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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本就是郎情妾意,一见钟情。又有琼玉神尼做主,婚事也就这样定了。叶红翩却也不操心婚事,领着雪漫跹整日在红叶山庄游玩,两个人如胶似漆,一刻也舍不得分开。琼玉神尼看在眼里,倒也喜开了心怀。催促着自己的哥哥快为这一对玉人办了婚事。
琼玉神尼是出家人,却也不好管这婚事上的繁文缛节。只是忙坏了琼玉神尼的哥哥,红叶山庄的庄主。叶凌峰忙的是前仰后合,却也是乐得其所。好在是红叶山庄人手不少。也还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将婚事准备妥当。
婚期临近,叶红翩到有些或多或少的紧张。虽说是人生小登科,以后却就要为人夫,却也做不得一个悠闲恣意的人了。雪漫跹依旧是娇憨可人,无忧无虑。
直至结婚的头一个夜晚,不知道愁滋味的雪漫跹却一改常态。忽然感到十分的不安。雪漫跹找到琼玉神尼。琐碎的絮问结婚到底是如何如何。琼玉神尼一来也是未经人事。二来又是出家之人。便呵斥雪漫跹几句,将雪漫跹撵了出去。
雪漫跹从小就被琼玉神尼宠溺,象这样被琼玉神尼训斥的事情却是从未发生过。心里本就为婚事而惶恐。如此一来更觉得气闷。独自一人朝红叶林中走去。
此时正是月圆之夜。又是到了秋末。红叶林里清寒异常。只是雪漫跹从小就在天山寒玉崖长大,也不觉得如何的寒冷。
秋末时节,红叶林的红叶已落了大半。枝头上错落的挂着一些零星的红叶,经霜尤残。夜里也无风,只有雪漫跹窸窣的脚步声在林间响起。
“好一个标致的月下美人。”一声冷笑忽然从林中传来。
“谁?”雪漫跹朝林中望去,林中一片漆黑,但是雪漫跹却知道说话之人就在那里。
“果然是我见犹怜的美人,就连我见了你都起了怜惜之心。何况是那些臭男人。”林中人道。
“你是谁,快点出来,再不出来我就不客气了”雪漫跹道。
“看不出来小妹妹脾气还这么大。”那声音忽然变得娇媚,笑道:“你这么可爱的小妹妹要见我,我怎么会不让你见到?"
话音未落,一阵微风徐来。随风飘来一个满身黑纱的女子。全身象是裹在黑雾里。只有一张脸在月光下晶莹剔透,却显得有些苍白。
“你是谁,在这里作甚?”雪漫跹道。
“我是谁你不知道,我却知道你是谁?”黑衣女子道。“你就是明日的新娘子。”
“你怎么知道?”雪漫跹道,想了一想又笑道:“我知道了。你是山庄里的朋友,来祝贺的宾客。”
“是的,我是来祝贺的宾客。”黑衣女子笑道,满眼是冰冷的寒意。雪漫跹却没有发现。
“你我在此相遇,也算是有缘,小妹妹,明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姐姐明日可要送你一份大礼。”黑衣女子道。
“我这里先谢过姐姐。只是不知道婚嫁时怎么回事情,还是有些心中不安。”雪漫跹道。
“女子婚嫁,便是找一个情投意合的男子,生死相随,比翼双飞,你有什么不安的,小妹妹。快回去休息休息,明天可是你大婚的日子。”黑衣女子道。
“好的。”雪漫跹忽然感觉有些累,踱步往回走去。
“小妹妹。记住我叫玄墨,明天我送的礼物你一定要亲自打开。”黑衣女子玄墨道。
“我记住了,玄墨姐姐,你也回去休息吧。”雪漫跹道。
“等你明天拆开礼物,你就永远的不会忘记我了。”玄墨说道。然后象被吹散的烟雾一样消失在了林间。
第二日大婚之日,虽说武林世家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但是这婚姻大事却也少不了的是入乡随俗。很早雪漫跹就被一大帮三姑六婆拽了起来。拿出一大堆的胭脂水粉,喜饼糕点。花生桂圆。糖果蜜饯。该画的画,该涂的涂。一时间乱作一团。
雪漫跹一夜未曾睡着。便也由着这些人摆弄。自己该如何做自己其实一点也不知道。雪漫跹心里却是乱乱的。一会想到了师傅琼玉神尼,一会想到寒玉崖的师姐妹,偶尔还想到昨夜见到的黑衣女子玄墨。想的最多的还是叶红翩。几日未见,却甚是挂念。
打扮好,由喜娘搀扶着,不过是从内室走到了前厅,红盖头已经盖上。雪漫跹听出大厅里挤满了很多人。甚是热闹。
哄乱声响起,众人拥簇着一个人来到自己身边,雪漫跹知道是叶红翩。在众人的推搡拉扯下拜了天地。一根红绸塞到了雪漫跹的手里。
拽着红绸的一头,雪漫跹被叶红翩牵着进了洞房。喜娘将哄闹的人群撵了出去。叶红翩用喜棒将头巾挑开,只见雪漫跹被画的柳眉桃腮,恰如芙蓉一般。雪漫跹看叶红翩却也是如玉树临风,器宇轩昂。与往日有不同的风采。
两个人此时却都是含羞微露,一时间也无话可说。心里又是甜蜜,又是紧张。有许多话要说,却有开不了口。忽然门外又起了嘈杂声,吆喝新郎出去敬酒。
叶红翩被叫了出去,屋里顿时静了下来。雪漫跹瞅着高烧的红烛,不由的痴了,自己浑浑噩噩的就嫁做了人妇,虽说叶红翩也是理想之人。只是这婚姻来的太快。让自己无所适从。
想了一会,又有些黯然发笑。嫁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红叶山庄比起冷清的寒玉崖,着实是有趣许多。
忽然有想起昨夜遇到的女子玄墨,说要送自己一件礼物,这礼物可在屋内。随手翻检送来的礼物。赫然发现一个锦盒,金丝织就的盒套。盒套上绣着玄墨的名字。
红叶山庄在西北地带很有名望,来往的贺客也是络绎不绝。礼物当然是车载斗量。为了图个吉庆。选了几件别致精巧的摆在了新房里。恰巧玄墨送来的礼物便在其中。
玄墨的礼物是一只温润的玉盒,盒子上面是龙凤呈祥的图案。这龙凤的图案妙哉随着光线的流转,幻化出异样的流彩。流彩的飘动使得龙凤活了一般的在玉盒上游动。
就是那套盒的套子,用的也是大红的锦缎。金丝潮绣,绣了一对并蒂莲花。莲花下面交颈而眠的一对鸳鸯。却也是喜庆吉祥。
雪漫跹止不住的好奇。打开了玉盒的盒套。盒套上系的是相思并头扣,西北的女子在送情郎礼物的时候都喜欢将礼物封好,打上相思并头扣。图个相思到白头的心思。
雪漫跹打开盒套,就被玉盒上游动的龙凤吸引了。虽说雪漫跹对玉器不甚了解,却可看出来这玉盒是价值连城之物。
雪漫跹心中好奇,如此价值连城的盒子里,究竟里面装的是何物才能衬得起这样的玉盒。玉盒也没有锁扣,雪漫跹轻易的就打开了玉盒。
一阵红雾伴着些许的黑气从盒子里飘了出来,雪漫跹只是感觉到一股香甜之气,就昏了过去。手里的玉盒‘咣当’一声摔带了地上,却依然完好如初。
大厅里,琼玉神尼坐在上首一桌,独自为琼玉神尼准备的一桌素菜,几个有名望的女人陪着琼玉神尼。琼玉神尼本已很久不沾染红尘之物,只是今日爱徒出嫁,爱侄娶亲。不由的多喝了几杯素酒。
酒是西域的红葡萄酒。甘醇燥冽,入口却是醇厚香甜。配的也就是山精茯苓,首乌紫芝之类。琼玉神尼也不由暗暗叹道,这也未免是奢华了。
琼玉神尼拣起一片紫芝,还未放在嘴里。忽然惊的筷子也落到了桌上。暗叫一声‘不好’,周围坐着的人只看到人影闪过。桌子上已消失了琼玉神尼的身影。
琼玉神尼飞身到了洞房的门口,并没有闯了进去。听到身后叶凌峰问道:“什么事情”
琼玉神尼闷声道:“雪漫跹出事了。”
身后紧紧跟来的叶红翩道:“不会啊,雪漫跹一直在洞房里。怎么会出事?雪漫跹,你在屋里么?”
叶红翩连叫了三声,屋里并没有回答。叶红翩也着急了,推门走了进去。
门并没有锁,进门就看到雪漫跹倒在了地上。雪漫跹脸上隐隐有黑红之气泛出,叶红翩却没有看出来。叶红翩慌张的抱起了雪漫跹,将雪漫跹放在了床上。
琼玉神尼看着雪漫跹隐隐泛着红黑之气的脸,若有所思。低头看到地上的玉盒。拾起了玉盒。不由的眉头紧皱。
“你怎么知道雪漫跹出事了?”叶凌峰问道。
“我刚才忽然感到洞房里传来了煞气,却未听到雪漫跹的动静,我就感觉到雪漫跹出事了,雪漫跹若是未中煞气,是应该会有警觉。”琼玉神尼道。
“雪漫跹究竟中了什么煞气?”叶凌峰问道。
“血黑煞。”琼玉神尼缓缓说道。将玉盒递给了叶凌峰。
叶凌峰接过盒子,仔细端详了一会,道:“果然是血黑煞,也只有这千年七彩玉才能将学黑煞的煞气封存住。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来害雪漫跹?”
“能用血黑煞的人,还会有别的人么?”琼玉神尼道。
“难道是暗冥会的人。”叶凌峰道。
“除了暗冥会的人,别人也不会使血黑煞。”琼玉神尼对叶凌峰道:“你先去稳住宾客,不要将此事张扬出去,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叶凌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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