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亚靠上去摸黄金马,那马也是极有灵性,见两人射死黑鹰,知道昌亚没有恶意,便不再抱有敌意。昌亚替它拔下两枝箭,见伤口发黑,高高肿起。心想这发箭之人可真是心狠,竟在箭上喂毒。他用嘴对准伤口,把黑血都吸了出来,好女想阻止他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任由他为马治伤,紧握住弓箭,对准鹰群。昌亚直到看见伤口不再肿,又撕下衣服把两处伤口包扎好。
他高兴地说:“好……好……了。”发现说话不灵活了,舌头已经麻了。
好女看着他问他:“怎么样了?是不是头晕了”
昌亚摇摇头。
过了一会,好女担心,又问:“会不会眼花?要说真话啊!”
昌亚摇头。
好女见他直是不说话,紧张得要哭,问:“那会不会恶心想吐?可别吓我,你倒是说话啊!”
昌亚还是摇头。其实昌亚不是不想说话,只是舌头麻得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好女担心得要哭,灵机一动,跳了一跳,又踢了几脚,表示没有中毒。好女按住他:“别动,别动,你动得越厉害,毒发越快。”
这时又有两只恶鹰扑来偷袭,两人各发一箭,好女的射偏了,那一只鹰身上飘下两片羽毛,昌亚那一箭中了,那只掉了毛的鹰并没有惊魂未定,而是站在队伍前面,窥视着这两人的一举一动。两人从没见过这样冷静的鹰,不觉身上有点发毛。
接下来每过一会就有一两只鹰飞扑过来,两人有时射中,有时射不中,这才知道自己箭法差。两人对视一眼,都想:要是这群鹰群起攻之,这哪里能挡得住。其实两人都错了,这些鹰并不是不想群起攻击,是因为黄金马没死亡,群起就不必了,它们就这样静静地等待时机,这是动物捕食的最好的方法。
但是总有少数年轻的鹰没有耐心,这时又有一只伸爪来抓。昌亚说:“去死吧。”一箭过去,将它射穿。
好女又惊又喜,说道:“你好了?你没事了。”
昌亚也发现自己能说话了,说:“本来就没事。刚才只是麻得很。”
那个要捉黄金马的人其实用的不是极毒的药,而是麻药,要把黄金马两腿射麻不能奔跑,就能将这神骏之物捉了。大部分麻药已经被马腿吸收,又过了这许多时间,所以昌亚虽然吸出麻药,却没被麻倒。
好女说:“刚才吓坏我了。第七只。”
昌亚笑道:“对不起,我总是不听你的。射你,哪跑?”
好女说:“算我倒霉,摊上你这么个朋友。第八只。”
两人一边谈话,一边射飞来黑鹰。昌亚听好女边射边数,自己也数了数,说道:“第九只。”
好女惊喜地说:“小亚子,还有一只你就完成‘早行礼’了。”
昌亚明白过来,开心地说:“好,就看我的吧。”
正好有一只飞来,他一箭射出,正中鸟腹,那鸟飞得猛,势头不减,掉下后又往前飘到昌亚跟前,昌亚捡起放入猎袋。又跑上去再捡了九只放入猎袋,凑齐了十只鸟。心想:大功告成,射杀恶鹰,完成任务,一举两得。
可是黑鹰一边被射死,一边却不断有黑鹰加入,而且比刚才还多。站在最前面的一只黑鹰最大,它从上午到下午就一直站在那里不动,看来就是这群鹰的头鸟。有时鹰群不安骚动,它厉声叫几下,其它的鹰就会安静下来。好女也发现了这只鹰的不同,好搭箭向头鹰射去,那枝箭去势凌厉,准头正好到拉,不想那只鹰飞起落向旁边,很轻松就躲避开了。
那只头鹰叫了一下,这时有三只黑鹰恶狠狠飞来,半空中伸出铁爪。两人弦松箭出,掉落两只,好女拔剑砍去,杀了第三只。
过了一会,那只头鹰叫了一声,这次有四只攻来,两人又一箭一只,昌亚将弓挥砸过去,好女也一剑挥出,四只鹰掉落在地。
好女说:“小亚,你把你两只捡起,多带几只回去才能保证有完整的骨架。”
昌亚说:“是。”捡起两只放入猎袋。他问:“好儿,你还有几枝箭?”
好女说:“没了。”昌亚也没了。
两人感觉气氛越来越紧张,知道那只头鹰要报复好女射它一箭,本来它们的目标是黄金马,这时把攻击对象锁定在两个人类身上。
天就要黑了,要是在晚上头鹰再指挥攻击,两人就抵挡不住了。一来箭快没了,二来就算有箭,天色一暗就对不准来袭之鹰了。昌亚拿起马腿上拔下的两枝箭,递一枝给好女。
果然,那只头鹰叫了一下,五只恶鹰同时飞起,向两人扑来。昌亚叫声:“糟糕!”好女叫声:“惨了。”手上不停,射出两箭,同时一个挥弓一个剑舞,那三只鹰也学乖了,向上飞高,在头顶盘旋,等待时机就要扑下来。
那只头鹰叫了一声,又飞来六只,加上头顶三只,就有九只,上下合围,要把这两人致于死地。两人已经没有箭,只有束手等死。
突然一阵金黄旋风转起,像一团影子左攻右击,立时九只黑鹰掉在地上。正是地上的黄金马。昌亚惊喜说道:“神马,这是神马。”
黄金马走到昌亚身旁,用嘴在他身上蹭着,昌亚抱住马头,抚摸着它金黄色的马鬃,人马亲昵无限。原来马腿上的麻药被昌亚吸出,过了半天就不再麻了,正碰上两人危险。
黄金马蹲下来,昌亚一翻身骑了上去,伸手把好女也拉上马背。黄金马立直身子,四只前蹄上扬,激昂地嘶鸣起来。昌亚抓紧马鬃,好女在后面抱紧昌亚。
黄金马奋起六蹄,向鹰群冲去。鹰群惨叫一片,同时上百只黑鹰飞起扑来。黄金马速度追风,快如闪电,向前奔跑,后面的黑鹰哪里追得上?昌亚只觉得两旁大树都成幻影,向后纷纷倒退,耳旁呼呼风响。
不多时,出了这片黑暗森林,两人看看身后,还是心有余悸。直到离森林远远的,昌亚才叫道:“慢点慢点。”黄金马慢了下来,果然是极通人性。
再走得半个时辰,到了庄里。庄里灯火通明,下人见了两人,说道:“祖奶奶着急得不得了,正在发脾气呢。”
两人进了大厅,奶奶一见眉开眼笑,把个好女搂住。又见昌亚带回一匹高大的金黄色大马,大是开心。一时全庄人引以为叹,都说从没见过这么神骏非凡的马儿。好女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人人惊叹,都说昌亚这孩子好心有好报,不但杀了恶鹰完成了修练,而且得了宝物,将来是个了不起的人。
百里疏说:“通体金黄无一根杂色,又比一般马高大,是马中极品。小亚,你可给它取名没有?”
昌亚说:“还没有,百里舅舅如果有好的名字,就请赐个。”
百里疏说道:“自古只有黄色马,以无杂色为上品,名为‘聪’,你的宝贝为金黄色,那是从来没有,我看叫‘金聪’,它又快过疾风,又可叫‘绝影’。”
众人都说这两个名字都好,昌亚一时喜欢这个,一时又喜欢那个,直不知如何选择。
好女说:“两名合作一名,那也很好。就叫‘金聪绝影’。”
昌亚脸上喜滋滋的不胜欢喜。
这时有人想上前摸一摸马,那马身影一晃,众人还没看清,它早闪到一边,果然是快过风,形如影。这马只是和昌亚亲昵,当他是主人,旁人休想沾他。
好女像是无意,说:“金聪绝影是个神物,就是好像缺少了什么?”
百里疏笑着说:“老祖宗的东西都是留给好儿的,好儿说少了什么,老祖宗立即就会给补齐了。”
奶奶笑道:“你们两个又在算计我的东西,我那点私藏早晚都给你们掏空了。”
当下许诺拿出几斤黄金,给金聪绝影打金蹄金辔,百里疏也出了一个上等马鞍。
昌亚受宠若惊,虽然知道这不完全是为自己,他们都极爱金聪绝影,送上这些也是他们表达十分的喜爱之情,但自己总是非常非常谢谢这家人率真的情义。
过了几天,金聪绝影已经装佩整齐,伤口也全愈了,更加神骏风采。昌亚也制作好十副骨架。好女知道他归期已到,不再阻拦,日日除了训练水绿凤凰的神技,就来和昌亚聊天。
昌亚忽然想起那个树洞里还有一件衣服,告诉百里好女这就要去拿来。
好女不以为意,说:“只不过是一件旧衬衣,就不要去了,这儿到处树木密密层层,藏着的野兽可多了。明儿我送你一套。”
昌亚什么也没说,当初他和伊越文打架,领口撕了,面壁的时候木氏帮他细细缝补,昌亚不是为了可惜一件破旧衬衣,他觉得那件衬衣正是有了妈妈的温情铺洒才让自己十分珍惜。
当天就要去了树洞取衣,他算好时间,回来正好赶上吃晚饭。本来是想骑着金聪马来回更快,但是他不是一个喜欢在人面前张扬之人,不会像伊越文一样得了宝物就天天炫耀,他这么一想就一个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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