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没有搭理阿甘,又翻找了一会看见阿甘仍在地上的背包鼓鼓囊囊的,便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你说什么黄货?”
阿甘故作神秘的把背包拖到舅舅跟前:“你自己看。这少说也有一百五十斤吧,我滴个天嘞!为了它差点没让我搁在里面,老费劲才弄到这里呢。”
舅舅好奇的拉开背包的拉链,一时间我眯着眼缝都能感觉到一股耀眼的黄色金光。但是舅舅却显得不大在乎的样子,只看了一眼,就扔到一旁继续扒拉着地上的碎石子。
我说阿甘怎么这么兴奋呢,也好像自从他拿到这包黄金后就没萎靡过。倒是在之前总抱怨这疼那痒的,市侩的要命。
吻妹走进来的时候就没有阿甘这般兴高采烈了,待发现我可能是生病了就连忙帮舅舅找到抗生素针管,然后给我打了一针。
这时候阿甘见状就呵呵傻笑道:“哦,原来是找这玩意啊,韩老板你倒是早跟我说呀,早和我说我早就给你找到了。您老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是没看见,我刚才还差点把它踩断了咯。”
被捅一针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就有奇效,立竿见影了。这会儿就明显的感觉到头脑清晰多了,眼睛也没刚才那么难睁开了。
舅舅又往火堆里填了一点燃料,火光一亮吻妹和阿甘都挤过来取暖,我怕阿甘身上的胡臭就借说自己感到热了,走到水哥边上休息。
水哥这个时候也已经醒了,但是神智好像不大清楚,看见我只是傻傻的憨笑了一下,然后又斜着脑袋呆滞的看着火堆上摇曳的火焰。
我这时候正想和水哥说说话,调侃他问问这都过去两天了我们的赌债是不是要按照银行利率的百分之一百五计算。但是还没待我开口,外面就又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然后我就看见从裂缝处依次走进来三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男人。
这三个人有一个大胡子,和阿甘一样生的人高马大,脸上却似兵子那样一点表情也看不到,像是在和谁生着气似的。然后是一个年迈的老人,鬓发都白了,看上去至少也有六十多岁了吧,我就在想这样一个花甲老人也来盗墓?
再后面就是那个偷袭过我的小个子。他此时拢着衣服走在最后面,看上去有点贼眉鼠眼,虽然长相挺俊朗的,但是怎么看也不像是好人,一般我衡量一个人善恶的标准是帅不帅。所以我想从此之后的审查线要调整了。
这三人走进来后首先给火堆旁的舅舅鞠了一躬,然后以那个老头为发言人做了一个中国人表示敬重的手势,拱手献礼道:“鄙人麻神甚太郎携学生在野俊才、蒙译君,给先生问好,请您允许我们在这里暂避风寒,鄙人感激不尽。”
这人说话的时候是很典型的日本人口音,咬字很重。我听的真切,应该就是那个在食人藤的地方和我们说话的人。此时他倒也客套,说这话就跟背文言文似的。
这时候阿甘就取笑道:“诶哟!我说这个‘麻绳栓灰太狼’老爷子啊,虽然我们中国是礼仪之邦,但是这般客套我们也不习惯啊,不是说了搭伙开路的吗,我先来给您介绍哈,这位就是我们大名鼎鼎的韩老板,算是我们这里的包工头。那边那位姑娘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是我们东家,总老板,富婆,高富美……”
阿甘说完这个老头和他身边的两个人就拱手转身过来看我,但是我这还在为阿甘的话郁闷的时候,就见这三个人看见我之后连忙往后推开步子,然后做惊慌状从身上各自掏出一把手枪来,直巍巍的对着我。
在食人藤的那里我是背对着他们的,所以他们都没有看见我的样子,但是我的样子怎么了?为什么他们看见我就跟看见了杀父仇人一样?
这时候我们所有人都一愣,半响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水哥和我坐在一起的,这时候见有人拿枪指着我们,水哥就被吓得惊呼起来双手抓着耳朵颤抖不止。
舅舅见了这般情景就怒吼一声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舅舅说着就要迎上来制止,但是却被阿甘一把给拉住。阿甘将舅舅一把抱住,又不停的提醒道:“韩老板,枪,他们都有枪呢。”
“枪怎么啦?我也有,还是机枪,妈的他们敢动试试看。”舅舅说着就把地上已经爆了堂的机枪提起来对准他们喊道:“都特妈的给老子老实点。”
也不知道这样僵持了有多久,忽然那留着八撇胡子的男人看着我像是发现了什么,然后就放下枪凑到麻绳老头子耳朵前窃窃私语,说话的时候眼睛还一直对着我打量,然后我就看到那麻绳也开始一脸恍然的点着头。
稍许麻神甚太郎就放下枪失笑赔礼道:“误会的!误会的!光线不佳,我们的看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麻绳谦诚的向我鞠躬道歉,然后又转身过去给舅舅低头鞠躬。
这样一来大家的神色才有所缓解,但是舅舅还是觉得不放心,机枪杆子架在胸前不肯放下来。这时候那麻绳见状就恍然一个神情道:“搁下请放心,刚才的绝对的是个误会,我们的向你们道歉。这样,我们的枪给你们一支,以表示我们的诚意。”
麻绳说着就让身后的小个子在野把枪扔过去。其实他的这番话一说我们都放心了一大半,因为他能这么做首先说明他已经看出来舅舅那杆机枪杆子已经爆过堂,现在连烧火棍都不如,所以他能在这个时候分一支手枪给舅舅就很足的表达了自己的诚意。
见此我们都放心下来,看样子当时的确是他们看走眼了,不然像我这样一个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循规蹈矩恪守妇道貌美如花的稀世女子怎么可能会跟这几个东岛倭寇结下梁子呢?
舅舅接过枪后就马上移交给吻妹,吻妹查看一番后向舅舅点了点头,这时一场谢雨风波才算缓解下来。见舅舅向他们无奈的压了压手,这几个倭寇就重新把手枪藏起来,然后聚坐到火堆旁贪婪的伸手去取暖。
舅舅见他们身上连个衣服口袋都没有,就从背包里面翻出一块压缩饼干递给那老头。老头接过后又谦卑的鞠躬答谢。界此大家都没有再说任何话,只有那八撇胡子的男人不时会往我这边看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刚刚被打过一针此时药效起作用了,就有点头昏脑涨的厉害,不知不觉便再次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就听见吻妹、舅舅和那些日本人在讨论上面鬼楼的事情。我对那栋似有似无的鬼楼还是很疑惑,见此便好奇的坐起来去听他们的谈话。
吻妹说,那应该是海市蜃楼,是因为湖泊带动的气流而产生的镜面效果。
遇此我就有点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推断啊,傻子都不会相信,这种地方再怎么气候特殊也不可能产生什么镜面效应的呀。
但是那日本老头子却难得的认同吻妹的话点了点头。舅舅他们也没一个人质疑。见此我就一愣,怎么世界上的人一下子都变得智商下降了?还是我对他们的谈话有所误解了呢。
这样一想我就觉得肯定是自己理解错误了,可能他们所说的海市蜃楼和我们寻常意义上的不一样吧。
这时候那麻绳摸着胡子就紧着说道:“鹭涛清彻,蜃阁化城重。(杨巨源《供奉定法师归安南》)你们中国传说中的蜃(蛤蜊)能吐气成楼台形状。据《史记·天官书》:海旁蜄(蜃)气象楼台;广野气成宫阙然。云气各象其山川人民所聚积。可见画城的说法也并非无稽之谈。”
我听的莫名其妙,什么是“画城”?不过这个老头子好像挺学问的,连《史记·天官书》都知道。
听到这里阿甘就紧着问道:“那这个又是个什么东西呢?它‘画’出来城到底是虚幻的还是真的就有呢,我们当时可是在那栋城楼里面转了一圈的。”
阿甘所问也是我在想的,如果说那栋城楼是一个幻境的话,我们在里面所遇到的事情又该怎么解释?
吻妹这个时候却摸着脖子摇了摇头说:“这就是我们所迷惑的了。假如传说中的画城只是个虚幻的幻境的话,我们在两栋城楼的经历就必然是有一个是假的。但是我们是切身经历的,怎么假的了?”
见吻妹这么一说,那老头子麻神甚太郎就向他压了压手说道:“这就是你对这种镜同现象的不了解了。而且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那绝对不是单单的画城这么简单。”麻神甚太郎说着又正面言辞的问吻妹道:“你对画城知道多少?知道他的形成原理吗?”
如果是海市蜃楼的话,我想只要是在社会主义的学堂上过学的都能解释个一二来。但是若问到,就有点不好解释了。蜃,在古文中解释是一种海生生物,有点像是河蚌,传说蜃能吐出云气形成楼阁灯塔,故此认名为:海市蜃楼。
但这只是传说中比较神话的说法,海市蜃楼形成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因为气候产生的镜面反射,和任何生物无关。但是在中国古时候却有很多这方面的传言,有说是海怪的,也有说是水龙的,甚至还有蜃女、蜃仙等更加神话的说法。就是其中一个比较有特点的东西。说‘蜃’是很稀有的龙,这都是因为蜃的生育方法的缘故:蛇和雉鸡在正月交配,生下一粒很小的蛋,这粒蛋会引来满天云雷,雷击中蛋将它推入土中,在几十米的地方会变成盘卷着的蛇的样子,在两三百年后,蛋周围的土变成石头,开始向天空上升,找到月光后岩石崩落,才会有生成的蜃出现。至于那些受到雷击却没有进入地下的蛋,只能长成雉鸡,有许多雉鸡都是由变不成蜃的蛋孵出来的,但如果这些雉鸡跳进海里,就会变成蜃(摘选自山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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