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昌亚的真力极其雄厚,进入体内的火魂真气经过一番化解,便乖乖地变成小宇宙中万千微尘中的微尘,成了昌亚玄真之气的一部分。他长舒一口气,长啸一声,跳起身来,像没事之人。
她对昌亚笑了笑,说道:“昨晚是你?”昌亚点点头。
她说:“我的女儿,小迷离,托付给你,盼你为她找到好医生治好,我这女儿太过调皮,你以后好好管教她。”小迷离任性调皮那是人所共知。昌亚自然也是知道。一下子不知怎么回答她。柳十艳并不知道昌亚内心正在激烈斗争。要是答应了,且不说小迷离性格不敢恭维,那是实实在在地难以相处,自己从此多一个羁绊,总是不舒服的事。楮叔班也是满脸请求加上歉意,知道他们夫妻说这样的话等于是托孤之意,要是不答应,就太不近人情。当下便不再思考,答应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他叫了大哥,却不叫大嫂,表明他最看不起柳十艳这种趾高气扬的女人。
殷八股也听出昌亚就是昨晚那个劫持了楮叔班的小灵士,当时还以为真是自己狼旗宫中的一匹黑马,没想到却是修鹤的徒弟,这人与楮叔班兄弟相称,想到这里,一颗心扑扑跳了起来。因为只要昌亚随便给他一下,他殷八股就从此见了阎王。自己中了十六七道剑气。到现在已经清除了十一道,还有六道没有清除,要再过一个时辰才能完成,就算完成了那自己的真力也已经用完,要一个月以后才能战斗。一时不禁汗水直流。
昌亚可没这么想,他是来找好女的,对于娜娜族族中的事,他一个旁人是不可插手的,只是自己兄弟受到伤害才从中相助,那是义无反顾的事。但是他昌亚是个嫉恶如仇的人,见不得殷八股使用阴谋诡计,这时他两眼冒火,走到场中,大声说道:“众位!这位殷千总,我不敢说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但是昨晚有一件事,是我亲眼所见,现在我把这件事说出来,你们自己评判。”
他从坛下拉出两具尸首,均是全身焦烂,像是被烧死的一样,所有的人都认得这两具尸体就是铁杆和大浪。章路一见,泪水扑簌簌往下掉,所有的丈头也是脸色悲怆,仿佛躺在地上的是自己。
铁杆与大浪的胸口各有一大块肉已经烧得看得见骨头,并且骨头碎裂,是被一股大力震碎,又是被火系一类的功力之人所伤。这余下的十七个丈头没有人具有这么强的力量能够将铁杆、大浪一击致死,火系的攻击力也没有如此之强,能一击烧掉皮肉直到骨头。在娜娜族中,有这种功力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殷八股。
原来殷八昨晚击杀大浪与铁杆后,仓促间要去抢了楮叔班,在今天的大会上揭穿柳十艳,不但是要揭穿,还要加上种种侮蔑,甚至说柳十艳是人族的间谍,以此取消柳十艳争抢宫主的资格。没想到他抢到楮叔班之后,回到铁杆、大浪躺尸的地方,却不见了尸体,他到处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心下揣揣不安。此时两具尸体的突然出现,彻底打破了他做宫主的梦。
场上上千人已经在窃窃私语,不过一刻钟,大家都知道杀害大浪、铁杆的凶手十之八九就是殷八股本人,从尸体的死法上就可见一斑。昌亚高声叫道:“我虽是局外之人,但是却见不得嫁祸于人的手段,这个凶手就是殷八股,昨晚亲口说的是自己下手的,今日偏又冤枉是柳团长下的手。这两人一个叫铁杆,一个叫大浪,是铁铮铮的好汉子,一个死了一个不能独活,这样的情谊我从所未见。昨晚两人商量要退出这场权利之争,不想看到族中的兄弟姐妹做无谓的流血牺牲,一时心寒,萌生了退出之意,不想他们自己却成了第一个流血牺牲之人,想来可悲可叹!我想试问一声殷团长,你的手下为什么不愿意参加你与柳团长之间的战斗?”
殷八股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真力,一个气岔,便软倒在地,瘫痪起来,只觉得浑身痛苦难当,在地上打滚抽搐,哀嚎声越来越大。
人群中愤怒的声音越来越大,有人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大声责问的话像开闸的水:
“宫主到底是怎么死的?”
“没有宫主的尸首,我们不选新的宫主。”
“殷八股,你手段残忍,你自杀谢罪。”
“柳十艳,你滚出迷雾山脉,从此不再踏入娜娜族领地一步。”
……
一只信鹰落在场上,立即有灵士解下信件逞给长老,四长老大惊失色,忙回信放鹰下山。这一切只是一瞬间,场上沸腾的人群根本不注意。
场上一片混乱,四长老坐卧不安,额头都渗出了汗水。
有人已经开始打砸,有些东西飞溅到场边的狼鹰身上,狼便一跳,鹰就飞起,都作嚎叫尖唳。
西首的那个白须长老站起叫道:“各位安静,我们有客人到了!”声音颤抖到不成语句,显是惊吓到不行。
话音未落,忽地一声高吼声传来,不像兽吼,也夹杂着人声,似人非兽,说不出是什么东西,声音是山下传上来的,穿透山顶的空气和薄雾,直接砸到了场上所有人的耳膜中,许久还是“嗡音,嗡音”地回荡,修鹤肩上的那只狼头鹰也惊得一飞丈高重又落下。
所有人停止了打砸,停止了喊叫,因为刚才那声似人非兽的吼声盖过了场上所有的声音,一时间场上静得只有风声拂过的沙沙声,除此再无别的声音。
过得一会,那声音再度响起,已经到了半山,来的速度非常快,这一次更加震耳,有些功力低下的人禁受不住,蹲下紧紧捂着双耳不敢听。
不言而喻,这是魔力高深者发出的警示。正当人们惊魂未定之时,忽一声大吼,已经到了场上,只见场边台阶处立着三人,准确地说并不是人,而是似人非人,居中那人眼似铜铃,大嘴虎牙,身似铁塔,往那一站,威风凛凛,令人胆寒。两旁各一卫士,也是高壮雄奇。
当中那人扫视一眼场上,举步往场中而来,踏得地面咚咚声响。直击人的心脏。场上的人自然让开一条通道,都静默地看着那三人过来。
居中那人走到场上,并没去四长老那里,而是来到宁我柔坐前,宁我柔一脸温柔,非笑而笑,仪态大方。
那居中的魔人对着宁我柔道:“宫主请上座!”
宁我柔苦笑一声,道:“我族方当乱时,国主驾到,见笑了!”
那魔人一阵大笑,笑过之后道:“攘外必先御内,我来为宫主保驾,助你处理族中大事,愿宫主事事顺心,族旺万年!”
身边两个魔人端着一张大椅,在东首上一放,背靠四长老,显是上座,宁我柔只要屁股沾椅,便是娜娜族长,朱雀宫的宫主。
宁我柔道:“惭愧!”
那魔人道:“宫主有请!”
这一番对话直让所有人蒙在鼓中,不明所以,要知道娜娜族虽然与人族不睦已经许多年,但是却从来不和魔人来往,更不要说与魔人为伍。
昌亚在笔架峰见过魔族族首谷攻峰,眼前这居中魔人是魔族国主,那谷攻峰在魔族中又算什么,难道魔族也像娜娜族一样内乱,从而易主。更令他惊奇的是,自己一直视为弱者的宁我柔,居然是娜娜族长。是不是娜娜族已经为魔族所控,另立宫主,原先的宫主已经死了,狼鹰两旗的千总为了争夺宫主已经两败俱伤,这时魔人趁虚而入,另立族长从而掌控娜娜族进而占有整个迷雾山脉,那也不是不可能之事,要知道迷雾山脉财宝无算。只是,只是这宁我柔看着不像大奸大恶之人,怎么做起了这是非不分、令人不齿之事?
正当昌亚疑惑不解,宁我柔看了一眼那只大椅,却走向昌亚,神色惭愧道:“日日兄弟,当日我没向你说明缘由,实是情非得已,稍后容我详加解释,可好?”她一句“可好”,语气温婉,仍然是令人难以拒绝。另外楮叔班一直叫他“昌亚兄弟”,人人都知道他就叫昌亚,宁我柔仍然叫他日日兄弟,而不叫他昌亚兄弟,不揭穿不责问,保持着她那份独有的气度。
昌亚望着怀中的楮叔班三人,一脸郁闷,只觉得世上人心奸诈,实在是可信之人不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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