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说过,海鲛人都是很有灵性的,这时候我想我是得相信了,只是没想到这东西变成一堆烂骨头了还能爬来爬去,这也太诡异了吧。
这时候我就觉得全身一阵抽搐,忙跺着脚去踢他。好在这些烂骨头都腐败的跟枯树枝差不多,随便一踩就碎成了骨渣,我连连狠踢了它几脚这才脱身,然后我就什么也顾不得的慌忙跳进了水里。
好在泉下的都是温水,这时候当我在水下睁开眼睛寻找路径的时候也不会感到那么的慌张。我见不远处有光线在摇曳,就觉得那是舅舅找到了泉眼,在召唤我们过去。
水下的水流并没有像上面看到的那样湍急,也没有那么浑浊,我憋着嘴里的气除了感觉有点胸闷外也并没有什么不适的。这时候迎着那簇光亮很快便游到了池塘处。
因为身体的浮力和泉眼处的水流方向逆流,这时候我们很难再往下游了,遇此吻妹就向我们晃了晃拳头,然后做了个扣手的手势,应该是在说,找一个沉一点的东西,然后我们相互牵连着下去。
在水下可没有时间磨叽,说干就得干,吻妹转身从青铜松树上摘下来两个编钟自己和阿甘一人一个抱着,然后我和舅舅还有水哥就抓住他们的胳膊往下沉。
很快我们就近到了泉眼的近前,但是就在我们准备往内钻的时候,忽然我就看见泉眼外面闪过一道红光。
见此我就一愣,这个红光绝不是错觉,因为我看到吻妹也整个人都愣住了,迟迟才向我们招了招手钻了出去。
也不知道刚才那东西会是什么,但我想现在都已经玩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就当做没看见吧,该你火死绝不火亡,要是那是血蜻蜓的红光一闪,我们也只能认命了。
可是当我们鱼贯从泉眼钻出去之后也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了,没想到泉眼外的水流会湍急到如此地步,我们根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水流卷的团团打着旋了,然后我就看见有一只体型和我不相上下的三睆犰狳在跟前逆向游过。
水流太急我们根本无法自主游动,但是这种三睆犰狳却是能逆流游行,不过他们此时都显的很仓惶,对我们这几个肉芽菜根本就视而不见熟视无睹,不然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没有丝毫挣扎反抗的机会就能被干掉了。
我们就好像是掉进了水流里的几只蚂蚁一样,显得是如此渺小和微不足道,也不知道就这样被水流卷带的漂了有多久,就在我都被转的头晕眼花就快憋不住气的时候,忽然一股强劲的水流使得我们直聚往上,然后就被冲出了水面。
我当时为了安全是把矿灯系在手腕上的,也亏有这样的一个小心眼,不然我真不知道这时候去哪找矿灯了。
当我被水流冲出水面的时候,忽然就闻到一股子硫磺味,就好像过年刚放过鞭炮的街道一样。遇此我就心想,难怪这里的泉水会是温的,这里竟然还有火山岩层的地热温泉。
我连忙贪婪的吸了两口气,就又落在了水里,这时候水流好像有所变缓了,慌乱之中我也根本看不见这是个什么地方,到处都是水沫和水锈渣,矿灯的光线斑驳点点开着只能然人更加眼花缭乱。
后来也不知道是撞到了什么物体上,就听咯嘣一声我就感觉自己是撞到了一棵树干上,身体猛然被很多树枝和说不清楚的杂物所阻。
遇此我这才算是停了下来,待爬出水面连吸几口湿漉漉的空气将情绪调匀了才发现,这个地方竟然有一根柱子,柱子上沾满了绿苔和枯木,在这棵枯木的上口又横着另一根,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但是虽然它的外面沾着绿苔和树枝杂物,但是从它横竖的平行角度判断,不像是天然形成的石柱和石梁。我这个时候也没心情研究这些,忙咳出几口恶臭的脏水后,就想沿着往上爬,可是我没有想到粘在柱子上面的绿苔和杂物这般的脆,我稍一用劲,就猛地往下一滑,竟然撕开一大片绿苔结成的皮子。而这层皮子揭开后借着我手腕上的矿灯我这才发现,原来这根柱子竟然是青铜铸造的。
这根青铜柱子足有我的蛮腰一般粗细,就像是一根圆滑的电线杆。而这根柱子的傍边还有一棵一摸一样的,也不知道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这个时候见自己是爬不上去了,就用矿灯四下照了照,然后我就看见舅舅趴在远处的一块石头上,阿甘正在吃力的把他往上拽。
见此我就心间一喜连忙往他那边划去。
岩石后面是一块比较平整的石面地,也不知道那边有什么,黑漆抹乌的矿灯的光线也照不到头。舅舅毕竟是年纪大了,这时候一力脱就完全跟个死尸一样,我和阿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上去。好在舅舅背包没有遗落,阿甘从背包里拿了些刺激神经的针剂给他打上,舅舅才一个翻身吐了一滩黑水。然后脸色才渐渐缓和下来。
阿甘在过暗河的时候学精了,把香烟和打火机用塑料袋包裹着藏在内衣里面,这时候拿出来还能用,就给舅舅点了一支香烟,然后从岩石后面扣了一些干枯的绿苔,试着点燃想弄个篝火出来,但是这里的湿度太大,弄了半天也只是冒黑烟,根本点不着。
这时候阿甘就没了耐心,暗骂一声将打火机仍在地上连跺了几脚。我看着却有点想笑,但无奈自己也力脱的厉害,一点也笑不出来,连说个话,都觉得气喘胸闷,这时候除了大把大把的吸气呼气什么也不想干。
这时候阿甘跺了几脚就突然指着流水喊道:“咦?那边有个人。”
见阿甘这么一说我首先想到吻妹和水哥,以为是他们,连忙把矿灯打过去,这一照才看见在那裹着水垢的青铜柱子上此时正趴着一个人,他双手紧紧环在那些树枝上此时全身好像都在颤抖,也不知道在那立多久了,可能在我们来到这里之前他就已经在上面了。
我把矿灯的光线不断拉升,这里的岩石含有硫磺都是墨黑色的,能吸附光源,许久才辨认出这个人竟然是麻神甚太郎老爷子。
见此我们就觉得是因果循环,但此时也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中国被称作礼仪之邦,即便有深仇大恨也得在救下人的情况下再报仇雪恨。
阿甘很不情愿的跑过去将麻神老爷子带了回来。这时候他看见我们显然很欣喜,但是又有着些许顾忌。毕竟在当时他算计过我们是很不地道的事情,这时候一看见我们就有点尴尬。
但是麻神甚太郎怎么说也是个老江湖,这时候怕我们刁难自己,就翻了翻白眼,开始装疯卖傻了,故作惊讶的看了看四周,,摸了一把温泉水走上来的时候说道:“这里的是什么的地方?北海道温泉会所吗?我要见你们的社长藤木先生。”
阿甘也不是傻子,见麻神在眼前装疯卖傻就嘿嘿一笑,然后故作温柔的问道:“麻神老爷子呀,我们藤木大佐说了,让我先伺候伺候您,等您舒坦了再和你说话,你看你是想要泰式按摩呢还是韩式的?”
阿甘说着就揪住麻神的衣襟扬着拳头准备揍他。
我怕阿甘拳脚没个轻重会把麻神打的怎么样,见此就连忙上去拦住,把阿甘拽到一边,然后问道:“你们日本人平时都是这么说话的吗?难道你们北海道温泉会所里面说的都是汉语?”
这时候我舅舅也缓过了一点气力,靠在岩石上面从背包里面把最后的一点压缩饼干撕开,然后分了一点让我拿给麻神老爷子。
麻神可能是真饿了,慌不择食的往嘴里染,我怕他噎着就又给他盛了一杯水。这时候当我把水杯抵到麻神跟前他就一把握住我的手眼放泪花感动的说道:“还是白富美女士义薄云天大义凛然,我麻神甚太郎的最敬重你这样的人了,我愿与你义结金兰。”
我知道麻神甚太郎对中国文化是个半饱汉,很多时候都是词不达意的,这番话说的越是冠冕堂皇可能在他自己看来却是一句戏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时候阿甘在一边就乐着说道:“咦,东家,这老爷子要和你拜把子耶。”阿甘说着就哼哼笑了两笑然后向麻神甚太郎说道:“我说麻神老爷子呀,你还不知道吧,我们中国人拜把子之后可就是比亲兄弟还亲了,是要分家产的,你说你有多少家产吧,要是家底子薄,我们东家还不一定能看上你呢。”
闻此我就白了阿甘一眼,啐道:“谁说我要和他拜把子了?我反日情节很重的,这要不是看在小日本投降都好几十年了,我早就拿他祭奠九一八了。”
阿甘这时候就故作敬佩的向我伸了伸大拇指说道:“咱东家果然还是非分明,善恶有决。要是隔吻妹那小子肯定早被他帝国主义的糖衣炮弹给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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