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戮之声渐去,风中龙脸色悲苦,琴声便婉约凄怆,忽哭忽泣,忽喜忽悲,直击心灵,有些人跟着就悲号伤心起来,觉得失去了一切希望,痛苦得撕扯自己的头发。『≤頂『≤点『≤小『≤说,www.2+3wx.com正欲发疯,忽听一声悠扬的凤鸣,接着是百鸟齐啼,正是清晨百禽苏醒,向凤凰朝拜聆听鸟王的仙音之时,欢乐的情绪立时弥散开来,所谓乐极生悲,悲极生乐,并非亘古不变,那中邪般悲伤的人进入这百鸟竞鸣的空灵意境,又心情欢畅起来。很快琴声渐渐淡去,直至无声无息,鸟兽声也慢慢隐去,偶尔有一两声也像是梦呓般甜美,最终琴声兽禽声退尽。众人方始如梦初醒,在这将醒未醒的梦境中还像是呆在林中,更仿佛自己成了一只快乐的小鸟,无忧无虑地树枝间跳跃。
杨无图等一干人惊恐万状,这风中龙十指轻重舒缓不一样的伸张,明明是仙力,却怎地奏出这第一首魔曲,功力稍低便会像中魔一般,幸而他音律中有不和谐音,显见是功力还未大成,要是有一日破阶,光是这一曲魔音,便可杀人无算。这人竟能将仙力幻化到这种地步,实是可畏可怖。谷郎声如禽兽,却纯正范音,虽没有破解魔音,却已经挽救住了人心的沉沦,不致有人走火入魔。正是邪似正,正又似邪,一时分不清谁正谁邪。这风中龙是人族将军,是人中龙凤般的人物,却演奏了一曲魔幻般的乐律,魔族族首谷郎身为魔人,遭人排挤。却用兽声为众人解困。刚才这一幕真是险象环生。便感激地看了谷郎一眼。
风中龙落地躬身。阴沉着脸道:“献丑了!”
谷郎道:“风大哥这一曲貌似天央国西北民调《儿郎颂》,以仙力虚弹,这冠绝古今的弹奏之法,教人大开眼界!小弟愚鲁,是个粗人,以不粗伴雅,教风大哥见笑!”他长身儒雅,全不似那个喉发兽声的魔族男子。此时显得风度翩翩。
风中龙有他自己的盘算,他欲以这曲早已练习好的《儿郎颂》在上痒大显身手,迷惑众仙师,推举他为新的痒主。便找到李授音,二人一拍即合,到了这里由李授音击杀昌亚。本以为会有一场大战,不想昌亚真力尽失,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昌亚打死,接下来就由风中龙大行其道,不想为谷郎的百兽百禽声所阻。功亏一篑,想发作又发作不出来。怏怏道:“谷族首这《禽兽图》也是令人佩服!”
谷郎道:“风大哥。我刚才作啸相和,乃是《百灵图》,我魔族并无《禽兽图》。”风中龙脸色阴得厉害,他岂有不知这是《百灵图》,只是他心中怒气无处发泄,便是挖空心思骂上一句也是好的。
杨无图笑道:“两位既是我上痒的师兄弟,又都是绝世好手,便留下来看看西海风光。”又提高声音传了出去:“各位兄弟姐妹,上痒今日大变,有愧于大家,都是自家人,也不存在见笑不见笑的,经我一堂两司商量,新痒主要再行慢慢选拔,另外一面四处找老痒主回来主持大局。就请大家留下来,没到过鄙处的多看看此处风情,到过的也到处走走,多回忆一下当年的时光。”他仙力纯厚,字字句句传了出去,一里外的吊桥边上也是人山人海,甚至迎宾台还有人在陆续进来,都清清楚楚听到了杨无图的安排。谷郎向身后看去,直有上万人之多,真没想到“西海上痒”号召力如此之强,上痒历代的门人已经是一支庞大的力量。
杨无图等人也是兴奋异常,上痒千年来独身世外,不想今日一旦破了此律,人数之众竟是原来想也不敢想的。送请谏的仙士按谱送谏,并没想到这些人在世外经历了几代或是十几代人,其中一部分来的都是子孙一辈的人了,像谷郎一辈从他祖上到他手上怕是有几十代了。来者之众不免有些鱼龙混杂,要想统领这么庞杂的一群人,非要一个才能超群,德行兼备的人才能一呼百应。就算是昌亚在世,恐怕凭他一个少年郎却是难以领袖群雄。
仙膳堂忙是忙不过来了,幸好来的人大都自备干粮,整个“西海上痒”的各部各堂都是或坐或立的挤满了人,或烧水吃干粮,或生火做饭,一时弄得仙圣之地像个垃圾场,甚至有的人找不到方便之处便就地解决。这一场庆典如此收场竟是无人能料。
西厢房显得静悄悄的,考虑到这里住着百里好女,只安排了中洲国的几个女人在此安歇,那几个女人祖上是上痒仙士,商议着既然大典不成,明天一早就回去,因此早早地睡了。好女听了她们的计划,一阵心酸,心下十分不甘。是夜,她悄悄爬起身,向仙草堂行去,走到中途又想:“亚哥怎么会突然失去真力,白天我找到芮区公,他听说亚哥十天未回家,也是十分讶异,后来他带着我在西阁经房找到痴痴迷迷的亚哥,古怪就出在西阁,亚哥定是在西阁着了什么邪,从而失了真力以致遭了难。对了,当时陪在亚哥身边的还有一个方面老人叫唐乙真君,只有他知道真相,我一定要找他问个明白。”这样想着便向典籍阁走去。到了门口,守卫的仙士见她,问了情由,好女说是找芮区公有事相问,守卫便放她进去,嘱咐道:“典籍阁乃上痒重地,不要乱走,免得遭到仙师误伤。”
她悲悲切切地一路想一路哭,向芮区公住处行去,一路无阻,想来是今天宾客众多,这里的守卫都派往别处了。突然一长身影子往跟前一站,也不知这人是怎么来的,突然之间便出现在眼前,心想典籍阁的守卫仙士果然都是最出众的人,忙用手一指,欲以大石挡他一挡,免得对方误伤自己。那人也是伸出一根手指一指,一股真力到了自己手前便停住阻了一阻,她那幻化的大石便不能形成,只在跟前成了一小石子。大石忽然变成小石子,这令她大吃一惊。她正要说明自己身份,那人又弹出一指,她只觉得一股力道在身上一撞,便全身乏力,软倒在地,连话也说不出。心想:“这人武功怎地如此厉害,比亚哥的速度还快。”
那人走到她跟前,说声“得罪了”,将手抓在她衣领上一提,轻轻提了便走。在花树中蹿高伏低,不一会便飞跃上楼,中间又点了几点,跃了几跃,落在一层楼上,也不知第几层,那人便穿廊到了一个房门口,好女脸正对着廊上的门,只见门在眼前一一晃过,这个门是第六扇,也不见那人用了什么手法,那门自动就开了。那人关上门一语不发,将她放在地上,便蹲下身来坐在地上,掏出腰间的一把黄金闪耀的小刀,在墙上抠起来,抠了一个小洞,却又并不把墙抠穿。抠好后将耳朵贴在小洞上听了听,觉得差不多了,又在洞边三尺远处又抠了一个,也是没有抠穿。
好女见这人就是白天以《百灵图》对抗风中龙《儿郎颂》的谷郎,魔族的新族首。她早听说昌亚有一个结义大哥叫谷郎,莫不就是眼前这人?不知他抓了自己有什么图谋,她想:“也不用说,他既是魔人,当无好事,亚哥小时候与他结义,只是儿戏,当不得真,瞧这人也没有将亚哥的生死放在心上,白天还在众人面前反而劝我不要再闹,明明就是趋炎附势之辈。”谷郎抠好洞,望了望她,她白了他一眼扭头不理。
谷郎也不在意,提了她放在洞边,她的耳朵正好盖住那个洞。他自己也伏在墙上听。
过了一会,听得走廊上轻轻的响了一下,知道有人来了,接着又是轻轻响了一下。最后还响了一下,这一下较重,功力显然差了许多,一共是三人。第七间房的门“呀”一声开了,接着又关上,门外便什么也听不见。不过却听得耳边洞中传来了声音。
一个清越的声音说道:“尽节恢时佐,输诚御寇场,三军临朔野,驷马即戌行。好诗!”好女奇怪之极,这声音是李授音,三人之中,有一个定是那风中龙,难怪三人中有二人功力特高。只不知还有一个是谁?这三人偷偷摸摸的显然并非是悠闲的访客,定是干坏事来的,却在这念起诗来了。
又听李授音说道:“我三军成行,却怎地并无这诗上的气势?托塔天王李靖果是天界第一帅才,第六重天无他不行。风将军,你是万军统领,当你大军扫荡之时,心中默念此诗,说不尽的意气风发。”
风中龙道:“太尉将中龙羞也羞死了。只要太尉瞧得起中龙,传授中龙一些战法,将来抵挡魔人大军,也好这为天央帝国做些实事。我不求什么永垂千古、名载史册,只要不在后世留下骂名就心意满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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