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你毛毛吧!‘猫’的谐音呢!”海林心情很不错,将它放在凉亭那里晒太阳,自己则进了厨房…
海林在厨房里忙碌时,毛毛却跑了进来,乖乖的趴在一边,它应该是饿了。海林笑着看着它,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很快,饭做好了,海林这时才发现......毛毛没有碗。
没办法,取出一个小铁盆,分出些菜,又加了些米饭拌在一起,自己则坐在餐桌上享受着自己的手艺…
下午,海林从库房里找出些木板之类的东西,给毛毛做了个小窝,虽然不是很漂亮,但还过得去。
傍晚,海林躺在凉亭里的床上看着书,毛毛趴在窝里打着瞌睡,一人一狗,没有交流,也没法交流。
风铃声响起,毛毛闭着眼,耳朵却不时的动弹一下,似乎是风铃碰撞的声音吵到它了……
海林坐在凉亭的栏杆上望着远处发呆,凉风一阵一阵的,凉亭顶上的风铃不时发出清脆的声音,毛毛趴在不远处不吵也不闹,这个年龄的它还是很嗜睡的……
忽然,一个身影出现在海林的视线中,她从铃海的另一边走来,沿着湖边,一步一步…只是她走了一会儿就停下了,蹲在原地,不知是怎么了。
海林从栏杆上下来,慢慢出了房门,毛毛被他的脚步声惊醒了,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跟在海林身后……
近了,更近了,海林停下脚步,毛毛也停了下来。他听到很轻的抽泣声,看着前方蹲着的女子。
是她!海玲,画中那个雨中的女子。
海林又走几步,站在海玲的侧后方,不知该干什么。
毛毛试探着围着海玲转圈,海玲似乎是发现了旁边的小东西,抬起了头,毛毛突然很快的跑到海林后面躲了起来。
“你怎么了?”海林开口了。
“我…我…”海玲不知是因为抽泣,还是不想说,半天说不出话。
“好了,先别哭了,不介意的话去我家坐坐吧!”海林见她也说不出什么,一个女孩蹲在这哭也不好,当即说道。
海玲没有说话,她站起身,擦了擦眼泪,点点头。
“吃饭没啊?”到家,海林向她问道。
她摇摇头,虽然不掉眼泪了,但还是一抽一抽的。
“那你坐会儿,我去准备一下”海林说完朝厨房去了。
……
饭做好了,两个菜,还有一个菜花汤。海林来到客厅,看到海玲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几步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唔,额,不好意思,竟然睡着了”海玲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说道。
“没事,先吃饭吧!”海林笑笑。
……
“谢谢你啊,饭很好吃呢!”海玲坐在餐桌后面,笑着说。
“呵呵,合你胃口就好,我还怕太难吃呢”
“怎么会呢,很好吃”
“对了,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哭呢?能给我说说吗?”
“...”海玲低下头沉默着。
“不方便说啊!那就别说了,我只是随便问问。”海林看她有些为难的样子,只好说道。
“不是不方便,是心里难受。”说道这里,她的眼睛又有些泛红了。
“...”海林沉默了。
“其实我算是离家出走的...”她自顾自说完全没有注意到海林那惊讶的眼神。
“因为一些原因,我和父母吵了一架,所以...”说到这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她的手指纤细而又修长,皮肤白皙细腻,像是天生的钢琴家。
“对了,你在这有没有认识的人,能不能帮我问问看有没有房子出租”海玲突然眼前一亮,有些期盼的看着海林。
“我啊?我也是自己来的,没什么认识人,要说认识,也只是认识这栋房子的房东,他是个生意人,暂时不在这里”海林无奈的说。
“哦…那算了,我还是自己去找吧!暂时先住旅馆吧”海玲的目光暗淡了一下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我得走了,趁天没黑得赶紧找旅馆,不然晚了就有可能客满了”海玲起身说道。
“哦,那我送你出去”
…“真的谢谢你,谢谢你的款待,呵呵”海玲站在门口欠身说道。
“不必客气,走,一起出去吧!我也顺便出去走走,活动活动”
……
夕阳的余晖洒在铃海的水面上,将湖水照的红彤彤的,湖边,两个人一左一右缓步前进着,在后面还有一只小狗蹦蹦跳跳的跟着他们…
....温柔的阳光从沿上的缝隙穿过,毛毛悠闲的翻个身,闭目继续睡去。
海林放下画笔,抬起头凝视着天边的那缕缕白云。
“还是少些什么”他叹出一口气,低声说道。在低头向画中看去。
昏暗的铃海边上,一个女子蹲在那里,似乎是在哭泣。远处的别墅若隐若现…
好似有那么些协调,但却总有一种空洞的感觉。
“毛毛,走,吃饭去”海林低身拍拍毛毛的木房。
毛毛从窝里走了出来,开心的朝海林摇着尾巴。
……
海林坐在烙星镇广场的长椅上,无聊的打量着周围的人,接近傍晚了,出来溜达的人很多,广场上蛮热闹的。
正当海林准备走的时候,他看到上次在这里见过的那个老汉朝他走过来。他站起身。
“大叔,这么巧,又碰到您了”
“小伙子,今天气色不错嘛!”老汉笑着拍拍海林的肩,随即两人坐下了。
“小伙子从外地来的?”
“嗯,过来住几天散散心”
“哦,觉得我们这小镇那里好啊?”
“呵呵,小镇嘛,最主要的是安静,尤其是铃海边上,我现在就住在那里,大叔要是无事可以过去溜达溜达”
“哦,你住那里啊,嗯!那儿确实不错!”老汉笑眯眯的说。
“对了,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啊?总叫你小伙子不太方便,我姓沈,以后你就叫我沈叔吧!”
“我叫海林,是个画画的,不过我的画没人瞧得上,嘿嘿”海林说到后面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看出来,小伙还是个文艺人,哈哈,有趣,有趣……”
……
很晚,海林才回到家,他今天和沈老汉聊了很多,一直到天都快黑了,在街边和老汉吃了顿宵夜,最后送了老汉回家这才回来。
坐在凉亭的地板上,两条腿从栏杆中伸了出去,海林看着铃海喃喃的说道。
“原来铃海是海啊!”他笑笑,伸手从旁边拿起啤酒,喝一小口。
沈老汉今天和他聊起来烙星镇的历史时说道,以前这里其实是一片海,不过在二十年前,政府不知怎么回事,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把这片海截断了,一面剩下这铃海,另一面则变成了一个比较大的港口,前些年铃海一直在缩小,水位在下降,后来又有人将几条小河道改到了这边,铃海才得以保存。而“铃海”这个名字的由来和这里以前是海有很大的关系,烙星镇在以前的时候几乎每家每户都有贝壳啊海螺啊做成的风铃,甚至还有人专门靠卖风铃为生,后来海被截断,贝壳之类的越来越少了,因为这里有小时候玩耍的记忆,镇上的人蛮怀念这海和铃的,就起名叫它“铃海”了…
“铃海,铃,海…”海林反复的念叨着。
“我们还挺有缘的”他笑着说。
微风拂过,风铃声响起,海林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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