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妹好像挺博学的,走到长匾前看着那些文字颦蹙而观,又拿出手机翻腾了好大一会,久久才如大梦初醒,打了个响指就迎上去摸着石柱上的纹路,好像是在找着什么。
阿甘见此也要上去摸一把却被吻妹打了手。我知道吻妹可能是参悟到了什么,这个时候也许是在寻找什么线索,可不能让阿甘乱碰,要是弄巧成拙没找到出路反而触动其它危害的机关,那就完蛋了。
阿甘本来还有点不服气,但见我也上去拉住自己,又在眼前晃着手掌就明白这不是件开玩笑的事情,也不敢再惹是非。
只见吻妹摸着摸着石柱上忽然就炸开了一道口子,看上去有点像是那种锅炉的添煤门。高有一米多,在石柱上切面而开是个单开门,此门被隐藏在石柱上,只是颜色和石材一样,缝隙又隐在纹雕上很难被发现,若不是吻妹找到了可以按开的机关我们做梦也想不到这里会有一个暗门的。
这道暗门忽然就炸开了,不仅我和阿甘,连吻妹自己也被吓的全身一哆嗦,双手缩在胸前驻足愣了许久才缓过神来将暗门掰开。
石柱是空心的,里面有一道盘云梯,看上去也不难爬,只是这里面空间实在太小了,也只够一个人单行攀爬,背着包裹的话就肯定通不过了。
我们把背包卸下来定在头顶拱着往上爬。石柱看着参天其实并没有多长,很快我们就爬到了一个宽敞的大房间里面。走上来我们看到这里是一间很古试的房间,有点像是一个古时候的厢房。当然我们对这种房间格局的认识也是局限于影视信息上,要我一一列说出器物家饰的名讳就显得有点尴尬了。只知道这里有个带框架,看上去有点像是集装箱一样的木床,木床上有一对凤钩,应该是挂蚊帐和珠帘的,当然这些易腐的东西早就只剩下一堆烂渣了。床下是一个踏板,和床的框架上一样雕龙琢凤大艳大紫,好生漂亮。床边有一个衣柜一样橱子,好像是叫五斗橱吧,我小时候的家里就有一个差不多大的,当然没这个漂亮,除了纹饰不能媲及,艳色和派头也难以相提并论。这些家具都上着朱漆,在我国明代油漆技艺就已是很纯练了,至今民间还尚存很多保存完整的家具和器物。当然,现在可都是古董,除了用料高昂其自身的文化意义也是很不菲的,有个一两件就能换辆名牌跑车。
房间中央有张方桌,桌上有两盏一壶。酒盏与酒壶的摆放位置也很考究,我好像在那看到过,这里是有一定说法的,好像只有洞房花烛才能在此这般摆放,一沏双杯环臂鸳鸯,寓意着美好与吉祥。
看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这个房间像是一间婚房,只是这个时候能腐败的东西都已经不在了,整个房间看上去阴气森森的,有点像是恐怖电影里的阴宅。
我们爬上来的地方是一个方木箱子,箱子的四纶八戈都镶嵌着铜器。见此我就想,即便是这个箱子的木质板面腐烂了这个箱子也不会散架,不过我对它横面上的防锈漆还是有着信心的,这里也不比底下的大殿那般潮湿,应该不会轻易腐烂。
爬上来吻妹用打火机测试了一下空气质量,见火光的眼色没有变化,便知道无碍,于是我们都忙脱掉这个让人憋屈的防毒面具。
我这还在喘着粗气,阿甘就开始忙着翻找有没有值钱的器物。这时候吻妹担心他笨手笨脚的别碰到了什么机关陷阱,到时候把大家交代在了这里。
吻妹说这话的时候,让我心里酸一阵苦一阵的。我也知道他其实是在指桑骂槐,明里是在提醒阿甘,其实是在斥责我不听劝告差点弄死大家。但是我也明知理亏,便不好争辩什么,径自懊恼着也越想越提心吊胆。究竟那个黑影人后来去了哪里了呢?那又会是什么人?难道这个地方还住着什么守陵人一类的神秘人群?
见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就问吻妹是怎么知道石柱上有个暗道的?是因为那块长匾吗?
吻妹哼笑了一声念着那句话说:“‘觱篥摩挲陛岚通幽’觱篥是一种乐器,在石柱的纹饰上画着的呢。摩挲是一种动作和爱抚差不多。”
“………”
吻妹说着就摸着我的小腿肚,让我狠狠的踢了一脚。
“陛这个字你可以查字典,单指宫殿下的台阶。岚就是山气雾瘴。把这些字的意思连在一起就很明显是在说,用手去扶弹石柱上的乐器,通往宫殿的阶梯就会在雾瘴中以曲径通幽的方式出现。”
我心下释然,原来这么简单啊。和文字游戏差不多。
“但是这么明显的语言不是很容易就会被破解吗?像你这样的书呆子世界上要多少有多少,比桑巴犬还泛滥。一点难度也没有这个地方岂不是很容易就被找来?”
吻妹见我说他是书呆子也不和我计较,像他这种人早就厚颜无敌了,暗骂他两句只会让他觉得你在重视他。
“可不好找,也并非没难度。每根石柱上都有一个暗示,若不是我们发现了那只发光的图案又怎么可能寻来呢?我想若是依照了其它石柱上的意思,很有可能就会触动什么机关陷害,然后命送当场。在机会只有一次,只能一步成功的情况下,你说有没有难度?而我们也算是误打误撞,不过说实话,来到这里还不一定就会是一件好事呢,鬼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牛鬼蛇神要出来吓唬本大爷。”
吻妹一边说着一边对着手机黑屏在矿灯下抓了抓头发,自从在暗河落水之后他早就对自己的发型顾虑忡忡,这会儿见又落满了尘灰,就不停的去扒拉,弄得空气里尘削飞扬。
“刚才那黑烟……,好像来的很是古怪,你没觉得吗?”我还是纠结于刚才惊心动魄的一瞬,也觉得那团黑烟能够凝结在一起,有点违反常理。若是一般的烟尘肯定是直冲着往上飘荡,怎么可能会团绕在一起经久不散呢。这种现象倒是相似与雾霭或者干冰,可是那黑乎乎的雾瘴明显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个事情呢?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等我们找到了韩老板,你拿着气测仪再回来研究研究吧。我倒是一点也不对它感兴趣,就不陪你回来了。”
吻妹说着就划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然后把矿灯放在身后的箱子上,从背包你取了一杯水径自喝着。
听吻妹说到舅舅让我意识到自己应该试着再联络一下他们了,于是就按着对讲机喊了几声。
这一路上我们几乎是走一步调试着喊一声,而至今始终是音信全无。可是这一次却大出所料,就在我失望的叹着气欲将对讲机收起来的时候,对讲机上的红灯忽然就闪了几下。
沙沙沙沙,那端终于传来了舅舅那磁性的高龄老男人的声音:“珊儿,你们在哪啊!回河道那边等我们,我们得回去了。”
舅舅几乎是喊着说出这句话的,与此同时话音外还有一连串机枪暴射的声音,听着就像是他穿越去了二战时期的某个战场前线。
说是舅舅穿越了主要是因为那边实在是太热闹了,而我们这里却寂静的可怕。本来在这样的山体溶洞里声音就会因为空间封闭回音不绝而经久不散,而那边的喧哗声这里却一点也感受不到,可想而知他们这得离我们有多么的远儿。
但是想到这里我忽然又觉得不对,要是舅舅他们此时真的距离我们很远的话,我们怎么可能能够接受得到对讲机的信号呢?这种改良后的对讲机虽然很出色但也不能当手机用,其有效范围也不可能超过五十公里,也就是说舅舅此时和我们的距离不会超过五十公里的有效距离。
我看了吻妹一眼,吻妹好像也对那边的情况很好奇,见我一时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了,就夺过对讲机扯着嗓子喊道:“韩爷,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我们进了城楼,在大殿里触动了机关四门同时栓死,现在我们来到了二层,你们在哪啊!那边发生什么情况?”
吻妹喊完就侧耳来听舅舅回话,可是很久那边才传来沙沙沙沙的嘈杂声,响了几秒什么声音也没听到就中断了。又隔了几十分钟,对讲机的红灯再次闪了一下,这时候机枪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舅舅他们的喘息声
:“你们……你们怎么就进了冥殿了呢?那是栋,是栋鬼楼,你们快想办法出去,然后沿着暗河往回走,不要再往下趟了。”
一想到还要泡在冰凉的河水里我就双腿发凉,更何况这一次是要逆流而上。
舅舅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听到那边水哥的声音说了句“来不及了。”那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楚,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
舅舅轻喘了一会又对我们这边说道:“珊儿,鬼楼里有一只血碗,是纯金的,虽然价值不菲但是你们绝对动不得,也不要往碗里看,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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