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期满,练兵场上,士子们接受余翔的检验,列队、刺杀、打靶射击,有模有样。虽然与真正的士兵有差距,总体说来,由文弱书生训练成像模像样的战士,已是难能可贵。
考核完成后,士子们列队,等候最终宣判,余翔走到队列前,大声说道:“张从简,出列!”
张从简出列,昂首阔胸,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余翔回敬了一个军礼,问道:“张从简,你说说,通过这一个月的训练,你真实的感受。”
张从简大声回答:“报告总督,我的感受是不能读死书,要身体力行,回答完毕!”
余翔点点头:“好!归队!”
然后对着士子们大声说道:“希望你们,经历此劫后,明白一个道理,实干出真知,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亲身去做,去体验,不要只做言语的巨人,行动的矮子,从今以后,你们要用你的知识,造福百姓,知道吗?”
这些士子学生大声回答:“知道!”
“我宣布,你们全部考核通过,从此以后,你们自由了,不再是流放者,解散!”余翔发布命令。
“哇!”这帮士子们高兴地相拥而泣。
余翔让刘向义叫上张从简,然后从士子名单上选了几人,一同去往了难民营。
刘逢元见到余翔,这次极为客气,忙给让座。
寒暄几句,余翔直入主题,说道:“刘大人,你之所以流放至此,就是因为嫉恶如仇,对于贪官污吏深恶痛绝,今天我想交给你一个任务,不知你可愿意?”
刘逢元说道:“老朽乃是待罪之身,总督大人不必如此客气,这些天,我与这些难民接触,从难民的口中,全面了解您的为人,想想过往,无地自容,偏听偏信,差点酿成大错,我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您有任何安排,我都愿意。”
“刘大人不必自责,你所处之地,所交之人对我素有成见,他们自会干扰你的判断。现在,我想请你组建廉政督察署,监督官员是否奉公守法。”余翔说道。
刘逢元说道:“那依据何法?河南之法,与大明律有很大出入。”
“制定出一套全新的廉政法律体系,当务之急,先制定出官员接待法,官员上下级之间沟通交流要有法律约束,决定不允许官员利用所谓的视察巡防搞利益输送,也避免一些渴望有所作为的官员因为礼尚往来的巨大花费而烦忧,我给你配备了几名年轻的小伙子,他们心智纯良,都会断文识字,一定能帮到你。”余翔说完对门外喊了一声:“张从简,你们进来吧。”
“是!”张从简带着一队人,进了屋。
刘逢元对张从简他们仔细看了看,似乎眼熟,但是他们今个个剃了头发,穿着军装。刘逢元不能确认,问道:“你们是与我一起流放的士子?”
余翔笑道:“正是!如今他们都已经释放了。”对张从简招了一下手,张从简走上前。“这位是张从简,我让他做你的副手,如果人不够,我再给你增添人手,你看怎样?”
刘逢元喜道:“如果这样,那就太好了,我立马就可以着手开展工作吗?”
余翔高兴地说道:“当然可以,那简直是太好了!稍后,我把任命书给你送来。走,我们还得去见一个人。他是吕维祺。”
刘逢元喜道:“好啊,久闻大名,能见上一面,那就太好了。”
余翔一行人马不停蹄来到吕府,家丁一见余翔前来,赶紧进屋报告。吕维祺来到门口说道:“总督大人,您公务繁忙,不要总来看望我。”说完把余翔迎进屋,分宾主落座。
余翔问道:“现在身体痊愈了吧?”
吕维祺哈哈一笑道:“比以前都硬实,朱神医医术高明。”
余翔接着将刘逢元介绍给吕维祺,这两人居然像认识已久的故友,很快就热聊起来。稍后,余翔说道:“吕大人,是时候您该出来主持大局了,洛阳是河南心脏,及其重要,我想请您担任河南知府之职,不知您意下如何?”
吕维祺也不推脱,爽快答应,最后余翔提出要求:“要将洛阳建成廉政典范,并可作为样板推广。”
吕维祺和刘逢元听后,觉得压力重大,要做成廉政榜样,谈何容易,但是他们还是接受了这个任务。
就这样,余翔一直忙到黄昏,才回到总督府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见许三小姐靠在床上打盹,显然早来多时。
许三小姐听到动响,立刻睁开眼,见道宇翔,开心地问道:“手头事忙完了吗?可以走了吗?”
宇翔点点头道:“走吧,让你久等了。等累了吧?”
许三小姐笑道:“不累,来,给你擦擦汗。”说罢掏出香帕,将宇翔脸上的汗擦去,从许三小姐身上传来一股股香气让宇翔倦意全消,心旷神怡。他轻轻地搂住许三小姐的小蛮腰,感到十分幸福,夫唱妇随,相互关爱,人生幸事莫过于此。
擦干汗后许三小姐说道:“走吧,为你煲着汤呢,回去正好喝!”
宇翔心疼地说:“以后你就别来接了,我这边完事了,过去就是了。”
许三小姐摇摇头道:“在客栈等你感觉日子过得好慢,还不如过来接你,这样日子过得快些了。”
听了许三小姐这话,宇翔很是感动。和平常一样,点了一队卫兵护送前往四德客栈。可余翔并不知道,今天,他将面临一场巨大的劫难。
在去四德客栈的必经之路上,北极昆仑、满清第一勇士鳌拜、毒蝶女魅、璧合僧和一干黑虎帮的帮众早已埋伏于此,他们今日誓要将余翔劫杀,还邀请武粗壮现场观摩。
武粗壮一见这阵势,感觉不妙,心里没底,对北极昆仑说吓唬一下许三小姐即可。没想到北极昆仑爽快答应,吩咐下去,对马车中的那个女的,吓唬一下即可。
黄昏时分,毒蝶女魅手持喂毒蝴蝶镖,蝴蝶镖上涂有剧毒,她负责利用蝴蝶镖,打掉余翔带枪卫兵。
余翔全然没有察觉到危险已经降临,如往常一样,马车经过一条僻静的街道,这里人烟稀少,两旁残垣断壁,还有一片茂密的小树林。
就在此时,突然传来几声破空的呼啸声,几名火.枪兵喉头中镖,其他卫兵察觉不对,刚要拿枪射击,这时飞来一阵箭雨,他们还未来得及开火就被人暗算身亡。
躲在暗处的武粗壮一见,坏事了,一下子死了好多人,吓得瘫软在地,这远远地出乎他的意料。
马车内,宇翔听到外面动静不对,偷偷从帘子内看到外面的情况,眼见那么多歹人,手里拿着明晃晃地钢刀,知道今天怕是难以躲过一劫。他亲了一下许三小姐的额头,说道:“这帮人冲我来的,今天看来是躲不过去了,你待在车里不要出来,为了我们的孩子,一定要忍一忍,或许能逃过一劫。”
许三小姐咬着钢牙,泪流满面,什么话也不说。
宇翔一撩车帘,跳下马车,看着慢慢围上来的那些人。
这些黑虎帮众们,早就听说过宇翔的传说,对他心存忌惮,不敢贸然往前。
这时,一名头戴斗笠,面罩黑纱的人突然快移步伐,朝着宇翔来个百米冲刺,如箭一般冲向宇翔。
宇翔心念电闪,运用空空道人交给他的移形换影法,躲过了此人一招,借势在马屁股猛击一掌,马儿一声长鸣,扬开蹄子,朝前奔去。
这群人并不围堵马车,而是让开一条道,马儿风一般地朝前驰去,跑出包围圈,包围圈内只剩下宇翔一人。
戴斗笠的黑衣人哈哈大笑道:“宇翔小儿,今天看你还往哪儿跑。”说罢,出掌如电,朝着宇翔拍去,宇翔只得要紧牙关,再次施展移形换步,这次,黑衣人的掌风掠过宇翔的头发,好险,差点一掌劈着头部。
这时璧合僧说道:“师傅,让我来帮你,将这恶贼早早击毙,以免夜长梦多。”
说罢,两面夹击,迎面朝着宇翔袭来。余翔心道:“完了,我命休矣!”眼看就要被一拳击中。
突然从黑衣人后面,冲出一架马车,璧合听到身后不对劲,条件反射,忙避让,这为宇翔赢得了时间,身子一闪,逃过一劫。
只见许三小姐驾着马车,已冲到宇翔身边。宇翔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一跃而上,纵身跃上马背。
马儿正好经过鳌拜身边,他一下子抱住了马头,一使劲,居然马匹活活摔倒在地,许三小姐和宇翔从马上摔了下来。
两人正好摔在一起,许三小姐惨然一笑:“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宇翔热泪涌出了眼眶,对许三小姐耳边说:“对不起,连累你了。”
这时,北极昆仑和璧合僧同时亮出了武器,他们想速战速决,以免夜场梦多。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一排密集的枪神,围在周围的黑衣人纷纷中弹倒地。几匹快马飞快驰来,北极昆仑发现不对劲,飞起身子,手中钢刀朝宇翔砍来。
宇翔眼见钢刀袭来,不知哪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力量,带着许三小姐顺势一滚,躲过了一劫,北极昆仑的刀砍在地上的石子上,冒出了火花。
这时,从马上飞下几人,纵身稳稳的挡在宇翔的前面,艾连成、空空道人、无为方丈、愚茶道长、穆人清和了然师太等武林巨擘尽数聚齐。
贾斌久那欠揍的声音说道:“大哥!小弟来了。”一个瘦小的身影钻出人群,跑来余翔跟前。手里拿着小片刀,拉开架势,机警地看着情势,嘴里说道:“大哥,有我在,你安全了。”
余翔差点乐了,不过他现在最关心许三小姐,见许三小姐双手还紧紧捂着肚子,问道:“怎么啦?肚子疼?”
许三小姐摇摇头,说道:“我得护着咱们的孩子。”
贾斌久听得清楚明白,回头看了一眼道:“你们都有孩子啦,在哪呢,别伤着孩子。”
余翔没有接话茬,不知怎么对他说,只是检查许三小姐,看她受伤没有。
再说穆人清、无为方丈、艾连池、空空道人、愚茶道长和了然师太四人一出手,整个局势就立刻不同,北极昆仑他们立刻处于下风,想跑更不可能,四周被密密麻麻黑洞洞的枪管围了起来。
很快,璧合僧、鳌拜和毒蝶女魅被活捉,只有北极昆仑与穆人清打得难解难分,殊死搏斗。
穆人清大喝一声:“北极昆仑,今天就要你为我徒儿黄真偿命。”说罢,运掌如风。
北极昆仑也不含糊,手中钢刀,挥得密不透风,还呵呵冷笑道:“穆人清,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看招!”边说着,刀风加剧,大地如刮起一股旋风,只见一团亮光将穆人清裹了起来。
贾斌久一见喊道:“穆老前辈,要是不行,闪开,让他尝尝枪子的味道。”
穆人清沉声喝道:“不许开枪,我要手刃这厮!”
只听一身脆响,接着嘭地一声,一个人影被击得腾空飞起,甩出一丈远。只见那人口吐鲜血,手里拿着一半的刀,这柄钢刀,居然被穆人清用掌力给震断了,其武功之高骇人听闻。
北极昆仑惨然一笑,长啸一声,用残刀摸向脖子。只见鲜血四溅,北极昆仑的头颅骨碌碌地滚到一边,一代武学宗师自杀身亡。
在场没死的人被拿住了,一个都没有漏掉。鳌拜、璧合僧、毒蝶女魅和武粗壮都被生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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