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留守寨子的古霸地,见古霸天迟迟不回,没有任何音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宁,团团乱转。
这时,一个寨丁前来报告:“死牢囚里那个姓穆的那个女的快要死了,是不是找个郎中给医治一下?”
古霸地直皱眉:“大哥吩咐,要将她活祭老三,可不能让她死去,就这么便宜了她,老子过去看看。”
他们来到死囚牢,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大屋,关押的这些人即将被要被处决。
一打开了囚牢的大门,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的哀告求饶声,关在死囚牢里的人还真不少,这些人浑身血迹斑斑,身上的伤口因没有及时医治,化脓感染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穆晓娥躺在一堆稻草上,脸色苍白,浑身被鲜血染红,气息微弱,一个小个子‘犯人’正在照顾她,帮她查看伤口。小个子‘犯人’见牢门被打开,赶忙退缩在一角,吓得瑟瑟发抖。
古霸地扫了一眼吓的瑟瑟发抖‘犯人’,没有说话,径直走向穆晓娥前,见穆晓娥出气息微弱,真的快不行了,不耐烦地骂道:“妈.的,都快要死了,还要浪费老子的药草”回头对寨丁道:“把张郎中那个老不死的叫过来,让他把这人命保住,要不然就要了他的命。”
寨丁应声,领命而去。
古霸地恶狠狠盯小个子道,“你负责照顾这娘们,她若死了,老子让你不得好死。”
小个子‘犯人’忙回声:“小人遵命!”
古霸地这才转身而出,身后的大门砰地关上。
暂且放下张郎中如何给穆晓娥包扎救治暂且不提,且说在古家寨的祠堂的里,余翔介绍完古家寨的情况后,问道:我意攻袭古家寨,永绝后患,大家意下如何?”
“支持寨主!”众人齐声大吼。此时的余翔,在众人的心目中已是神般的存在。
这时,几个人扶着一个颤巍巍的老人分开人群,走到余翔前面,大厅里的人顿时鸦雀无声。
红娘子上前道:“九公,您怎么来了?”
来人名叫穆吉成,已九十多岁,在寨子里辈分最高,年岁最大的老人,德高望重,大家都尊称他为九公。
九公说:“我听儿孙们说了,寨主带领大家打了打胜仗,救了全寨人的性命,是个了不起的大英雄当,我特地来感谢寨主的。”
九公说完,环顾四周,提高声音道:“我穆吉成的儿孙们,替我给寨主下跪,谢寨主的活命之恩!”
话音刚落,大厅里跪倒一片,足有三十多人。
余翔赶忙上前,躬身给九伯行了个大礼,然后对着众人道,“大家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众人起身。余翔命人搬来一把椅子,请九伯坐下。
九公说:“我刚听说寨主还要去攻打贼窝?”
余翔恭敬地答道:“正是如此,除恶务尽!”
九公道:“我打心里支持,不把敌人连根拔除,迟早会再生祸端。我这把老骨头虽不能随寨主杀敌,但我的儿孙们,定要追随寨主,任凭差遣,死而无憾!”
余翔躬身谢过九公,他转身面对大家道:“有战争,就可能有牺牲,此次攻打古家寨,我希望大家是自愿参战,愿意随我攻打古家寨的请举起你们的右拳。”
余翔举起了右拳,厅里的众人全都齐刷刷地跟着举起拳头。
“好,有了大家的支持,我就有九成胜算攻灭古家寨。”余翔信心满满地说道。
众人听寨主说有‘九成把握攻灭古家寨’,心下大喜,昨日围歼古霸天时说有‘八成把握取胜’,大家当初还半信半疑,寨主说有九成把握,此时大家对余翔的话深信不疑,众人顿时热情高涨。
余翔继续说道:“这次攻袭古家寨,只需寨中青壮男丁参战,家中独苗不战,家里多兄弟的,得留下一人不战,至于留下谁,由家里弟兄自己议定。”
“这次出征前,大家要饱餐战饭,把缴获的那匹马给炖了,全村人在大祠堂外吃出征饭,喝践行酒。”
众人得令,忙碌起来,男丁架锅砍柴,女的切菜做饭。祠堂外人影穿梭,忙碌而有序。
余翔看到众人热火朝天的场面,深感亲切,自己小时候在农村时见到过这样的劳动场面,自从到了大城市,再也没有见到这么团结,这么热火朝天的场面了。
余翔回到屋里,让张二虎将有归顺之意的几人出身情况介绍一下,这些人大多是当地穷苦人家,练过一些武术,为生活所迫,在古天霸手下办事。
余翔问道:“他们手上谁有人命?”
张二虎如实答道:“他们大多都有,小的也有,在古霸天手下做事,没有人命他根本不留你,他会定期地让大家杀人练手。”
余翔虽对张二虎的坦白很满意,但内心还是非常震撼,在这个时代,难道人命就真如草芥?拿活生生的人去练手?
余翔问张二虎:“攻打古家寨,你觉得该如何个打法?”
张二虎道:“古家寨易守难攻,应该智取,如若,强攻势必会造成极大伤亡。”
余翔道:“智取最好,你能想办法打开寨门吗?”
张二虎:“这个我没有十成把握,古霸天久久不回,古霸地肯定生疑,必定严守寨门。”
“那古霸地会想到古霸天全军覆没吗?”余翔问。
张二虎答道:“这个他绝不会想到,古霸天武艺高强,足智多谋,他纵横江湖几十年,鲜遇对手,古家寨上上下下奉古霸天为神明,总以为他不可战胜,这次居然全军覆没,他绝对不会料到。”
“那就好,你去把那几个原意归降的弟兄带来,我要见见他们。”余翔吩咐道。
一会的功夫,几个人双手倒绑,被带到大厅。
余翔命张二虎为他们松开绑绳。
几人立时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嘴里不住地说道:“多谢寨主不杀之恩,我们愿意归顺寨主,万死不辞。”
余翔扶起他们道:“你们的事我已听张二虎说了,在这乱世,良心丧于困境,为求活命,不得不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情,情有可原。”
余翔接着说:“张二虎和你们以前跟随古霸天做的那些事情从此刻起一笔勾销,无论好坏,今后永不追究。但从今以后,你们所作所为,必须符合侠义精神,要遵既定的规定,不得有违背。如有违背,两罪并罚,绝不轻饶,你们明白吗?”
“小的明白,从今尔后,重新做人!绝不为匪!”众人说罢,再次叩首。内心无比感激余翔,从此刻起,他们与过去划清界限,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人了。
这时,狗蛋拉着他的阿爹闯了进来,找余翔论理:“寨主,大家都去参战,为啥不让我去啊,再说我阿爹也同意了,不信你问我阿爹!”
土老爹忙说:“是啊,寨主,你就让狗蛋参战吧,他虽是我家独苗没错,但是寨子这么大的事,我们家没有参与,以后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余翔刚要开口说话,猎户三兄弟风风火火也闯了进来,三兄弟为谁去谁留争执不休,谁都不想留下,要找余翔评评理。
余翔求助地看向红娘子,红娘子会意,她说道:“你们去找九公吧,九公说让谁去就谁去!”
几个人觉得可行,拉扯着出门,找九公去了。
余翔甚为满意,一句话就把这么棘手的问题给解决了,不愧是红娘子,余翔让红娘子整理出了一份出战人员名单,很快,红娘子将名单整理出来,但见名单上有六十多人,狗蛋和猎户三兄弟的老大不在名单内。
余翔对张二虎和其他几个人作了一番详细的安排,将作战的细节部署完毕,这时,阿牛来请示,战饭准备已毕,是否可以开席。
“好啊,马上开席!”余翔说完,随着阿牛来到祠堂外。
马肉的香气,弥漫了整个村寨,祠堂的周围,摆上了几十个方桌,场面蔚为壮观。妇女们忙着为每桌摆菜,桌子上有一些蔬菜,每桌上还有一大盆马肉,有的是用木盆,有的是铜盆,有的是瓦罐。
当然,余翔的主桌上用的是铜盆。坐在主桌前,余翔的心里产生许多感慨,以前每次聚餐吃饭,总是坐在偏桌的角落里,今天,他坐在摆着铜盆马肉的主桌的上席,身份尊贵,一个吊丝宅男用了两天的时间,改变了自己的座次,改变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见众人都已落座,余翔传下命令,参加这次出战之人不得饮酒,其余人则可开怀畅饮。
开席前,余翔在祠堂的大厅里,举办了一个简单的祭祀仪式,为祭拜刚刚战死的寨民。
祭拜完毕,余翔回座,宣布开席,众人用餐,喷香的马肉,飘香的美酒,孩子们欢快的笑声,绘成了一幅轻松的出征图。经历了昨晚的血与火的洗礼,大家对于即将到来的战斗,已没有丝毫的畏惧之情。
吃完战饭,余翔率领众人出发了,余翔特意在戊时,率队来到了古家寨寨门前。
早有哨兵前去报告古霸地,说有有人前来,古霸地站在墙上向下观看,只见,一对火把朝着古家寨的寨门而来,一群人抬着一个人朝寨子走来,前面还推搡着一个披头散发,一身红衣的女子,她是假扮被俘的红娘子。
张二虎凄惨的哭声远远地传到古霸地的耳朵里:“二当家,快开门,大当家的受重伤了,快不行了,需要立刻救治!再晚就来不及了。”
古霸地站在寨墙上,看到下面影影绰绰地走来一群人,借助火光,他认出前面的人披头散发是红娘子,担架上躺着的正是古霸天。古霸天一动也不动,好似死了一般。
古霸地见古霸天受伤,心中起疑,害怕有诈,不敢贸然打开寨门。他在寨墙上大叫:“张二虎,大当家的怎样了?”
张二虎哭丧道:“二当家的,大当家的中了那个神秘人的飞镖了,还有一口气在,快叫张郎中,或许还有得救。”
古霸地还是放心不下,不敢轻易开门。他对寨丁说,“去找张郎中,让张郎中先下去去看。”
一会儿功夫,张郎中来了,古霸地抓住张郎中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你下去看看大当家的伤势,要如实向我禀报,有半句假话,我要让你全家不得好死。”
张郎中身如筛糠,唯唯称喏,他被吊篮从寨墙头上放下。
张郎中走上前来,借助火光一看,见古霸天已死,他刚要大喊,胜英已在他耳边小声说:“您别怕,只要你不乱喊,我们绝不会伤害你。”张郎中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利用古霸天的尸体来诈开寨门。
张郎中早就恨透了古霸天一干贼匪。
这时古霸地在寨墙上大喊:“张郎中,大当家的伤势怎样?”
张郎沉着冷静,中对着城头大喊:“二当家的,大当家的还有一口气在,快开寨门,我等好施救,再拖延,恐怕真就救不回来了。”
张二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平时胆小怕事的张郎中在关键的时候,居然如此地沉着冷静,不由得打心眼里佩服起来。
古霸地听老实巴交的张郎中这么说,顿时放下心来,他令人打开寨门,带着几个寨丁他急急地赶上前来。
古霸地来到古霸天的尸体前,刚要仔细查看古霸天的情况,突觉肋下一凉,他完全没有防备,一把尖刀已经从他肋下刺进了心脏。
古霸地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瞪着张二虎道:“某待你不错,为何加害于我?”
张二虎并不答话,他用手一拧,尖刀绞碎古霸地的心脏,古霸地双目圆瞪,顿时当场倒毙。
胜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见张二虎如此毒辣,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余人见古霸地已死,立刻挥刀砍杀了近前的寨丁,并快速地冲进寨子里。制服了守门的寨丁,打开寨门。
紧随其后的余翔带领众人,冲进寨子。将试图顽抗的几个贼匪就地格杀。
守住了寨子的几个进出口后,余翔命人在寨子里大喊:“待在家中,不许出门,违者格杀!”
他寨丁见大势已去,纷纷缴械投降。还有一些平时做恶多端的贼兵,知道难逃一死,他试图冲出寨子,但他们此时已如丧家之犬,毫无斗志,只有几个回合,就被胜英和李刚的大刀斩杀。
寨子里的其他人从门缝里看见贼人被杀的情景,知道出门必死无疑,就再也没有人敢开门出来。
古家寨很快地被控制住,余翔传下命令,严禁纵.火.烧.抢,奸.*.虏.略,乱杀无辜,违令者斩。
众人听命,是以秩序井然,没有出现任何打.砸.抢的混乱局面。
寨子里的奴仆们打心底高兴,从这只队伍控制寨子的情况来看,只怕是官兵前来,都没有这等规矩,他们从这只队伍的身上看到了希望,感觉一丝阳光从厚厚的乌云里透射了出来,这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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