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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苍径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
收来成一担,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无些子争竞,时价平平。不会机谋巧算,没荣辱,恬淡延生。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
朝阳初生,清朗的歌声带着一股逍遥洒脱,荡漾在崇山峻岭之间,悠扬致远,好似来自仙界的渺渺仙音。
太阳初升,日影斑驳,树影之间,几间茅草屋若隐若现。两个小童年若五六岁,衣着粗糙但透着一股灵气,在那里叽叽喳喳的正在斗嘴。
“云水,师傅快回来了,赶快去生火”矮个胖童子对着高个的童子使唤道。
“为什么每次是我一个人生火,师傅吩咐的时候可是要我们两个人生火”叫做云水的高个童子对胖童子相当不满,抗议到。
“你也是每次这样说,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因为我是你的师兄,你就得听我的”胖童子得意洋洋的看着云水童子,眼里带着威胁。
“哼!不就是比我大了三天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师傅还说我能干呢!”云水童子终究是屈服在胖童子的淫威下,嘴里嘟囔着去生火,“昨天你玩的不着边,连玉皇经都没有看,过一会师傅回来了看你怎么办?”
“哼!用不着你管,山人自有妙计”对于云水童子的担心,胖童子表现的不屑一顾。
“硬撑!”云水童子心里暗暗认为胖童子是在嘴硬,但手底下不慢,不一会儿,茅草屋旁就升起了袅袅青烟。
“师兄,你还是看看吧!不然师傅又要发火了”云水童子说着玉皇经递了过去。
“师弟不用担心,师兄自有妙计”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接过了云水童子手里的玉皇经,“谢谢!”
“师兄还是看看吧!”云水对于胖童子的话不以为然,说了一声,自顾自的翻看起了手中的玉皇经。胖童子看了一眼手里的玉皇经,又看了一眼云水,默不作声的看起了玉皇经。
“云火、云水”两童子正在翻看着玉皇经,突然,一声清朗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
“师傅…”两童子听到这声音,眼睛都一亮,欢呼一声,扔下手里的玉皇经,高兴的跑了出去。
就看见一个粗衣少年扛着一旦柴,足下生风,几步之间就到了跟前。这少年约十五六岁,面颊晶莹如玉,高高的鼻梁上面的那一双凤眼黝黑深邃,犹如无垠星空,一头如瀑的青丝肆意的披在肩上,自然逍遥,浑身散发着脱离世俗的飘渺仙气。
好一个俊俏少年郎,丰神俊朗四个字用在这个少年身上,却是最适合不过了。
粗衣少年肩膀稍稍用力,肩上的柴就款款的放到了地上,没有起丝毫的波澜,少年对力道的把握到了一个高深的境界。
“两个小鬼,为师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捣鬼啊?”伸出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揉着吊在自己身上的两个童子的头发,微笑着问到。
“我们可乖了,不信师傅你问云水,是不是啊云水?”胖胖的云火童子连忙邀功道,说完还对云水童子不停的挤眉弄眼。
“啊?是啊!是啊!”云水呆呆傻傻的,有些不知所措,有些迟钝的回应到。
“那就好!”少年看着云火搞怪的表情有些好笑,但不好在自己徒弟面前失仪,忍住笑意,对于两个童子的事没有太过的追究,一本正经的说到“为师下山一趟,回来后考察功课,如果完成了,为师就开始给你们教授武功”。
“真的!”云水云火一脸的期待,亮晶晶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少年。
“为师说一不二”少年笑着说到。听到师傅的肯定,云水一脸的高兴,充满了期待。而云火也有些高兴,到更多的是担忧,有些闷闷不乐。
“云火怎么了?好像不高兴”少年有些奇怪的问到。
“没什么,是我太兴奋了!”云火连忙解释道,两只小手摆个不停。
“哦!那就好”少年没有怎么在意,转过身从担子上取下一柄斧头,顺手放到了架子上,又取下一只死了的野鸡转过身将野鸡放到云火手里“你们两个将这只野鸡收拾干净,等待为师回来”。
“是师傅”云火和云水应到。
少年轻轻的挑起柴,转过身向山下走去,步履轻盈潇洒,在蜿蜒小道上如履平地。
云火一脸的纠结,站在那里不动弹,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定定的看着师傅消失的地方。
云水从云火的手里接过野鸡,催促道“师兄还不去看经书”。
看到云水的动作,云火一脸的感动,最终郑重的说到“谢谢你师弟”,这是云火第一次叫云水师弟。
“师兄”
云火转过身就想进屋,却突然被云水叫住了,就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云水“什么事?”
云水淡淡的瞥了一眼云火,转过头仍然收拾着手中的野鸡“我云水虽然平时木讷寡言,但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当初我们两个本是个孤儿,没名没姓,流浪街头,迟早是个饿死的结果,师傅心善,收*养我们两个,才有我们的今天,而且师傅还给我们起名字,教我们识字练武,我云水如今没有能力报答师傅的恩情,能做到的就是尽量让师傅开心,不要失望”,说着,云水又瞥了一眼云火,“我希望师兄也是这样想的”。
“我不会让师傅失望的”云水静静的沉默了一会儿,坚定的对云水说到,又好似对自己说到。
粗衣少年踏着轻快的脚步飞快地行走在小道上,身体轻轻一跃,粗衣少年就登上了一颗巨树的枝桠上,轻巧的在树枝间跳跃,像极了一只灵敏的猴子,荡漾在茂密的原始森林当中。
从山上向下望去,炊烟袅袅,一座镇子笼罩在淡淡的晨雾当中,不断的接近镇子,一股农村的气息扑面而来,鸡犬声,车马声,不绝于耳。这时候,村民们开始陆陆续续的起床,男的下地干活,女的在家织衣做饭,镇子里声音嘈杂,却不显混乱,祥和的气息在镇子里弥漫。
青石古街上一些店铺已经开业,散乱的人影在街上荡漾,粗衣少年一路打着招呼,一边挑着柴火向前走着。
“花婶好!”
“小柯又下山了卖柴了”一个胖胖的妇女说到,“到我家吃顿饭吧!”
“不了,我还有事呢!”粗衣少年拒绝到。
“那好你忙,我去买点盐”花婶回了一声,没有勉强,就走了。
少年走了几步,远远的就听见打铁的声音,少年加快了脚步,几步就到了铁铺门口。
“何叔”少年对着黑乎乎的铁铺里面叫了一声。铁铺里的打铁声戛然而止,一个壮汉走了出来,脸上还沾染着一坨黑灰,站在门口,整个人就将门口给堵住了,尤其是那一双胳膊无比的粗大。
“小柯啊!”顺手接过了少年肩上的担子,伸手从怀里掏出几枚铜板,“喏!”
“何叔,我有件事想麻烦你”少年并没有接何叔的钱,反而伸手推了回去。
“吆,你的手这么白净,就是个贵公子嘛!能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啊?”何叔看着少年的手和自己手放在一起有种违和的感觉,不由有些自嘲,开玩笑到。
“哪有!”少年赶紧将自己的手收到袖子里,有些期待的看向何叔,小心翼翼的说到“何叔,我想打一炳剑,您看需要多少钱?”
“谈什么钱啊!何叔我送你一把”何叔大方的说到。
“那怎么能行?我杨柯是绝对不不会白拿的,多少钱?何叔你说个数吧”杨柯一脸的坚毅,看着何叔坚定的说到。
“小柯你几岁了?”何叔有些无奈的看着一脸坚毅的杨柯。
“再过七天我就十二岁了”杨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的回答道。
“当初你们女子二人流落到何家镇,你母亲也是如你一般坚强,宁可饿死也不接受别人的施舍,村民们淳朴,总是以借给你母亲的名义帮助你母亲”何叔有些神往的说到,眼睛里带着一丝钦佩。
八年了,杨柯也不由想到自己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孤单寂寞,是那个美丽而又坚强的女人给了杨柯动力和希望,想起母亲用单薄的身体撑起了这个家,杨柯的眼睛变得通红。
“你母亲虽然坚强,但人力终有尽时,为了这个家,累垮了身子,去世的时候嘱托我照顾你,可是你也如你母亲一般倔强,没有受过任何人的恩惠,独自一个人生活,我辜负了你母亲的嘱托,就让我为你做一件事吧!当做是我这么多年来的补偿”何叔看着杨柯郑重的说到。
“何叔,你不必这样,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杨柯还未说完,就被何叔打断了。
“听我说”何叔看着夸夸其谈的杨柯心里更多的是无奈,“再过七天就是你的生日,这炳剑就当做是何叔送你的生日礼物吧!”
“不要拒绝,只有这一次”何叔不等杨柯拒绝就说到。
“那好吧!”杨柯看着有些强盗的何叔,心里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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