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听闻青鼎观一事之后,徐誉视线稍稍注意到了世俗武林的不寻常之处,从徐誉自身紫衣诀开始,到玉真子剑仙传闻,都隐隐说明,世俗界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过对徐誉来说,查探武林中的异常也不在乎这一时,故此,徐誉仍是按照之前的计划,向福清县赶去。而这次徐誉心中略有些事情,便不再慢慢悠悠晃荡了,遁速全开,不到一日时间,便到了福清县境内。
福清县,作为一个小县城,周围分布着数十个村庄,平日里,周围村庄的富裕农户,都会带一些家中富余的土产来到县城,而远处来的行商也会到福清县的集市出售一些外地的特产。
特别是近些年,连续数年都是丰收,农户手里都有些富余,倒是让福清县县城显得繁华了许多,吸引了不少商客聚集。
徐誉一身青衫,行走在县城街道之中,显得稍有些突兀,毕竟,福清县县城有点身份的也就这么有数几个,其他人不是一身农户打扮,就是赶路的行商。像徐誉这样,干净清爽的打扮倒是很少见。
徐誉也不在意,走到一处宅院门前,徐誉停下脚步。
“应该没错,就是这里了,虽然和周仙子所给图样稍有不同,但是和图中的大体格局还是差不多。”徐誉四下张望了一下,自语道。
原来,徐誉出发之前,周姓女修曾给一副大体的图样给徐誉看过,否则,徐誉一时也不知要从何找起。
略微驻足了一下,徐誉走上前轻轻叩门。
“笃笃笃”
“谁啊?”门内传来男子的声音,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咯吱——”门被从里面推开,一个青年男子的探出头来,一脸狐疑地看着徐誉。
“你是谁?”
“在下徐誉,乃是云雾山弟子,周青然是徐某师姐,今受周师姐所托,来见师姐亲姊,有事相告。”徐誉抬头看着男子道。
“来见玲儿?有什么凭证吗?”男子打量了徐誉半天道。
“凭证自然是有。”徐誉抬手取出一柄木梳,在男子眼前晃了晃道,“此物呈予师姐亲姊一观,她必然认识。”
“那好,你进来吧。”男子想了想,将大门推开,回头向屋内喊道:“玲儿,出来有客人,他说是从你妹妹那里过来的。”
徐誉跨国门槛,目光扫过整个庭院,庭院并不大,四面用篱笆围起,篱笆上缠绕着一些藤蔓,藤蔓上隐隐还有些瓜果,庭院之中还种有不少花草菜蔬,占去了庭院里一大块地方,不过,若是从普通人过日子来说,种植一些菜蔬倒是不失为一种勤俭持家的好办法。
徐誉收回目光,打量起刚从屋内出来的青年女子,青年女子二三十岁的样子,青年女子目光从青年男子身上停留了片刻,沿着青年男子地视线,落到徐誉身上。
徐誉面色不改,轻轻弹了弹衣裳,把之前给男子看过的木梳再次取出来,递给青年女子。
青年女子目光在徐誉取出木梳时,便停留在木梳上,驻足在门口,久久不语,好一会儿后,方才默默上前接过木梳。
“请问,近来然妹还好吗?说起来,有快一年没见她了。”青年女子问道。
“周师姐近来气色不错,就是略有些牵挂家中母亲。”徐誉微微笑道。
“那就好。”青年女子神色略有些怅然,接着问道:“不知我妹妹托大哥来此所为何事?”
“此时还需从半年前说起,半年前,师姐与大姊相聚,得知大姊已有身孕,师姐神识感应,得知师侄身具灵根,此生有修仙之望,如此,明珠若是埋没于尘世之间,心觉实在可惜。徐某此来正是受师姐所托,好领师侄踏上仙途。”徐誉正色道。
“仙途?记得二十二年前,云雾山的仙长见到妹妹也是如此一说,此后,便是二十多年渺无音讯;二十年后再见到妹妹,妾身几乎认不出妹子的面容。”青年女子一脸伤感地道。
“母女连心,徐某又如何不会考虑,此事也是师姐立意,自然顾念大姊爱女之情,若是大姊愿意,徐某可带大姊一家去师姐洞府常住,也好让伯母与师姐好好弥补离别数十年的思念之情。”
“若是数年之后,若是大姊想念家乡了,等师姐驻守珍宝阁三年任务期满,师姐也可随时带大姊家眷回乡看望乡邻。”徐誉看着两人徐徐道。
“此事,事关重大,不知可否容许我们好好考虑考虑,毕竟,此事玲儿娘亲还不知晓,等我商量商量,七日之后再给你答复。”女子身边的青年汉子上前对徐誉道。
“如此也好。”徐誉点了点头,向两人告辞,转身跨门而出。
其实,之前与周青然商议的时候,两人也有考虑过周青玲不同意此事,而周仙子也有说过,若是实在不可为,徐誉也不必勉强。
出门之后,徐誉一时也找不到去的地方,神识扫过一遍,略想了想,徐誉脚步一转往福清县集市走去。
福清县作为一处略微富庶的小县城,繁华自然比不上大都城,但是,或多或少总有一些商人冲着此地富庶而来,会在此与本地民众交易一些商品;因商人聚集,久而久之,应外地客商需要,福清县便有些人家开起客栈,专门做起这些外地客商的生意。
而这些外地客商也乐得方便,既然有人专门开客栈,自然没有在野外露宿的道理,如此这般,这些客栈的生意倒也不算差。
徐誉神识扫过,便有了找一客栈住宿的想法,徐誉既然还得在福清县盘桓数日,找个客栈总归更方便一点。
穿行在集市中,徐誉不时打量一下路边的货物,不过却没有多作停留,毕竟这些货物虽不能说没有价值,但是对徐誉确实没有什么用处。
没过多久,徐誉便来的一座小楼前,小楼外挂有一名旗子,上写有“客栈”二字,徐誉脚下不停,推门而入。
进了客栈,徐誉举目观看,见一三四十岁的老板娘坐在柜台后,低头打着瞌睡。听到徐誉推门声,忽然惊醒过来,老板娘忙离开座位,迎了上来,“客官里面请,里面请!”
老板娘引徐誉坐下,倒一杯茶水,递给徐誉问道:“不知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徐某需要在此地留宿几宿。”徐誉接过茶,饮了一口,向老板娘答道。
“住店一百文钱一宿,客官需先付五十文钱。”老板娘眯眼笑道。
徐誉微微点头,从储物袋中取出五十文铜钱,说来,这些铜钱还是徐誉在世俗界行走之时留下的,徐誉将铜钱交付给老板娘,对老板娘道:“先带徐某去客房看看。”
“好嘞,客官跟我来。”老板娘笑着收好铜钱,向徐誉一引道。
徐誉随着老板娘走上楼,老板娘带徐誉来到一处客房门前,回头对徐誉道:“客官先来看看客房,看看可有什么需要。”
徐誉点点头,伸手推开房门,举目向里打量。
在屋内看了几圈,徐誉转头对老板娘道:“客房没问题,只是徐某要在房中休息,没事不要打扰,晚间的饭菜放在门口就可以了。”
老板娘连连点头,道:“那就不打扰客官了。”说罢,老板娘轻轻关上房门。
待此处老板娘走远,徐誉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套阵旗设下结界,虽然徐誉在世俗界照理说是不太可能出现危险,不过徐誉每到一个地方休息时便会摆下防护阵法,已经形成习惯了。
如此,徐誉在福清县便算暂时安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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