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原本将“唯一”的价格定为一个银币一支,“木雀儿”两个银币一只,因为木雀制作起来更复杂,更困难。
可是,琼斯很快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因为“唯一”的销售太火爆了,而“木雀儿”却几乎无人问津。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琼斯自己编出的一个故事。
每当有情侣从琼斯的摊子前走过,琼斯都会从摊子上拿起一支木头花,笑着迎上去解说:
“尊敬的公子,为你旁边美丽的小姐买一支花朵吧。”
“这种花朵名叫‘唯一’,是用一种叫做长青树的木头做成的。这种树木本身就象征了长情。”
“因这花朵是用木头做成,所以永远都不会枯萎。这也象征了你们纯洁美好的爱情永远不会凋零。”
在琼斯这种猛烈的攻势下,公子们为了博得身边女孩的欢心,往往都会毫不犹豫的递上一枚银币,然后接过花朵,做一个优雅的躬身礼送给身边的女孩。
偶尔有些吝啬的公子不愿意买账。
琼斯就会立马加上一句:“唯一的花朵送给唯一珍爱的人。公子,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琼斯故意不把话说完,任由别人去猜想。
这种时候,即使那公子再不乐意,也只能在旁边少女幽怨的目光中拿出一枚银币扔给琼斯,然后笑着将花朵送到女孩的面前。
就这样,五天的时间,琼斯的钱袋里就多出了几百枚银币。
如果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对琼斯来说,也是个不错选择了。可上天却往往喜欢和人开玩笑。
就在琼斯在运动场摆摊的第六天。
今天阳光明媚,琼斯惬意的躺在训练场旁的草地上。面前摊着一块厚粗布,上面整齐的摆放着几只木雀儿和一大束“唯一”。
“再等一会,今天的训练就结束了。这里的情侣几乎都买过我的花了。看来明天要换个地方了。”琼斯心里盘算着,双眼眯成了月牙,一脸的幸福。
“喂!小子,站起来!”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哈哈,又有生意上门了。”琼斯想着,一屁股从草地上爬了起来。
“尊敬的公子,我这里有最美丽的...”
琼斯习惯性的开口,这两天除了他主动推销外,也有一些情侣自己上门来买“唯一”。琼斯早就习以为常,此时麻利的开口,语言的流畅,一听就知道经过了“千锤百炼”。
可是看清楚面前的状况后,琼斯愣住了。
只见面前站着一群少年,一个个*着上身,胳膊上的肌肉像抹了油一样,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古铜色的光芒。
此时,他们在为首一名穿着华贵的青年带领下,齐齐看着琼斯,那脸上的表情带着轻蔑与不屑。
“哦!各位公子英气*人,一看就是人中豪杰。今天来我这里,是想买只木雀回去把玩吗?”琼斯心里嘀咕,这些人恐怕来者不善啊!
“哼!什么破木雀,买回去一天就坏了。”
在为首青年的示意下,青年身后一个光着膀子的壮汉一把将手心里攥着的一只断了腿的木雀扔在了琼斯面前。
琼斯仔细的看了看,那木雀的腿明显是被人刻意掰下来的。
“这个,不知道公子这是什么意思?”琼斯一拱手,笑着说到。
“哼!什么意思?我买的时候,你可是说过的,这东西质量很好。可我买回去一天就坏了,你说怎么办?”汉子说到。为首的青年站在一旁,下巴高高抬起,看都没看琼斯一眼。
“这个,兄弟呀!我这东西质量确实挺好的啊!你这个完全是人为破坏的呀!”琼斯指着地上的木雀,一脸无辜的说。
“人为破坏的?谁破坏的?这东西自始至终都在小爷手里,别人碰都没碰过一下。你说是谁破坏的?难不成是小爷自己?”汉子一脸蛮横的说。
“这个,我不是那个意思。但这东西确实是人为破坏的呀!”琼斯试图向汉子解释。
“胡说,小爷说他是质量不好才坏的,他就是质量不好才坏的。”汉子一脸横肉,簌簌抖动。一双小眼睛,狠狠的瞪着琼斯。汉子身后的一群人也面色不善的看着琼斯。
事情到此,琼斯已经看出来了,这群人来这里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木雀质量不好,这群人纯粹就是来找茬的。
以琼斯的元力修为,一眼就看出了那群人的虚实。为首的穿着华贵的青年修炼的是斗气,大概修炼到了三级战士的程度。之前开口的壮汉,是一个一级战士。至于其他的一些人,纯粹是身体强壮了一点罢了,连战士都算不上。
如果琼斯可以毫无顾及的出手,这群人顷刻间就会全部倒在地上。可碍于老家伙的临终遗言,琼斯并不愿贸然出手。
所以琼斯并没有任何恼羞成怒的举动,依然笑呵呵的开口:“这位兄弟既然开口了,那就当这木雀是质量不好。我愿意给您换一只木雀,或者把银币退换给您也行。”
若是一般人,在琼斯这种近乎于谦卑的态度下,肯定不会再纠缠下去。
可这些人来势汹汹,明显不会因琼斯的退让就离开。
“呵呵!给我换一只木雀,你这木雀质量如此之差,就是全部都献给我,小爷也懒得要。至于你退还银币,银币已经进入你的手中,沾上了卑贱的气息,还给小爷也只会脏了小爷的手。”汉子傲慢的开口,一双小眼睛中投射出轻蔑的光芒。
在他看来,琼斯那单薄的身子一看就没几两肉,估计自己一只手就可以把他提起来。听说这小子来自偏僻的乡村,一定没修炼过斗气,甚至可能连斗气是什么都不清楚。今天自己这里有这么多人,少爷更是一个三级战士。收拾这小子对自己这些人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所以他根本就没把琼斯放在眼里。
“卑贱?”琼斯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也冷了下来。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侮辱,以前从没有人这样说过他。
“没错,你们这些从乡下来的劣种,都是些低贱的东西,你们的血脉里,骨头里,皮肉里都早已刻下了卑贱的种子。”壮汉笑着,只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恨的牙痒痒。
此时,周围已经站了很多人。听了壮汉的话,周围的人有的幸灾乐祸的笑着,有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有的则皱了皱眉,不过没有说话。而那些来自贫困乡村的孩子都低下了头,紧抿着嘴唇。只是那死死握着的拳头却显示了他们内心的屈辱与不甘。
只是,在这里,他们即使有天大的不甘,也只能忍着。因为这里是帝都,是权贵的聚集地。他们不敢反抗,也无力反抗。只要他们敢动一下,相信那些贵族至少能找出一百种收拾他们的办法。
听了壮汉的话,琼斯怒火中烧,热血上头,忍不住就要动手。可是最终,他又生生止住了冲动。因为他想起了老头子的遗言:
“不到万不得已,不许与人动手!”
“万不得已,万不得已...”
琼斯咬着牙将这四个字念了两遍,接着深吸一口气,硬是将之前的怒火压在了心底。
“好,这生意我不做了。我走!”琼斯深深的看了眼对面的那群人,似要将他们刻在心底。然后弯下身,收拾东西,就要离开。
这时,壮汉皱了下眉,扭头看了一眼那仿佛漫不经心,自始至终都没开口说过话的青年。
在看到青年点头后,壮汉一脸狞笑的看向琼斯:“且慢!你贩卖劣质产品,现在就想一走了之吗?”
琼斯收拾东西的动作僵了一下,然后慢慢直起身来,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壮汉。
被琼斯的一双眼睛盯着,不知为什么,壮汉竟机灵灵打了个冷颤。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了愤怒,这愤怒完全是因为自己在一个明显比自己弱小很多的人面前竟表现出了怯意。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下来!”壮汉恶狠狠的说到,可听起来却有些气势不足了。
“你们不让我做生意,又不让我走,那你们到底想干嘛?”琼斯表现的很平静,这是跟老家伙学的,越是愤怒的时候外表看起来越是平静。
“哼哼!你这几天在这里卖了不少这玩意给各位同学。今天我就在这里给各位同学讨个公道。我也不难为你,你只要跪下磕三个响头,再乖乖的把制作这木头鸟的方法献给我们公子,我们就可以饶了你。”壮汉边说边看向那穿着华贵的青年,一脸献媚讨好之意。
青年站在一边,淡淡的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说一句话,仿佛跟琼斯说话是一件十分丢身份的事。
“呵呵!”琼斯笑了,只不过是被气笑的。琼斯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些人演了这么一出戏原来是想要他的机关术。
先是找茬说他制作的木雀质量不好,他要走又不让他走,甚至现在让自己献出机关术也是这么一种施舍的态度。好像自己的机关术被那青年看上是自己莫大的荣幸,自己本就应该感激涕零,毕恭毕敬的献上才是。
这一切,都让琼斯感觉到了一种屈辱,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
他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老头子就对他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除此之外,谁都不跪!”而现在有人却要*他下跪!
他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老头子就告诉过他:“好男儿,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叫做气节!”而现在有人却要折辱他的气节
他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老头子就告诉过他:“人生在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是可忍,孰不可忍,则无需再忍!”而现在还能忍吗?
“万不得已...万不得已!”
琼斯又把这一句话念了两遍,如果老头子现在在这里,琼斯很想问问他:“这种情况,算不算万不得已!”
眼看着琼斯听了壮汉的话没有一点反应,为首的青年皱了皱眉。这里毕竟是学院,他也不想将事情闹大。
“算了,也不让你跪了,你只要把制作木雀的方法交出来,今天我便不与你计较了!”青年淡淡的开口,话语里带着一种高高在上。他是当今兵部机械司司长的儿子,平日里交往的都是些高官贵胄,今天破例跟一个“贱民”说话,这在他看来已经是一种恩赐。
“凭什么!”琼斯暮然抬头,双眼已布满了血丝,指甲深深的抠进肉里,血水一滴滴的从指头缝中渗出。
“凭什么?”似乎是没想到琼斯竟然敢质疑自己的话,青年的眼神一瞬间就凌厉了起来:“就凭我是贵族,你是平民,我砍了你的双手也无人敢管;就凭我是三级战士,而你却羸弱不堪,我断了你的双腿也无人会问;就凭我父亲是兵部的大人,而你却只是个没有父亲的野种,我宰了你的性命也无人会在意!”
“好,既然你敢质疑我。那么,给我砍了他的双手,让他再也不能制作机关;给我剃了他的膝盖,使他从此常跪于地;给我打断他的脊梁,让他从此懂得低头!”
青年给手下下了命令后,就背着手转过了身。仿佛已宣判了琼斯的命运,不用再看。
听了青年的话,壮汉及他身后的十几人都慢慢围拢上来,一个个邪恶的笑着。
突然,“啪!”一声清脆的声音穿出,壮汉脸上挨了一巴掌。壮汉一愣,当他扭头去看的时候,“啪!啪!”,又是两巴掌打在了壮汉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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