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舞蹈课上的拙劣表现,他遭到了下游帮的集体抵制。下游帮到底有多少成员陈云不得而知,或许按照目前班里对于彼此的冷漠速度,他将永远也搞不清楚这个情况。有的时候他会在课间思考,不知道班上的男同学要不要被算入下游帮?可是他们的表象又更加的特别,没有像女人一样结成联盟并偶尔或统一行动。男人们的单独行为则丝毫无法让人联想起帮派,集团,或者党派。不过,到后来,他也渐渐的发现,实际上他们的思维和女人是差不多的,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严重或者更强大,严重到,或者强大到,可以独自一人反对任何集体决定或者活动。
对的,他们是更严重的自我中心,所以一年多以来,要想看到他们在班级里有什么积极表现实在是非常困难。
在便利店的时候,陈云开始在空闲的时间里思考,因为小说读完了,让自己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果然太过年轻,是无法真正体会这些饱经风霜的作家们在小说中想要表达的深刻含义的。
有一个同学叫伟,是来自于浙江,这家伙长得其丑无比,不过却是和本地人以及班集体接触得最为密切的人了。他很快学会了地方语言,不过陈云长期看到他孤独的在篮球场独自活动。
另外一个家伙叫做诚,来自于世界的中心上海,他手里拿着诺基亚3310的不可一世的表情,使得所有的人对他都过目不忘。他住在陈云他们寝室的对面,虽然每个同学都想要和他保持友好和交流,可是他一次次的不屑一顾让大家都失去了信心。另外,他丑陋得让人难以直视。在得知他一贯对人爱理不理且高傲自大到极点之后,陈云和他说话的时候就一直看着除开他脸之外的其他任何地方。这个上海的精英曾经说过一句话:本年级的篮球只有依靠我来拯救了。不过当他在场上空无一人的时候用了至少五秒钟瞄准投入的三分球之后,陈云便认为他是一名妄人。他170CM的身高和60KG的体重适合打篮球?
为何会一直提到打篮球的同学?把玩着贪吃蛇的陈云想起了另外两个身材高大,却和自己一样完全不玩篮球的帅哥,来自江苏的这位每日里默默无闻,所以和自己一样,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故事,相比女人们每天叽叽喳喳的闹个不停,他和自己寝室的这一众室友们还真没怎么给班集体添乱。
而另外一个来自浙江的同样姓马的哥们则积极多了。马哥是班级的海拔制高点,热爱,但是并不擅长任何运动。本来他应该是能够给集体活动提供很多建设性意见的,可惜的是他已经开始将现在的大学生活中的所有资源和精力都用在学生会上了,由此可见这个组织在世界上所代表的精英性质,能够耗费一个世界上最发达的长江三角洲地区孩子的全部精力,这可不是搞个什么辩论赛或者金融实验能够相比的。
喝下一口水,他想要给自己可爱的女朋友打一个电话。这个家伙竟然在学生会和本班之间的球赛中加入了学生会一边,然后将平时并肩作战的同班同学给铲个满天飞。自从学生会单独组队参加比赛之后他再也没有为班级出场过一分钟。
“喂?下课了?”
“嗯,刚刚下课,才走到教室外面。”
“要直接回寝室?”
“对。你又在上班,我能去哪?”
“这么美丽的姑娘,难道没有充满勇气的男人约会你一起散散步,晒晒月光?”
“勇士倒是不少,不过不知道守护财宝的恶龙有没有本事敢于面对他们的挑战?”
“这比喻有意思。如果公主爱着守护者,那怕他弱小如蚯蚓,也没有挑战者能够成功。”
“要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只有伤离别啦!”
“好了,别闹了,你这吟诗作对的,让我想起班上的一位同学。”
“什么?同学?喜欢诗歌?给我所说?”
陈云想起了来下游地区的最后一名男同学。其貌不扬,普通平常,却淫得一手好湿。
“嗯?有意思,必须说一说。”
“你现在走到哪里了?”
“回寝室路上,慢慢走呗。”
“他给另一个专业的某位美女写了好几首情诗,经过几个月的追求之后终于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备胎。”
“嗯?备胎?什么意思?”
张静停下了脚步,以不大不小的声音重复了一边,她的语气有些惊讶,因为身旁的路人也因为听到了这个比较新奇的名词而同样感到惊讶。
“字面意思。据说那位美女同学一直单身,对班上的这位大诗人从未拒绝。不过我想他们就算走得再近,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所以说就是无聊时候的玩伴?”
张静再次停下,陷入了沉默中。
“算是吧!不过或许他是有机会的。很多情况下坚持就胜利了。”
……
“怎么不说话了?”
“哦,没什么,遇到同学不知道该怎么招呼了。”
这个反应还是很快的,就是不知道陈云有没有听出来……
“好啦!这故事就这么简单,每天都发生在世界上,没什么好稀奇。有客人进来了,你好好走路,大晚上的,别摔跤。拜……”
“拜……”
她挂断电话之后神情忽然有些漠然,一时间分不清楚这个世界,是怎么开始,又怎样运行,最后将走向何方。本来她有些开心的想要回寝室去看电视剧,就是陈云觉得有些无聊的韩剧,可是现在?她没这兴趣了,顿时人生变得灰暗起来。真是讨厌,这样的感觉,难道我如此忘我,陶醉的沉浸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那些虽然并不长,却常常让自己感到幸福和快乐的日子,都是骗局?可是这情不自禁的心潮澎湃都是来自真是的感受,如果是这样,那又是谁在欺骗我?
……
陈云当然不知道张静在思考着什么,他继续把玩手机上的贪吃蛇,然后思考关于班级协作的问题。
两天后的周五晚上,陈云单独活动和十几个同学一起去吃麻辣烫。因为一名来自湖南的同学得到了上学期的全额助学金,所以他决定带上小伙伴们出来欢乐一顿。同学们欢乐满开怀的时候他想起了发生在刚开学没几个月的一件事情。
因为这位名叫秦志的同学特别积极的想要融入这个班级,特别是包括陈云在内的,最狂野的,最具备男子汉气概的足球队。所以他自告奋勇的为大家组织友谊赛。在并不热门的时间段里,学校的球场是可以免费试用的,只需要和相关的管理了人员联系并约定好便可。话说某一次秦志将比赛定在周中的某一天的上午十点到十二点。国际足球巨星们们都做好了准备,欲欲跃试。然后,问题当然必须在这个时候发生。两组人马都认为自己才是正确预定的那一群人,一时间四十多个人围在操场上,有些剑拔弩张。大学时代以前的那些群架和B社会之后,陈云再也没有见过这么牛逼哄哄的场面。幸好管理老师及时赶到,最终结果是秦志将日期搞错了,应该是下周的今天。
可想而知,这个追求个性和自由的象牙塔里,发生了这种同时浪费二十多个人的时间,精力,和热情的事情是多么的严重。
所以加入球队的希望是不可能实现了,因为他的球技实在是乏善可陈,并且还很不幸被球队成员们嫌弃。当然,陈云一边和他碰杯,一边恭喜他。不可能是被孤立,或者欺负什么的那种初中生的幼稚行为,只是在现场被骂了几句。而其中说话稍微有些言重的了人中,就有陈云自己。想起他还被管理老师教育一通还要讲一些完全不好笑的笑话来解围的样子,陈云又好气又好笑,不过马上他便陷入了对自己的反思。他的悲天悯人在这个时候表现得过于明显。
也不是日子多好过的孩子啊!秦志来自于长江边上的某个小渔村,是一个家庭特别贫困的穷人家的孩子。知道了他的家庭状况之后,陈云极其后悔在平日里对他的调侃和戏谑,以及那次球场上的胡言乱语,可是呢?他又找不到什么方法可以表达自己的歉意,毕竟似乎没有真正的发生过对不起他的什么事情。于是当他知道秦志的家乡盛产小鱼小虾之后他就特别来劲的和他攀谈。很小的时候,他可是常常在吟风他爸那里吃到味道鲜美的小鱼小虾,有些虾大到中指那么肥,不管是炒菜,煲粥,还是虾饺,暑假的饮食,总是让自己期待的。
“这么好的虾,一定可以买大价钱。”
陈云在某次体育课后端着一块五毛钱的碳酸饮料,对着秦智说。
“可没这么简单。在你们这里或许能换得些早餐,可是我们那里,虾子多得让人烦,我们自己都每日里吃得想要吐,那能买多少钱?挑到市集上一箩筐几块钱,还把人给累得要死不活的……”
他在一瞬间,就在这一瞬间,想起了另一个同样黑黝黝的脸,那个姓曹的初中同学,同样挑着红彤彤的橘子试图买些钱。可是滥贱到连一个盒饭都换不回来,这真算是劳动人民的悲哀。
“你这么喜欢鱼虾蟹,哪次暑假到我们家来玩,我们每天出去打渔,吃不完的鱼虾蟹,怎样?”
陈云看着秦志额头上的汗水,那是一幅说不出的诚挚。打那以后,他长期向他请教作业和数学题,或许让在自己的专业里发挥,就是对他最应该的尊重和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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