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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河跟了上去,隐隐看到爷爷是垂直着,慢慢往坑底落下去的,这不科学,这真的不科学,你们见过垂直起降的飞机吗?就是那样子。李四河惊呆了,看到爷爷慢慢的消失在坑口。
坑口就那么大,爷爷慢慢的蹲下,搂了搂下面的土,露出一个雕刻着图案的石头,很平整,中间有个洞,中间被夯满了泥土,这要李四河在下面看到了,肯定又要骂骂咧咧的说没想到二叔真牛逼,这点踩得真他么准。爷爷抓起一把土,闻了闻,又用舌尖舔了一下,啐了一口唾沫,一拳猛地打在中间洞上的土里,土猛地陷下去了,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一股风呼的从外面往坑里钻,可是爷爷只是头发和衣服飘动,人一动不动的盯着这个小洞口。这坑啊,就像一个人憋了很长时间气一样,猛地吸一口气,持续了很久,李四河和二叔蹲在坑口,李四河也看不到下面什么情况,只感觉到风往下面吸,有点喘不上气,好大一会风停下来,才呼吸一口。
等李四河缓过来,爷爷已经上来了,看着二叔,又看看天空,捏着指头算了算,对着李四河说道:“这个你已经18了,时间刚好过,今这事你没白来,还得你干点活,爷爷今天给你开眼”,二叔看看爷爷:“爹,这时间刚过就开眼?”,爷爷不屑的看了一眼二叔:“咋的,老头子我说话不管用?你还信不过?能开,过了就能开,成年了,我们这一门又多了一位,我这年纪也大了,该你们带着他们干了”。
爷爷让四河站好,用手指在李四河脑袋上噼里啪啦的点了好多下,李四河只感觉脑袋嗡嗡的响,迷迷糊糊的想睡觉,老头子又咬破食指,飞快的在李四河两只眼睛上点了两下,太阳穴又各点一下,这才收手,四河缓缓睁眼,只觉的刺眼,突然四周亮了好多,这感觉就像太阳刚落山那时候的样子,灰白色的一片,不过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可是四周突然多了好多人,有几个四河都认识,前年刚去世的王大爷,老村长,还有病死的刘叔,四河摇摇头,又仔细看了看四周,人群都往后退,这时二叔又啪地一声排在李四河的后脑勺:“给你小子开眼就是个祸害,你看看,你把乡亲们吓得,赶紧说对不起”。李四河拱手抱拳,对着四周的人们,嘻皮笑脸的说着:“乡亲们的,对不起了,你们离远点,唉,我这阳气旺,回头这事完了,我给你们烧纸”,说完也怪,人群慢慢的一个个逐渐消失了,老头子看着李四河说道:“四河啊,这开眼了,你也算正式的步入我们李家守棺人一门了,先办事,办完回去了你给乡亲们好好置办置办,今这晒龙盘,你来!”
李四河看着爷爷有点不解:“爷爷,守棺人是守棺材的人?晒龙盘我不会啊,你们没教过我啊,净教了我些用不到的本事,什么看相算命、寻龙点穴、驱鬼祈福、挖坑刨墓什么的,我是上过高中的人,老师说不能盗墓,哎,爷爷,你啥时候教我飞吧,那东西实在,您教我点实在的东西吧!”
啪的一声,这次是爷爷打的,李四河根本没看清爷爷怎么出手的,捂着后脑勺不吭声了,知道话多了,唉,不飞就不飞嘛,干嘛打人,心里想着等老子学了你们全部本事,再找回场子来。
爷爷笑着看着李四河,摇摇头:“你啊,就他么把你惯的太厉害了,教你的都是真本事,没教你的,是你火侯还不够,够了自然教你,想飞是吧,来,我教你!”,说完就一把手提起李四河,扔进刚才的坑里了。李四河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站在坑里,不过一只脚插进去刚才爷爷打的那个洞里,一时还拔不出来,爷爷在上面喊了一句:“四河,看见那个坑了没有?”李四河回了一句:“老头子,我脚卡进去了,出不来了。”爷爷莞尔一笑,好像很高兴:“这就对了,我还怕你不敢下去呢,卡住就对了,别怕,待会它就来了。”
李四河不知道爷爷说的是啥,除了感觉姿势有点不舒服,别的也没啥感觉,李四河还真没怕过什么,最怕的东西在上面看着他呢,那只脚踩不到任何东西,只是在里面晃荡着,李四河用脚转了一大圈,还是什么都没有,好像感觉,这个下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一样,殊不知这正是爷爷心里想的:脚踏福地,待龙归;周身阳气,把龙围!
云散,月出,风停,虫鸣,月光照在洞口,四河能看到头顶正上方就是月亮,两个人头猛地往后一闪,老头子朝下喊了一句:“四河,别动,且听龙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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