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
裂帛之声响起,黎玖夏五指一收。
男人那银边镶嵌的腰带顿时到了她的手中。
黎玖夏呆愣了一下。
却在她愣怔之际,“铮”地一声,手臂一震,柔软光滑的缎带瞬间绷直。
心头猛地跳了下,她抬头一瞧,正见那有着倾城之美的男人站在她身前不远,嘴角一抹淡然无谓的笑意,一手还缠着腰带另一头不放。
妖孽啊!古人诚不欺我!美色惑人啊!
她尚未反应过来,手臂又是一震,那腰带上竟传来一股莫名的力,将那腰带连带着她整个人都扯了过去。
身子蓦地撞上一具结实温热的躯体。
她倏地抬头,四目相对。
他平静的双眸似笑非笑,乍一看像一池泛着淡淡涟漪的泉水,再往深处却又如同一口深潭,狭着一丝淡然无谓。
他一手扯着腰带,一手揽着她的后腰。
两人身子紧贴,她倾国倾城的脸就在眼前。薄唇微启,惹人遐想。
“唔?原来你醒了啊。”
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看的黎玖夏胸腹间泄气乱窜。
原来?
原来尼妹!
原来他其实早就知道她醒了!还装模作样的做什么!
她咬牙,狠狠一推,挣脱他的双手,急忙往后退了几步,保持在安全的距离。
一抬头,尼妹啊!这就是一副美人春睡图!
却见他今日只穿了件简单的浅色长袍,本就是宽松的衣服,没了腰带的束缚,又加上刚才那你来我往,他的领子已经大开,露出性感的锁骨,白玉般的胸膛。
黎玖夏的脸微不可见的红了下。
他也不上前,站在原地。
笑的魅惑,声音慵懒,“唔,看来你对朕的身材很好奇,不过你何必用这么野蛮的方式动手呢。”可说出来的话却欠扁的可以。
她脸色一黑,脱口而出,“不就是脱你件衣服而已!”
“呃。”男人似微微一怔,看她的目光似笑非笑。缓缓上前。
她吓了一跳。
男人伤不起啊,一个不小心就会化身为狼。
她现在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要小心,要小心……
脚步一动,她就要后退。
砰。
脚后跟顿时撞上身后那张柔软的大床。
退无可退,前方追兵却越来越近。
转眼已到身前。
她身子下意识往后,险些直接摔到床上。急忙硬起腰杆,直直站立。
身前的男人勾唇轻笑,压低的声音异常磁性,“怎么,还满意朕的身材么。”
黎玖夏黑线。
这人虽生的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但气场确实强大,就算是脱了衣服,可他随便往这儿一站,都能散发出一种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高贵气息。
说实在的,哪怕看不到衣服底下的身子,但这身材线条和胸膛却已经很让人心潮澎湃了。
但她心中有气,心跳虽然也不争气的快了一分,还是狠狠扭过头,不屑道,“你这身材也没什么嘛。不过,你是不是应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了,堂堂一国之君居然用那种方式逼一个小女子,连小女子的东西都抢。”
皇帝苍然眉梢轻挑,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依旧淡淡然,“逼?朕可没逼你睁眼。”
她握拳。
这人真不要脸!
他知道她是在装晕,所以才会用洗澡来逼迫她醒来。谁知她根本不在意那点所谓的清白。但他拿走她的东西,却是让她没办法不跳脚。
她的玄龙玉啊,虽然她从小青蛇那知道了她原来的身体是真的死了,可她为何会穿越,却还是个谜。玄龙玉既然会和她一起穿越,那肯定是有理由的。
玄龙玉说不定就是她穿越回去的希望!怎么能被他拿走!
“再说,你既是昏迷的,朕要帮你,那从你身上的东西,朕自然可以稍微的看看。这可不能说抢。”他微勾唇,明明是笑着的,笑意却并未到他平静的眼底,蕴转着淡淡的疏离与冷漠,让她心头蓦地一跳。
猛然想起眼前这个男人是皇帝。
刚才居然和皇帝动手,她真是被怒气冲昏了头。
修长白皙的食指勾着她的玉石,他眸中波光流转,有些好奇,“这东西是什么?龙?”
黎玖夏深呼吸,尽量抑下自己的脾气,软声软气道,“皇上把东西还给我,我就告诉你。”
苍然轻飘飘瞧了她一眼,“朕有同意你讲条件么。”
她嘴角一抽,这皇帝的自我感觉真良好!
想也不想,她把他刚才的话改了改还给他,“东西本来就是我的,皇上从我身上拿走的,我想要拿回来,这可不能算条件。”
“……”苍然显然没想到她也那么会打太极,默了片刻,反倒又笑了笑,“哦,可是东西已经到了朕手上,朕想不想还你,要看朕的心情。唔,夏美人,若不然你把朕逗高兴了,朕就把东西还你?”
黎玖夏看着他挑着眉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了忍没有一拳揍过去,咬了咬牙。
“你想怎样?”
苍然不急不忙地坐到了一旁的软椅上,说是坐,不如说是靠。他身子微斜,一手支在脑侧,墨发松散,却一点也不显狼狈,反而更添加了一丝凌乱悠然的美。
宽松衣袍更加松散,半个胸膛都裸露在了烛光下。
等他舒舒服服的坐好,他才看了看她,出了个不错的主意,“夏美人,你虽进宫不久,但这基本的礼仪还是有的。你今夜见了朕,可还没行礼。”
呼气,吸气,握拳,又握拳。
她默了很久,终是妥协,屈了屈膝,行了个电视上常见的小礼,“这样总行了吧!”
苍然看着她的动作,扬了扬眉,似笑非笑,“朕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新奇这么简单的礼。罢了,虽不尽人意,但也算诚恳,勉强算你过了。”
她大喜,“现在你可以把东西还给我了吧!”
他垂头慢悠悠得喝了口茶,又看了看她。
叩叩。
门又被敲响,“皇上,奴才已准备好沐浴之事。”是那大太监。
他袖袍一挥,一股劲风将那两扇门砰地打开。
黎玖夏一愣。
这皇帝的功夫……好像很高。
那大太监似乎已经习惯这种开门方式,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诧异地看了眼黎玖夏,便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乱瞧。
“福顺,你来得正好,教教这位夏美人说话。”他淡淡开口,嗓音魅惑人心。
福顺一愣。
黎玖夏脸色已变,大怒,“喂,你……”
“大胆!”尖锐的声音将她的话语打断,那福顺竟很快进入角色,沉着脸看着她,“皇上面前也敢放肆!”
黎玖夏一口气险些没顺过来。
握拳再握拳。
好吧,这是皇帝。
苍然瞥了眼气的浑身发抖的黎玖夏,脸色不变,又慢条斯理地酌了口茶,那福顺见他这样,也暗暗松了口气,皇上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又看向黎玖夏,福顺意有所指,“夏美人,在皇上面前可不能你啊我啊的。”
黎玖夏已经气到了面不改色的地步。
但那身周的冷气,却是弥漫了整个寝殿。
心底冷笑。
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面无表情,屈了屈膝,又行了个礼,恭顺的模样倒是看得慵懒靠在软椅上的苍然再次挑了挑眉。
“皇上还想怎样?”
苍然微微挑眉,“这玉中的东西是龙,夏美人,按理来说,这东西应该是属于朕的吧。你私藏龙玉,朕没治你的罪,你还想要回去么?这样罢,朕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朕就把这玉赐给你。”
黎玖夏:“……”
这人好能掰!
这不是明显的颠倒是非么!
忍了忍,黎玖夏淡定地问,“皇上想问什么?”
苍然微微一扬眉,笑声如流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今日在猎苑的事。”他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福顺。
福顺脸色一变,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门再次被关上。
苍然这才淡淡开口,“你这一身的伤是哪来的?”
黎玖夏有些诧异。
今日?
也就是说,她也没昏迷多久。
想了想,轻轻一叹,“我今日不小心碰到只野猪,野猪挠了我几口,还好我机灵,跑的快,不然已经死了。”
野猪……
苍然抬眸,看了看她认真的脸。“哦?那你为何要对媛妃下重手。”
“下重手?”她很诧异,“皇上明察,我不过是想赢一次,所以……可能我当时失血过多,神志不清,这才……哎。”
微微一笑,他捋了捋额前的发,这么女性化的动作,他做起来却是慵懒而赏心悦目的,虽然魅惑,却并不娘,“那你的骑术和箭术呢,不会也是最近才会的吧。”
黎玖夏脸色不变,“其实不过是些三脚猫罢了,我以前就会的,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让皇上知道,今日估计是激发了我的潜能。”
“哦,三脚猫,原来如此。”他轻轻勾了勾唇,看着她,眼底流光涌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黎玖夏瞧了眼那软椅上的男人,想从他神色中看出点什么。
然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淡定了。
一张脸平井无波,连那双凤眸都幽深的让人看不出所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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