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让史进和时迁回去继续打探殿帅府的行动,二人应声而退。
老乞丐将那两桶宝贝往地上一扔,空手走了,武松牵着汗血马跟在老乞丐身后。
二人来到一个僻静的草谷场,老乞丐抢过武松手中的长矛,看也不看武松,道:“小子,看好了!”
说完,老乞丐身形飞转,使了一套武松从来没有见过的诡异枪法,这套枪法没有丝毫的花哨之处,远不及那本《鹏举枪法》上的枪法看着潇洒,甚至都不及史进的刀法使得好看。武松从这套枪法中体会出来的只有阴毒!邪恶!霸道!野蛮!残忍!
武松看得入迷,情不自禁的折了根树枝跟着老乞丐比划起来。老乞丐力道刚猛,打完这一套枪法,立刻调转枪头奋力朝草谷场外一块大石刺去,大石当即碎崩!石渣和土星子溅得四处都是,当真是崩石流土!
“你使一遍我看!”武松正在沉思中,老乞丐的声音已经非常粗野的传来,并将那杆枪扔了过来。
武松尽力的回忆着老乞丐的每一个动作,然后按照老乞丐的步法和招式演练起这套枪法。老乞丐出招速度太快,出招力道太狠,遇到一些实在记不清的招式,武松就按照自己的理解随心所欲的顺手瞎补一招,在即将演练完毕时,武松也学着老乞丐的样子对着一块大石猛刺过去,大石出现一道裂缝,而武松手中那杆长枪的枪尖亦当场断裂。
这杆枪竟然也让他给使废了!
“很好!很好!很好!”刚才还逮住武松一顿狠批的老乞丐,这会突然接连给了武松三个“很好”的评价!
“前辈面前,不敢造次!有好几招都使错了,还请前辈指正。”武松来到这个世界上,这还是平生第一次对人有了发自内心的崇拜!对他大哥武大郎那是心怀感恩,对王进也仅仅是敬佩,远远谈不上崇拜。只有对眼前这位绝顶高人,武松才是发自内心的崇拜!
“小子,你资质极佳,若光论资质,我的三位徒弟全不及你。”老乞丐放声大笑道。
武松刚想问“你三位徒弟都是谁啊”,但最终还是忍住没问,既然老前辈没说,自己瞎问说不定又要挨骂。
“小子,我且问你,你是不是以为你独闯大漠,连败也速该、完颜阿骨打、耶律洪基这些敌国首领,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老乞丐突然发问。
“前辈既然知道晚辈底细,那么晚辈也就只能实话实说:以前晚辈确实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但今天遇到前辈后,方知自己傲慢的太早了。”武松认真道。
“很好,你这小子能反躬自省,就凭这一点,你就能成为一名合格的主公!记住:千万别学那三国时的袁绍,空有许多地盘许多士兵,却从不肯纳谏,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更别学那狂妄自大的西楚霸王项羽,最后只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老乞丐道。
“前辈见教的是,前辈今天说的话,晚辈定会牢记终生!”武松道。
“对了,小子,我看你先前持矛的姿势,很像岳家枪法的路数,你现在练的是不是岳家枪法?”
“我也不知道。”武松从怀中掏出那本书,道:“这是晚辈一个朋友抄录完送给晚辈的,晚辈没了双刀,便练起了枪法。”
老乞丐看着《鹏举枪法》那四个大字,大笑道:“鹏举,鹏举,哈哈……岳飞,字鹏举,你这枪法分明就是岳飞的枪法嘛!”
“咳,刚想起来!相州汤阴县那不就是岳飞的老家吗?鹏举不就是岳飞的字吗?”武松在心里暗道:“老子这段时间所有的心思全放在练武上面了,别的事全不用心,刚看到‘鹏举’二字时,竟然没联想到那是岳飞的字。”
“小子,我再问你,你是要去救那林冲的娘子对吗?”
“对!”
“那如果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在这住上一个月,我手把手教你练这威力天下第一的奔雷霸王枪!二是你马上离开这里,抓紧时间去救林冲的娘子,你选哪个!”老乞丐死死的盯着武松,盯的后者心里直发毛。
“救林娘子。”武松脱口而出,没有半秒钟的迟疑。
“行,你小子是成大事的料!老夫没看走眼!这本书你收好,有空要勤加练习。记住,这本枪谱只注重力道,跟内功没个狗屁关系!还有,你根本不适合练岳飞的枪法,以后还是专心练习奔雷霸王枪吧!日后你必成大器!”老乞丐说完,拿出一本破旧的枪谱丢给武松。武松如获至宝,急忙收好。
“晚辈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多谢前辈教导之恩!”武松躬身拱手道。
“武松!你我既然有缘相会,就不必客气了!你办完正事之后,记得来这找我,到时我传你玉环步鸳鸯脚。”老乞丐说完,转身欲走。
“前辈且留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请师父受徒儿三拜!”武松扑通一声跪下,万分虔诚的对着老乞丐拜了三拜。
老乞丐走过来,轻轻将他扶起,继而仰天大笑道:“甚好!甚好!甚好!……想不到我周侗都已经是快入土的人了,却又得佳徒!”
我靠!
武松差点没跳起来!
今天是武松这辈子吃惊频率最多的一次!
尼玛原来这位大爷就是北宋武术大师周侗!难怪枪法那么刚猛霸道,能将大石击碎呢!
原来自从武松大摇大摆的骑着汗血马踏进汴京城的那一刻,周侗就在时刻关注着他,他知道武松是可造之才,就是太过孤傲,所以才挑着粪桶以木板的典故点化他!
“徒儿,你有三个师兄,大师兄名叫卢俊义,绰号玉麒麟,现为大名府富商。二师兄名叫林冲,绰号豹子头,原是八十万禁军教头,现被高俅陷害,发配沧州。三师兄名叫史文恭,绰号赛温侯,因手段太过阴毒,杀戮心又极重,被我逐出师门。还有,那岳飞乃是我的义子,以后你见到他,喊他一声兄弟。”周侗道。
“是,师父!徒儿记下了!待徒儿得了空闲,定来看望您老人家!”武松高声道。
“哈哈!甚好!徒儿听着,你是奔雷霸王枪和玉环步鸳鸯脚的唯一传人!只要你潜心练成了这两套武功,再加上你那震烁古今的《灭苍穹》邪刀法,你日后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到时切记要善待百姓,不可施暴于民!”周侗说着,渐行渐远。
“师父放心就是!徒儿决不敢辱没了恩师的威名!”武松激动道。
“为师本想亲自去救你二师兄的家人,但这身子骨不中用了,老了,去了恐怕也是无济于事,弄不好还会帮倒忙。你年轻力壮,又有帮手,这个重任,就得由你去完成了。”周侗道。
“恩师放心!武松一定不辱使命!”武松正色道。
“徒儿接枪!一路小心!。”周侗扔过来一根铁矛,头也不回的走了。
武松接在手中,但见此枪的枪尖远大于寻常长矛枪尖的五倍左右,枪身长一丈二尺九寸,此枪雄浑霸道,当真不负霸王枪之名!
武松却待要谢,抬头一看,师父早就没影了。
天色已晚,武松提着霸王枪来到林府,见史进和时迁正在附近巡哨,便将他俩叫住,三人一同去见林娘子及张教头。
还没等武松开口,一个超级猥琐的恶心声音便传了进来。
“妈的!老子的大柱终于又能用了。”阴魂不散的高衙内高声在门外大嚷道:“林娘子,快滚出来让爷爽爽,这次你要是再敢拒绝爷爷,爷就当场把你这臭娘们给剁了!”
“这个要色不要命的东西,高丽国那位整形郎中明明告诉他一个月后才能出来的,才这么两天他就按捺不住了!”时迁骂道。他早就已经把关于高衙内的情报打探得一清二楚。
武松不动声色,悄悄撕开自己的外套收了起来,露出穿在里面的金兵服饰!他早就准备好了,万一到了需要杀人的时候,自己的身份就是金兵刺客!至于你完颜家族跟高俅打不打仗,那跟老子没个屁关系。
无多时,林府的大门被打了个稀烂,高衙内的手下见人就杀,见东西就砸,铁了心要将林娘子抢回家。
“衙内,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张教头不顾老脸,在高衙内等人闯进内厅时,竟然给高衙内跪下了。
“斩!”高衙内猪手一挥,下令道。
一名副将拨出刀来想要砍下张教头的首级,可怜这张教头竟然连躲都不敢躲,趴在地上闭目待死!
张教头再不济,好歹也是林冲的同事,但他在面对强权欺压时,心里竟然连个“反抗”的概念都没有!这大宋朝廷还真是专门驯化奴才的机器,难怪军队的战斗力会那么弱!
就在副将的刀刚要斩落时,武松按照周侗所授枪法,把那霸王枪向下一挑,然后借着那股力道横空一扫,霸王枪的巨大枪尖在扫中这名副将的脖子后,威势不减,又扫中了七名士兵的脖子,这八人登时气绝。
“兄弟们,带他们走!”武松高举霸王枪,向饿虎扑羊一样冲入高衙内的军队中,把那霸王枪使得虎虎生风,不出半柱香的时间,林府就倒下了二百多名士兵,鲜血一直从内厅流到大门。
时迁背起早已吓瘫的林娘子,史进拉起跪在地上的张教头,边杀人边去寻马。武松杀翻拦在面前的士兵,瞅个空档,将那枪尖点地,身子一弹,一个撑杆跳来到高衙内面前,甩手一枪搠中高衙内腹部,当场搠翻在地,众人急忙堆成人墙来保护高衙内,武松顺势杀出门外,骑了汗血马就走。
武松在关键时刻及时抓住机会,击贼先击王,这着实是一招妙棋,士兵们怕高衙内有个闪失,急忙抬着他去找御医治病去了,哪还有功夫去抓人?
利用高衙内回去抢救的空档,武松与史进,时迁及时在大相国寺会合,武松马上下令,让时迁把他自己以及史进、林娘子、张教头易容成乞丐,四人寻机悄悄混出城内!朝梁山方向进发!
“主人,我们出城了,那你怎么办?”时迁道。
“我现在的身份是金国刺客,哈哈,我负责吸引火力,你们抓紧时间出城!”武松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笑道:“对了,用你那易容术,给我也简单弄几下。”
时迁拿出毛笔,在武松脸上画了几笔,一个看起来嘴歪眼斜的金兵刺客就诞生了。
高衙内身上的血刚刚止住,就马上派人发布了缉捕告示:悬赏一千两白银捉拿打伤高衙内的金国刺客!并且悬赏一百两白银捉拿张教头以及林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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