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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宝祛毒丹,嘿嘿!”
将黄文斌吐得欢快,寒心不禁嘴角上扬,邪笑着说。
“八宝?哪八宝啊?呕……”黄文斌呕吐之余,忍不住问了一句。
“狗屎,鸡屎,牛粪,马尿……”寒心如数家珍一般掰开指头一根根说给黄文斌听。
“呕……呕……”
本来就吐得不行的黄文斌在听了寒心的话后,吐得就更加欢快了,连还没来得及排泄的隔夜饭都吐了出来,臭气熏天。
呕吐持续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全身虚脱的黄文斌这才感觉到腹中舒服了些许,有气无力的他仰躺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仿佛是刚从坟墓中爬出来的一般。
因为呕吐过度,加之黄文斌一度处于神经绷紧的状态,所以,这会儿的他,不仅仅浑身是伤,而且双瞳深陷,口鼻坍塌,嘴唇发紫。
“谢谢……谢谢心哥……谢谢心爷……”
末了,缓过气来的黄文斌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不由分说,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寒心的面前,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后,黄文斌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更加怕死,更加惜命。
磕头谢过寒心后,黄文斌不敢再逗留,拔腿就跑,口中连呼着:“心爷,您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入桂花村了的……”
“回来!”见黄文斌一溜烟跑出老远,寒心微微皱眉,不轻不重地吼了一嗓子。
“啊?哦……”
黄文斌双腿发软,心想着寒心不会再折磨自己吧?可寒心的手段他是领教过了的,如果不听话,后果更惨,无奈,他只能耷拉着头,如斗败了的公鸡一般缩头缩脑地回到寒心面前。
如今的黄文斌自然是不敢正眼看寒心的,站在寒心的面前,他不自然地将头低下,似谦卑,更似畏惧,说话的声音直打哆嗦:“心……心爷还有什么吩咐……”
寒心淡淡一笑,说:“就这么回青城,你就不怕那伙人再找你?”
“啊?这个……这个……”
听了寒心的话,黄文斌脸色陡然一变,变得更加手足无措起来,刚才他之所以选择遁走,目的是要远离寒心,但仔细一想,如果离了寒心,那不是更危险吗?自己收了那伙神秘人一百万,对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自己?
想了想,黄文斌作势就要抓寒心的手臂,不过双手微微一抖忙又缩了回来,好似寒心的手臂上有电流在游走一般,末了,他用央求的语气对寒心说:“心爷,那伙人连孩子都不放过,肯定是心狠手辣之辈,我不想死,你可一定要救我……”
“我可不关心你的死活,在我眼里,你不过是我能否钓到大鱼的鱼饵罢了!”
寒心淡淡一笑,说:“你给我说道说道,你都有哪些能耐,如果你一无是处,我可不会把你留在身边。”
“我有教师资格……证……”黄文斌想了想,脱口而出。
“就你这人品也配拿着教师证招摇撞骗?”不等黄文斌把话说完,寒心已经打断他的话,顿了顿,寒心指了指正在工地上忙活的李二狗等人,然后又说,“要不这样吧,你就在这个工地上帮忙吧!”
“心爷……我……我没力气啊……”黄文斌都快哭了,就他那细皮嫩肉的小白脸模样能干得了工地上的粗活?
“那你还能干嘛?”寒心已经失去了耐性。
“我……我……”见寒心作势就要丢下自己,黄文斌急了,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就如同即将要被老公抛弃的小女人一般,他眼圈发红,要哭要哭的,最后,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他脱口而出,“心爷,我略懂中药!”
“咦?你这条蛀虫还能略懂中药?”正准备离开工地的寒心听了黄文斌的话,立马来了兴趣。
“是……是啊……”
注意到寒心脸部表情的变化,黄文斌心下大喜,急忙又说:“心哥,实不相瞒,从我祖父那辈开始,我家就世代从医,从小我爷爷就逼迫我认识各种中药材,不仅如此,在我的童年里,几乎都是跟随长辈在深山老林中采药度过的,也正因为这样,我从小就厌恶中医……”
“闭嘴!凭你也配厌恶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国粹?”黄文斌说的前半句话寒心听着还挺有趣的,不过后半句就不怎么喜欢了,而且可以说是憎恶。
寒心说这话的时候,本来如沐春风的他突然脸一沉。
“呸!呸呸呸!我错了……心爷……我错了……”黄文斌见寒心神色冰冷,急忙不轻不重地打了自己一耳光。
“就你这品行,多亏了你没从医!”
寒心再度狠狠地瞪了黄文斌一眼,这才从兜里掏出一张单子递给黄文斌。
巴掌大的一张白纸上,洋洋洒洒地写着二十多个中药名。
“想办法帮我把这上面的二十二种药材给我搞到手,事成之后,我罩你!”
黄文斌忙不迭接过寒心递来的单子,匆匆扫了一眼单子上的文字,笔力恢泓,笔锋豪迈,至于单子上记录的药材,全都是珍贵无比的。
有人参,灵芝,黄芪,山药,雪莲……
“心爷,这些中药虽然名贵,但我家药铺里都有,赶明儿我送到村里……”扫了一眼单子上罗列的中药,黄文斌讨好一般说。
“千年人参万年灵芝你家药铺也有?”
不等黄文斌把献媚的话说完,寒心已经冷笑道:“我不要成品中药材,我要的是中药苗!”
听到千年人参万年灵芝这些东西,黄文斌暗自抹了把冷汗,急忙苦笑着说:“敢情是药苗啊……”
“不仅如此,我要的药苗是深山老林里的自然产物,不是人工培育的那种俗物!”寒心又说。
“深山老林中的……”听了寒心这话,黄文斌的老脸已经苦得都起皱纹了,这辈子,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上山挖草药,要不然他也不能弃医从教了。
想了又想,不愿意进山的黄文斌忙又说:“心爷,从山上挖出来的药苗可不好培植啊,稍有不慎就死掉了,而且据我所知,这些中药苗都稀缺得很,我就算挖一辈子也不能挖到多少……”
“我当然知道原神态的药苗很稀缺,单子上的品种,你要每样能挖到一株就成!”寒心嘿笑着说,“至于我时不时能养活,这就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情了!”
“好……好吧……”为了能够保命,黄文斌最终只能苦着老脸答应下来。
不由分说,寒心随即丢给他一个背篓、一把镰刀,就这样,黄文斌开始了踏入深山老林采药的生活……
不知不觉,天已经擦黑,黄文斌战战兢兢地进了古木遮天蔽日的花果山,而寒心则被站在二楼的林温柔叫回去做晚饭。
林温柔从来都不是吃货,当然,更多时候是她没能遇到令她味蕾振奋、食指大动的美食,也因此,她的身材一直都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
不过,从寒心寄居她家的第一餐饭开始,林温柔就变了,变成了十足的、地地道道的吃货。
为此,寒心没少数落林温柔吃得太多,不过,林温柔也有自己的说法,而且说得理直气壮的:“本姑娘是吃货你还不乐意?真要有一天吃货突然不贪吃啦,那才是悲剧呢!哼!”
说着,饭桌前的林温柔再次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
小鸡炖蘑菇,鸡是村里的土鸡,林温柔自个儿喂养的,蘑菇则是乡亲们上山采摘、然后送给林温柔的。
在大城市生活了二十多年,自从不情不愿地踏入桂花村后,林温柔开始渐渐喜欢上了这个不不争、不显、不露、永远都那么安静的小山村。
而当寒心展现了“厨圣”一般的厨艺后,林温柔对桂花村的喜欢就直接升华为更为浓烈的爱,不过,到底是深爱这个巴掌大的村子还是因为某人而味蕾动情亦或者是芳心暗许,那就说不明道不怕了。
林温柔也不是完全剥削劳动力的“包租婆”,她有明确的分工,做菜是寒心的工作,而她的份内则是洗碗刷盘子。
所以,在吃过晚饭后,林温柔就挺着明显大了一圈的肚子收拾碗碟,而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小豆豆的犬吠声。
能够再听到小豆豆叫,林温柔激动得不行,她都准备好赶明儿把小豆豆这个懒货烹了的,没曾想小豆豆还是顾家的。不由分说,林温柔赶紧冲出客厅。
站在二楼,借着昏暗的灯光,依稀可见院门外站着一个女人。
潜意识里,林温柔以为是村小学新来的董蔷薇,不过,当听到对方说话后,林温柔微微提起的一颗芳心总算是放了下去。
“林村长,请问寒医生在家吗?”
来人竟然是村里的“陈娇凤”,这让林温柔大感意外,而且,从林温柔踏足桂花村到今天,虽然村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服她,不过也有例外,那就是陈娇凤、王翠花这些四十多岁的大妈大婶。
在林温柔的印象里,这些大妈大婶从没有正眼瞧过自己,更别说是客客气气地称呼自己为“林村长”了。
按照林温柔的脾气,别人不待见自己,她当然也不会用自己的热屁股去贴对方的冷脸,但说到底,她终究是桂花村的村长,既然陈娇凤都把热冷挪过来了,自己怎么着也不能继续用冷屁股蹭上去不是?
于是,林温柔勉强挤出笑脸,先是喝退冲着陈娇凤一阵乱吼的小豆豆,然后才问道:“在呢,请问凤婶有什么事吗?”
这时候,寒心也出来了,就站在林温柔身旁。
眼尖的陈娇凤看到站在林温柔身旁的寒心,忙用急切的语气说:“寒医生,杨秋妹子快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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