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黄巢为了挖掘武则天的陵墓,硬是搬掉了半块山头,开辟出一条黄巢道。其起因就是因为他在乾陵山下发现了很多倾倒的碎石堆。
所以这个时候面对这些断臂石雕,我们就开始疑惑,难不成这些石头也是修建陵墓给挖凿出来,倾倒在此的?
不过这样一想,我又举得自己的想法太过牵强,有点因为黄巢道的事先入为主了。看来自己很快就要变成一个真正的盗墓贼了,看见什么事都想往墓葬里面按。
这个世界上也不是只有修建陵墓才会大兴土木。听说颐和园修建了十五年,其间被运出城的建筑废料硬是给填了一个南春湖。所以这个时候面对眼前的石雕残壁,我们虽然不能肯定这是用在什么建筑上的,但是有一点却已经明显了,就是这座岛屿里面有人搞过建筑。这并非一座荒岛,说不定往里面走走就能看见一座金碧辉煌的海城呢。
这样想着,我们便开始好奇,这么茂密的树林对面该不会有座私人别墅吧。倒是听说国外的富绅喜欢买下整个岛屿来盖别墅,一些有势力的大款还会弄上部队,个个都是手捧重武器武艺高强的大汉。
吻妹说,这些石雕残壁上都长出绿苔和石锈了,摆在这里少说也有几十上百年了,而且从石雕的打磨痕迹上看,纹路没有丝毫规律,像是人工凿刻的。现在的很多石雕艺术品都是机械切割打光,所以这些石雕应该不是现代的东西,不然就太劳民伤财了。
见吻妹这么一说,胖子捧着一块残臂好像有些木然,愣了半响就紧着向吻妹说道:“男妹子,你说这石头多硬呀,人工打磨这得磨到什么时候才能成这样?一般人肯定做不了。我猜想,这八成是皇陵才会有这样的阵仗。难怪我一站到这里就觉得这地方隐隐约约盘绕着紫气一般,有股热浪直逼脑门子。现在再看,这地方还真有点大尚风水的影子。左青龙,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景色秀丽,风水绝伦,是建造冥宫凰寝的福荫保地呀。传说中的龙脉也不见得能及得上这地的上上风水。”
胖子说着还挺激动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不过我看他的这一番陈词应该也都是在电视上学的,望眼过去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即便有风水地脉,也是丝毫不展的,所以胖子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要么是在寻找自己的存在感,要么就是有什么想法了。
见此我就紧着胖子的话说道:“嗯,所以说呢,我要把你埋在这里,也是在为你寻后路谋福祉,想你能有个善终善果,怎么样?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想大奎和胡子也乐意助人为乐。”
胖子见我有说要活埋自己了,就霎时咽下了刚才那股子兴奋劲,沉着脸狡辩道:“这位领导大人有所不知,虽然这地方透着股赤紫之气,但绝对不适合埋像我这样的人,所谓玉锦龙衣裹,宝气弑穷魂。若非有特殊身份地位的人,是驾驭不了这等荫尚之气的,越是高尚的大风宝地越是不能埋普通的人,要不然尸身不化,会诈尸出来伤害各位的。”
“这个简单。”大奎见胖子说的还一套一套的,兜了半天反倒在强调起我们不能活埋自己了,就把折叠钢刀抽出来,一只手揪住胖子的胳膊说道“你不是怕自己会变成僵尸出来伤害我们吗?我们先把你腿脚卸下来再埋,到时候就算你真的诈尸了,也拿我们没办法,不能撵也不能掐。”
胖子见到大奎的钢刀,就有点目眩,下意识的缩着脖子往后让着,哆嗦起来说道:“大个子,你别开这种玩笑了,前提是我也不想被埋在这地方呀。我们老杨家三代单传,到我这一代还没个后呢。而且这地方也太偏僻了,中国人讲究个落叶归根,怎么说我也是个有一定社会影响力的海上贸易老板。就这样客死异乡,连口棺材也没混上,这得多叫人遗憾与痛怜呀。”
吻妹见两个人又扯这种嘴皮子了,就忙着打断他们道:“好啦。大奎快把刀子收起来,天色不早了,该干活的还得干活。我们一定要在天黑前砌个墙出来,夜里的海风还会更大一些。”
大奎闻此也只好收起了钢刀,这时候胖子才缓下脸上的赤红,忙着去帮忙搬石头矻矻而不懈。
简单烧了点海蟹和鲜贝,就算是吃过晚饭了,这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我们靠在自己砌成的护墙里贴着火堆取暖。那胖子好像没吃饱,还在舔贝壳里面的肉牙,海蟹被嚼的卡巴卡巴响,饶的人睡意全无。
这时侯吻妹见我睡下又坐了起来,就问我是不是睡的不舒服,要不然他是不介意把大腿借给我当枕头的。
我这个时候还真不嫌弃了,比较起硬邦邦的石头,这个‘枕头’简直就是五星级待遇了。
吻妹此时好像还在为潘莹担心,刚才用水壶盖子煮了点鲜贝烫灌给她喝下,又把胖子的蛇皮袋子铺在火堆旁,让她睡在上面好取暖。
晚上的海风更加强劲,虽然用石头砌出了一道石墙,但还是有些许风吹进来,令火堆上的火焰摇曳晃动。见此我就向吻妹问道:“吻妹,这里这么大的风,我们为什么不在树林里面找个避风的地方休息?弄这个石头碉堡劳民伤财不说,也不是太有见效呀。”
吻妹此时正看着潘莹有点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才发现我在和自己说话,顿了顿就安慰起我道:“哦,东家你放心吧,我们一定能找到办法回去的。”
我见吻妹完全没听到我问的话,就好像我问他你吃饭了吗,他却回答今天是十九号。完全的不搭调,就有点气恼的重重锤了一拳他的大腿骂道:“吻妹!你搞什么呢,是不是特不想听到我说话?”
可能是我捶的气力太大了,这时候吻妹抱着大腿面目狰狞的嗞着呀,冷汗都给痛出来了。
见此一旁的大奎就咥笑起来向我解释道:“少东家,你也别怪吻妹了,他这时候可能还在想韩老板的事情,思想压力很大。哦,我们之所以不能在树林里过夜,是因为我们对这片树林不熟悉,而且树林里面多有蚊虫蟑蚁,有略微的海风其实也是对我们的一种保护。要不然火光肯定会引来很多蚊虫和毒蚁毒蜱,这是山体探险的首大威胁。”
吻妹还是痛的抱着大腿龇牙啮齿,见大奎这么解释着就对我点了点头。这时候我也没闲心和他计较,心想你会是在挂念我舅舅?分明是垂怜面前的潘莹吧。但这好像也和我没什么关系,见此只好抱着装着我几万块人民币的背包径自睡去,。
虽然这都上了岸了,但是这几天海面上的颠簸着实让人疲惫不堪,这时候一闭上眼,感觉身体还是一沉一浮的,有点浮荡感,和感冒了找不着重心的感觉差不多。
胖子嚼完了海蟹壳就仰面睡了去,此时也已鼾声如雷,好像要和张强一决雌雄一样,俩个人打着呼噜此起彼伏,完全没停歇的垱。
我被他们搅的也一时无法入眠,越是睡不着也就越是心烦意乱,但早已身心疲惫的自己一靠在石头上也懒得动弹,就这样看着北极星座,脑海中浮现着各种各样一路走来海面上发生的事情。从大鹿的手机铃声,到海七指船长变成了一个疑似水哥的人。从一开始的吵吵闹闹到潘莹和秃子相续出事。这几天的时间好像有一年般的漫长,还是那样的刺骨铭心。
也不知道这样持续了多久,浑浑噩噩我也开始有了些困倦,但就在我眼睛发沉,就要睡着了的时候,忽然对面的乱石堆里就有东西动了一下子。
刚开始我以为会是野兔竹鼠什么的踩塌了石头,虽然被他惊的赫然清醒了,但也没往心里去,就闭上眼继续睡觉。
可是这一次眼睛还没闭严,那石头堆里又是动了一下,并且是很多石头渣子往四边滚落,看仗势像是有个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了。
见此我就一惊,心想能有这么大动静的,看来绝非是老鼠猿貉一类能弄出来的了。遇此我就开始觉得心里发毛,忙去推吻妹,却怎么也唤不醒他。拍了拍大奎和张强的脸,俩人也只是抿了抿嘴侧了个身子。
也不知道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睡的一个比一个死。而这时候乱石堆那边却还在不停的发出骚动,小石头哗啦啦的滚落,大石头颤巍巍的发出邦邦的声响。见此我除了害怕也很是好奇,心想那边会是什么呢?总不至于有什么青蛟巨蟒要出来吧。
于是我就拿出镭射矿灯,打出强光伸头往石墙外探望。然而当我探出头来往石堆上这么一看,霎时就惊住了。那石堆里竟然直立立的站起了几个半裸着身子的女人,她们都光着上身,脚下被没在石堆里面,迎面映着矿灯的光只能看到那洁白的锁骨和如雪的双峰,两臂血淋淋的断成了截段,而锁骨之上也没有头颅。
这些分明就是白天的石雕残壁,怎么都变成鲜活的尸体了?而且还都站了起来。难道这里闹鬼?
然而眼前的情形即便你没想到鬼,也是能被吓的半死了的,这时候我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僵住了,全身都在发凉,阵阵的寒意遍布全身。眼看着这些残尸都缓缓往我这边转身移动,我也是足足憋了半天才冲出一口气,失声大喊起来。
在鼾如鸣雷的噪音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当我扯着嗓子尖叫着醒来时,所有人都一下子惊厥着看着我,那胖子更是一下子跳起来左顾右盼的跺起了脚,半天都没缓过来这是在哪儿。
我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才发现自己是做了噩梦。不过他们知道我是做噩梦了,也没责怪我。这时候大家继续躺回去睡觉,只有大奎说自己没什么睡意了,就看夜吧,这么陌生的地方,睡觉怎么能没个值夜班的呢?
我也因为刚才的噩梦,一时都心跳不止,这时候喝了一点水,也没了睡意,就陪大奎聊起了天。
我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都凌晨四点了。这时候月亮也渐渐退去了,星空就显的更加明亮和浩瀚。时而一两颗流行划过,给天空留下一道短暂的痕光。
说来也奇怪,我平时在家里也喜欢对着星空发呆的,但是那时候看到流动的多半都是飞机。飞机和一些慢行流行不一样的是,它们有黄色和蓝色的灯,一闪一闪的很好区分。但是这片天空之上好像还真的没有飞机的样子。一想到这一点,难免就开始揪心,便四下寻找。
也就是这样,当我转回头往后看的时候,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凝神了半响这才发现,我睡觉前迎面看到的北斗星座竟然在身后了。
随着地球的自转,星座是有一定幅度移动的,但是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幅度会这么的大呢,好像一觉睡醒夜空上的星斗就旋转了半个周天一样。
这样一想我就越发觉得这件事情很不对劲。天空上的星斗是不可能短暂时间里运转这么快的,除非……,除非是我的位置旋转了。但是我睡觉前和现在都是保持这个方位的呀,迎面是树林,背后是大海,怎么可能有错。难不成是整个岛屿都旋转了?
岛屿旋转,这样的事情我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辛巴德航海记里就有一座会旋转和移动的岛屿,不过那座岛屿是一只巨大海龟的脊背因为常年浮在海面上而长出了植物。
也有一些因为海底岩浆口浮飘的岛屿,因为堵着岩浆口所以岛屿因为岩浆的压力推动每天都在旋转,只是速度很慢,岛屿上的生灵丝毫不受其影响。
不过看到星斗换位了,我也不能就一竿子打死认定是岛屿上有问题,也可能是其他原因,例如和刚才的事情一样,这时候我还在做着梦呢。
想着我就狠狠的拍了自己一耳光。大奎见我无缘无故打自己,就紧着问我是怎么了,而待我把这件事情和他说了之后,大奎却没有多少的错愕,径自窃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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