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止禅刀闪出一道光来,乌刚心里突然涌起无限的杀意,只觉得杀戮才是快乐之本源,眼见慕莲理伸手来抚摸刀身,他立即将刀缩回,防止她将刀夺走,同时虎目圆睁,露出凶光。》,
慕莲理惊得眼睛都瞪大了,不知为何,眼前的刚小子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是那个做事荡气回肠的小伙子,而是一惊一乍的甚至还有些畏首畏尾,她将手定在那时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此时的乌刚心里矛盾之极,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防范这个弱女子,只觉得她要夺取自己的宝刀,那是万万不可,不过她似乎对自己很好。他越想越是痛苦,不禁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来。
慕莲理叫道:“刚小子,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乌刚被她一叫,心神收回,识海渐渐空明起来,恢复了常态。只是他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刚才的状态太凶险了,万一他一个失控,慕莲理又焉有命在?
慕莲理见刀光闪闪,又见到乌刚的失常,大致猜到是止禅的邪恶之气控制了乌刚那么一会。她轻轻地对乌刚说道:“刚小子,别害怕,别怕,你要自己控制自己,千万不能让邪恶控制你,快运气。”
乌刚点点头,闭目入定,意识中一时这边压那边,又或者是那边压这边,争斗了半个时辰,终于恢复了朗朗清明之气。
耳听得慕莲理道:“刚小子,将刀扔了,脱离它。”他不由自主地将刀丢在地上。睁开眼来。慕莲理脱下外衣将刀盖住。然后卷了起来。放在一旁,过来替乌刚按摩头部,在他耳边不断地催着他睡觉,终于乌刚沉沉睡去。
慕莲理一个人面对着止禅刀,有些心惊胆战,她终于下定决心拿起邪刀,可是什么事也没有,渐渐地去了胆怯之意。她不知为什么,是自己没有修炼的缘故吗?似乎不是。
殊不知她是武器大师的后裔,她的身体里天生对武器能够控制。有了这个才能称得上是慕家的后人。
她猛地掀开裹着刀的衣服,止禅刀的亮光直冲她的眼睛,她睁大眼睛迎去,刀光根本不到她的眼睛,只在她身体一尺远的地方便散开不见。
有了这点发现,她鼓起勇气将手伸向止禅刀,将它提起。她必需双手握住,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将它竖起来。真的是太沉重了。
刀光仍在继续,只不过想伤害她已经无能为力。她细细地观察着刀的每个部位。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不解,最后她重新将刀包裹好,坐等乌刚的醒来。
乌刚醒来后,见到的不是慕莲理关心的目光,更不是她爽朗的笑声,而是见她双手抱膝,双目呆滞地盯着地上的包裹,思绪已经不在近处,似是飘飞到遥远的地方。
他知道那包裹着的东西便是他的宝贝止禅刀,于是心里再度涌起无法控制的**,只觉得它在手中才是最最安心的,最能满足的,再也控制不住,伸手去拿刀。
“别动!”慕莲理断喝一声,睁开眼来。
他缩回手道:“婆婆,它是我的。”
慕莲理失望之极,愤然道:“刚小子,你已经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你还不自知吗?”
乌刚虽然有些知道,实在是难以控制自己,一时心痒到极致,全身微微发颤,将牙咬得嘎嘎响,又满天大汗起来。
慕莲理轻抚他的肩膀,乌刚心里慢慢沉寂下来:“刚小子,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了?我这就带你去解开这个谜。”
她将止禅刀背在自己背上,将那把普通的秋穗刀将在乌刚手中,说道:“刚小子,从现在起,你不可用止禅刀,它的邪气会让你失去理智,所以连看也不可看它,懂吗?”
乌刚点点头。
慕莲理想了想道:“事实上,你最好连想也不能想它,记住!”
乌刚又点点头。
王木峰下就是“修罗场”,那里白骨森森,阴气极重。这一天来了一男一女,男的双目炯炯,是已经完全恢复了信心的乌刚,女的脸现悲哀,是慕莲理。他们在这里终于找到了修罗族的族谱,在这里他们从头至尾地研究了这本族谱,三天三夜也没看出什么。
慕莲理忽然说道:“咱们要找的自然不会在族谱中,要是我爹爹他有心让我知道真相,肯定会将它记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
“王木峰。”两人同时说了出来,事不宜迟,他们连夜赶上峰去。
慕莲理带头进入爹爹的书房,心里默念:“爹爹,您在天有灵,原谅女儿的不孝,今天女儿来找寻答案,求您告诉我。”想毕,她开始找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仍然是一无所获,两人出得屋来,都是一片茫然,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崖边,向下望去,云层叠加,峰下的鹿饮河若隐若现。乌刚见她一言不发,坐下靠在剑炉上。
乌刚持刀护立一旁,道:“看来慕大师是决心带着秘密去了。”
慕莲理道:“你说,爹爹他会不会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此刻她心中所想的是,爹爹所做的事真是为人所不齿,要真是那样,叫她身为造剑人的后人如何立于天地之间。
乌刚道:“也许……”
一个声音说道:“世间本就没有也许,须知天界几千年来铸造界人才济济,唯有慕顶天聪慧过人,不仅如此,他最是出类拔萃,三刀三剑没有他又如何能够炼成?”这人说话声动听悦耳,有如仙律,磁中带柔,柔中夹黏,自然浑成,便如是在一段乐曲般让人沉醉。
慕莲理宛如见到熟人,情不自禁地说道:“是啊,我妈妈爱上爹爹,就是因为爹爹他聪慧过人出类拔萃。你是好人,怎么到这时才告诉我三刀三剑一事?”
那人轻叹一声,就连这一声轻叹,也显得如此美妙,只听那人道:“天可怜见,此时才找到你。莲儿,想那三刀三剑,真是鬼斧神工,三刀为反,三剑为正,你道是为何?原来世间之事,有正无反,则平淡无奇,有反无正,则肃杀太过,正反相斗,才有血杀之气,慕顶天啊慕顶天,你真是个天才,可叹自古天妒英才,你实在是去得早了些。”这人的话声怎地这样美妙,就连说到“正反相斗,才有血杀之气”的时候,也是让人如聆梵音。
没有听见那人的脚步声,但是说话声却渐渐近了。乌刚渐渐地有如在云端漫步,一时回不过神来,心里不断回味着那人的话,“三刀为反,三剑为正。世间之事,有正无反,则平淡无奇,有反无正,则肃杀太过,正反相斗,才有血杀之气。”只觉得这人说出来的话真是至理名言,更加佩服慕顶天的大才,原来血杀之气必须要这样才能获得。越想越是欢愉,越想越是觉得其中许多的奥妙真理,需要自己穷其一生去追求,也不一定得到完美。
只是“血杀之气”这四个字,听来怎地如此熟悉?这四个字像是一直刻在心中一样,嗯,不过这时候,“血杀之气”已经显得不重要了,三刀三剑的绝世创造才真是让人开了眼界,“我乌刚真正是渺小之极。”他这样想道,脸上也随即现出谦卑的神色,只想那人快点出现,自己好端坐于他跟前,好好地听他再说一通大理,能给自己解惑释疑,化去人生的许多烦恼。
他低头看看慕莲理,见她细眉张开,嘴角微微上翘,美眸半闭半合,早已如痴如醉,显是心中十分欢快,道:“爹爹他大才大智,爹爹他大爱大勇,啊——”长舒一口气,似是尽解胸中郁闷。
那人也不理她说了什么,忽然轻唱起来:“佛义从心,所为从心,我欲从心……”伴随着木鱼的浅击,一下一下,一句一句,让人**百生。
乌刚和吟道:“是故,是恶,是善,恶恶有金,善善无怜……”木鱼声渐击渐响,乌刚只觉太平盛世就在眼前,脑海中一片歌舞升平,左手伸出一指轻击秋穗刀,发出“丁,丁”之声,附和着木鱼的敲击声,歌毕,将刀插回背上,垂手恭候那人的到来。
上崖处有一木门,从门后转出一个中年僧人,身着金丝镶边的佛衣,乌刚看去这人宝相庄严,偏又十分的俊美儒雅,说不出的佛相尊贵,不禁大起敬仰之心。乌刚正要开口拜见,那僧人后面又快步走来两人,一老一少,乌刚认得那少的,竟然是伊策,只见伊策一副虔诚膜拜之相,在那佛人面前跪了下来,那佛人道:“尊者,你的心中是否大开?”
伊策道:“佛座,弟子诚惶诚恐,世间谤我,欺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
乌刚想:“原来你升为尊者,也是如此多的纠结在心,可见神人与凡人一样多的烦忧。”
佛座轻启嘴唇道:“你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攻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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