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公子瘦削的脸庞,温和道:“阿牛,瞧你这体态,难怪人家把你当作坏人,让我来与他说话吧。”
澌而觉得这人有些和蔼,比先前那胖子亲切得多,问道:“大人,如果不杀我,就快放我回去,我还有要紧事去办。”说着就要起来。
那人轻轻按住他道:“不成啊,你发冷又发热的,等养好病再回去也不晚,这样子回去,还没找到你的族人就已经死了。你有什么要紧事,病着也要去办理?”
澌而想道:“我才不会告诉你的,我把事情跟你说了,东厢圣阁的人很狡猾,万一你们是东厢圣阁的人,可不就糟了。”他道:“我没什么事?你别问我。”
☆wan☆shu☆ba,ww▽w.w▲ans♀huba.co△m 那人见他又紧张又害怕,说道:“你想知道我是谁吗?”
一语刚毕,前头一片喊杀声传来,有人报道:“邓公子,前方发现东厢圣阁的巨形战船,已经与我饶洲水军交上了手。”
这邓公子就是邓梵,担任饶洲水军的总管,他大步到船舷上观望,果见三艘战船绞杀在一起,只是那两艘小的加起来也抵不上那艘大的,想堵住那艘大的,哪里拦得住,那艘巨船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但是那艘大船急于想摆脱饶洲水军那两艘战船的纠缠,眼见就要让他逃脱。
邓梵道:“升起大旗,拦住东厢圣阁的船,别放跑一个人。”
下人道:“大公子,你是大总管,当在这儿指挥。不可亲上战。”
邓梵喝道:“执行命令。哪来这么多废话?”
一面“邓”字大旗徐徐升起。擂起战鼓向着那艘巨船冲了上去,那两艘战船见了主帅战船亲自参战,一阵欢呼,人人奋勇向前。东厢圣阁的那艘船顿时慌了起来。
原来东厢圣阁的这条战船无意间闯入这里,发现了饶洲水军的藏身之地,因此邓梵无论如何是不会放走这条敌船的。
经过一番激战,三艘战船成功将东厢圣阁的船紧紧卡在中间,所有人攀爬上去。一阵砍瓜切菜,杀得剩下两人,押到邓梵船上。
澌而仰起身,见正是那两个拿他当靶子取乐的人,不禁火冒三丈,用鳍指着那姓陈的骂道:“你追了我三天三夜,害得我好苦,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的下场。”
原来这姓陈的领着一艘巨船出海捕捞人鱼,两天之中一个也没见到,这一天忽然见到澌而。便拿他出气取乐,不但取乐。还故意不杀他,希望他逃回族群中,好来个一网打尽。
因为人鱼都成群活动,这个落了单的人鱼一定会找自己的族群,跟着他就不愁打不到人鱼,哪想到澌而慌不择路,追了三个昼夜竟误闯入饶洲水军的藏身之地。这艘巨船开始仗着船身高大,不以为意,正好碰上邓梵到水军总部来,大伙齐心协力一起围住痛殴。
当下邓梵将姓陈的丈头带进舱内严加审问,了解李授音的水师部署。
不久,澌而见邓梵出来时眼睛红红的似乎落泪了,大是奇怪,只见下人帮忙摆上三生,邓梵一边烧着纸钱,一边点香向天拜祭,口中喃喃说道:“周游兄弟,自与你黑叶林草原一别,我甚是想念你,只盼有朝一日能与你重逢,却没想到我们阴阳两路,从此不得相见,好教人痛恨。兄弟你走好,我一定把李授音那厮的水师灭了,给你报仇。”
澌而越听越奇怪:“太子明明没有死,邓公子怎地说他死了,对了,想是那姓陈的当时见到我们闯入了那片浓雾,以为我们都被龙所吃。”
澌而想得不错,事实正是如此,邓梵听了这个噩耗十分痛苦伤心,想起他们一起探险迷雾山脉的时候,两人脾性相投,总能聊到一块去,自从分别后,总想着有朝一日再见他一面,却从此再无机缘。他说着说着不禁悲从中来,竟大哭起来。
澌而道:“邓公子,你不用伤心,周太子他没有死。”
邓梵猛然间听到这么一句,辨别到是身后这个人鱼说话,回过身来抓着澌而的双肩道:“你,你没骗我?你怎么知道周游他……他没死?”
澌而点点头,将周游如何铤而走险进入浓雾,如何遇上叔父周东王的奇遇告诉了他。这个周东王,邓梵也见过,还和他一道去印月岛走了一遍,见他既能说出周东王的名字,更是相信他所说是真。
邓梵化悲为喜,留下澌而休养,只是澌而要赶去通报潺澉,因此只养了一日,便向邓梵告辞。临走时他告诉邓梵一个月后要留意海河的变化,水须族的主上有可能对印月岛发起海啸袭击。邓梵得到这个信息,真诚相谢,此一节不提。
单说邓梵见饶洲水军士气高昂,心中满意。又想李授音的战船既高且大,饶洲水军这点兵力只怕不敌,一时想不出办法壮大自己的实力。
帐中一位丈头见他整日思虑,便询问他所虑什么事,邓梵实言相告。
那名丈头人称“人精”,笑道:“李授音与我中洲国还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反而与我饶洲加强了友好,但你我都知道这个人最是阴险,这是一出安抚之计,意在防我饶洲在后面抠他的屁股。”
邓梵道:“那又如何,李授音的嘴脸都已经露出来,他一旦在天朝坐大,反过来就会针对中洲,因此我们又何需对他客气。”
那丈头摇头道:“邓公子有所不知,怕就怕他恶人成功后人心不足,对我中洲有所图谋。公子你想,他坐大天朝后,攻打中洲,会先打哪里?”
邓梵想也不想,道:“自然是我饶洲。”
那丈头竖起大拇指道:“照啊,我饶洲首当其冲,这就有点为难了。”
邓梵心想:“这人果然是个人精,讨论这么重要的军机也是说半句留半句,叫人不痛快。”当下直言问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丈头道:“前日那人鱼说了周东王的位置,公子可立即派人前去寻来,我们饶洲水军与他东王水军合兵一处,又因为那东王在天朝名声极大,是个将帅之才,我水军亦由他指挥,可不是好?”
邓梵见他又来这一套,虽然有点烦,也不便表露出来,问道:“有什么好?”
那丈头道:“胜,自然皆大欢喜,不用想后顾之忧;败,饶洲水军自可一口咬定没有参战,李授音也寻不着我们什么把柄,不落他的口实,以免他日后借机生事。”
邓梵心想:“这条计策真可谓进可攻退可守,于我中洲是大有好处,只是对朋友还藏着一点半点私心,未免见不到十足的义气。”当下依计而行,只是暗中打定主意,如果周东王不愿意接受这个总指挥权,就用联军的名义,李授音知道我饶洲水军帮助周游那又有什么了,对待朋友要尽心尽力,方可换来对方的赤诚相待。
想到这里,站起身道:“此计大好。”
立即亲笔书信一封,派人携了去将周东王的水军寻到,不一日,军士传报东王水军到,他亲自到港湾外口迎接。见到周游,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周东王下令散开浮岛,几百条战船列开,与饶洲水军一道,两军合作一军,声势浩大。
这一天,邓梵出于真心,与周东王讨论这指挥一职,没想到周东王道:“邓公子,我与游儿也正想与你说这一事,如果你放心的话,这个指挥的司职我来担任。”
邓梵惊在当场,完全没想到东王如此主动,可他又不像是那种贪恋权势之人,为什么要抢了这个职权?东王见了他的表情,知道他为人真诚,道:“邓公子,你是周游的好兄弟,非是我东王要抢这个指挥权,实则是因为感激你们,我天朝风雨飘摇,不敢过于拖你们下水。”
周游上前道:“邓兄,你们帮助我,我与叔父无以回报。再说李授音不是易与之辈,中洲国正在大力建设‘后卫皇时代’,正如那冉冉升起的朝阳,如果让你们无端端地多树一个强敌,对中洲对饶洲都是不公平的。我们早已商议好了,这一支水军当以我天朝的名义讨伐恶相李授音。”
邓梵没想到周氏的叔侄两个如此直来直去说话,早就替自己划算好一切,不禁佩服起他们的胸襟,更觉得自己有点做了小人的感觉,从此与周游之间更加亲和。
这一日,饶洲总督邓道通下来一文书,封书“太子、东王、邓梵启!”的字样。打开见写的是有喜有忧,大意是:
天下情势堪忧,晚麦野已经受到魔军的骚扰,双方已经有了几次小战,目前“天坑”中的五十万魔军已经出动二十万,正向晚麦野方向来。天央已经派兵援助,中洲国也从北方联盟这边调回了须起的六营起兵去到晚麦野。
幸得忧中有喜,东王水军与饶洲水军共同作战,预祝旗开得胜,今有天央国南北宫三部大总管风中龙,本着三国同气连枝的精神,派遣一支五十艘战船的水军从微笑港出发前来相助,不日即到,做好接待的一切事宜。
最后是请求周东王多多提携犬儿,拜谢之类的话。
周东王大喜,立即派人迎接天央国的水军,将三军合作一军。
不日合编建制,至此东王水军达到六万余人,战船六百艘,浩浩荡荡,大有势不可挡之势。
东王一边加紧训练,一边派人打探李授音的动静,只要李授音稍有不轨之举,即进攻印月岛。
只是主上那边还一时无法联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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