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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君果然雄才大略,不知道接下来如何打算?”屠枭继续问道。
“下一步自然要救邀月城,打归阳帮了。如今凌天宇三子都在我手,他投鼠忌器,我们直攻归阳城,其它问题自然迎刃而解。”夜天翔道。
“夜君,若是这凌天宇卯足了劲攻邀月城呢?”屠枭为难道。
“那样岂不很好,起码以后不用受木清一的气了。”应天答道。
“应统领,怎么可以如此说话呢?邀月城与我们也是一脉,我们总攻归阳城,凌天宇劳师远征,老家被我们猛攻,归阳城他必救,如此我们围点打援,我们耗得起,归阳帮耗得起么?”
夜天翔轻轻一语,让屠枭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夜天翔这是绝户计划,只怕夜君大军过处,归阳帮会如同拜月教在天下除名,如果无双城跟他作对,真是找死。
“如果陈家在我们攻城时从中作梗如何?”屠枭不愧是智者。
“归元山庄南方要应付崛起的九阴教,北方正在攻打华山派,如果要再给我们找麻烦,那是三线作战,那真是求之不得,我以擎天教全力只破他一路,还不轻松么?”夜天翔志得意满。
“可是如今夜天翔军力强盛,他本身白马堂势力极大,拜月城,无双城都落入他手,只怕长老们威望虽重,把夜天翔逼急了造反可不成?”陆士衡考虑比较远。
“不错,不过夜天翔内部并不稳固,像杨威,袁武等人是他的死忠无法撼动,你可知道无双地界他曾收了李东阳,谢于乔,刘希贤这些游侠?”那老者道。
“可是这些人即便不受重视,策反过来实力也有限,他们只是夜天翔的边缘力量。”陆士衡是个明白人。
“陆教主,你可知道夜天翔麾下白马堂本是七旗人马,如今紫炎落败,杨威受重用,蓝旗旗主阵亡,还有四旗主被夜天翔安排在杨威麾下,指手画脚,如果是你,心中平衡么?”那老者问道。
陆士衡长身一礼:“老先生,受教了,只是我九阴教若不显点本事,跟归元山庄大战几场,只怕入教齐天至尊未必会瞧得上,长老等我的好消息。”
“南方九阴教和北方华山派这也是不小的势力,别忘了还有崆峒派,虽然远在西域,门中好手不在少数。”屠枭道。
“所以收回望月山庄,逼青城派封山之后,我便要领军先破崆峒派,收回屈家庄,逼峨眉派继续封山。”夜天翔似乎已经看到胜利就在眼前。
“那为什么不是灭掉崆峒派?”应天问道。
“崆峒远在绝域,灭掉它也没多大用,只会便宜西域其他高手,与其如此,不如杀破崆峒派的胆,让它为我所用。”夜天翔道。
屠枭见夜天翔高瞻远瞩,而且气度过人,心中佩服,当下道:“那九阴教和华山派如何?”
“华山派如今被归元山庄围困,处境困难,我已委托原华山弟子成彪代表我教商讨结盟之事,华山派创派虽久,只是后代不肖,如今只剩下一个空架子,最让人忧心的是九阴教。”夜天翔道。
“九阴教之前名不见经传,能够迅速灭掉洗剑山庄,的确有些本事。”应天道。
“不错,九阴教主雄才大略,是个与我相当的人物,而且行踪隐秘,谁也不知道他暗地里打的什么主意?它崛起之前,便是归元山庄和洗剑山庄竟然都没意识到,最怕的是九阴教主躲在暗处,发动那致命一击。”夜天翔眼中头一次露出了忧色。
“所以你的打算是先灭九阴教,再攻打归元山庄?”屠枭一语点穿夜天翔的心思。
“不错,九阴教毕竟是新生门派,它藏得再深,也休想瞒过我擎天教的暗影密探,如果不先收拾它,那么与归元山庄决战,它绝对是最大的变数。”夜天翔道。
“那归元山庄呢?”屠枭抛出最大的难题。
“归元山庄树大根深,要想灭掉它,暂时是不可能的,最好逼陈家跟我们决战,然后让陈御天封庄,眼下天下大乱,我擎天教天下已得七分,凡事不可太过,若我们当真斩尽杀绝,难保封山的少林,峨眉等派不出山相争了。”夜天翔深谋远虑。
“夜君,你登基帝尊之时,定是天下武林的福气!”屠枭、应天顿首再拜。
“两位请起,应统领,征战天下还有很多要借重你的地方,屠公,平定天下之后,夜某向你求教的时候还多,还请两位到时不要推辞。”夜天翔这话是把应天定位在军师统帅的位置,而屠枭则是相当于朝廷宰辅的位置,两人齐齐拜谢。
陆士衡见那老者远去,他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这个老头对擎天教知道得太清楚了,必定是个位高权重的狠角色,话虽说得好听,只怕自己还是他的棋子。如今天色已晚,再去找杜晚娘,只怕会打搅到她,不如趁着明日新婚热闹再混进府来。
翌日清晨,无双城完全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无双城女杜晚娘今日便要嫁给擎天教帝副的夜天翔,从此无双城将受到擎天教的保护,有什么事能比这更开心呢?
夜天翔完全成了供人折腾的木偶,试衣服,梳头,他几乎快要发疯了,终于忍不住将所有人赶走,才刚关上门,发现一物从窗外掷进来,他随手接住,发现竟是一只绣花鞋,内附一张字条,展开一看,写着“候君盘龙亭,速至”。
原来夜天翔之前夺下无双城,为了纪念他的功绩,应天等人别出心裁,在他昔日背水扎营之处建了一座亭子,唤作“盘龙亭”。这绣花鞋分明是夜母临终遗物,夜天翔终归是个孝子,不敢不去,但今日正是自己的大婚日子,如果这般前去让新娘子如何自处?
夜天翔仔细回想与杜晚娘过去种种,这种温柔多情的女子总能吸引到太多人的目光,平心而论,他甚至有些喜欢她。
要不趁着这个时间先去跟杜晚娘打个招呼?他想到就做,穿着一身大红喜袍,就纵身而出,刚到杜晚娘闺房门口,他也瞧见了一大群被轰出来的丫鬟仆妇,他心中一乐,恐怕我们的杜小姐也快烦死了。
等到众人散尽,他一纵身从窗户窜了进去。不过让他奇怪的是,杜晚娘此刻竟然已经盖上红盖头,安安静静坐在床上。
他自顾自倒了桌上一杯酒,一饮而尽,酒味有点怪,笑道:“杜小姐,你我如今这只算权益之计,我知道你心中有人,只是我们如今为了擎天教和无双城,都是身不由己,我今日有事出门,你多担待,晚点回来陪你。”
夜天翔见那女子不说话,以为她默认了,他很快飞出了房间。
一个女子从坐在床上的新娘身后露出头来,揭开杜晚娘的红盖头,她开心笑道:“杜小姐?看来他也不算贪花好色,杜晚娘,今日就委屈你了,夜君回来的时候应该是春药发作的时候了,不行我要早做准备,杜姑娘,得罪了。”说着话那女子便开始剥杜晚娘的衣服。
杜晚娘怒瞪着她,只听这女子道:“杜姑娘,我花映月本无心伤你,也并不是我不知羞,只是我与夜君分分合合多次,他留恋芝香兰和兰蕙仙子,而擎天教一向是一夫一妻,我这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她麻利地换好衣服,将杜晚娘藏在屏风后面的衣柜里,然后带上了红盖头。
接着她便听到了敲门声,心想夜天翔不会去而复返吧?如果夜天翔知道自己故意用春药算计他那不是糟糕,想到这里她倒了一杯酒,一仰脖子喝了下去,心中一乐:这样你我都不吃亏,我们都是误饮春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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