心他不会杀她?自然不是。
她只是……不想在他们面前服输而已。
黎玖夏垂了垂眸。
服输,就代表她承认了自己三千年前以及这一世对木子鸢对云霜霜所做的罪行……
可是,以她大盗黎玖夏的‘性’子,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为什么认罪?
她没错。
深吸了口气,她抬眸,勾了勾‘唇’,“以前的涟漪也没有能屈能伸吧?”
他眸子一眯,看了她一眼。
心底有些疑‘惑’。
她说的没错,三千年前的涟漪,与她现在的‘性’格,完全不一样。涟漪在外表现高贵,在内则表现温柔。除了在微生凡尘面前,无论何时何地都端着七尾狐的架子。而她,她傲气的时候很傲气,猥琐的时候很猥琐,不要脸的时候也很不要脸,常常扮猪吃老虎,不管在哪、对谁,都不会轻易展‘露’真实的自己。她总有自己的底牌是别人不知道的,所以她总能化险为夷,因为她很机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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